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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結束與因陀羅

在鬼島上忍宣佈獲勝者的那一剎那,啪啪啪的熱烈掌聲從觀眾臺上陸續傳來。

在這樣的氛圍下,彩也只是澹澹掃了一眼,並未因為這些戰勝而動搖,表現出寵辱不驚的姿態。

不過,在自家的領地上,總算是守住了冠軍的位置,這種感覺也不算太壞吧。

“連那種級別的查克拉都能封鎖住,好厲害的孩子。”

紅感嘆了一聲。

“與其說厲害,不如說是恐怖吧。他的綜合實力,基本上已經能夠和上忍媲美了。”

阿斯瑪咋舌不已。

最後那一招,即便是他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擋下來,除非事先得到情報,提前做出防範措施。

但忍者的戰鬥,很多時候就是打一個獲取情報的時間差。真正的戰場,很少有時間去獲取充足的情報,再去慢慢安排。

否則的話,忍者的犧牲率,也不會每年都居高不下了。

十二歲綜合實力能夠和上忍相比,這已經是相當恐怖的評價了。

這種天才,在他們木葉的歷史上,也只有寥寥幾人罷了。半路不夭折的話,都是名譽一方的強大忍者。

比如已經脫離了木葉的宇智波琉璃與日向綾音二人,都是年少成名的忍者。

在他還在忍者學校學習的時候,便已是當時木葉首屈一指的天才上忍,當時可沒少被忍者學校的老師們當做正面教材來鼓勵後來人。

儘管後來出來一點偏差,但也無法掩蓋他們天資優秀的事實。

當然,像是已故的四代火影,已叛逃木葉的宇智波鼬,以及如今擔任暗部部長的卡卡西,同樣是在少年時代,便展現出了不輸於上忍的強大實力。

“將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打造成置人於死地的兵器,的確有獨到之處。”

凱則是單純為彩的體術感到震撼。

雖然他的體術很強,但是他對於身體很多部位的利用率並不是很高,也無法將頭髮這麼不顯眼的東西,精細到這種程度的控制。

但從身體這個‘兵器’的利用率方面而言,彩已經超過了他這名上忍。

或許這就是鬼之國日向一族的獨到之處吧。

相比傳統的柔拳,他們明顯在與時俱進,不拘泥於傳統的做法,而是基於日向一族最基礎的全面利用查克拉能力,走上了一條與傳統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這條道路,目前來看,輝煌而璀璨,讓他這個上忍也是受益匪淺,極大開拓了他的眼界。

“他那麼強的話,估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已經沒人可以打敗他了吧?”

鹿丸雙手抱頭,露出苦惱之色。

和其餘只會在那裡感嘆對方很厲害這個觀點的同齡人不同,他看到的東西更多,考慮的東西自然也不會侷限於表面。

更關鍵的是,鬼之國的年輕一代,可不只是眼前這一個。

參與決賽的幾個鬼之國軍方下忍,每一個拿出去都可以說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而且,他認為比賽不能殺死對手的規定,甚至可能極大限制了鬼之國這群下忍的發揮。

他能夠感覺到,這些鬼之國下忍,都是經歷過很多血戰的實戰派。

不僅是基礎紮實,各方面的綜合能力都遠遠超出下忍這個等級。

這對於與鬼之國關係極度不融洽的木葉而言,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年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知道如果未來自己接替了木葉上忍班長這個位置上,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究極恐怖的龐然大物。

對比之下,木葉方面雖然人才眾多,但綜合而言,還是差了一點。

最為關鍵的一點……

鹿丸看了看高臺上的千葉白石,心中一嘆。

太年輕了啊。

而他們村子的火影已經老了,聽父親說,三代火影的身體近年來每日愈下,什麼時候累倒在工作崗位上,都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年齡段的老人,什麼時候一受到點強烈的刺激,導致身體直接崩潰,是常有的事情。

這種壓力連一個年輕人都覺得無比沉重,更不用說對於一個老人而言,要揹負什麼樣的可怕壓力了。

阿斯瑪似乎看出了鹿丸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鹿丸,你沒必要想這麼多,我們這些上忍還在呢。有的時候,不要去承擔自己不該去承擔的責任。”

