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騎砍三國之禦寇最新章節列表 > 98、城下殺降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98、城下殺降

卻說古劍,與蔣奇、魏延諸將提出一計,魏延問道:“計將安出?”古劍緩緩道來。諸將聽後,皆是喝彩。

原來,古劍的計策簡而言之一個字:“賺。”

即用計賺城!

細分下來,卻又分作兩步,第一步便是利用降卒。

方才魏延和蔣奇雙方一同圍剿程普軍,隨後又追擊敗卒,除了殺戮大半之外,還有數百俘虜沒有處理,連帶再從諸將本部選出三四百人,將之裹挾了,皆披掛程普軍的鎧甲,用程普軍的大旗,以為先頭部隊先開去曲阿。

如今剛過申時,天色已是十分昏暗,等到了曲阿城下或能藉此賺開城門,那自然最好不過。

當然,若是不能也無所謂,畢竟偽做敗卒賺開城門這事,自古以來雖是層出不窮,屢見不鮮,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想那兩軍交戰,城池的防範是何等森嚴,尤其是在到了晚上的時候,往往守城的一方就會有規定,過了某個時辰之後,全城便會戒嚴。

這樣的情況下,別說開城門了,在城中走一走都是不行的,扮作敗卒,就能哄騙得敵人把城門開啟,卻也未免太過輕巧。

不過說回來,古劍的這個計策有沒有實現的可能呢?

還是有的。

第一,便是因為天下人皆知這幾日乃是王政的大婚之期,這一點極為關鍵,或許可能讓程普方警惕大減,真的以為襲擊丹徒,乃至擊敗軍隊的敵人是一夥窮兇極惡的盜匪。

第二,扮作敗卒的一方對敵人的口令、守將、內部虛實等等都已經是摸得非常清楚,若有敵人投降的將官帶頭,那自是再妙不過。

當然,這其中不是沒有漏洞的,比如若真是盜匪之流,那得如何窮兇極惡,能這般輕易的攻下丹徒,又要多少人馬,才能把孫策親自調教的軍隊打的潰敗不堪?

所以這個計策能否成行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要看曲阿的守將如何,若是一個無謀之輩,不做細想,一見到有人來賺城,就立刻很積極地做出響應,十分配合地把城池讓給對方,那自是最好不過。

相比而言,與其賺城,實在還不如下功夫在對方的城中找個內應,這樣反而也許會更加妥當。

所以,古劍的這個計策還有第二步。

若是曲阿守將不肯開門,就由在後追趕的徐州騎兵出場,反正派去賺開城門的部隊裡,確實是有一二百程普軍的降卒,那就將錯就錯,在城內程普軍的眾目睽睽、臨高觀望之下,將之全部斬殺!

眼看著戰友被敵人殺戮,程普軍的將士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在古劍想來,不外乎兩種反應,要麼是直接熱血衝頭,沒準兒就會把城門開啟,衝出來救援,若果然如此,他們自可一聲號角,伏兵四起,趁亂再去爭搶城門。

要麼程普軍軍紀嚴明,即便如何憤怒也堅守將令始終不出,那便眼睜睜地看著降卒被殺,這樣一來,對他們的士氣也會形成一個嚴重的打擊,此所謂“先聲奪人”。

戰事未起,徐州的聲勢就佔了上風。對隨後的攻城戰,必會有所幫助。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魏延望向蔣奇道:“蔣將軍以為如何?”

“可行。”

蔣奇略做思忖,頷首認可,諸將開了一個臨時的戰前軍議,三言兩語,將各自的任務分別明白。

當即便按照古劍的此計,驅趕了城中俘虜出來,盡數奪去他們的兵器,又選出了三四百的精銳,皆刀劍出鞘,橫戈執矛。兩隊人並在一處。又再從降軍中找出來一個願意帶頭的都伯,等到了城下,就由此人叫門。

魏延部騎兵最多,便先行半個時辰,至曲阿選好地方,埋伏在城門邊兒上,若能賺開城門,便即掩殺出來,爭奪城門。

蔣奇則帶領本部,跟隨“敗卒”後行。他的任務,是如賺不開城門,就將程普軍的降卒盡數屠之,而古劍這邊因為受損不小,便被安排隨在良將之後,暫時是做預備隊,專門負責接應蔣奇、魏延二將。

