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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亡魂之歌

在特洛伊聯邦遭遇蟲洞突襲,舉國危機之時。

以特洛伊聯邦為中心,大批的蟲族開始向外輻射,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在人類社會的腹地,二十四座蟲洞在虛空凝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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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特洛伊聯邦的太空佈防終於成型,成型的太空防禦將接踵而至的蟲族大軍低檔在首都星球之外,然而內部戰局卻距離抵擋住卻艱難異常。

秦如月的死亡並沒有造成蟲族全軍將士的遲鈍與延緩,這說明蟲族在太空中擁有母巢。

在這之後,蟲族以特洛伊聯邦為輻射,超過十五個國家,三十顆星球遭遇蟲族強襲,在這一天星聯億萬人變為亡魂,超過五億人成為喪屍變異者。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天的慘劇。

相對於星聯聖城的爆炸案,民眾們會感覺到悲傷,卻也會感覺距離他們有些遙遠。

而現在則不同,蟲族的大舉進攻讓星聯內所有國家的民眾都感覺得到就在身邊的危險,而且大多數國家此時仍然在變異者的侵襲之下,內憂外患讓各個國家的領導人焦頭爛額。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祈禱,祈禱蟲族的蟲洞不會來到近在咫尺的星域之中,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清剿喪屍變異者,有足夠的時間來應付未來必然會面臨的危機局面。

在兩天後,幾乎所有國家的領導人都意識到他們太過於高估自己,高估國家的國力,卻也低估了內憂外患對人類社會內部形成戰鬥力的延緩速度,低估了蟲族的戰鬥力。

超過五個國家徹底被蟲族佔領,數以億計的民眾成為了蟲族的染色體感染者。

如果蟲族不嫌棄的話,只要穿破任意一個國家的星空防線,透過果殼可以將所有染色體輸送到作戰國家。

用人類來打人類,這無疑是最節省兵力的做法。

但實際上,蟲族不會採用這種戰術,因為它們根本就不缺乏戰士。

星聯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內一片哀嚎,戰火迅速蔓延至整個星聯,無數的悲劇正在發生,人們流離失所,政府權利機構土崩瓦解。

當十一個國家與特洛伊聯邦失去聯絡後,特洛伊聯邦新聞署釋出了名為《人類即將滅亡》的內部新聞刊,迅速出現在還擁有通訊設備的各個國家首腦的手中。

這篇文章由凱蒂編寫在弗雷德聯邦成稿,透過特洛伊聯邦的聲望向世界宣告已經成為事實的事實,讓全世界的政府明白蟲族的可怕之處。

這篇文章沒有經過任何潤色,在經過無數次的傳遞後成為了星聯內還可以苟延殘喘的人們手中的聖物。

然而,媒體的力量似乎仍然無法改變當前的局面。

人們已經明白,人類很可能在這場種族大戰中滅亡,但卻無力回天,即便還在正常運轉的政府機構很努力,還能夠行走的人們在為這場戰爭做出了一切努力……。

一日後,特洛伊聯邦憑藉自身強大的軍事力量,以及太空的主動出擊,切斷了蟲族母巢與地面蟲族部隊的聯絡,為當前人類社會的連連敗局延緩,讓人們看到了一絲曙光。

而張陽在這四天的時間裡,卻沒有任何動作,春花部隊在張子碩的帶領下幫助特洛伊聯邦進行清掃工作,他則在停屍房靜靜的看著謝春花。

躺在姐白色床單上的春花姐睫毛修長,只是再也不會像以往熟睡時偶爾會忽閃忽閃,而是一味的停止,靜止。

她的臉上早已沒了血漬,周圍的冷空氣也讓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但她卻擁有絕美的五官,閉著眼睛的她就像睡夢中的公主,只是身患重病而已。

張陽握著謝春花的手,完全可以感覺得到謝春花由內而外的涼意。

他神色頹廢,臉色蒼白,如同已經死去的謝春花一般一動不動。

在這四天中,張陽都是如此。

沒有人來打擾他,也沒有人敢於在這時來打擾他。

在這四天中,除了保持這樣的姿勢之外,張陽的腦海中思緒萬千,想起了很多很多,卻並不清晰,一團亂麻。

春花姐對張陽來說就是親生母親。

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張陽拉扯大,也是她交給張陽氣,送他去上學,在生病時照顧他,在頑皮時揍他。

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愛麗絲的荒唐行為,發生了改變。

這種改變讓張陽措手不及,儘管他一直以來都表現的非常沉著,但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發生轉變後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現在,他不必在為此煩惱了,但卻格外的想牽起謝春花的手,照顧她一輩子。

