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消散，皇城派人調查。
慈航寺後院地底被某些東西掏空，洞窟直達皇城，不知目的何在。
慈航普度消失的無影無蹤，聖上龍顏大怒，下令追查此事。
聖上雖是天子，但也是一介凡人，而龍脈的存在玄而又玄，很少有人相信其存在。
所以，此事僅僅引起一些注意，並未造成軒然大波。
不過，有修士傳聞昨日看到佛光，可能是聖僧與妖魔鬼怪鬥法，趕跑了妖魔，自身也隕落了。
霎時間，京城湧出無數個版本。
甚至有修士傳言，那慈航高僧就是妖魔，可能是覬覦皇城內的某些東西，得到後就溜走了。
…
金華城，蘭若寺。
不同京城的慈航寺，蘭若寺一如既往的幽靜，樹林包圍，四周長滿比人還高的蓬蒿，看上去一派荒涼。
蘭若寺在金華城的居民們眼中就是一座鬧鬼的荒廢古寺，無人敢來。
蘭若寺後面的庭院裡，張塵站在湖泊前，盯著清澈的湖水怔怔出神。
身軀變小了，但也變帥了。
張塵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以前的樣子是真滴醜，真滴嚇人。
腦袋又大又鼓，頭上還長著黑瘤，雖然他一直麻痺自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死也不想承認。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我醜我又看不見？
但現在，真的像前世上學時期，大一跟大四的區別。頭顱已經不再是蛇頭，兩側生有類似魚鰭的東西，特別是頭頂的尖角，看上去有些猙獰與霸氣，在配上金色的豎瞳，隱隱有些龍的影子。
蛟。
四肢扣在地上，其上也長有魚鰭類的東西，尾巴亦是如此。直徑兩三米左右，體長近二十米，看上去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要知道，帥可是一輩子的事。
化蛟以後，蛇信變成了舌頭，他的聲音也略微的有了些變化，不再是低沉沙啞，每字每句都鏗鏘有力。
涼亭裡，小萌趴在地上無奈道：“張塵哥哥，你都看了半個時辰了，還沒看夠嗎？”
“小萌啊，我是不是變帥了？”
“嗯……”
小萌可愛的小腦袋微微頷首，確實是變好看了，但也不至於看半個時辰，問上百遍吧？
張塵哥哥原來如此在意相貌啊，還好我是狐狸成精，天生長得貌美。
嘻嘻(><)。
張塵心裡美滋滋的，笑道：“有點眼光，不愧是我培養的狐狸精，獎勵你點東西。”
說著，張塵張嘴一吐，兩條乳白色的龍形能量就飛了出來。
見狀，小萌四肢立起，望著環繞在涼亭中的兩條能量，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嗎？”
“這是龍脈，以龍的形體存在，但又不是龍，它們是一種特殊的能量，說起來有點玄奧，可以說它們能提升你的氣運，又能提升你的修為和資質。剩下最後兩條，你吸收了吧，對你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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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塵哥哥，你真好。”
說罷，小狐狸兩顆眼睛都彎成月牙，張嘴就將兩條龍脈吸進肚子裡。
龍脈入體，小萌踉踉蹌蹌，像是被下了迷藥，渾身湧上一抹熒光，然後匍匐在地上睡了過去。
龍脈奏效了。
見狀，張塵走遠了些，並未去打擾她，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化蛟以後，外表有了很大的變化，內在變化也不小，不管力量、速度、防禦力，神識都提高了一大截。
特別是神識，擴散而出能夠籠罩周身兩三千米的樣子，思維變得比以往更清晰，目光看的更遠。
心念一動，雷弧閃爍匯聚在尖角位置，噼裡啪啦聲作響，像數千只鳥鳴叫一般，最後化作一束雷光爆射而出。
雷光穿過湖泊，令得湖泊上升起白煙，最後在百米外轟隆一聲炸裂。
速度、穿透力、爆發、能量凝聚程度都極強，這一招哪怕金丹修士想防禦都不容易。
而且，他可沒有用全力。
蛻變過後，雷元素也越發強悍，威力已經不弱於普通的吐息。
“這一招就叫做‘雷剎’吧。”
檢查過自身的情況，張塵金色豎瞳中滿是笑意，最讓他滿意的就是小兄弟變正常了，讓他有種淚目的感覺。
稍微正常點的，估計都不想拖著兩根小兄弟，實在有點變態。
身軀變小了，張塵雖然想讓小兄弟大發神威，可惜沒有適合的物件，至於小萌。
emmm……
她的小身板，恐怕暫時承受不了自己的體型。
趴在後院裡，張塵思緒電轉，千年樹妖、黑山老妖、千年蜈蚣精都被他解決了。
