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陽來說,與周之雪講了一晚上的古老故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兩人的確利用這個橋樑有效的溝通了雙方的感情。
可張陽仍然沒有對周之雪生出任何想法。
即便周之雪貌美如花,即便周之雪權勢滔天,即便周之雪具備所有女人都具備的優秀素質,可他卻真的對周之雪生不出半分感覺。
尤其這種類似政治聯姻的做法更讓他感到徹底的排斥,所以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第一時間就撥通了謝春花的電話。
春花姐的聲音有些慵懶,似乎剛剛睡醒,接起電話後只是說道:“陽仔,怎麼了。”
張陽單刀直入的問道:“周之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什麼回事?你小子是得了便宜還來我這賣乖啊。”謝春花道。
“不是,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總應該聽我的意見吧?”張陽道。
“我看周之雪的照片了啊,我覺得配你,你不虧吧。”謝春花如實的回答道。
張陽鬱結,道:“這不是虧不虧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謝春花問道。
“算了,先不說這件事情。”張陽無奈繼續道:“我現在想知道您到底有什麼能量能夠幫助周之雪擺脫眼前的危機。”
謝春花很認真道:“老孃當年是混過的。”
張陽沒理解謝春花的意思,他道:“什麼混過的?”
謝春花輕聲道:“怎麼說呢,如果說我是黑社會的大姐大你是不是更能理解?”
張陽明顯感覺到了額頭上的三條黑線,他道:“黑社會大姐大?”
“是的,我以前是黑社會。”謝春花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陽有些無奈,有些無語的問道:“有多黑?”
謝春花想了半天,回答道:“應該是星聯最黑的吧。”
張陽覺得自己的思維邏輯完全跟不上謝春花,只能問道:“那你怎麼解決周之雪面臨的問題?”
“有兩種選擇,第一是讓我的小弟去東昇帝國把想反周之雪的人全滅了,第二是老孃我去東昇帝國亮了一亮名頭,就OK了。”
“這麼簡單?”張陽詫異道。
“是啊,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然你以為會有多複雜。”
張陽只能問道:“那你更傾向於那種?”
謝春花回答道:“因為我已經金盆洗手了很多年,這也算老孃復出的第一戰,所以不容有失,老孃應該會親自去東昇帝國。”
張陽愕然,問道:“春花姐,你別鬧,你認為你一個人來這能解決問題嗎?”
謝春花道:“如果帶小弟去未免顯得我過於沒氣派。”
張陽撓頭道:“春花姐你能聽一下問題的重點嗎?”
謝春花認真道:“老孃我去還解決不了問題,那我豈不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張陽無奈,道:”那等你過來再說吧,你什麼時候到?”
謝春花誠實回答道:“當然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到,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力挽狂瀾的氣勢。”
張陽覺得這電話算是白打了,匆匆的與謝春花道別後,便開始思量周之雪和他交代的事情,他便找到了程峰著手佈置一些事情。
接下來的十天,張陽苦練手速與製造數據模型,終於等到了選秀第四輪的序幕拉開。
第四輪選秀本來應該是綜合考試,可是因為內定的原因,周之雪選擇在這一輪進行殿試,似乎提前拉開了決定這次選秀的最終獲勝者的終極決戰。
張陽忽然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些無聊,因為無論怎樣周之雪都會選擇他,哪怕他的對手們表現的比他還要優秀。
在吉祥團隊親友團的助威下,張陽很快來到了皇宮,在周生親自接待下走進了平時只會議論國家大事的議事殿。
議事殿中金碧輝煌,不知是否因為常年都在這裡討論國家大事的緣故,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變得肅穆,第一感覺這裡極為神聖。
張陽也有這種感覺所以他格外低調的進入議事殿後便默不作聲,看了看僅剩三十多人的競爭對手們,心中忽然惡作劇的衝動。
王莽看到了張陽並來到了張陽的身邊道:“你猜誰會是陛下的最終人選?”
張陽很肯定的道:“我。”
“雖然你前面表現不錯,但這是殿試。”
張陽攤開雙手道:“無所謂,倒是你,輸了可別哭鼻子。”
王莽鬱結,此時看到滿面春風正滔滔不絕的徐聰道:“你知道他嗎?”
張陽看了兩眼後,搖頭道:“不知道。”
王莽愕然實在不知道張陽的信心從何而來,他道:“他叫徐聰,是東昇帝國的徐家三公子,被譽為智公子!”
“智公子?”張陽道:“他懂的很多?”