準備妥當之後,等魏延部先行了有半個時辰,“敗卒”、蔣奇,古劍諸軍其後開出,等到了曲阿城下,已近戌時,夜色深重,雖不能說伸手不見五指,但卻也是相隔數步便人影憧憧,難以仔細分辨面容。

仰頭望天,但見雲層甚厚。低首行路,只覺星月無光。

曲阿城池甚大,大約因為戒嚴的關係,城中並無多少的燭火。只是沿著周圈兒的城牆,有一熘的火把燃燒、燈籠高照,惜乎夜色太深,卻也是沒有能照出太遠。

古劍遠遠地停下了行軍,尋處所在,埋伏下來。透過重重林木、起伏土山,眯起眼細細觀看。見前頭的“敗卒”奔跑走竄,連連衝過了數股程普軍的巡邏哨探,一窩蜂也似的,擁至了曲阿門外。

高呼亂叫之聲,透過夜色,遙遙地傳遞過來。

“蔣將軍。”古劍湊近蔣奇身邊低聲說道:“成敗與否,在此一舉。”

“俺倒覺得古校尉此計大有可為。”

蔣奇哈哈一笑,說道:“方才審問俘虜,俺已得知,這城中守將名叫全柔,原是靈帝時舉孝廉做的尚書郎右丞,董卓之亂時棄官歸鄉,後孫策入吳,方才投奔,嘿,料這區區一介書生,如何能識軍事?”

“若真是普通書生,程普怎會讓他鎮守曲阿?”

古劍不太認同,沉聲說道:“蔣將軍這般一說,我反而覺得此計怕是難以功成...”

“不過也不打緊,此計本就分為兩步,第一步原也不太指望,關鍵卻還是在這第二步!”

說到這裡,古劍瞥了蔣奇一眼,眸中殺機一掠而過,望向遠處城池,殺氣騰騰地道:“這次丹徒之戰,俺麾下的弟兄們死傷慘重,這第二步能順利施行,也算是稍微消減吾心頭之恨!”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哈哈。”蔣奇渾然未覺,笑道:“這次有我冀州虎賁相助,必可一戰而下,如古校尉所願。”

因為夜色的關係,前頭“敗卒”的動作,古劍等人其實並不能看的很清楚,影影綽綽,只見到曲阿城頭,有士卒舉著火把來回奔走,先是射下了靶箭,以此來限制住了敗卒的行動,再往前走,只要越過箭地,便要格殺勿論了。

稍頃,有一將官打扮的人出現,往城外探了探頭,似乎問了幾句什麼。隨後,這人即離去了。不多時,又有一將官出現。因其盔甲鮮明,雖然隔得老遠,也從他身上看到了反射出的光芒。

古劍說道:“觀其鎧甲,必為上將。”與蔣奇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定是那全柔!”

那城頭之將問話甚詳,問了足有一刻鍾之久。“敗卒”之中本就大半是貨真價實的程普軍,古劍原本並不擔憂會被全柔看出破綻,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漸漸覺得不對。

“蔣將軍,有些不妥。”他神色凝重地說道。

“怎麼說?“蔣奇愕然問道。

“讀書人心思縝密,原也正常,但也不該這般謹慎!”古劍沉聲道:“這般詢問,反而疑似拖延!”

“你的意思是?”蔣奇怔了片刻,反應過來:“這全柔是想等天亮之後,再放‘敗卒’入城?”

“不,是天亮之後,看清楚城下形勢,敗卒有無可疑,附近又有無可疑!”

等到天亮,遠近都可看得清楚,別說城下埋伏的魏延部難以隱藏,便是古劍和蔣奇這邊或也可能看出端倪,蔣奇眉頭一皺:“那依你之見?”

古劍思忖半晌,心中有了決斷,當即道:“敵人既然沒有中計,不如跳開第一步,直接便走第二步!”

“請將軍展開旗幟,立刻全軍出動,先把‘降卒’掩殺!”

“這...”

蔣奇有些猶豫,他奉命前來相助王政,臨行前袁譚再三叮囑,千萬要注意保存實力,可別真為了一個傳國玉璽搭上太多的兵卒,故才十分贊同古劍的“賺城”之計,若是現在便走第二步,就算稱普君的士氣軍心受了動搖,接下來豈不是還要去打一場攻堅戰?

