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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天亮之後說再見

扼住她喉頭的雙手一寸寸毫不留情地收緊,歐陽琛低下頭,將自己的額抵上葉輕的,讓葉輕昏眩的眼眸裡界便全是他的陰影,再沒有半點光明。

“不要……”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葉輕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字,滾燙的淚順著憋得通紅的兩頰倏然滑落。

死神離自己越來越近,葉輕睜大了雙眸,漸漸失去了掙扎的氣力,只是徒然地用雙手抓緊身下的床單,永遠也不要輕易地放棄自己,不要放棄,不要……

手指間不斷地施加著力氣,歐陽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快要被掐得咽了氣,看著她的淚水在自己冰冷的掌心裡越積越多,自己的心口卻像忽然被人淋了一鍋滾燙的熱油,灼燒般的熱辣刺得他在最後一刻,猛然間鬆開雙手。

“咳咳……”逃出生天的葉輕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般,倚靠著床頭慢慢地滑落下來,雙手則吃力地捂住胸口,咳得涕泗橫流,肺腑都是熱辣辣的痛。

看著她虛弱的可憐樣子,歐陽琛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坐下來一把拉起她的手臂,眼神銳利的好似刀鋒:“說,還想不想走了?”

近乎虛軟的上身沒有半分力氣,就這樣被他生生提起來,葉輕含著淚斷斷續續地哀求他:“不管……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我都已經決定了,歐陽……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把你留給我最後一點美好都抹去了。”

歐陽琛微閉了閉眸子,接著霍然而起,伸出手臂直直地指著她纖秀的鼻尖,緊抿薄唇幾度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目光如鷹般地刺了她一眼,便轉身“嘭”的一聲關掉了房門。

很快,樓下就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嗡嗡地像是在驅趕誰的心魔。

他走了。

葉輕怔怔地望著空寂的房間,和眼前凌亂的床褥,整個人麻木地滑落床沿,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轉頭望向窗外,此時天空黝黑得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在經久的時光裡,一點一點地剝落,露出烏雲慘淡的渾濁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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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燈光倒是亮得耀目,可葉輕的眼前卻模糊一片,她忽然想起兩年前初遇歐陽琛時,也是這樣的天氣。

再也忍不住,她垂下頭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膝,失聲痛哭……

歐陽琛似乎是去外地談生意,走了就再沒回來過,他走的時候還順手把葉輕的手機給沒收了。葉輕試圖向外界打電話,發現電話線被掐斷,想出門時卻看到窗外的院落裡站著二十四小時輪班的保鏢。

保鏢們一個個西裝革履、高頭大馬的,往那太陽底下一站就是大半天,連動都不動一下,那像模像樣的架勢就跟B社會的小弟似的,比打了雞血還敬業。

當時葉輕腦子裡濛濛地,恍恍惚惚就想起這麼一個詞——非法禁錮。

想想也真他媽的可笑,這個小言裡爛俗了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不過,比起可笑,她更覺可怕,歐陽琛把這一系列的事情做得忒順手了,順得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可是葉輕也實在沒心情去想他怎麼能把壞事做的這麼行雲流水,只是盤算著自己該怎麼逃出去。她試過跟那些棺材臉的保鏢交流,可人家只許她在門口二百米範圍內溜溜狗,還是在兩個保鏢貼身跟著的情況下。

終於明白這次歐陽琛是玩真的,葉輕的絕望就像是在心底封凍千尺的寒冰,她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走就是大半個月,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是盛夏裡暑氣氾濫的時節了。

進門時,葉輕照例卑躬屈膝地接過他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他卻頭一歪,漫不經心地睥了她一眼:“醜了。”

誰被這樣囚犯般的關上一個月還能花枝招展起來啊?

葉輕忿忿地想抬眼瞪他,卻意外地發現那張堅毅冷峻的臉依舊是眉清目朗,可一雙幽深的黑瞳裡卻浸透出一種近乎疲憊的孤單落索。

倏然間,所有憤怒的話都就此吞回肚子裡,葉輕垂下眼眸,心口驀地就閃過一絲短暫的心疼。

想想自己也真是賤,心疼他做什麼,他再痛苦、他再落寞,也全都是自作自受。

這麼一想,心裡果然好受多了,歐陽琛話不多,許是天太熱,他進門就直奔樓上的浴室。葉輕則忐忑不安地坐在浴室旁的臥室裡,有些問題不去面對不代表就不存在,所以該談開的事情早晚還是談開的好。

正在思忖一會兒該怎麼跟他交流,主臥裡的座機卻輕玲玲地響起來,這是歐陽琛從浴室打過來的,說是沐浴液告罄了。

葉輕恍然記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他不在家的時候,自己什麼都將就慣了,也沒注意那麼多。

從浴缸外的儲物間拿了一瓶沐浴液,葉輕站在隔間門口把東西遞給他,他修長的手臂卻猛然一用力,把她跟沐浴液一同拽進去。

葉輕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剛想掙脫,卻被他按在浴缸旁的牆壁上狠狠地吻起來,身上薄薄的真絲睡衣都被泛起的水花濺溼,潮膩的感覺令她不適地側了側臉。

