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燈,裡面的環境更是讓人感到耳目一新。
拖得乾淨的大理石地板,白色和藍色組成的牆體。白色的沙發和白色的桌子,上面還有一株仙人掌。
牆上畫著好多花鳥,還有多彩的植物裝裱的畫。若不是真切地站在此處,還以為是來到了展覽廳。
尤其是那個巨大的擺鐘,左右搖擺的擺錘好似帶人走回了17世紀。悠悠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這一處,也著實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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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南申開啟了音箱,裡面傳出了優美的旋律。
“《g大調浪漫曲》,喜歡嗎?”仲南申問。他的笑容一直掛在嘴邊,但能看出他是發自內心地去露出笑容,並非刻意地去表現。
“喜歡。”簡修瑾和範蘭茵同時說,對於她們倆來說,這裡的陳設似乎更讓她們感到滿意。
“你們先參觀一遍,我去換個衣服。”仲南申說。
待仲南申走出視線,夏澤軒湊到何涼耳邊“你覺得他有沒有問題?”
“沒有。”何涼看著擺鐘說。
“沒有?”夏澤軒一臉詫異。
“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才可怕。”
“你又在說高深的話了。”
“你想想。”何涼說:“他表現得相當得體,若是昨晚剛經歷過警官們的審問,還會那麼悠閒自在嗎?”
“那倒也是。”夏澤軒回頭看看,接著說“而且這裡弄得那麼漂亮,我覺得一般人不會這麼做。”
“這裡倒是深得我心。”何涼翹起嘴角,向別處走去。
夏澤軒跟上前去“深得你心?”
“如果我是他的患者,我覺得我會放心地把我的所有,都傾訴給他聽。”何涼走到那株仙人掌面前“即使是一個小盆栽他都考慮到很多。”
“他不怕這個扎到病人嗎?”夏澤軒擔憂道。
“你倒不如伸手去試試。”
“你認真的?”
“你試試就知道了。”
夏澤軒在何涼的慫恿下摸了那株仙人掌,“原來是假的啊。”
“所以說他很有心啊。”何涼雙手抱在胸前“這個敵人可比我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話語間,仲南申穿上白色的襯衫,黑色長褲,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向對面一間,輕釦房門“紀溪婷,準備好就可以出來了。”
簡修瑾聽到這個稱呼,好奇地向仲南申那裡看去“紀溪婷?”
何涼和夏澤軒也重複了一遍“紀溪婷?”
“怎麼,你們認識?”範蘭茵看向兩邊,確認道。
待房門開啟後,一個長髮女子走出。她個子不高,穿著白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她眉形修長,眼睛很大,鼻子高挺,妝容簡單樸素。
“學姐!”簡修瑾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這是......”紀溪婷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所吸引,她向聲音來源看去“是簡修瑾?”
“學姐你好偏心,還有我們呢。”夏澤軒覺得自己站在面前而被冷落,有些憤懣不平。
“夏澤軒和何涼?”紀溪婷有點驚喜“你們怎麼來這了?”
紀溪婷趕緊捂住嘴巴,向三人確認道:“你們不是來看病的吧?”
“不是,我們是來......”夏澤軒不好直說意圖,便編了個理由“我們專程來看你的。”
“你淨瞎說。”紀溪婷把手一擺“我都沒跟人提起過。”
“學姐,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出國了嗎?”
“啊,那個啊......”紀溪婷想要說下去,仲南申則是說:“倒不如坐下來慢慢說。”
幾人坐在沙發上,仲南申分別問了大家的喜好,一人到隔間裡準備茶飲。
“學姐,你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麼在這了吧?”
透過紀溪婷的講述,她在出國後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心理學。回國之後,工作等條件還未牢固,便沒有告知任何人,一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她還說想要像仲南申一樣擁有一間自己的診所,成為像他一樣優秀的醫生。
“你又把我誇得太狠了。”仲南申端著茶水走了過來,分別遞給在座的人。
“哪裡會。”紀溪婷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心理醫生了。”
“你們是在大學裡認識的嗎?”仲南申禮貌地問。
“是啊。”紀溪婷回想“當時我和簡修瑾還是鐵姐妹,經常出去嗨。”
“鐵姐妹。”簡修瑾笑著說:“鐵姐妹你也不告訴我你回來了。”
“我這不是工作不安穩嘛。”紀溪婷苦惱地說:“以前總想著玩,現在踏入社會,哪裡能鬆懈。”
“不過這樣也挺好,讓你變溫柔了。”夏澤軒打趣道。
“我以前哪裡不溫柔了。”紀溪婷翻了白眼“夏澤軒你可不要得意,我把你的醜事都抖出來。”
“什麼醜事?”範蘭茵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位是?”
“這是......”何涼想要說明情況。
“巷子裡撿回來的。”夏澤軒不客氣地說。
“夏澤軒,你是不是想被打。”範蘭茵氣狠地看著夏澤軒。
“說實話也要被打咯?”夏澤軒賤賤地回道。
“她是簡修瑾的遠方表妹,來認親的。”何涼說著之前應付陳數典的藉口。
“簡修瑾,你都不告訴我你有那麼可愛的表妹啊。”紀溪婷嘟著嘴,眼神放光。
“她那時候才上初中,也不常聯絡。”簡修瑾順著說。
範蘭茵點點頭,聽著別人來訴說自己的身世。
“那麼說正經的,你們來這裡,是要給你的遠方表妹檢查嗎?”紀溪婷認真地看向範蘭茵。
“不是。”何涼不想再拖延時間,“我們是來找仲南申醫生的。”
“找他?”紀溪婷一臉疑惑“你要看病?”
“關於案子的事。”
“什麼案子?”
“我想,醫生應該清楚得很,昨天也有警官來求證了。”
仲南申聽了,把手搭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沒錯,昨天晚上是有警官來找我,為了我幾個病人的事。”
氣氛從輕鬆和諧轉變成了緊張複雜。
“這是怎麼回事?”紀溪婷問。
“兩個星期前,也就是7月8號,在詩意公寓的電梯裡發現了一具屍體。”何涼看向紀溪婷,“我想,學姐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詩意公寓?”紀溪婷蹙眉道:“我好像聽說了,怎麼了嗎?”
“那個死者名叫白榮光,白香瑤的父親。”
“白榮光......白香瑤......”紀溪婷說:“白香瑤我知道,是一個考大學的小女孩吧。在我們這治療過,上個星期就已經康復了。”
紀溪婷覺得何涼的指向有些不對勁,便問:“你不會是在懷疑仲醫生吧?”
何涼沒有作答,他的神情堅定,間接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告訴我,那個人什麼時候死的?”紀溪婷很急促地問。
“應該是下午5點之後,可能推測時間要再提前一些。”夏澤軒替何涼答道。
“那就不可能了。”紀溪婷長舒一口氣,靠在沙發上“我可以作證,他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