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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女人最殘酷的侮辱

驚愕地望過去,葉輕發覺,說話的人竟赫然是錢永霖.她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整個臉頰都似被火燒起來,熱辣辣的滋味。

見她退縮,錢永霖又向前走了一步,一言一句比刀鋒還凌厲:“怎麼你現在釣上了鑽石王老五,就忘了當年跟我的春閨一夢了?”

這一句即出,全場譁然,無數雙鄙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輕的脊背,盯得她筋骨寒涼。

易北辰的臉色也迅速陰沉下來,他先是握了握葉輕的,示意她鎮定,接著又招手叫人過來,低聲吩咐說:“這個人喝醉了,讓保安把他帶下去。”

錢永霖見有人過來架他,突然大聲嚷嚷起來:“臭婊/子!你想翻臉不認人嗎?難道你忘了當初在CLUB裡,是誰幾萬幾萬地砸錢給你、把你一步一步捧上來的?怎麼,現在你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就想把我撇得一乾二淨了嗎?”

帶著莫大的恐慌,葉輕退後、再退後,想從燈火流離的水晶舞臺上退下來,錢永霖卻驀地衝過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在座的先生女士,你們好好看清咱們準新娘的這張臉,放眼整個海濱城,哪個男人不知道?只要五百塊錢,就能讓她跪下來給你倒酒,一千塊錢就能抹胸,再加點錢上床也不是什麼難事!這種陪吃陪睡的婊/子還想誆咱們易總的錢,痴心妄想地去做什麼富家少奶奶的,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如今這樣惡毒粗俗的話語,就像是一把把尖嘯的刺刀,狠狠地穿插在葉輕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刺得她身子不住地發顫,胸膛已有冷汗涔涔滾落。

行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罵人不揭傷疤,而對一個女人最殘酷的侮辱,莫過於當眾去揭開她的傷疤。

葉輕想甩開錢永霖的手,那只魔鬼的手卻像毒藤般緊緊地扎繞著自己,怎麼用力也甩不掉,連同著她不堪回首的過去,通通都甩不掉了。

“怎麼?以前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現在反而啞口無言了?”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錢永霖忍不住輕挑地笑起來。

葉輕的心驀地沉下來,抬起眼眸光如雪地瞪視著他,卻終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沒錯,她也算是伶牙俐齒的人了,可是現在,在北辰和他的母親面前她根本沒辦法開口,難道要她當著這麼多名流商賈的面跟別人辯駁自己是不是一個陪酒女嗎?

就算她不要這個臉,北辰和易家也不可能捨棄這個臉啊。

果不其然,在眾議紛紜中,朱明翠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她正了正音容,走向會場中央眸光威嚴地說:“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出言中傷葉小姐,但是說話是要有憑據的,你這樣信口雌黃地侮辱我的未來兒媳,我們易家不會坐視不理的。如果今天你說的話有一句是假的,事後我就會為我的兒媳婦聘請律師告你誹謗。”

“憑據?”錢永霖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抬眼環視了一圈場中的人,笑得愈發輕浮,“在場的人全都是憑據。張總,您忘了上次您跟我一起去KISS CLUB,這丫頭是怎麼溫言軟語地給咱們灌迷魂湯了嗎?”

一直低眸飲酒的周晉雅低低咳嗽了一聲,那位張總臉色立馬漲得通紅,走上前含含糊糊地說:“這……這位葉小姐好像真的挺眼熟的,似乎是……跟KISS CLUB裡的一個陪酒女長得挺像。”

在心裡溢位一記冷笑,周晉雅將犀利的眸光轉向狼狽不堪的葉輕,接著又瞟了一眼身側的李總。

似是被鞭子打了一記似的,李總也不由得走上前,附和著說:“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有次我去KISS CLUB,好像就是點得她的臺。聽說她前段時間被人包養了,嘖嘖,真沒想到,養她的人竟然是易總……”

朱明翠抬頭看一眼葉輕:“葉小姐,你怎麼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眼光聚焦在葉輕身上,這些目光似雪亮的鋼針般一針一針刺向葉輕,刺得她本就蒼白的因羞憤而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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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強忍著心底的羞怒,抬起臉頰儘量平穩地說:“我跟這位錢先生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跟在場的諸位也一樣。”

聽她這麼說,朱明翠面容微霽,剛想開口說什麼,葉輕卻又介面說:“不過,他們有一點說的沒錯,我的確在KISS CLUB 裡陪過酒。但是易先生此前並不清楚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從前做過的這些事,所以這一切跟他、跟易家都沒有半點關係,還請各位不要混淆視聽。”

葉輕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知道今天的事絕不是偶然,恐怕是有人故意要讓她和易家難堪,而對方既然有膽子挑起事端,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要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跟易家過不去,她就無從得知了。如果是跟自己過不去,那還好說,可要是跟易家,葉輕抬眸盈盈地望向易北辰,澀然一笑,要是跟易家,她是斷斷不能連累北辰的!