不對，千年蜈蚣精是把自己作死的，倒是與他無關，他只是撿了個便宜。
三隻千年妖王都掛了，吞噬龍脈後他修為也非一般的提升，或許已經脫離妖王的層次。
他能明顯感覺到，天地間的靈氣相比妖王時期更稀薄了。
張塵明白，並非靈氣變得稀薄了，而是他的需求變高了，以至於末法時代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他該離開了。
想著，張塵瞧了眼涼亭裡正在龍脈改造下的小狐狸。
自己走了，這小丫頭該怎麼辦？
她雖然最近提升的很快，但也僅僅只有凝丹修為。如今天下亂了，若是遇到強大的修士，特別像之前遇到的蜀山修士，蠻不講理，豈不是要生死道消。
說實在的，他對小萌倒是挺喜歡的，長得絕美不說，性格還好，除了修為弱，基本挑不出瑕疵。
“有龍脈氣運加持，她總不至於混不下去，等消化掉龍脈後，估計就能成長到凝丹中期了吧，加上當初在亂葬崗收集來的精魄和屍丹，起碼能提升到凝丹後期。
若龍脈氣運產生點效果，突破妖王也只是時間問題，仔細想想，倒是我太想當然了。”
低喃一聲，張塵合上豎瞳。
要知道，妖族中能化形的妖怪寥寥無幾，能化形的都是脫穎而出的，有絕對的資質和實力。
整個江湖上，練氣修士滿地走，築基修士其實也不見得多，至於金丹根本不出山。
上一回，蜀山金丹出山也是被欺負到了頭上。
所以說，以她凝丹中後期的實力，完全足夠應付一些小問題。
而且，這小丫頭也沒有想象中的蠢笨，應該能照顧好自己。
…
轉眼，一個月過去。
最近一個月裡，江湖上越來越亂了，城鎮裡的修士漸漸多了起來，原本隱藏在城鎮裡的妖怪被揪出來不少。
一時間，妖魔鬼怪與修士展開廝殺，雙方碰撞激烈，兩邊有所損傷。
妖魔鬼怪被逼的無奈，狗急跳牆，殺了不少修士，修士也殺了不少妖魔。
事情愈演愈烈，本以為宗門高層會出現，可直到現在都沒個影。
於是，兩邊都偃旗息鼓，默契的沒有在互相傷害下去。
宗門高層沒有決定，碰撞過後，諸多修士也都安分下去，妖魔鬼怪作惡的例子也變少了一些，也唯有一些散修整天亂蹦。
金華城，幽靜的蘭若寺也曾被修士光顧過，卻也僅僅是一些練氣散修。
對此，張塵僅僅釋放出一絲氣息，就將他們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多生幾條腿。
早在二十日前，小萌就已經將龍脈全部煉化。
龍脈效果毋庸置疑，僅僅兩條就讓她衝破了小瓶頸。
不出所料，她已經踏進凝丹中期，距離後期還有一段路要走，至於妖王則看造化。
最近幾日，張塵提起過要離開的事情，小萌明顯變得有些失落。
涼亭裡，小萌坐著發呆，靜靜的望著躺在水裡的身影。
一個月的時間，張塵已經習慣了自身的力量，磨合的差不多，也準備離開了。
身軀脫離湖泊，張塵在涼亭四周遊蕩，道：“我要離開了。”
“非走不可嗎？”
“嗯，我想變強，變得更強，去更廣闊的世界。”
“可是，你已經夠強了。”
望著兩眼淚汪汪的小萌，張塵道：“終有一日，我將修煉成通天徹地之應龍，到時候踏著風雨雷電回來找你。”
“真的嗎？”
“嗯，不過你可能要等上千年萬年。”
小萌表情一怔，原本期待的神情又黯淡下去。
千年萬年……
她能不能活千年萬年都是個問題，恐怕修煉到妖王境界，也活不到萬年吧。
見狀，張塵忍不住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等我什麼時候想回來了，自然就回來了，用不了千年萬年。”
聞言，小萌化啼為笑，輕輕點頭，笑靨如花。
“張塵哥哥，我想去江都看望一下姐姐，然後我就回飄雪領去等你，等你回來找我。”
“……好。”
望著她的俏臉，張塵當即縱貫而下，鑽進湖泊之中。
小萌衝出涼亭，盯著湖泊中的漣漪，直至漣漪消散也沒見到他出現，美眸中兩道淚痕滑落。
…
湖泊底部，神識籠罩著蘭若寺，望著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張塵忍不住嘆息一聲。
等下次回來，再去飄雪領看她就成了。
想著，張塵閉上淡金色豎瞳，精神集中在七寸位置，睡意狂潮滾滾而來，當即將他的意識給淹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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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到這裡就結束了，下個位面可能去風雲，也有可能是誅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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