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數值的變動都在蘇白意料之外,尤其是杜承景的黑化值。
直接增加10?
這是動了殺心吧?
“杜承景是不是快要黑化了?”蘇白隔空問蛋黃。
蛋黃語氣無奈,“是,也不是,反派大概是......吃醋了?”
反派到現在沒和女主走過劇情也就算了,還對宿主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現在好了,不用擔心反派宰了宿主,倒要擔心反派會不會時刻惦記著宰了男主了。
蘇白呼吸一頓,看著面色陰沉的杜承景,不會吧,反派吃她的醋?
正在出神想事的杜承景察覺到她的目光,四目相接,他心中的怒火莫名就消解了許多。
“不勞世子費心,早在第一時間,我就給她包紮了。”杜承景走到兩人跟前,一手搭在蘇白肩膀上,盯著梁青讓笑。
他不能只憋在心裡生氣,他要跟梁青讓搶。
蘇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青鄉之後,蘇白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尤其是剛才被賈道士傷到之後,杜承景攬住她的肩膀,聞到藥香味的瞬間,她腦中緊繃的神經也舒緩許多。
現在再聞到,她不自覺地往杜承景身邊靠了靠。
“杜大哥說的對。”蘇白溫婉恬淡地笑,“青讓哥哥,我的傷不礙事的。”
梁青讓不語,看了她一眼,繼而盯著杜承景,眸中蘊含著波濤。
“所有人,立馬整頓,準備進入蛇洞。”蘇白沒理會兩個男人的眼神交鋒,扭頭看向黑鷹,下達命令。
黑鷹依言執行,分成四隊人馬,前後左右護住蘇白三人。
蛇洞的位置很隱蔽,眾人找了許久,才在叢林深處,找到一處洞口朝天的大洞穴。
大小與妖獸的符合,阿伍撿了一塊石頭丟下去,久久未聽到回聲。
“芃芃,我們下去,你在上面等著我們。”梁青讓脫下外袍披在蘇白身上,隨手指到阿伍,“你留下陪著你家郡主。”
“你要留在上面嗎?”杜承景低頭問蘇白,不待她回答,補充道,“你若留在上面,我陪你。”
梁青讓微微睜大雙眸,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我想下去。”蘇白輕輕搖頭。
聶堯說她爹是在鼎陽山上失蹤的,她和黑鷹搜完了鼎陽山,也沒搜到一丁點蹤跡。
如今,只有蛇洞了。
“好,我陪你下去。”杜承景看了一眼阿伍,阿伍心領神會,湊過來,與他一左一右扶住蘇白,“你身上有傷,若走累了,我與阿伍揹著你走。”
蘇白心裡暖融融的,眼眶更是情不自禁地泛紅。
甭管反派還是正派,杜承景此時此刻的言行是真的感動她了。
站在一旁的梁青讓攥緊拳頭又鬆開。
一行人下了蛇洞,蛇洞黝黑,黑鷹分出十幾人點亮火把,分別走在眾人的前後,以便大家能看清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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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知道妖獸的洞穴肯定是恐怖的,但提前預想只是預想,真看見洞穴中的皚皚白骨,蘇白直打寒顫。
地面上的斷頭蛇到底吃了多少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蘇白聽到潺潺水聲。
“地下河?”蘇白與身側的杜承景對視,扭頭吩咐黑鷹一員,“讓兩個人去前面瞧瞧。”
片刻後,負責檢視的人回來,證實了蘇白的想法。
“那賈道士說鼎陽山下的地脈被毀,這地下河會不會是最近形成的?”蘇白想起黑心道士的話。
穿書以來,這個黑心道士絕對是她遇到的最大的反派。
她看了看身邊的杜承景,這位只是冠著反派頭銜罷了。
“是從前就有的。”梁青讓開口,“鼎陽山下的暗河與洛春峰的暗河相連,書上曾記載過幾百年前,前朝開國時,被敵軍圍困,就是透過這條暗河保住了全軍的性命。”
蘇白無言,看看梁青讓,又看看杜承景,都這麼愛看書?
“派十個人順著暗河探路,看是否有支流,遇到任何一場都必須回來彙報。”杜承景似乎想到了什麼,對黑鷹下令。
黑鷹成員面面相覷,看著杜承景扶著蘇白的胳膊,有十個人站出來,舉著火把離開。
“郡主,杜公子,前面有光。”
不多時,有人回來彙報。
蘇白眼中一亮,加快腳下速度。
自入洞穴,他們大概走了大半個時辰,依照妖獸的體型,在前方出現亮光是不可能的。
越是奇特,越說明有奇蹟發生不是嗎?
心中有了希望,蘇白絲毫不覺得疲憊,很快就到黑鷹所說的亮光處。
亮光是透過許多樹木灑進來的,在這個出口的兩側,猶如隧道分叉,分出兩條出路。
樹身上沒有破壞過的痕跡,顯然妖獸甦醒後,並沒有從這裡出去過。
杜承景拿出月影劍,輕輕一揮,所有樹木被攔腰斬斷。
諸人出去,紛紛睜大了眼睛。
這裡就是鼎陽山的後山,站在這裡還能看到遠處的梧州。
“折回去,把另外兩條通道查一遍。”杜承景見蘇白久久沒開口,下令道。
眾人正準備折返時,蘇白掙脫開杜承景和阿伍的手,往一從鮮嫩的草叢走去。
“郡主,王爺不可能在那邊。”阿伍上前扶住她,“有那些樹阻擋,王爺進不來。”
蘇白一言不發地拉開他的胳膊,繼續往草叢走。
眾人停下腳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撥開草叢,一個半米直徑的圓形光環露出來,蘇白伸手進去。
阿伍匆忙上前,想阻止她。
忽然光環漸漸消失,露出一個透明的球體。
“王爺?”阿伍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其餘人也無比震驚,眼睜睜看著球體落地,他們才回過神,趕緊上前檢視蘇彥的情況。
自蘇彥在鼎陽山失蹤,只過了幾日,但蘇彥已經瘦得皮包骨。
“爹。”蘇白輕喚一聲,淚珠已經順著臉頰流下來。
蘇彥慢慢睜開眼睛,身子猛地抽搐,他一把捂住嘴巴,想遮擋失態,鮮血卻已經透過他的指縫流出來。
“爹!”蘇白慌張地拿出絹帕給他擦嘴。
蘇彥輕輕擺手,“沒事,爹好著呢。”
他想扯出一抹笑容讓蘇白安心,眼前卻不斷地發黑,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