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建國上下打量著面前站著的兩人,而對面的兩人心中苦笑了一下,以為對方並不相信他們倆的說辭,這時,陳悅身後的一個戰士突然上前一步悄悄地在他耳朵旁說了一句什麼。陳悅點點頭,抬起左手在半空中做個了動作,然後幾個人一起撕掉了自己鋼盔上的一張和底色差不多的貼紙。
在貼紙下,一枚枚繪製著暗金色八一五星的盾形標誌重新得見天日,在周圍暗淡的燈光映襯下詮釋著他們的來處,而身邊的餘川則和另一個穿著全黑色作戰服的戰士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塊黑底白字的銘牌然後扣在了自己左胸的衣袋之外,“特警”兩字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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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清楚了你們的身份,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此時的劉建國怎麼會不知道對方這些人的想法,所以也沒有糾纏,直接開口詢問起對方的用意。
“我想這位首長也清楚,我們本來不應該有交集,但是,由於一些我們現在無法解釋的原因,我們不得不來到這裡,並且和您的手下發生了一些衝突。
本來,這種衝突是因為互相間的不瞭解造成的,如果我們回去原先的時代也就沒有後遺症了。
可惜,現在又由於某些原因我們已經無法離開,所以我方願意停止衝突,並配合貴方的安排,但也希望你們尊重我們的意願,保留我們的裝備及裝置,並交還我們的人,另外就是在下一次能夠迴歸的時候讓我們自行迴歸。
當然,在此之前我們會聽從貴方的安排!”
聽到陳悅這麼說,此時身邊的李諾搖了搖頭,然後回答道。
“我們可以尊重貴方的選擇,但是,我們不能保留你們的武器裝備,因為這裡是北平,是首都,而且3天后就將是建國一週年的閱兵儀式,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此時此刻還讓外人持有武器待在這裡。”
聽對方這麼說,陳悅等人互相之間看了看,沒想到真的來到了64年前,來到了1950年。這時,緊急行動小組的幾個人也都沒有了太多的戰意了,既然是老前輩,那麼暫時放下武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眾人差不多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此時陳悅徹底的將手中的槍支收起掛在了胸前,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尊重你們的意見,但是,我希望你們也能尊重我們的選擇,我們雖然放棄武力,但是不代表我們可以被隨意處置,我們可以交出所有武器,但是希望貴方妥善儲存,並且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交還給我們,而我們的著裝和其他生活用品,希望貴方不要干涉。”
聽到對方依然還是比較強烈的想要保持一定的自由,劉建國此時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
“剛剛李政委已經說了,我們尊重你們的選擇,不過,如何處理你們以後的問題,也不是我們倆能決定的,屆時,你們肯定會由更高層的領導來決定你們的去留,至於武器是否會發還,這也要看中央最後的決定。
而且,在我看來,你們擊傷謝秦同志,造成他到現在都沒有甦醒,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你們並不友好。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放下武器,等待處理。至於所謂的生活用品,到時候中央自然會統一安排,不用你們操心。”
聽到劉建國這麼強硬的回答,這時,一邊的餘川有些不高興了。
“擊傷謝秦同志?你說的是剛剛混入我們的研究場所,肆意攻擊我們的戰士,並開槍破壞研究設施,危害群眾安全的那個人吧。
你要知道,根據我們的法律,非軍警人員在任何狀態下都是不能隨便開槍的,我想這個規矩你們這裡也一樣吧?
你口中的那位謝秦同志,不單單盜竊了國家級研究部門的裝束,還以此冒充進入了嚴格保密的場所,並且在我們的戰士沒有防備的狀態下動手擊傷他人,並手持武器在有平民在場的情況下開槍傷人,最後還拘捕,我們的戰士在他依然負隅頑抗的時候才開槍擊傷他左臂,防止有可能發生的進一步的流血衝突。這就是你們的革命戰士?”
“胡說,謝秦同志已經是老革命,老黨員了,他們怎麼會做這些事情?”
“你不相信可以問我們的戰士,再不相信可以問被你們抓住的那兩個片警,他們就是為了追捕謝秦才會失誤來到這裡的,我們也是因為要營救那兩個片警才會來到這裡回不回去的。
這所有的一切,可以說都是你們的那位謝秦同志造成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你覺得謝秦同志是老黨員,老革命,你完全可以親自去問他,我想,老革命是不會撒謊的吧?”
“你……!”
“好了……!”