不過古劍分析的也有道理,想了片刻後,蔣奇還是同意了,當即把命令傳下。

夜色寂靜,空氣凝滯。千人的騎卒皆小心謹慎、輕手輕腳地翻身上馬,或抽出馬刀,或備好弓箭。士卒皆看什長,什長皆看都伯,而都伯們的視線,卻又皆無一例外,全數投放在了蔣奇身側掌旗將的身上。

蔣奇緊盯城頭,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放在掌旗將的肩膀,輕開嘴唇,“出發”兩字,似乎隨時可以說出。

便在此三軍無聲,遠近悄然的時刻,忽有數聲清脆的鳥鳴,傳入耳中。他扭頭去看,見遠遠的夜空上,有一群歸宿的夜鳥正展翅飛來。雲層之下,鳥飛甚速,古劍心頭一跳,不由脫口說道:“不好!”

“什麼不好?”

話音未落,那群夜鳥已掠過古劍等人埋伏所在的頭頂,驟然驚鳴起來,四散亂飛,蔣奇方才反應過來,古劍卻已急看遠處城頭,卻見燈火之中,那疑似全柔的守將似乎也聽到了鳥叫的聲音,做了一個抬頭的動作。

“不可拖延,立刻發動!”古劍再顧不得什麼了,直接越過蔣奇,對他身邊的掌旗官一聲厲喝。

那掌旗將嚇了一跳,本能反應般的舉起將旗,古劍一躍上馬,拔劍、轉首、疾呼:“冀州的弟兄們,衝啊!”

千人騎軍聞令而動,帶馬馳騁,躍出平地。便如一陣風、又如震天雷,呼叫吶喊。霎那間,無數人打起火把;頓時處,掀起沸騰鐵流。諸人緊隨在古劍之後,卷帶塵土,徑往曲阿奔來。

殺喊聲中,陡見敵襲,城頭上人人失色,將官驚惶,軍卒奔走,險些亂作一團,好在那帶軍的主將卻是保持了鎮定,連連喝斥,一再勒令。程普軍勉強安定。

那守將伸手召喚,叫過來了數十個嗓門大的親兵,吩咐了幾句,親兵們齊聲大呼:“來者何人,為何襲我城池?”

此時古劍已奔至城下,卻先不答話,而是有條不紊地列陣兩三裡外。待布好了陣勢,蔣奇和大隊步卒也跟了上來,兩方匯合之後,又調出來兩個百人隊,繼續往前賓士,

然後,這才挾持弓箭,也不帶親兵,只與蔣奇拍馬而出,輕騎出陣,來到了程普軍先前所射之“箭靶”之外。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古劍高聲問道:“敢問城上,可是全柔?”

城頭答話:“正是本將。”

“那就好了。”古劍放聲長笑,既然對方還沒猜到他們的身份,他自然順勢繼續,以一副江湖口吻道:“久聞將軍之名,俺們弟兄初來寶地,卻有一份大禮奉上。”

“何禮?”

古劍劍指邊側,陡然發出一聲暴喝:“殺!”

一聲令下,冀州軍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對敗卒們立刻展開屠殺,不僅如此,每殺一人,還高聲叫道:“斬殺吳軍某某一人,姓為何,名為何,軍職為...”

一方面是要宣告這群降卒的身份,一方面這更是紅果果的挑釁,但凡有血性地誰也禁受不住,程普軍皆是憤怒,當即連有數人,立刻便向全柔請求出城救援。

全柔的眉頭卻是愈發皺起,敵人這般殺戮動機為何他自然看的明白,卻也愈發疑雲大起,若是賊匪,自然求的是劫掠錢糧,又為何要殺降呢?

如果不是賊匪,那會是哪裡來的人馬呢?只能是江對面的徐州軍了。

雖然難以明白徐州軍怎麼會在王政大喜的日子突然動兵,但全柔卻越想越覺可能性極大。

而若是徐州軍的話,那麼此時城外就絕不可能只有這明面善的一兩千人,在全柔想來,暗處定是另有埋伏,一旦開啟城門,曲阿極有可能失守!

可是若不放將士出城援救,豈不是等於是眼睜睜地看著幾百個手無寸鐵的袍澤被人屠殺...

這影響的其實已不僅是軍卒士氣了,連他這個主將的威信,恐怕也要大受打擊!

想到這裡,全柔的神色陰沉地直欲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