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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要是,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葉輕怔了一下,接著挑起秀長的眉,不答反問:“你想讓我懷孕嗎?”

“回答我的問題!”歐陽琛的俊臉上慢慢開始結冰,黑曜石般的雙目冷得懾人。

這樣的逼視讓葉輕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退,他卻大掌一伸,將她拉至自己胸前,肌膚相抵間幾乎能聽出彼此怦怦地心跳聲。

知道他早晚會問自己,葉輕偏過頭,一咬牙:“我去醫院帶了環。”

“帶環?”望著葉輕賽過雪光的晶亮雙眸,歐陽琛輕輕扯動唇角,露出一抹嘲諷似的笑,胸膛裡某個依稀跳動的部分卻空洞地痛起來。

“我做錯什麼了嗎?”男人很少笑的,通常這種笑容背後都會是一陣疾風暴雨,葉輕心裡清楚,索性平靜地直視著他,“難道這不是一個對彼此都好的辦法嗎?孩子對你跟我而言都是沒用的東西,我帶上環之後,多一層保險,少一層麻煩。我認為很好!”

歐陽琛只是笑,沒有說話,攥著她雙肩的手卻在不知不覺間用了力氣,有力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收緊,幾乎要掐進她的肉裡。

葉輕被他弄疼了,淚光點點在眼眶上匯聚:“為什麼那樣看著我?難道我做錯了嗎?”

“你做得很對。”這句話冷得似乎沒有半分感情。

驟然,歐陽琛粗野地將葉輕壓在床上,像一隻狂暴的野獸,貪婪地嘶咬著她的身體,葉輕緊抿著唇,被撕咬的痛了,卻並不哀叫,只是閉上眼默默地承接。

她不是一個愛做夢的女人,但是人的情緒有的時候很遲鈍,有的時候卻很敏感。他說她做得很對,他覺得這樣很好,事實上葉輕自己也覺得這樣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話真的由他說出來,她反而覺得難受。

歐陽琛幾乎是勒著葉輕的腰,劇烈地、瘋狂地佔有著她,有一瞬間葉輕疼得受不了,恍惚裡抬起眸子,想看清他的臉,卻發現,這是一張寫滿慾望和發洩的臉。

窗外秋風起,沙沙……沙沙……穿梭過明亮的窗臺,穿梭過綠野的青蔥,就這樣轉了又轉,轉到北國的秋夜裡。

“葉輕……葉輕,我帶你回去……”矇昧的夜,那輛熟悉的腳踏車就停靠在落紅紛飛的楓樹邊。

葉輕輕盈地跳上那輛車,雙手自然而然地摟在易北辰的腰間。從學校到葉輕家,有一段又陡又長的大坡,每每車駛到那裡,易北辰就會使壞似的鬆開車把,車像掙脫鏈條的獵鷹般轟隆隆地俯衝下去。

“葉輕……跟我一起飛吧!”

把頭靠在他溫暖的脊背上,葉輕興奮地叫著、笑著,哪怕是做著世間最危險的事,只要能跟他一起,也是那樣的安全。

沙沙……沙沙……

清晰的聲音彷彿近在咫尺,彷彿一伸手就可以抓到那晚的風。

又是一記野蠻的衝撞,將葉輕撞回現實,耳邊是壓抑地低吟,她在現實裡墮落地飛翔。

側過臉,望著漆黑如夢的夜,葉輕情不自禁地手指慢慢合攏,握成拳,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於是,又伸向歐陽琛炭火般炙熱的脊背,緊緊的,使足了全身的氣力擁緊了他。

早上,她在一陣鑽心的疼痛中醒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往下一探,微微有血跡。

現在離她的生理期還遠著呢,怎麼會出血呢?難道是……

那時候歐陽琛已經醒了,看著她緊咬著發紫的唇,臉色煞白如紙,忙扶起她的背:“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葉輕的臉霎時間染成了紅紅的丹霞,她尷尬地點點頭,豆大的冷汗還是從額頭唰唰地流下。

“那是哪裡不舒服?”歐陽琛伸手替她擦著汗,有些焦急地問她。

“就是……”葉輕將唇抿了又抿,實在難以啟齒,只好低著頭小聲囁嚅著,“那裡。”

