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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僵局打破

楊弘聞言笑了笑道:“那便小股人馬出擊便是。”

“吾觀敵陣多日,徐州主力大多屯駐東西兩門間,豎子放在我南北兩門間的兵力並不多,近來天色陰霾,一入夜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正逢其時也。”

“咱們可先選一將,詐出東、西城門,以之吸引住徐州軍的視線,然後再選一將,走南北城門,不須率多人馬,數百足矣,趁亂出走,定可成功。”

“數百人馬?”

甘寧聞言刀眉一挑:“楊祭酒,徐州軍之勇驍,今已世人盡知,便是糧道駐防的並非精銳虎賁,也不可太過小覷,數百人馬前去截斷,難有十足把握。”

“甘將軍所言甚是,若是正常情況,欲劫王賊糧道,起碼需三千精銳,不過如今麼...”

楊弘輕撫著唇下細須,眯著眼道:“卻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迎著對方疑惑的眼神,楊弘耐心解釋道:“甘將軍且看,這陰雨綿綿已有數日,城外道路少有石板,早就泥濘不堪,糧車載重甚多,肯定行走艱難,而我用騎軍則靈活機動,大佔便宜,因而數百足矣。”

“如此,何時動手為好?”

“事不宜遲,便今夜即可。打一個勝仗,也好振奮下軍中士氣。”

說到這裡,楊弘令人喚來諸將,轉顧左右問道:“諸位,若是孤軍出城成功抄其糧道,便可扭轉戰局,不過此事頗有兇險,可有哪位將軍願往之?”

李仁聞言心中一動,當即便想挺胸而出,結果步子還沒跨出,便覺背後傳來一股力道,將他衣襟一拽,整個身子登時踉蹌側開。

誰人這般無禮?

李仁勃然大怒,扭頭一看,卻見這人肩纏綁帶,面色蒼白,正是之前在城頭上險些被魏延取了性命的梁剛。

梁剛目不斜視,完全無視李仁憤怒的眼神,只是躍步跳出,挺胸抬頭,叫道:“末將願往!”

“梁校尉?”楊弘聞言一怔:“此行責任重大,危險重重,你身上有傷,如何去的?”

“一點小傷,算的甚麼!”

梁剛擺開架勢,當著當著諸人的面,在城頭上舞動長刀一回。步伐矯健,虎虎生風,渾不似有傷的模樣,慨然說道:“俺當日隨主公與曹賊大戰封丘匡亭,連中賊軍四五箭,不也斬下過兗州軍一名大將麼?“

既是請戰,自然是要提自家生平最威風的戰績了,只不過梁剛卻忘了一件事。

匡亭一戰他個人的表現雖算不錯,但最終結果卻是曹操大敗了袁術,徹底堵死了袁術本欲從汝南北進中原的野望,最後無奈南下,率領餘部前往九江郡,殺死了揚州刺史陳溫而自領揚州牧,割據江東。

果然...

聽到這話,楊弘的眉頭反而微微一皺,此番抄襲糧道既是小股人馬,那自然要一智勇雙全的大將不可為之,梁剛的武勇的確不錯,但對方這話卻讓楊弘覺得這廝太也有勇無謀,著實不太合適,只是除了梁剛還能派誰呢?

李仁?他倒是比梁剛聰明了些,可在膽略上未免又差了些。

其實最合適的自然是甘寧了,問題是甘寧是目前明面上的壽春守軍主將,楊弘一來不方便主動使喚,二來也怕若有萬一,損失太大,數來數去,顧盼頻頻,猶自沒發現一個合適人選,正在這時,甘寧突然說道:“楊祭酒,不若本將親自率軍如何?”

“甘將軍去?”楊弘聞言一怔:“你是大將,自當坐鎮中軍,運籌全域性,豈可輕動?”

“祭酒方才不也說了,此戰若成,便可扭轉全域性,更需智勇雙全之將麼?”

顧盼左右,甘寧仰天長笑,笑聲中盡是說不出的驕傲自信:“若論智勇雙全,捨我其誰?”

他這種英雄豪氣似是天生有之,一時間眾人紛紛凜然,竟無一人有不信,不服之意,楊弘同樣深以為然。

沉吟良久,楊弘點了點頭,許了甘寧的請命,拍掌笑道:“將軍真英雄也,既如此,吾再調梁剛與你為副手,梁剛...”

“末將在!”

“今夜五更,先由你率軍出東西城門羊動。”

“喏!”

