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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玩火*

車身由於猛然發起的制動而劇烈晃盪著,歐陽琛被震開了背靠在椅子上,他的薄唇緊抿,狹長的黑眸射出危險的光芒,鷹隼般一瞬不瞬地盯視著葉輕,那樣犀利的眼神,像是能直指她的內心。

葉輕輕咬著唇,她知道自己衝撞了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刻突然而來的抗拒,眼看著一幢幢車輛緊挨著自己飛馳而來,她又忽然手忙腳亂起來,整個人像喝醉了般,從頭到腳都熱辣辣的。

想想也真是令人喪氣,原來被人包養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跟他相處的時時刻刻都像打仗一樣精神全副武裝,還要小心翼翼地看對方的臉色撒痴撒嬌。這個差事她真的做不來。

也許是擔心她開車出事,歐陽琛終於不再看她,而是很快回過頭一邊觀察路況一邊冷言冷語地指揮她。葉輕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被他呵斥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反而愈發出岔子,到最後實在受不了,她微一咬牙打方向盤靠邊停車。

與此同時,一張罰單飛快地開出來,“啪”地貼在了前車玻璃上,交警一面敲玻璃一面冷冰冰地說:“這裡不許停車!”

葉輕緊張得看了歐陽琛一眼,她可沒有帶駕照,歐陽琛只是一臉平靜地降下車窗,對交警點點頭:“我們馬上走。”

交警看清是好車,眼眸頓時閃過一絲會意的狡黠,人民公僕似地對他們揮揮手:“走吧。”

葉輕立馬點頭,等到那個交警離開,歐陽琛和她換了位置,葉輕語帶愧疚地看著他:“對不起,害你罰錢了。我早就說過我不會開車的。”

歐陽琛深深注視著她,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修長的手指則毫不憐惜的攫住她小巧易碎的下巴:“連線吻都不會了嗎?”

面對那副透徹的目光,葉輕翻然醒悟,她十分乖覺地扯扯他的袖口,討好似的柔聲說:“這裡人太多,我們回家再說吧。”

歐陽琛不再說話,車像野豹般衝入繁華如夢的夜色中。

三天後葉輕去CLUB辭職,門口藤木條的休息椅上坐著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她一看到葉輕就倏地站起來,拿出手機就要撥電話。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吧,讓葉輕偏偏在這個時刻遇到這個女孩。

“你是蕭寧?”葉輕走向前按住她的手,見對方尷尬地點頭,她又微微一笑,“先別急著通知他我在這兒,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送走蕭寧,剛進CLUB的大門,葉輕就看到大廳裡人頭攢動,一個女人的喝罵聲不絕如縷。

走近了瞧才知道,原來是張總的太太來罵場子了。張總一向是沈安妮的客人,最近張總的行蹤越來越捉摸不定,張太太的朋友聽說張總和沈安妮私交甚深,就僱私家偵探跟蹤沈安妮的行蹤,結果竟發現兩人一同去酒店過了不止一夜,還把兩人的親密照發給張太太。

張太太知道後,氣急敗壞地闖到CLUB裡興師問罪,又是揪打又是咒罵地,非要張玉將沈安妮這個狐狸精給趕出去不可!

大廳裡被鬧得雞飛狗跳的,沈安妮那被淚水衝得脂殘粉褪的的臉頰上有兩道猩紅的印記,想來是被打的,她死死拉著張玉的手,涕淚交加地求饒:“玉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別趕我走!玉姐!”

可是張玉的態度很堅決:“論資歷,你也是場子裡的老人了。但是在這個地方,缺的從來不是人才,而是聽話的人才。”

“打你們進門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們,絕對不能和客人談戀愛。這種錯誤只要犯一次,我們就絕對不會原諒,你們都聽到了嗎?”

張玉冷目威嚴,環視一週後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人群後的葉輕身上,她禁不住微微一頓:“葉輕?”

也許是歐陽琛跟張玉提前交代過,所以辭職的事情講的很順利,只是最後張玉再三警告她:“賺夠了錢就走人,千萬不能認真。遠的不說,沈安妮就是現成的例子,別看平日裡甜言蜜語、如膠似漆的,一旦出了事情,那男人連理都不理她。”

是啊,諸如此類的前輩們的敦敦告誡,葉輕聽得太多了,諸如此類的血肉模糊的例證,葉輕也見得太多了。

她們這樣的女人,雖然有著令人豔羨的如花嬌顏,這一生的幸福榮華,卻也如花般脆弱,朝不保夕。

葉輕臨走時,看到沈安妮還坐在門口低低啜泣,始終覺得於心不忍,多看了兩眼。今天落魄的是她,誰能保證明天落魄的不是自己呢?

“一定是你!”沈安妮一看到葉輕,眉心就突地一跳,幾乎是跑著就衝到葉輕面前,“那天看到我和穆總去酒店的人就只有你,是你出賣我想要害我的對不對!”

還沒找她算賬,她反而先來怪罪自己了,葉輕先是一愣,接著揚唇而笑,眉眼裡盡是諷刺:“巧得很呢,我正想問你同樣的問題,沈小姐,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賊喊捉賊嗎?”

沈安妮直直的注視著她,咬牙切齒的說:“你也是女人,你也知道你這麼做就等於斷送了我的生路,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她的心狠?兩年來沈安妮極盡刁鑽地排擠她時,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心軟?看來,對於這樣的人,再多得同情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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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你後路是你自己而不是我,”葉輕冷冷回眸,湊近她的耳畔,慢里斯條地輕輕說,“沒聽過一句話嗎?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這句,葉輕慢慢站起了身子,衝著沈安妮莞爾而笑,只覺得胸臆裡蕩起一抹快意,她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有債必還”,自從被丟出遠夏大樓的那一刻,她就時常這麼對自己說。是的,不能再心軟了。

“葉輕,別以為叫上週晉諾來作障眼就能矇混過關,你和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沈安妮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水的黑眸裡滲出兩道森寒的光,“你越是這樣藏著掖著,就越是有問題,你不給我留活路,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對於沈安妮,葉輕已經足夠寬容忍耐,她還這樣步步相逼,葉輕的神色轉瞬冰冷,她挑眉盯視著沈安妮,一字一句意味深長地說:“你奉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玩火自/焚。”

沈安妮指著她纖秀的鼻尖,話語間隱約透出冰冷的寒意,彷彿是詛咒:“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和易北辰的事情都告訴他,告訴他易北辰是為誰拒婚、來海濱又是為了找誰,告訴他他苦心圈養著的這個女人心裡根本就是在算計他、利用他,你就等著吧葉輕!玩火自/焚終究是你!一定是你!”

她的聲音因哭泣而變得沙啞破敗,猶如黑幕裡的夜梟,讓人聽了毛骨悚然,葉輕再也難以忍耐,她一把攥住沈安妮的手臂,同時一巴掌狠狠摑在她的臉頰,黑眸中劃過一道凌厲的雪亮:“只要你敢,我就奉陪到底。”

不遠處,與易北辰並肩而立的蕭寧,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她的樣子,好狠呢,一點也不像你說的那麼溫柔。”

“她越是狠,就越是說明她心裡非人的苦,”易北辰的手指緊緊攛握,極力忍著才沒有走上前與她相認,但他的瞳孔裡卻寫滿深遠的哀傷,“就像我哥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