“葉輕,你胡說些什麼?”易北辰黑俊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怒,就連握著她指尖的手掌,也有些黏膩潮溼的冰涼。

“我說的都是實話,”葉輕艱難地偏過頭,只覺得心裡苦得跟蓮心似的,“北辰……今天是龍騰集團的大日子。”

易北辰一怔,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手掌一寸寸地收緊,將她的骨骼都握得生疼。

這邊,朱明翠已經斂了音容,接過話筒義正言辭地對所有人說:“各位來賓,今日的事情我跟我兒子都始料未及,鑑於葉小姐身份特殊、來歷也有待考究,我兒子和葉小姐訂婚的事情,就此作罷不提。還請各位來賓多多包涵,也請大家能將事實相互轉告,不要平白毀了咱們易家的名聲。”

易北辰猛然回首,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起:“媽?”

“還嫌不夠丟人嗎?”朱明翠面含慍怒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低聲說,“辰辰,什麼事媽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不行!這是你的終身大事,媽不允許你做出這種有辱家門的選擇!”

易北辰含怒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事情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而是要看別人會怎樣想!”朱明翠咬牙打斷他,素來柔和的雙眸裡竟似燃著清冷的冬霜,“你爸爸這輩子最看重名譽,你想把他活活氣死嗎?”

易北辰一僵,薄薄的嘴唇緊緊抿住,握住葉輕的手卻似乎松了。

葉輕趁機鬆開他的禁錮,一步步地後退,又驀地轉過身,與此同時眼淚倏然而落。

幸福……

於她,這世間最可笑的東西,恐怕就是幸福了吧。

心似被寒冰做的輪子寸寸碾過,最無助絕望的時刻,有人卻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而熟悉:“跟我走。”

詫然回頭,葉輕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歐陽琛,她心裡一慌,匆忙地想要掙脫他。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念頭火花般在心中燃起。

今天的這些變故,該不會都是歐陽琛安排的吧?

看清她眼底的恨怒和懷疑,歐陽琛不屑地冷笑一聲,黑眸閃過一簇乖戾陰翳的光:“如果還想看你媽媽最後一眼,就快點跟我走!”

“你說什麼?”

看出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葉輕身子一震,忍住淚和驚詫跟他向樓下跑去。臨走時她回頭向易北辰一望,只覺得胸腔裡有顆器官怦然而碎,但她無能為力,也無可為之,只有輕啟紅唇無聲地說:“對不起。”

“葉輕!你去哪!”

會場裡一片混亂,易北辰猛然發現葉輕竟然悄然離去,他心頭一慌,匆忙追過去。

藏匿在眾人中的周晉雅則淡淡一笑,推開身側的人跟著追了出去,漆黑秀美的瞳孔中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快意。

一路匆匆地跟下辦公大樓,易北辰疑惑地發覺葉輕竟然鑽進一輛分外眼熟的車子裡,他定睛一看,那正是歐陽琛的車。

怎麼回事?難道是哥來救場?

眼底的疑慮更深,易北辰緊抿著唇,還想再追過去,手臂卻被身後的周晉雅一把拉住:“北辰!現在樓上亂成一團,你不能就這麼離開,把這個爛攤子丟給阿姨啊。葉輕那邊有你哥哥照料著呢,你還怕什麼?”

聽出對方的聲音,易北辰驀然回首,指著周晉雅秀氣的鼻子毫不客氣地怒喝起來:“是不是你!今天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周晉雅先是一愣,接著倉皇地搖頭:“北辰,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難道在你眼裡,我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嗎?”

“哼。”易北辰不耐地冷哼一聲,大力地甩開她的手,想要擺脫她的糾纏。周晉雅被他推得一個不穩,身子堪堪向臺階倒過去。

辦公大樓建在半山坡上,因此門口的臺階又長又陡峭,還好兩旁有扶手,只要抓得及時,也不至於摔下去。

可是,手指碰到扶手的那一剎那,周晉雅卻猶豫了,她恍然想起沈安妮對自己說的話——“威逼利誘永遠不是讓男人對女人投降的最佳方法,同情和可憐才是。”

深深望了一眼易北辰漸行漸遠的背影,周晉雅眸光敏銳地一轉,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使勁推了把扶手,整個身子都傾向三米高的臺階。

“啊——”想象是一回事,可當自己嬌柔的肌膚碾在冷銳如刃般的石階上時,疼痛的觸感還是逼得周晉雅發出一聲驚呼。

這聲驚叫終於引得易北辰駐足回頭,以為是自己失手把周晉雅推下去,他心裡一慌,萬分焦急奔向她:“晉雅!”

雖然周身都似被巨石碾過一般的痛著,可週晉雅見他心急如焚地朝自己跑過來,忍不住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如願以償的笑。

“小心!”

誰料耳畔卻突然響起刺耳的喇叭聲,她驚恐地睜大雙眸,只見一輛超速行駛的汽車正呼嘯著開過來,根本來不及躲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