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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酒店捉姦

“北辰,你一直說想見見嫂子,我就把她帶來了。”歐陽琛一隻手摟在葉輕的肩頭,另一只手從容地點起煙,黑瞳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令她膽戰心驚。

“是嗎?認識你三四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女人來見我,我都快以為,你這輩子就要成為孤家寡人了,”易北辰笑容可掬,彷彿極為高興的樣子,“嫂子你可有福氣了,我哥在私事上向來低調,現在他肯把你帶出來,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很在乎你呢。”

這算是哪門子的福氣?

葉輕窘迫地盯著面前的酒杯,杯裡的冰塊還未完全溶盡,酒液裡有細細的透明水珠嘶嘶地向液麵冒著,彷彿在想辦法逃出生天。

哪兒還有什麼辦法逃出生天呢?

沉默侷促的氣氛維持了好幾秒,易北辰的笑容也多了一絲遲疑:“怎麼半天也不見嫂子說話呢?是我話太多,把嫂子嚇著了?”

歐陽琛聞言懶懶回眸,錯落的燈光將他的半邊臉隱在陰影裡,只看得清眼睛裡依稀閃現的幽光,他手指微揚衝著葉輕吐出一口煙霧,而後曖昧不明地笑著,十足看好戲的神情。

葉輕脊背僵直地坐在那裡,只覺得撲鼻而至的尼古丁像是層巒疊嶂的魔山,一重又一重地罩在自己周身,逼得她動彈不得。

她很想特有骨氣地站起來說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嫂子,而是他的葉輕,但是一看到易北辰那雙黑白分明的澄淨眼眸,她就倏然間洩了氣。

最終她還是啞著聲音囁嚅道:“沒有的事,其實……其實是我嗓子啞了。”

聽到這個聲音,易北辰的眉宇微微蹙起:“你是今天中午那個小護士?”

他的記憶力真是好的驚人,然而,葉輕根本沒心情感嘆,他這麼說,不就等於暴露了自己中午去看過他的事情嗎?

心虛地偷偷瞄了歐陽琛一眼,葉輕發現他的面色依舊平靜如常,心就跟著沉了下去,算了,反正自己瞞著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是,易先生真是好記性,”知道這一遭左右是跑不掉,葉輕索性橫下心咬牙看住歐陽琛,“其實我不是什麼護士,今天中午是歐陽拜託我去看望你的,但是我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所以……”

易北辰一拍腦額,恍有所悟的笑起來:“我說你怎麼一進門就撞翻了東西,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哥啊,嫂子可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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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琛不置可否,放任他們這樣尷尬地對話下去,葉輕只好侷促地笑了笑,整張臉都跟著垮下來。她總算明白如坐針氈的滋味了,現在她只覺得椅子上全都鋪滿了釘子,每動一下就有尖銳的刺痛深深地扎入糾結的心臟。

越來越覺得惶恐,最後葉輕實在是意興索然,藉口要去衛生間近乎是用跑的、就這麼逃了出去。

還沒走到衛生間,眼淚就大滴大滴地湧出來,葉輕用手臂撐著牆,心裡像烏雲遮蔽的天空,壓抑得難受卻偏偏沒有突破的出口。

忽然背後有人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扯進一個冷硬如鐵的懷抱裡,她踉蹌著倒進去,歐陽琛手指輕輕撥弄起她頰邊的淚,陰陰地問了句:“很心痛?”

“你故意的是不是?”葉輕咬緊下唇,回眸一瞬不瞬地盯視著他,“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明知道我們認識還要這樣做?還要這樣對我?”

“還要這樣對你?”歐陽琛揚起唇角冷然一笑,同時扳起她的兩頰迫使她靠近自己,“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自己為了錢爬上我的床,你現在得了便宜,就反過來質問我?”

葉輕想要別開臉,卻被他的大掌箍得雙頰深疼:“我沒有質問你,而是你的行為太古怪,如果你一開始就明說了,我又怎麼會瞞著你……”

“少跟我裝糊塗,”歐陽琛冷哼著甩開她的臉,指著她的鼻子寒目森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給你打了錢這邊才剛走沒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替你媽媽轉院。翅膀硬了,想要脫離我的監視了對不對?”

葉輕被他推得身子一歪,耳朵裡嗡嗡地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扶著牆壁站穩,心卻恐懼得怦怦直跳:“你想什麼呢!”

歐陽琛依牆而立,彎下腰慢慢燃起一支煙,冷峻的黑眸裡瞧不出任何表情:“下一步呢,下一步你還打算怎麼做?其實有件事我有必要告訴你,我給你的那張銀行卡賬戶已經被我凍結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分錢也別想取出來。”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的,根本不留退路給自己。

心裡徒然一驚,葉輕吸吸鼻子,逼迫自己儘量鎮定地挨近他,挽住他的手臂柔聲哀求道:“歐陽……你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們就回家吧。”

歐陽琛一臉厭惡地甩開她的手,走到視窗背過身子凝視起樓下無邊的夜色:“怎麼?剛才還誓死不從的很清高,現在又為了幾張鈔票而心甘情願地委屈自己爬上我的床了?”

這樣嘲弄的語氣彷彿是一把利刃戳進葉輕的心口,她疼得不得了,卻又不得不低聲下氣地靠上去:“歐陽……你別這樣好不好?”