歐陽琛卻用力扳過她的下巴,逼迫她承接他的吻,雙手因為幾近透不過氣的窘迫而微微掙扎著,一不小心就觸到了燈閥的開關,“嘭——”的一聲,整個房間黑頓下來。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對方急促焦灼的呼吸,這樣毫無光亮聲息的纏綿像是一把燃燒在幽潭裡的火,起勢緩慢,卻越燃越兇。

葉輕漸漸被他吻出了感覺,再也不想忍耐,伸出雙臂纏繞起他灼熱的脖頸……抵死纏吻間,他突然起身,把她翻過去抵在牆壁上,接著大手一揚,粗魯地撕開她的裙子。

“歐陽……痛!”葉輕無力地叫了一聲,想回頭哀求,卻被他死死按住後腦。

歐陽琛俯身趴在她的耳畔,啃噬間嗓音嘶啞,夾著冷冷的隱痛:“不痛,怎麼記得住?”

他這話什麼意思?他要她記住什麼?

葉輕剛想問,水波起伏間,卻湮沒了所有聲音。

結束後,歐陽琛半躺在床上抽起雪茄,濃郁的氣味在空蕩的房間裡絲絲縷縷地繞起來,將他臉上那抹孤寞、冷寂、以及疲憊繞得密不透風。

“輕……輕……我要你永遠陪著我……直到死,也要陪著我……”

葉輕倦極地趴在枕頭上,凝眸注視著他,腦子裡卻像著了魔般不斷地盤旋著這句話,倏然間,一股酸澀的痛意毫無徵兆地襲上鼻腔。

他曾經說過,要她陪著他,到死都陪著他。可是現在,她卻要離開他了。

於他,這個故事的結尾是否無法差強人意?

葉輕略微偏過臉,眼底竟有些溼潤,但她還是強撐著,拉起被子跟他並肩坐起來:“歐陽……我們談談吧?”

歐陽琛卻捻滅了指尖的香菸,長臂一伸關掉床頭燈,接著側過身子背靠著她躺下來:“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談。”

驀然黑寂下來的空間裡,就只剩下葉輕一個人怔然無措地呆坐在那裡,望著他矇昧不清的背影,一滴淚含在眼眶裡,悠悠地打著轉卻始終不肯落下來。

葉輕咬咬牙生生把眼淚逼回去,而後縮排被窩裡轉過身,同樣背對著他,本想沉住氣,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長夜如斯,冷意如冰。

倏然間,一隻有力溫厚的臂膀卻從背後伸過來,以為他還要再來,葉輕下意思地縮了縮身子,可他沒有,只是手臂加了幾許力道,將額頭低下來緊緊抱住她,像是要如此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整個世界都就此消退,只剩下他們兩個,葉輕緊緊闔起眼眸努力回憶著曾經他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想讓這種模糊的恨意驅走眼前這一刻的耽溺。可是痛苦卻越來越模糊,連帶著眼前的世界。

她不想哭,用力地咬緊下唇,攥緊指尖,而她的眼淚還是無聲地從眼眶中滴落下來,一點一滴地暈溼了面前的錦被。

彷彿是聽到她哭,歐陽琛的手臂將她圈得更緊,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寬,臉貼著她的背,有些涼。他的右手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心口,不像是撫摩,而像是傾聽。

難以抑制的淚像奔潰般洶湧地湧出,葉輕終於忍不住,抱著他的手臂痛哭起來,然而心裡卻感到莫名的坦然、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和煦的朝陽向著臥室裡灑出溫暖的金光,葉輕迷濛地睜開雙眼,側身摸了下身旁,被子已經涼了。

歐陽琛走了?

葉輕發了會兒呆,有些奇怪地發現,房間裡似乎空了不少東西,霍然而起,帶著這種狐疑她忐忑地走下樓梯,發現歐陽琛正坐在客廳裡悠哉悠哉地看報紙。

看到葉輕醒了,歐陽琛抬眸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又指指沙發旁立著的行李箱:“拿著你的東西,滾吧。”

葉輕腦子裡一陣轟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之前他折騰得自己那麼兇,如今居然輕輕鬆鬆地一句話,就放自己走了?

看到葉輕睜大了眸子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歐陽琛扭過頭繼續若有所思地看報紙:“再不走,我就改變主意了。”

葉輕終於反應過來,慌忙地去衛生間整理好自己,又開啟箱子一看,裡面她常用的東西都被整整齊齊的塞了進去。

偷偷瞥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歐陽琛,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裡的他曾經送給自己的翡翠手釧等等貴重物品拿出來,連帶著那張金卡一併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這些,謝謝您,但是我不需要了。”

已經決定要自立,就不能再收下他的任何饋贈。

歐陽琛看著報紙的眼眸頓了頓,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側過臉淡淡“嗯”了一聲。

這樣隨意坦然的他反而讓葉輕有些不適應,她咬咬唇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而後拖起箱子轉身就要走,歐陽琛卻突然說:“停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