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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無路可逃

“葉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一大早朱管家就看到葉輕提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急得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早餐,直奔著葉輕跑過來。

頭部因為虛弱而泛起暈眩,葉輕把行李放在地上,頓了頓,說:“去我該去的地方。”

“歐陽先生還沒有回來,您等他回來再走好嗎?”朱管家為難地皺起眉頭,“或者,您給他打個電話?您要是就這麼走了,他一定會怪罪我的。”

“不必了,”葉輕一揮手,眼角不經意間攙雜了清淡的譏諷,“他現在一定忙得很,也快活得很,我打擾他幹什麼?反正像我這樣的女人,他身邊多的去了,走我一個,他也不會在乎。”

朱管家嘆息著搖頭:“歐陽先生在不在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您很在意他。”

“我在意他?”葉輕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嘲諷似的輕笑。

朱管家抬起眼眸深深注視她,話裡盡是意味深長:“如果您不是在意他?為什麼會在意他身邊都有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會說出剛才那番賭氣的話呢?葉小姐,我也是過來人了,我看得出來,您對他是有感情在的,正因為有感情,您才會覺得委屈。”

“沒錯,我是會覺得委屈,大概任何一個女人也無法容忍自己枕邊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永遠都只是落寞,身上永遠沾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就連見面都要躲躲藏藏的,彷彿自己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爛東西。”

葉輕深吸一口氣,忍住眼底的酸澀,淡淡地開口,彷彿是在訴說別人的事:“可是,每次我委屈的時候,我又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晚上,在我人生最黑暗最痛苦的那個晚上,是誰對我伸出援手,是誰給我溫暖和安慰。雖然只有一句話,一個眼神,卻勝過這世間萬千言語。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做人要懂得報恩。所以,即便是覺得委屈,我還是沒辦法去怨他。我對自己說,無論他怎樣對我,我都可以承受,只因他曾在最恰當的時候給了我尊嚴。是他讓我覺得,我不再是那個被權力的輪子肆意踐踏的女孩,是他讓我覺得,一個女人,哪怕再落魄、再不堪,也是可以有尊嚴的。所以我感激他,一輩子都感激,可我對他,也只有感激。”

“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留下來?歐陽先生知道您走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葉輕咬著唇微垂下頭,眼神卻清亮亮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因為一個人,不能因為感激,就可以丟掉自己的尊嚴。”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猶豫,拎起行李就要走,朱管家一驚,情急之下伸手攔住她:“葉小姐,您不能就這麼搬走。”

葉輕冷冷看住她,柳眉一挑:“這是一個法治的國家,我擁有我的人身自由權,我樂意去哪就去哪,你別攔著我。”

朱管家為難地看住她,與此同時,空寂的大廳裡倏然響起一記沉穩如冰的男人聲音:“讓她走。”

“歐陽先生。”

歐陽琛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又聽了多少她二人的談話,此刻他冷麵如霜,慢慢走近了,又緩緩伸出手,白皙的筋絡分明的手指近乎輕浮地刮了刮葉輕的臉蛋,激的她渾身一個戰慄:“這時候倒是很有志氣?”

葉輕默不作聲,纖秀眉下的眼極快的抬起,半晌才說:“你隨便說什麼都好,讓我走吧。”

“想走就走,我絕對不會留你,”歐陽琛的語氣一如平日般淡漠,彷彿是冷冰雕成的,“不過……”

他垂首將唇附在她耳邊,嗓音低沉得好似夢魘:“走之前我想先告訴你一個訊息——”

“嘭——”

葉輕一頓,手裡的行李箱應聲墜落,整個人如遭雷擊。

葉輕走時,晨霧茫茫,朱管家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逐漸隱入薄霧中的纖弱背影,忍不住開了口:“先生,葉小姐現在身子這麼弱,您就放心讓她這樣走嗎?”

“她自己要走,我為什麼不成全她。”說話間,歐陽琛已陷進柔軟的沙發裡,冷硬的金屬特質打火機在他靈活的指尖轉了一個優雅的圈,而後噴出暝瞑的火焰點燃了唇裡叼著的香菸。

這樣意態休閒的他反而讓朱管家覺得深不可測,她抿了抿唇,猶疑著說:“可是,您真的……就這樣放她走了嗎?”

“你放心,”歐陽琛一邊的眉峰微微挑起,陰鬱的黑瞳在煙霧中凝成一抹毒絕的狠厲:“用不了兩天,她就會求著要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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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太太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尤其是腎臟,”主任科室裡,劉醫生將檢驗單遞給葉輕,並用手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你來看這個檢查單子,各項指標都不太好,這是慢性腎衰竭的徵兆。”

“腎衰竭?”

葉輕腦子轟然一響,雙手下意識地扶住牆壁,幾乎就要站不住了,慢性腎衰竭就意味著要換腎才能治癒,而換腎就意味著更多的錢。

“我們醫院是沒有與你母親血型匹配的腎,我幫你問了問附近幾個市縣的醫院,都是一無所獲,”劉醫生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葉小姐,要救你母親,我真的愛莫能助。”

葉輕瞳仁瞬間緊縮,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逆轉了:“那我該怎麼辦?”

