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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經歷了什麼,太陽都會照常升起,哪怕世界末日。
"啊!"
用嘹亮來形容這個尖叫不太準確,只能用淒厲。
陳諾記不得昨晚喝了多少酒,只記得好像啤酒喝完,樸敏英又去買了些燒酒?他揉著還有些酸脹的腦袋,從睡夢中醒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這裡?"
咦,這個女人是誰?好像是那個叫樸敏英的,對,沒錯,就是樸敏英。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會在哪裡?"陳諾仔細打量了下周圍熟悉的傢俱,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家?你把我拉到你家來做什麼?你對我做了些什麼?"樸敏英縮在床角,像是遇到大灰狼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對啊,我把她帶到家裡來做什麼?
"不記得了,你記得嗎?"陳諾使勁的甩了甩頭。
樸敏英一愣,抓著被子思考半晌,"我也不記得了。"
"那不就結了,沒多大事,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說著,陳諾就想倒下去再睡一會,還伸手拉了拉被樸敏英裹在胸前的被子,大早上是有些冷。
可不管他怎麼拉,被子都好像黏在樸敏英手中一樣,紋絲不動。
"呀,把被子給我,我要睡覺!"陳諾不滿的低喝一聲。
"不行。"
"為什麼不行?這是我家!"
"因為,"樸敏英囁喏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臉蛋紅撲撲的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因為,我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就穿上嘛,乖,被子給我,"陳諾睡眼惺忪的仰躺在床上說道。
"沒穿衣服!"這個清晨第二聲淒厲的喊叫響起。
"你怎麼能不穿衣服呢?不知道在別人家要穿衣服嗎?"陳諾頓時什麼酒都醒了。
樸敏英看著這個倒打一耙的男人,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伸出暖玉般光潔耀眼的手臂顫抖著指著他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脫我衣服?我,我不活了。"
糟了糟了,難道真的是我脫得她衣服?可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俗話說得好,酒後亂性不可怕,酒後亂了性還不記得最可怕。
陳諾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特麼爛俗電視劇裡的橋段怎麼發生在我身上了?
"你確定?連內衣也沒穿?"不信邪的陳諾又問了一句。
樸敏英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瞥了眼身上完好無損的黑色內衣,剛想鬆口氣,轉念又想到這人什麼意思,是想說我訛他嗎?想我樸敏英也是一代女神,至於這麼倒貼?
"喂,喂,你別哭啊,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看著樸敏英眼中滾落下的豆大淚珠,陳諾是真的有些慌了,他這人生平最見不得三件事之一就是女人哭。
"你出去!出去啊!"樸敏英抓起床上的枕頭扔在陳諾身上。
於是,我們的主角只能穿著個內褲被一個女人從自己的房間裡趕了出來。
"這都什麼事啊,下次再也不喝酒了,不對,是再也不喝多了。"陳諾懊惱的抓著頭髮嘀咕道,突然感覺胯下有些涼颼颼的,只能在其他地方找找有沒有衣服,好在他是個不愛收拾的性格,在客廳的沙發上順利的發現了穿了三天忘記洗的家居服。
就在陳諾穿上衣服,剛準備走到廚房拿一罐牛奶解決一下頭痛的時候,就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傳來。
"oppa,你還沒起床嗎?我們要出發去美容院咯!"
是樸初瓏!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陳諾只覺得一股寒意直插頭頂,日漸暖和的天氣都溫暖不了他的心。
"初瓏啊,你怎麼來了?"一瞬間,陳諾就出現在了門前,單手倚在開啟的門框上,笑著對樸初瓏說道。
樸初瓏有些奇怪的望著陳諾,她總覺得今天的陳諾臉上的笑容好像有些假?
"oppa,馬上要出發了,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啊,頭髮也這麼亂。"
"這就換衣服,這就換衣服。"陳諾本想把樸初瓏打發走,然後再慢慢和樸敏英談談,可誰知道樸初瓏就這麼站在門前看著他。
"去啊,還愣著幹什麼?"樸初瓏奇怪的問道。
"額,"陳諾撓了撓下巴,"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來。"
"沒事,我們也還沒準備好呢,另外我們那邊的牛奶喝完了,普美吵著要呢,我過來給她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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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會換好衣服給你拿過來。"
"沒事,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樸初瓏看著陳諾始終沒有讓開身子的舉動,心底越發的疑惑。
"喂,給我拿件衣服進來,我的衣服全是酒味,我不要穿!"巧合總是無處不在的,於是樸敏英的聲音很清晰的飄進了樸初瓏的耳裡。
"是誰?"樸初瓏一愣,隨即雙眼眯起,嘴唇緊緊抿著,嬌俏的鼻子上不自禁的出現幾道褶皺。
陳諾清楚樸初瓏一旦出現這種表情,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跑,但他現在能跑嗎?
"沒誰,電視的聲音。"陳諾只能儘量打著哈哈。
"是嗎?"樸初瓏以她練過合氣道的臂力出其不意的推開陳諾,大踏步走進了房中。
漆黑的電視屏幕立刻把陳諾的謊言給戳破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電視沒開也能有聲音。"樸初瓏冷冷的說道。
就在陳諾努力思考著對策的時候,豬隊友樸敏英再次開口了,"喂,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叫你拿件衣服進來!"
樸初瓏突然笑了,可是以前讓陳諾非常溫暖的笑容,現在卻沒有一絲溫度。大踏步走到陳諾的房間門口,"砰"的一聲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接下來的事情,陳諾已經不忍去聽了。
五分鐘後,樸初瓏面色冷的如同一塊冰從陳諾的房間中走出,看都不看陳諾一眼,只把他當做一團空氣,從他身旁擦肩而過往門口走去。
"初瓏,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初瓏,初瓏!"看著樸初瓏頭也不回的關上房門,陳諾的心裡空落落的,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這時,樸敏英穿著樸初瓏給陳諾買的襯衫走了出來。平常這樣下衣失蹤的style,陳諾這樣的老色狼一定巴不得多看幾眼,可今天他實在沒心情。
"對不起。"陳諾的臉埋在雙手之中,甕聲甕氣的說道。
樸敏英身子一震,走到陳諾身旁坐下,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後,她才開口說話,只是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你喜歡樸初瓏i?"
陳諾身子一僵,微微抬頭,呆滯的看著前方。他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樸初瓏,只是覺得自己要盡最大的力量保護她不受傷害,看到她笑,他會開心,看到她哭,他會傷心,現在想來,這大概就是愛?
可他今天卻親手傷害了他心愛的人。
樸敏英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瞭然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自嘲,又帶著落寞。
"我明白的。"樸敏英站起身,回到陳諾的房間,換上自己因為被酒淋溼而帶著濃烈酒味的衣服後再次回到客廳裡。
"對了,忘了告訴你,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樸敏英笑的璀璨奪目。
"真的?"陳諾昂起頭,他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問很混蛋,但他更想知道答案。
樸敏英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卻依舊笑的燦爛,"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女孩子誒,我會在這種事上騙你嗎?"
"不過你未經我允許就把我帶到你家,這件事上我還是很生氣的,所以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等我想到補償措施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樸敏英直接拿過陳諾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撥打起自己的電話來,直到電話響起才結束通話。
"行了,我要走了,你去找樸初瓏吧,跟她解釋清楚。"
陳諾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樸敏英仍舊瀟灑婀娜的身姿從眼前消失,不知為何心情依舊沒有任何好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