“甘將軍。”

“在。”

“你即刻下城,返去營中選出精銳五百人,無論盔甲、抑或兵器皆用黑色漆之,也是今夜五更,待東西城門外大亂,你二人即趁亂出城,尋機抄彼糧道,一旦事成,待我軍大獲全勝,吾當面呈主公,頭功必是兩位將軍的囊中之物!”

“誓不辱命!”

世上有一種人,越是面對強敵,遇見難關,反而越是鬥志昂揚。

而甘寧正是這樣遇強越強的人,面對王政和徐州軍這等從所未有的強敵對手時,反而激發出了他空前的鬥志!

在他想來,單是力保壽春不失尚且不夠,更要正面挫一挫徐州軍的鋒銳!

也只要在這等諸侯盡皆側目的大戰中大放光彩,才會讓世人清楚明白地知道一件事...

這群雄奮起,龍蛇爭霸的大爭之世,果敢英武的少年英雄,絕非只有王禦寇一人!

......

楊弘尋求破局之時,另一邊的陸績等人,也同時對戰局甚為關心。

從徐州軍圍城的第一天起,城內和王政有過交集的世家望族都被嚴格看管起來了,陸績、李述暗中投靠王政一事雖然沒有敗露,但因為之前與王熊有過交集,也同樣被謹慎的楊弘下令,暫時調離了城門這等重點位置。

兩人坐在後方的官署,每天聽著城外的金戈鐵馬,殺聲盈耳,李述表現的很是焦急,相比之下陸績倒更是沉穩一些,每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喝茶品茗,下棋彈琴,一派名士風雅,好似絲毫沒受影響似的。

便在甘寧主動請命,打算親率精銳當夜出城之時,李述終於忍耐不住,主動來到了陸府,此時陸績正在後院亭下悠閒自得地飲茶賞雨。

眼見李述突然登門,陸績一邊笑吟吟看著他,一邊揮退身邊的幾個侍婢。

直到婢女離去,李述左顧右盼了半天,確定再無外人在場,連忙小跑上前,壓低聲音埋怨道:“王州牧已經圍城多日了,至今連城頭尚未攻陷,這般拖延下去,若是袁術大軍迴轉,可如何是好?”

“公紀,如今正是你我兄弟立功之時,需助州牧一臂之力也!”

陸績聞言搖了搖頭道:“你我兄弟如今都被楊弘那廝調離城門,已無兵權,還能如何相助?”

“你何必瞞我,諒是早有成竹在胸吧,還不速速道來?”

“李兄何出此言?”陸績故作訝然道:“吾哪裡來的什麼成竹在胸?”

“若無定計,為何這般悠閒自在?”

“無非苦中作樂罷了。”

“公紀!”

李述登時怫然不悅,嗔目盯視陸績良久,見他依舊言笑晏晏,神情不變,突然醒悟到了一件事情。

從兩人皆已暗中投靠王政開始,對方其實已非自己的屬官了!

甚至由於對方早一步搭上徐州的關係,或許來日真到壽春易主那日,誰是誰的屬官,誰又是誰的上級,恐怕還說不定呢。

想到這裡,李述心中一動,當即微微收斂怒氣,低聲說道:“咱們謀劃多日,功成與否,在此一朝!當日湖畔會見,王州牧怎麼與咱們說的?莫非公紀你都忘了不成!”

“主公之言,績自然時刻謹記於心。”

陸績正色道:“主公當日曾說,待王師抵達壽春之時,若有機會,可裡應外合,速陷城池,只是誰曾料到楊弘這廝如此謹慎,僅僅因為王熊與吾會面過兩次,便奪了吾的兵權,甚至李兄也因與吾交好之故,連帶受了連累,不僅如此...”

說道這裡,他看了看四周,冷笑連連:“連績的府邸之外,如今都安排了人手看管。”

“何止你家,我家也被安插了細作。”一提及此事,李述便氣不打一處:“楊弘這廝真是該殺,所以以當前形勢而論,咱們得想法子將這些耳目避開。”

“避開耳目倒是不難。”

陸績道:“王師攻勢一日勐烈一日,壓力之下人手自然吃緊,這幾日來吾暗中觀察,已發現府外的暗探已從一伍變作了兩人,料來再過幾日,便能徹底清淨,只是沒了耳目又當如何?”

“吾已與車騎校尉李豫這邊私下聯絡過了。”

“他們這些本地將官之前和那周泰交往過密,同樣被楊弘暗自提防,早在攻城之初便被悉數奪了兵權,甚至還有三人被甘寧以“不遵將令”的藉口親手梟首,嘿,這分明是殺雞儆猴麼?”