“葉小姐,說句醫生不該說的話,葉太太現在的情況,能醒過來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甚至於活著比死了更難受,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執著不可呢?”似乎是心存憐憫,劉醫生看住她嘆了口氣,“如果你放手,不但葉太太會得到解脫,你也不會捱得這麼辛苦——”

“劉醫生,您肯對我說這番話,這說明您是個好人,”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葉輕疲憊地垂下眸子,心裡一片黯然,“但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就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一個人只要還活著,還留有一口氣,就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地放棄自己。所以為了我,媽媽一定不會放棄她自己。”

說完這句話,她含著淚閉上雙眸,默默地對自己說:為了媽媽,我也不能輕易地放棄自己。

海濱市的夜晚靜悄悄的,嘗慣了燈火酒綠的滋味,這樣的悄靜反而像是一根尖銳的針,狠狠地刺入葉輕的心窩。

再一次的走投無路,再一次的不知所措。

命運為什麼從不眷顧自己分毫?

葉輕煩悶地坐在路邊木製的涼椅上,一遍一遍地翻著手機,想從中找出什麼救星來,忽然她秀眸一轉,想到自己初來海濱時曾拜託過的那個地頭蛇趙志勇。

她聽說那個人手底下也接一些倒賣人體器官的私活,也許這是一條活路呢?

可這畢竟是犯法的……

猶豫了再猶豫,最終葉輕還是一咬牙撥通了趙志勇的電話,聽完她的敘述,趙志勇沉著聲音說:“你的情況我大概解了,黑市上也許能找到可以匹配的腎,不過這個價格嗎……”

“價格大概是多少?”

趙志勇的聲音浸透著黑道商人的冷漠:“你也學過醫,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現在的市價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個腎至少也得四五十萬。”

“……四五十萬。”葉輕只覺得心中怦然一跳,整個人都跟著軟了。

離開歐陽琛的時候,她已經把所有他送給自己的值錢東西都放在房間裡了,她幾乎是身無分文的離開的。先前可嵐也給了她一筆錢,但那些錢跟五十萬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

錢錢錢,從來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地唾棄錢,卻也從來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地需要錢。

初春暮遠的街頭,新木未發,天意清寒,每一縷風都流淌著無盡的蕭索。

葉輕失魂落魄地在坐在小吃店裡,明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應該吃點晚飯恢復力氣,但她的腦子裡卻一遍遍地迴響著剛才和張玉的對話——

“玉姐,我想回來上班,可以嗎?”

“葉輕,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上面有人特意交待過,整個海濱的娛樂會所,都不能再收留你。”

葉輕微垂著眸子,想逼退眼前逐漸的瀰漫大霧,心卻銳痛著,不能去CLUB上班,就不能快速的賺到錢。他竟然這樣逼她。

那麼,她該怎麼辦才好呢?難道真要這樣沒有志氣地回頭找他?

不,她不可以!

牙齒輕咬住殷紅的唇,葉輕再度拿出手機,找出電話本一條條地翻看著,還有誰能幫她呢?

可嵐?不行,可嵐現在已經足夠傷心了,她不能這麼自私地去讓可嵐多一份憂心。

那麼,還有誰能幫她呢?

白皙的指尖慢慢地在螢幕上撥划著,終於,在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上頓住——易北辰。

“我等你。”

葉輕的心突然怦怦跳起來,對啊,他說過他會等她,他說過他喜歡的還是她,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求他幫自己?

唇緊緊地抿著,葉輕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決定撥通他的電話,與此同時,小吃店裡的電視機卻不知被誰開啟,裡面傳來一條刺耳的新聞播報——

“據坊間流傳,近日,國內知名房地產商龍騰集團掌門人易兆龍先生,因突然腦溢血而癱瘓在床,生死不明。專家預計,這一訊息將導致龍騰的股市大跌,甚至會引起業界的一場風暴,下面請看一組影片——”

心跳似乎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葉輕怔怔地抬起頭,螢幕上畫面跳轉,變成易北辰從龍騰大樓裡快步走出的鏡頭。

十幾家電視臺報社的記者蜂擁而至:

“易總!聽說易老先生早在兩年前就癱瘓在床,不再處理龍騰的業務,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易總!聽說您要和遠夏集團的千金周晉雅小姐訂婚,這是不是真的啊?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易總!易總!”

易北辰陰沉著臉推開多家電視臺的話筒:“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手中的號碼再也按不下一位,葉輕只是仰面露出像孩子一樣的呆呆的神色,倏然間,就淚流滿面。

最後一扇門關上了,她再也無路可退。

與此同時,手機驟然響起,推開螢幕一看,顯示出來的號碼再熟悉不過。

纖細的手指在掌中一寸寸地收緊,葉輕的胸口湧過一陣激盪的痛楚,唇角卻勾起一抹深濃悽絕的笑意,她知道,她逃不掉的。

從她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入他的手掌中,再也逃不掉了。

寒夜料峭的盡頭,天光微微亮起來,弱小的光暈一折一折地鏤穿了別墅鐵門上的歐式花紋,投射在葉輕的臉上。

歐陽琛見她神色恍惚,面容憔悴,就伸出手去,想觸一觸她溫暖的頰,卻不期然地觸到了一臉冰涼,而她那看來如水的溫柔黑眸裡,竟隱隱地揚起毒烈的尖刀,彷彿要插進他的心口裡去。

他眸子一沉,轉過手腕冷冷笑了:“怎麼不鬧了?”

葉輕慢慢仰起頭,微微笑著,語意淒涼:“歐陽琛,我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