王莽點頭道:“極多,如果玩武的咱們當然不用怕他,但是文的恐怕把全場的人綁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張陽驚訝的‘哦’了一聲,然後問道:“殿試都考什麼。”
王莽道:“當然是知識。”
張陽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第一輪滿分過關嗎,考知識我會怕他?”
王莽笑了笑道:“其實,我只是想來提醒你一聲,畢竟你和皇子殿下是好友。”
原來是周生那家夥提點了王莽,張陽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了。”
眾人正閒聊,大殿中傳來一聲極其尖銳的喊聲,張陽沒有聽這句話中的意思,看著周之雪穿著雍容華貴的長袍走了出來,竟然有點恍惚。
前些日子那個夜晚的周之雪還在張陽的眼前歷歷在目,與眼前這位帝王之威十足的周之雪實在大相徑庭。
當週之雪坐在那華貴的龍椅上後,所有站在殿內的人全部半跪了下去,高呼:“參見陛下。”
只有張陽一人直視著周之雪,沒有一點見禮的意思。
這並不是因為周之雪已經內定了他的原因,即便沒有這回事張陽依然不會半跪下去。
此時,在不遠處的徐聰瞥到了這一幕,他深知張陽是他的大敵,毫不客氣道:“大膽,見到女皇陛下還不見禮。”
張陽本來對徐聰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但經此一役印象的確差了極致,他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徐聰的大腦袋,卻讓徐聰感到了心驚。
張陽的目光平和之極,並沒有什麼殺氣,但徐聰卻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站在周之雪旁邊的婆婆對徐聰的這個小聰明不屑一顧,似乎忘記了當初她第一次見到張陽時也是如此。
周之雪此時道:“都起來吧。”
只此一個舉動便讓徐聰心頭大感驚奇,因為明顯講此事一筆帶過的周之雪似乎態度上偏向著張陽,再聯想到此前傳聞周之雪免試張陽,這其中的意味便更加值得人深思了。
周之雪見眾人起身後,便道:“這次選秀說來也舉辦的有些倉促,但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青年才俊,這一點毋庸置疑,哀家本來是應該在這一輪過後進行殿試,但卻迫不及待。”
說罷周之雪微微一笑,盡顯一代女皇風情,她道:“既然今天我來到了這裡,那麼下一輪也就不必興師動眾了,就在你們中選出一人來。”
眾人雖大多已明白殿試的含義,但此次周之雪親口說出如此確定的話後還是禁不住的心頭狂跳,這是鯉魚躍龍門的最好機會!
周之雪見眾人稱是,微微點頭後繼續道:“這次殿試由我來隨意出題,你們是否已準備妥當?”
眾人紛紛點頭,周之雪笑道:“好,那麼我就來唸這第一題。”
說罷,婆婆講一份金黃色的書卷遞給了周之雪,周之雪在這卷中隨意看到了一題後便道:“對帝國制和聯邦制的優缺看法,有誰能來說說嗎?”
徐聰知道殿試是他唯一的機會立刻道:“微臣願言辭一二。”
周之雪道:“好,你暫且說一下。”
徐聰走出人群,大聲道:“帝制國家的優勢在於權利高度集中,在如今煩亂複雜的國際局面下,帝國制度面臨種種的情況的反應會極大加強,在這點上號稱自由民主的聯邦制度極為遜色…………”
徐聰的長篇大論足足說了五分鐘有餘,言語中盡是對帝國制度的褒獎對聯邦制度的貶低,無疑這麼說的原因也是坐在他面前的是東昇帝國的女皇帝周之雪。
當他的言論終於告一段落後,周之雪問道:“可有反駁之人?”
眾人不知周之雪想要何種答案,如果反駁徐聰豈不是反駁帝國制度的優點,惹怒了周之雪剩下的事情便毫無希望。
正因多數人都抱著這種想法,所以遲遲沒有人站出來,周之雪看了一眼張陽,眼神中意味悠長。
張陽本不想參與這類爭論的百年都沒有得出結果的問題,可週之雪分明想讓他滔滔不絕一番,坐席做全套,他也知道走了出來:“我有不同意見。”
三十多人愕然的看著張陽,張陽走到了徐聰的身邊道:“帝國制度的優點我就不多說了,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比如帝國制度的缺陷在於內部管理層極多,形成了龐大的官僚體系,極大增加了社會執行成本,降低社會應對危機的反應速度;最高權力由皇族獨享,國家興衰維繫在皇帝個人身上,在極度優厚環境下成長的小皇帝們,難以成長為英明的領袖。”
說到這張陽笑道:“當然陛下是個例外。”
周之雪嘴角微微仰起,似乎對張陽這記馬屁很受用,弄的殿內的其他人紛紛後悔為什麼沒有像張陽一般站出來反駁徐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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