“那裡是哪裡?”歐陽琛眉頭緊緊蹙起,有些不解,但他是極聰明的人,黑瞳微微一轉,立馬明白了她說的是哪裡。

他輕咳一聲,拉著她坐起來,扳著臉嚴肅地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這可不是小事。”

知道他聽明白了,葉輕窘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書上總是說恨不得一頭栽進地縫裡,她現在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去鑽一鑽,實在是太丟人了。

到醫院檢查後,葉輕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醫生則一本正經地對歐陽琛說:“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的,急一些可以理解。但是凡事都得有個度,不能太過了,好歹也要照顧一下咱們女同志的身體和情緒。你說是不是?”

歐陽琛神情肅穆地點點頭,葉輕看著這樣的他,忍不住側過臉,將頭埋進雪白的枕頭裡,幸災樂禍地偷笑。

“那現在怎麼辦?”顯然注意到她隔岸觀火的舉動,歐陽琛的眼光斜斜地睥過來,似是在警告她不要忘乎所以。

醫生沉著聲音說:“她已經感染了,但還不算太嚴重,先把環摘下來,我給她開點消炎藥先吃著,等過一段時間不流血了,就沒事了。”

摘環?

葉輕一驚坐起來,怔怔地看向歐陽琛,驀然就笑不出來了。

歐陽琛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那就摘吧。”

回到家後,葉輕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她疲憊地躺到床上,眼皮重得像是鉛鐵,頃刻間便墜入無邊的睡夢。

迷迷糊糊中,有人溫柔地摩挲起她的發,她的眼睛,她的臉頰,那冰涼涼的指尖觸到葉輕因感染而發熱的肌膚上,分分寸寸都是奇異的感受。

大概猜到是誰,葉輕沒有睜眼,只是懶懶地側過臉避開了,含糊地說著:“醫生說了,你一個月以內都不許碰我。”

然後那只手就慢慢消失了。

這年的秋天似乎特別短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下午的時候葉輕回了趟CLUB,因為還有一些遺留下來的瑣事要處理。

和張玉寒暄完畢時,張玉拉著葉輕,低聲地說:“有位易先生來找過你,我說你已經辭職了。”

葉輕腦子一轟,下意識地頓住:“然後呢?”

張玉說:“他問我你的電話,我告訴他了。”

“哦。”錢永霖那件事後,她害怕別人找她麻煩,就換了手機號,除了可嵐、歐陽等人外,沒人知道她的新號碼。

所以依靠易北辰得到的那個號碼,是不可能找到她的。想到這裡,葉輕既覺得慶幸,又感到莫名的遺憾。

“對了,差點忘了,”臨走的時候,張玉送葉輕出門,突然一拍額頭,“他讓我留給你兩句話。”

“什麼話?”

張玉駐足思索了片刻,抬起頭深深地看住她:“謝謝你,我會等。”

葉輕怔住,扭過頭看向玻璃門外陰沉的天空,漸漸胸口開始痛,連肩膀都跟著牽痛起來。

這樣兩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燦爛絢美的晚霞,在玻璃門的旋轉中,一明一暗,映在不遠處一個人的臉龐上。葉輕有些怔然,她驀然想起自己藏在《張愛玲全集》裡的那張照片,想起他烏黑柔韌的短髮,想起他彷彿泛著光的雙眼,想起自己安靜地依偎在他懷裡的笑容……那是她和易北辰的合影,北方的天空總比南方要來得更空明,萬里澄淨,白雲無暇。

“那位易先生又來了!”

張玉掩住嘴低呼一聲:“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問問你的訊息的。”

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幻覺,葉輕猛然警醒,她有些慌亂地轉過身,背對著大門口,低聲叮囑張玉:“玉姐,別告訴他我來過。”

剛走兩步,她想了想,又回頭說:“也別告訴歐陽先生這件事。”

張玉是經驗豐富的老人了,黑眸一轉,立馬明白這其中的微妙,於是承諾似地重重點頭:“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

“謝謝玉姐!”