“不過便是奪了軍權,這些人也非全無還手之力,他們每人身邊親兵多則過百,少則數十,加上家中的一些子弟奴僕也都武藝嫻熟,串聯起來,便是一支過千的的精銳勢力!”

說到這裡,李述的神色愈發肅然,一字一頓地道:“公紀,咱們這群人中,目前唯你最得王州牧親重,李豫已然說了,只需你登高一呼,他們必然雲集影從,群起響應,有這一千人馬的武裝在手,關鍵時刻一旦發動,大事可為也!”

陸績自然知道李述說的“關鍵時刻“和“發動”是指什麼,沉吟了片刻,緩緩道:“一千人馬終究力量薄弱,李兄,此事未免過於兇險啊。”

“兇險?”

李述聞言冷哼道:“陸公紀,汝才多大年紀,便這般健忘了嗎?當初第一個與徐州搭上線的既非我李述,亦非他李豫啊,事已至此,你卻首鼠兩端、狐疑不決起來了?”

“若是城破,你我寸功未立,有何面目再去相見王州牧?咱們可與他沉家召家全然不同啊。”

李述提醒道:“這兩家便是一事無成,王州牧得了江東也必會善待,可吾家小門小戶,你陸家也是中道衰落,你我二人若不指望自家奮起,還能指望誰去?”

“更麻煩的卻是另一點!”

李述聲色俱厲地道:“一旦徐州軍未及攻破壽春,袁術卻從汝南馳援而來,王州牧大事不成,無非拍拍屁股退回徐州便是,可你我呢?”

“楊弘將沉、召幾家囚禁王宮,又將你我和李豫等人的軍權奪取,顯然早已見疑,現在徐州軍圍城池、勝負難說,所以他才顧不上料理你我。要真等到徐州軍退,待其騰出手來,即便你我一事不為,難道便有活路可走嗎?”

聽到這裡,陸績哈哈一笑,長身而起:“李兄果然慧眼如炬,見微知著,臨大難而不苟,決大疑而志定,小弟佩服。”

在李述愕然的眼神中,陸績收斂笑容,一臉肅然地道:“實不相瞞。吾之所想,正與賢兄相同,適才所言,不過相戲耳!”

要知陸議和其他的陸績親卷很早就被悄悄送去徐州,所以城中的這些“內應”裡,恰恰是陸績投靠的最為徹底,在其心裡,更早就以王政的臣子自居了。

適才他之所以不肯對李述講真話,並非“相戲”,實際“相試”。搞亂城中,為徐州內應。這話講起來輕巧,做起來難。稍有不慎,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禍。非得意志堅定之人不可為之。

李述之前的表現儘管康慨激昂,也有膽氣豪壯之美譽,然而事到緊急、發展到關係生死之時,到動真格的時候了,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突然懼死變卦?

知人知面不知心,兩人的關係說來是親善,卻還未到生死之交的地步,因此陸績不得不先用言語試探一下,看他到底真心想些甚麼,這也是陸績謹慎的一面。

既已試探出他的真心意,陸績也不再隱瞞了,他微微一笑,往牆外指了指,道:“不過適才有一句卻非虛言,壽春城中尚有萬餘兵馬,那甘寧和楊弘更非易於之輩,一千人馬尚嫌不夠,不過天幸,咱們手中可用的籌碼並非真的只有這點!”

“公紀的意思?”

“好叫李兄知曉,”陸績悠然說道:“吾主雄圖高略,思慮周全,更有先見之明,這壽春城中早按下有一路伏兵,人數雖然不多,卻盡是虎賁精銳,你且附耳過來...”

李述忙湊近側耳,聽陸績說罷,大喜過望,忍不住擊掌笑道:“好一路伏軍!好一個王州牧!”旋即又問道:‘既如此,公紀,咱們何時發動?’

“李豫那邊的本地將官看來也按捺不住了,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便在今夜!”

“好,吾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李兄且慢。”眼見李述便要跨出院門,陸績想到一事,急忙喚住:“事關緊密,咱們手裡這路徐州伏軍千萬不可輕與他人言說,便是那李豫,也不能太早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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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等人一直與周泰聯絡,而在陸績看來,周泰亦是新附之將,未必盡得王政信重,還是小心些好。

“公紀且放寬心,吾豈是不識輕重之人?。”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