這時,見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劉建國和陳悅一口同聲的打斷了另外兩人的爭吵,此時陳悅想了想才開口對劉建國說道。
“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現在我們在這裡進行爭論毫無意義,我想,誰對誰錯等到你們把事情調查清楚總會水落石出的。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已經無法正常迴歸,既然這樣,我們尊重你們的辦事方法,我們可以交出所有裝備,但是你們必須遵守日內瓦公約,保證我們的人生安全,並且保證我們的生活所需。
反正,等到下一次時空門開啟,我們的戰友肯定還會過來營救我們,到時候也就不是我們這8個人說的那麼簡單了。所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此時,陳悅雖然說話的語氣比較平和,但是,其話語中所攜帶的威脅或者警告的含義卻是異常的清晰,而劉建國聽了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話,此時,陳悅擺了擺手。
“不過,我現在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先行離開這裡,首先,我們必須保證我們的裝備的完好,我們的機器人並不適合長時間的浸泡在雨水中,再在這裡耽擱下去我怕會進一步損壞,其次,這裡這麼多人,很多話也沒法講,還不如找個地方我們繼續進一步的溝通。”
說到這裡,劉建國想了想也點頭答應,隨即招呼圍觀的戰士散開,而他則和政委李諾接過了陳悅等人關上了保險的槍支,然後隨著警戒的戰士的引導向土坡另一面的指揮所走去。
等到整個時空門現場安靜下來,此時,1950年9月27日的早晨即將來臨。
陳悅等人在進入了營地後,很配合的將武器裝備交了出來,當然也不是不想藏點小東西,但是,很明顯,這個時代的戰士對於收繳武器這種事情都很熟練了,完全沒有給他們隱藏的機會。
而既然要交出武器,陳悅當然不放心,最後他當著劉建國的面將手中的武器都進行了大致的說明,如何開關保險,如何上彈,如何保養,也沒怎麼隱瞞。
因為陳悅心中很明白,這些武器落在了自己前輩的手中,基本是肉包子打狗,又去無回了,那還不如教會他們怎麼用,省的最後弄壞掉。
這一番說辭,當然惹得當時在場的老一輩的戰士們各個眼睛發亮,精準射程800米的狙擊步槍?這個可以有。發出強光和巨響的手雷?這個以後抓個間諜啥的太好使了。
可以投射幾百米外的槍榴彈?這個在日本人那見識過!什麼?你們手上的可以直接炸開戰車,這個喜歡,拿來瞅瞅。可以同時兼顧匕首,開罐器,挖掘器,剪線鉗等功能的戰術匕首?這個實在是太好用了,能送我不?
此時,那些負責收攏裝備的戰士們,一個個眼睛賊亮賊亮的,惹得劉建國在一旁直搖頭,不過陳悅倒是不在意,此時的他已經做好了迴歸後打報告說明武器為什麼丟失的可能了。
他這時候真正在意的其實還是那臺機器人,因為收回拆彈機器人是這次他帶著自己的行動小組來到這裡的任務之一,至於另外救人的任務此時也就只能作罷,自己都身陷囹圄了,也沒法再考慮這些個了。
因此,最終在他千交代萬叮嚀之下,那些戰士們總算是小心翼翼的將那臺拆彈機器人給搬走了,而且答應不會拆卸了。
不過在搬之前,還有戰士以為這個有履帶的傢伙會是一個縮小版的戰車,然後經過餘川的一番介紹之下,大家才搞清楚,原來就是一個拆炸彈的傢伙,這不免讓那些交接的五十年代戰士們恥笑了一通。
“笑話,拆個炸彈還要搞個小車子過去弄,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小了吧,怪不得還沒開打就投降了呢!”
這種言論當然讓緊急行動小組的戰士們心中不服氣,不過形勢比人強,作為組長的陳悅這時候不想和這些五十年代的老前輩再發生什麼衝突,立刻壓制了自己人的心氣。
而等到交出了所有武器之後,劉建國這裡也最終並沒有動他們的軍服等其他的裝備,反正看上去也都不是啥戰鬥裝備,衣服對方總還要穿,自己這裡臨時也找不到合身的。
而那些牙刷水壺什麼的無所謂了,就算拿走了,他也要負責發給新的,還不如讓他們用自己攜帶的,自己沒必要做那個惡人不是。
因此,最終,在東方即將破曉之時,這些被俘虜的緊急行動小組的戰士們終於可以在重重警衛之下休息了,而劉建國和他的政委卻還沒法停下腳步,此時的他們還需要為幾個小時之後的報告繼續忙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