葉輕最後看了易北辰一眼,夕陽裡秋葉繾綣翩然,片片落於他的衣襟,他們離得那麼近,卻又是那麼地遙遠,曾經陽光快樂的時光,都只是曾經了吧。

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根本不敢去見他。

微咬了咬牙,葉輕轉過身,匆匆地從後門離開,高高的鞋根踏在破碎的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的心,也如同秋日裡落下的枯葉般,被人用力的踩住,卻再也發不出破碎的聲音。

自那天見過北辰後,葉輕就一直心神不定的,這些日子歐陽琛要外出幾天,偌大的宅院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午後腦袋脹得狠,葉輕勉力推開枕頭和毛毯,走到床邊,開啟窗。

海濱下雪了,南方鮮少落雪,她來海濱也快三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雪。

雪花紛飛,如回憶一般輕柔而靜默。窗下的花園裡,積雪已經很深很深,青幽幽的草地和落了滿地的樹葉,都被這層潔白嚴嚴實實的蓋住。

葉輕想起大學時光,那是那一年的第一場雪,當時的雪花比今天的更大更密,像鵝毛一樣,當北辰擁抱她時,它們就在他的睫毛上融化。

鬼使神差地,她披上大衣走進白雪皚皚的花園裡,開啟大門的那一剎那,眼前美景讓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驚訝於那份不屬於人間的寧靜。

“葉小姐!外面可冷得緊呢!”

不管朱管家的驚叫,葉輕小心翼翼地踏進一塵不染的雪地裡,拾起一把雪捏成沉甸甸的雪球。有一個早上,當易北辰走出教室的時候,躲在暗處等候多時的她便是這樣團起雪球伏擊了他。

當時她手邊攢了五六個雪球,而易北辰的手裡卻什麼也沒有。但是他非但沒有躲,反而老鷹似地追過來,葉輕哪跑得過他呀!

她尖叫著跑過教學樓,又跳下花園裡的臺階,跑到操場上,易北辰就在後面緊跟著追她。直到兩個人都累得喘不過氣來時,葉輕腳一滑倒在冰面上,北辰緊張地跑過來問她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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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剛搖搖頭說“沒有”,一個雪球就這麼毫無徵兆地灌進她的脖子裡。葉輕被冰得一聲驚呼,不甘示弱地翻過身,抓著旁邊的雪就砸向北辰新雪般明亮優美的臉頰上。北辰躲不及,大笑著攥住她的手腕,反身壓下來,那一瞬間,兩個人都是怔住。

整個世界都悄然無聲的,除了彼此怦怦的心跳外什麼都聽不到了,易北辰握住她的手,猛然就吻了她,輕盈、柔軟,好似漫天飛雪。她虛弱地掙扎,他卻靠得更緊,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唇,吞噬了話語,舌尖有薄荷的味道。

那是葉輕的初吻,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初吻。

如今這深而遠的天空裡,依舊飄著漫天飛雪,葉輕拿起雪球卻不知道該砸給誰,心裡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

“旺旺——旺旺——”

身後傳來一陣歡快的狗吠,葉輕回過頭,小小和少爺興高采烈地朝著她飛奔過來。自從葉輕進了這個家,小小就變得不再小了,而是胖乎乎,礙於體形的桎梏,它跑得慢騰騰地,少爺時不時地停下來回頭看它一眼,然後搞怪似的咬咬它的耳朵。小小不甘示弱,回過頭要去撲它,卻到底沒有少爺靈巧,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被它邪惡地按在爪下了。

看著兩隻狗躺在雪地裡打滾,葉輕忍不住一笑,至少她還有它們,不是嗎?

“啊——”

正笑著呢,一個硬邦邦的雪團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後腦勺上,葉輕吃痛地一叫,捂著腦袋轉身,卻驚訝地睜大雙眸:“你怎麼回來了?”

“不歡迎我?”