停屍房中除了冰冷的空氣之外,只剩下張陽在呼吸之間吐出的白霧。

他終於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後僵硬的身體也有所動作。

他輕輕的吻了一下謝春花的額頭,然後邁著僵硬的步伐推開了停屍房的大門,看到了坐在走廊中的謝依寧。

謝依寧似乎預料到張陽會在這時走出停屍房,在她的手邊還放著熱乎乎的飯菜。

張陽沒有說話,坐到了謝依寧的旁邊,端起了鐵盤中盛滿的飯菜,拿起了筷子開始了狼吞虎嚥。

謝依寧的俏臉在這時微微抽搐,一連串的眼淚悄然落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張陽也似乎並沒有在意謝依寧的哭泣,自顧自的將飯菜一掃而空。

謝依寧的肩膀開始了不停的抽動,張陽擦了擦嘴,將她擁入了懷中,輕聲道:“哭出來就好受了。”

“好老套的臺詞。”謝依寧哽咽著說道。

張陽微微一笑,謝依寧開始放聲大哭。

對於張陽和謝依寧而言,謝春花的死對兩人是太過於沉重的打擊,謝春花不在,他們甚至有些看不清未來。

這種失去寄託的感覺,會讓兩人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承受痛苦,也會讓他們在歡顏笑語時想起那張彪悍的笑臉。

謝春花的在他們生命中的印記不可取代,他們必須學會面對這種像是捏碎心臟的痛苦,也必須學會自己走下去。

張陽和謝依寧都明白此時兩人必須互相攙扶,走過最難受的這一階段。

所以,在謝依寧哭到身體抽搐時,張陽也開始了大哭。

哭聲淒涼悠遠,但卻沒有讓來往在醫院中的工作人員與傷員家屬們有任何的感覺。

因為在這些天中,這樣撕心裂肺的哭泣在這座醫院中早已經見怪不怪。

哭過後的兩人,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張陽牽著謝依寧的小手大步大步的走出了醫院,而等待他的是十輛黑色軍用懸浮車。

這十輛懸浮車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了四天四夜,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前顯得格外扎眼,但顯然沒有人敢於去招惹這些人。

這天像往常一樣,大批的傷員在向醫院中運送,不需要住院的傷員成群結隊的走出醫院,以求為後續的傷員騰出治療空間。

在這裡沒有人認識張陽是誰,只是當張陽出現在大門前,十輛軍用懸浮車中立刻走出了近百人,齊齊的向張陽致敬。

瞠目結舌的民眾們不知道眼前張陽平凡的傢伙是誰,但看著眼前的陣仗也知道張陽並不是普通人,連忙讓出了一條通道。

張陽沒有回敬,他拉著謝依寧的手走進了特洛伊聯邦軍方派來的保姆車。

停留在醫院外長達四天的軍用懸浮車也終於一騎絕塵。

軍部大廈早已經在那場戰鬥中倒塌粉碎,如今特洛伊聯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總統官邸,作為軍部的第一人宋嵩自然就在這裡。

十輛懸浮車在總統官邸的草坪前停止,眼前的總統官邸仍舊肅穆威嚴,但草坪上的雜亂以及匆匆行走的人群都在訴說著現在是非常時期。

張陽帶著謝依寧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之下一路穿過了人聲鼎沸的大廳。

當他踏入總統辦公室後,隨意的將白色的大門關閉後,大廳中終於有人後知後覺的尖叫道:“他是張陽。”然後大廳陷入了瘋狂的議論之中。

張陽這個名字在軍部大廈一戰之前並不被特洛伊聯邦所看重。

除了宋嵩之外,許多特洛伊聯邦的官員看待張陽就如同看待土鱉,然而在哪一戰之後,他們明白或許他是天生的英雄。

總統辦公室分為三廳,安保措施極其嚴格,但為了對張陽表示尊重,沒有人會對他做出搜身之類的舉動。

張陽一路來到了最深處,推開了最後一扇白色的大門,看到了兩個男人,一位是宋嵩,一位自然是特洛伊聯邦總統。

“你終於來了。”宋嵩友好的扔出了一根煙。

張陽接過煙,沒有任何禮貌的坐了下來,他清晰的看見,這位忘記叫什麼的特洛伊聯邦總統眉頭輕輕簇起,顯然對他的舉動有所不滿。

張陽不需要顧及他的不滿,他輕聲道:“再來一根。”

謝依寧接過香菸,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這象徵者特洛伊聯邦最高權利的地帶瞬間滿是煙味,總統先生剛想開口,卻見張陽抬起了一隻手道:“別和我打官腔,我不想聽。”

宋嵩當然明白張陽此時的心情有多差,但也明白剛剛上任的總統先生脾氣似乎也不好。

劍拔弩張的氣氛徒然出現在這寬敞的辦公室之中,也恰逢此時,窗外傳來了一首名為《亡魂之歌》的音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