到底是深夜了,璀璨的霓虹燈已熄了近半,漆黑如墨的夜景裡,依稀有個熟悉的女人身影坐在樓下的休息椅上東張西望。

歐陽琛微微蹙起眉,忽然想起這個女人是誰,冷峻的深瞳也變得愈加森寒毒厲:“不知好歹。”

葉輕只當這個詞是說自己,伸出的手也跟著一怔,緩緩地抽僵回來,腦袋裡昏昏沉沉的感覺更深濃,是啊,她可真是不知好歹,他們之間應該已經徹底完了吧。

“屋裡的那個男人,你不是很喜歡他嗎?連做夢都想讓他帶你走?”歐陽琛倏然間轉身,不等她反應就拽著她的手臂往雅間裡走,“我打算成全你一次。”

儘管已是深夜,輸液室裡好有五六個病人百無聊賴地躺著說話,值班的護士搬了椅子坐在一旁打著哈欠看報紙。近乎悄靜的空間裡偶爾會傳來一聲刺耳的啼哭,那是隔壁縣發高燒送來急救的孩子,才二三歲,身上裹著厚厚三層的花底棉被,被父母緊緊摟住懷裡“寶貝蛋寶貝蛋”地柔聲哄著。

葉輕瞧得有些恍惚,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有些人活得再窮再可憐,依然是父母捧在手心裡悉心呵護的小寶貝。曾經她也是被媽媽握在手心裡無憂無慮的小寶貝,可現在媽媽一蹶不醒,小寶貝也長大了,不再是無憂無慮,而是無依無靠。

媽媽,我該拿什麼來挽回的命呢?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換回你往日溫柔的微笑和慈祥的雙眸?

正在怔然間,易北辰卻喟嘆似的開了口:“看得出來,我哥很在意你,都已經這麼晚了,他還特意交代我照顧你。”

剛才歐陽琛就藉口臨時有點應酬,把葉輕硬塞給易北辰,還佯作好心地說葉輕身體不適,拜託易北辰回醫院時帶她去急診輸水。

葉輕側過臉,這樣的話從易北辰的嘴裡說出,怎麼聽怎麼覺得諷刺,但她還得硬著頭皮地回答:“大概是吧。”

易北辰垂下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眸,悵然道:“哥以前吃過很多苦,自從認識他以來,我都很少聽見他笑,更沒有見他對誰敞開過心扉,謝謝這段日子以來你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聽他向自己道謝,葉輕緊緊咬住下唇,一顆心似乎都被人狠狠地糾到了一處,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探尋式地問:“你的眼睛……到底要不要緊?”

“這個不要緊的,只是車禍時撞到了腦部,神經受到損傷,短暫性失明而已,過斷時間就會好的。”易北辰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摩挲起自己額頭上的紗布,英俊的眉宇則深深蹙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輕脫口就問:“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車禍呢?”

“怎麼哥沒告訴你嗎?”易北辰先是一愣,接著恍然大悟似的坦然而笑,“也是,他應該是怕你擔心,畢竟那天,他也受了不輕的外傷。”

什麼叫他也受了傷?難道出車禍那天歐陽琛也在?聯想到那個夜裡他瘋狂暴虐的可怖模樣,以及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北辰相識的這個事實,葉輕的心倏然間一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子裡瘋狂地扎了根,難道說……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撞死易北辰?

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葉輕忍不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心,我們福大命大都沒事的,”易北辰只當她是擔心歐陽琛,寬慰似的拍拍葉輕的瘦肩,神情則變得凝重深遠,“撞上車的那一刻,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如果不是哥及時抓過方向盤轉了彎,車飛起來的時候又用手臂抱緊我的頭部護著我,大概我就真的要死了吧。”

聽他的描述,葉輕禁不住瞪圓了眼睛,她想象不到歐陽琛竟會在命懸一線的時刻這樣犧牲自己,難道是自己多疑了?難道他們的感情真的那麼好?

正說著,易北辰忽而淡然一笑,眉眼蕭索:“而且,如果不是這場可怕的車禍,我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心突地一跳,葉輕下意識地問。

“一個活在我記憶裡的人。”易北辰垂下眼眸,似是悵惋,似是喟嘆。

反覆深深呼吸,才生生止住幾欲奪眶的眼淚,葉輕吸吸鼻子輕聲勸他:“不早了,你快回病房裡睡吧,我在這裡坐著就好,等輸完液,我叫老鍾接我回家。”

“那好,有什麼事,你讓護士叫我。”

葉輕點點頭,注視著易北辰在護士的攙扶下緩緩而去,還來不及悵然心痛,手機鈴聲便急促地想起來,打電話的是可嵐:

“葉子姐,這麼晚了本來不打算叫你的,可我弟弟出事了,晉諾又不在家,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好!”

秦可嵐的弟弟秦聰是他們一家人的心頭肉,要是出個什麼事,恐怕……

葉輕抬頭看了一眼點滴,就剩下小半瓶了,她當機立斷,要求護士幫自己把針頭拔掉,急匆匆地打車去了長江路的君來大酒店。

一進酒店門,葉輕就看到一臉焦急的秦可嵐,她衝過去抓住對方的手腕,努力平穩了呼吸才說:“可嵐,你先別著急,慢慢跟我說。”

“好,你先跟我上樓,我們邊走邊說。”秦可嵐反握住她的手點點頭,拉著就往電梯走,然而剛走沒幾步,卻在猛然間駐足,同時滿目擔憂地回頭看向葉輕。

漸漸關上的電梯裡,歐陽琛和沈安妮正並肩站在一起,沈安妮嬌媚的杏眼裡春光燦爛,面上更是笑靨如花,還時不時地將額頭貼近男人的臂彎。歐陽琛的神色則是慣常的冷沉,黑眸裡依稀有絲戲謔的味道,而他的左手食指上正輕巧地繞著一個葉輕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房卡。

倏然間,葉輕只覺得胸口驀得一緊,彷彿被一跟蘸了毒液的針狠狠刺入,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