皚皚白雪裡,歐陽琛的一襲黑衣是那樣的突兀,他似笑非笑地走近她,突然又是一個雪球直溜溜地劈到她的肩膀上。

葉輕穿的厚,倒也不覺得疼,但是被暗算的挫敗感還是讓她恨恨地咬緊銀牙,好在此刻她的掌心裡也握著一塊極為硬實的雪。她先是揚起秀眉不懷好意地一笑,接著趁其不備,雪球也穩穩當當地砸了過去,正中靶心。

誰知歐陽琛竟俯身捂住胸口,英俊的眉頭都緊緊皺在了一處,好像很受傷的樣子,葉輕唬了一跳,忙不迭地跑過去扶住他:“你有沒有怎樣啊?”

其實她心裡挺奇怪的,明明他的身體那麼壯,她的手勁又那麼輕……

正在狐疑間,歐陽琛已伸出右手將她的雙手抓在一處,同時將左手裡藏著的雪嘩嘩地灌進葉輕的衣領裡。

“笨蛋。”

他語調輕得像是緩落的飛雪,然而白雪沁涼,冷得葉輕一個激靈,她又驚又怒地用力去推他,他卻像個雕像一樣怎麼推也推不動。

葉輕急了,語帶嬌嗔地嚷嚷起來:“這不公平!你這人太陰險,總是偷襲我!”

“誰讓你笨呢。”歐陽琛這才鬆開她,看著她一副小女孩兒的姿態,思緒有些飄忽,人卻感到意外輕鬆,彷彿那些積壓在自己胸口多年的大石全都無關輕重了。

葉輕一得到自由,立馬像小魚般滑溜溜地躥開了,恰巧朱管家從屋裡拿了厚衣服出來,她就跑過去拉住人家:“朱管家,你也來吧,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朱管家不明所以,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歐陽琛,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

葉輕興奮地攬上朱管家的臂彎:“來嘛來嘛!”

“過來吧。”歐陽琛點點頭,眉峰卻微微挑起來,“不過你要自己選,跟誰一組。”

這下可難了,一面是嬌俏可愛的葉小姐,一面是冰冷威嚴的歐陽先生,這要她這個小小的管家如何抉擇呢?

朱管家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向來公式化的笑容裡也有了一絲別樣的溫暖:“那我跟葉小姐一組。”

其實葉輕從小就跟男孩子似的,愛蹦愛跑愛鬧,打雪仗這種家常便飯的事情,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她還拉了個場外援助。

可惜……別看歐陽琛這個人平日裡斯文儒雅的,真動起手來,竟像個練家子似的,那身手,比誰都敏捷,比誰都狠厲。

而朱管家呢,她難得見到他們兩人像個孩子似的玩得這麼開心,便藉口煮飯,很識相地退出戰局、溜之大吉。

所以結果就是……在漫天呼嘯的雪球中,葉輕抱著腦袋悲催地逃竄。

最後葉輕累極了,賴在地上不肯動,在她身邊,小小和少爺正在雪地裡撕咬得不亦樂乎,絲毫不覺得倦。

在皚皚白雪中,她好似一頭可愛的小熊,寧靜的兩頰爬滿歡欣的紅暈,胸膛不斷地起伏著,氣喘吁吁。

“回去吧,坐在雪裡容易感冒。”良久良久,看得有些心動的歐陽琛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推推她的肩膀。

“我走不動了,”葉輕抬起泛著雪光的秀麗眸子,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好累。”

歐陽琛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下來,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上來吧。”

今天的他怎麼好像不大一樣?

葉輕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她的手指那麼冰涼,他的肌膚卻那麼溫暖。葉輕微微闔上眸子,將臉頰靠在他微彎的脊背上,冰涼的雪花片片落在她的肌膚上,帶來沁人心脾的涼。

她卻忽然覺得安心。

失去了北辰,她還有歐陽,即便這種擁有,短暫地如同這漫天飛雪,只要暖暖的陽光一照,就會消失無蹤。

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後,歐陽琛剛想退開一步脫掉沾滿風霜的大衣,葉輕卻拉著他的手臂,囈語似地喃喃:“歐陽……不要對我太好。”

“嗯?”歐陽琛的身體倏然頓住,挑起一邊的眉毛審視著她。

慢慢鬆開了他的手,葉輕打趣似地看著他,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不然……我愛上你了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