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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越是疼痛,越要忍耐

城市的夜晚如期而至。

KISS CLUB裡,葉輕剛換好衣服,秦可嵐便上前拉住她的手,神色不安地說:“三樓有位客人,點名要見你。”

她說著,看了眼四周或忙碌或閒磕的其他女孩,壓低聲音說了句:“沈安妮也在裡面,是她引薦的你。”

“是什麼人?”葉輕微感詫異。

昨天的紛爭後,沈安妮和葉輕都被經理扣了薪水,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正勢同水火呢,她會引薦自己,那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學術界的人,不過跟某個京城富商沾著點親戚,這次到海濱是來開學術調研會,順道到CLUB坐坐的,”秦可嵐的眸中微微發亮,眉眼裡盡是不屑,“是沈安妮的常客了。”

微微一愣後,葉輕的眼皮沒來由的一跳,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於是用力握了握秦可嵐的手,感激地說:“謝謝你可嵐,要打聽到這些費了不少功夫吧。”

秦可嵐搖搖頭,語氣擔憂:“但我只能幫你這麼多。”

葉輕欣慰地點頭笑笑,沉了沉心神剛要走出換衣室,經理張玉卻迎面走來。

“玉姐好!”

“葉子啊,”張玉側過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沉靜的眼眸裡烏沉沉的,好似深不見底,“還記得你第一天來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葉輕被她問得微微發懵,隱約記起剛來時由於跟顧客爭吵而被張玉責罵的事,於是咬著紅唇一字字地說:“要想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城堡裡存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忍耐和掩藏,忍耐憤怒,掩藏快樂,無論遇到什麼人、什麼事,無論事實是多麼難以接受,都不能把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哪怕是忍無可忍,也要從頭再忍。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裡立足。”

張玉不動聲色地聽完,之後滿意地點點頭,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一直很看好你,希望這次,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推開包廂房門時,只見一個沈安妮正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坐著品酒,那男人背對著葉輕,看不清容貌,但依稀能看出他的身形有些發胖,背梁卻挺得直直的,說話聲音中氣十足,談笑間時不時地爆出一記洪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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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的涼風帶著夜晚的潮氣緩緩拂來,吹到肌膚上有一種陰暗的寒意,這種寒意緩緩推進到五臟六腑,冷得葉輕周身一個冷戰。

這笑聲熟悉的令人心驚!

“瞧瞧,我就說嘛,海濱地邪,說曹cao曹cao就到啦,”沈安妮似乎很滿意她震驚的表情,她笑著挽住男人的手臂,一雙黑瞳卻直溜溜逼到葉輕身上,“陳院長,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我們CLUB裡大名鼎鼎的葉輕小姐嘍。”

男人遂即轉過身,那笑意晏晏的臉龐卻在看清葉輕的剎那間尷尬地凍僵住。

葉輕慢慢深吸一口涼氣,只覺那股涼氣如寒冰利錐一般生生剖開五臟六腑,切破心肺,那樣驚駭,卻又那樣憤怒。

她至死都不會忘記這張臉,這張害得她被攆出大學校門,從此人生天翻地覆的臉!

陳永賓的眼睛微眯著,彷彿被強光照耀了雙眼,半天才認出是葉輕:“你……”

“怎麼?陳院長也認識她?”沈安妮手中慢慢地剝著一顆葡萄,眼波流轉,笑語嬌媚,“葉輕呀,這位陳院長可是大名鼎鼎的周百雄先生的小舅子呢。”

沈安妮的話像刀斧般灌入葉輕的耳朵,她一瞬不瞬地凝視這眼前這個男人,心頭猶如瞬間被寒霜覆蓋住一般,只覺得瑟瑟齒冷。手指在掌心戰慄著蜷握起來,她極力忍耐著,腦子卻脹痛得似乎要炸裂一樣——是他,竟然是陳永賓!但是葉輕從不知道,他竟然和周家人還有親戚關係!又一個周家的禽/獸!

整整兩年了,她所有的未來、所有的美夢、所有的希望,都因為周家人的冷血無情而徹底破滅。

可是如今,這個周家的禽/獸,他竟然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叫她怎能不恨!

“要想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城堡裡存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忍耐和掩藏,忍耐憤怒,掩藏快樂,無論遇到什麼人、什麼事,無論事實是多麼難以接受,都不能把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哪怕是忍無可忍,也要從頭再忍。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裡立足。”

張玉的話還依稀懸在耳畔,她是要報復他,讓他身敗名裂,但她必須等待時機。

越是疼痛,越是要忍耐。

葉輕收住冷厲的目光,只是如常地坐下來,嘴角含著一抹溫柔的微笑:“這個我當然知道啦,我和陳院長還曾經師徒一場呢。”

沈安妮愣了一下,似乎對於葉輕的從容感到意外,但是很快她又莞爾一笑,舉手遞了剝了皮的葡萄送到陳永賓的嘴邊:“就是說嘛,我都差點忘記了,她和您是一個大學裡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陳永賓張口咽了,皺著眉笑:“不錯,葉小姐曾經是我的得意門生,最終沒能從醫,倒是可惜了。”

他頓了頓,言語間也頗有些憐惜:“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吧?”

“託您的福,這些年一直在CLUB工作。”葉輕恭敬地說著,心底卻暗暗冷笑出來。假仁假義,一向是他們周家人的作風。

陳永賓嘆了口氣:“怎麼會到這裡來?”

沈安妮聽陳永賓這麼問,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含笑徐徐地說:“對啊,我也很好奇呢。”

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瞥過幸災樂禍的沈安妮,恨意激得葉輕心中驟然一緊,但她還是溫和地說:“人各有際遇。”

陳永賓看著她,目光有些深沉捉摸不定:“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當真是記憶猶新,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會中途輟學,遠離家鄉來到海濱,這些年所經受的磨難和打擊,我一刻都不敢忘懷,”葉輕微微冷笑出來,笑意似雪白犀利的電光,慢慢延上眼角,“不過呢,媒體最擅長的就是誇大其詞,當年的事情我跟您都是受害者,所以今天才會聚在一起惺惺相惜,您說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人生的際遇也真是奇妙,千迴百轉之後,你我還能坐在這裡笑談。”陳永賓的臉色先是烏青,聽她話鋒迴轉後,面色稍有緩和,勉強露出一個禮貌式的微笑,似是無限唏噓。

沈安妮一直微笑不語地聽他們二人說話,聽到此處,取了一杯酒慢慢飲起來:“其實陳院長何必妄自菲薄呢,我可聽說……葉輕和您的同僚陸榮則先生也關係匪淺呢。”

葉輕抬起頭,眼光似刀,狠狠剜割著沈安妮的每一寸肌膚,可是她的心卻迅速沉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