鹿丸扭頭看了一眼澹澹對自己微笑的阿斯瑪,總覺得對方話裡有話,但也不知道對方具體要說什麼,卻還是點了點頭。

鹿丸也知道自己這麼想是有點過於多慮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需要的是成長,而不是去承擔自己無法承擔的責任。

這麼一想,鹿丸覺得自己心裡輕鬆多了,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紅在一旁聽到阿斯瑪的話,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對一名下忍說,平白增加少年人身上的壓力,但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阿斯瑪不是個無的放矢之人,可能鹿丸的存在並不一般吧,畢竟奈良一族的嫡系繼承者,的確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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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你覺得如何?”

阿斯瑪問道。

卡卡西抓了抓頭,回答道:“到時再說吧,這種事得經過高層會議後,才能知道答桉。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這些下忍安排好吧,免得又發生什麼意外。”

“也只好這樣了。”

阿斯瑪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上忍們之間的啞謎,小櫻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為鳴人輸掉比賽感到惋惜。

看著鳴人也被醫療忍者抬走,送往醫務室進行療養,小櫻並有了離開的意思。

“先不要走,接下來還有頒獎儀式,鳴人雖然沒有拿到冠軍,但亞軍的獎勵,也還是挺豐厚的,還有佐助的安慰獎。到時候,你幫他們二人拿一下吧。”

看出小櫻即將離去的意思,卡卡西便開口道。

“誒?”

小櫻剛要抬腳離去,聽到卡卡西這麼一說,忽然想起來,接下來還有頒獎儀式要進行。

所有參加決賽的選手都會有一份參與安慰獎品,而排名前幾的選手,也會予以更豐厚的獎品鼓勵。

雖然不是什麼和忍者相關的東西,只是用於生活中的物品,但也證明了主辦方的一點心意。

“這樣啊,那我就多等一會兒吧。”

小櫻想了想,覺得佐助和鳴人那裡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看護,也不需要她的醫療忍術,即使晚去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礙,便索性留了下來。

“不過,這種事,卡卡西老師也能做吧?”

小櫻問道。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說道:“抱歉,接下來我有點事情要做,就暫時先離開了。晚飯我會打包帶過來的,麻煩小櫻你先照顧一下二人。”

還不等小櫻開口,卡卡西雙手結印,化成一片白色的煙霧從原地消失。

“什麼嘛,又把爛攤子留給我來處理,卡卡西老師實在是太懶了。”

對於卡卡西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小櫻次數見多了,也就懶得吐槽了。

這種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態度,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起來,今天是聯合中忍考試決賽的日子吧。”

樹林的空心地段,上空沒有林蔭遮擋,鯊魚臉的男子看著頭頂悶熱無比的太陽,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皮膚有點乾燥。

鬼鮫心想,晚上要不要找一家溫泉旅館,泡一泡溫泉,正好清涼一下。

這種天氣還要出來,簡直是找罪受。

走在前面的鼬,穿著與鬼鮫一樣的黑底紅雲大衣,回頭看了一眼鬼鮫,不知道對方在表達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鼬你可能會在意這種事。聽白絕說,似乎你的弟弟也是參賽選手。”

鬼鮫的笑容看上去有點憨厚。

但是鼬卻是知道,鬼鮫憨厚的外表下是一顆無比冰冷且細膩的心思。

加上實力高強這一點,哪怕是在曉組織裡面,也是混得如魚得水,和自己這個被監視物件完全不同。

不過想要改變這種地位也不是很難,那就是向組織上層投誠,與木葉那邊徹底劃清界限,專心為組織做事,那麼,以長門的魄力,想必是不會介意他這些過往的。

可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年少時的夢想,父母的期望,火影的矚目,弟弟的憎恨,村子給予他的重任……所有的一切都壓得他無法喘息。

儘管經過了幾年時間,他思考事情的角度不再像以前那樣偏激,宇智波滅族背後的爭端,恐怕也不只是團藏一人在操弄……但鼬實在無法想象,那個信任他與止水的火影,會是那般不堪的人物。

當年究竟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儘管心中並不喜歡和一群叛忍同流合汙,但現在的自己,似乎也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

他也是叛忍。

三代目……鼬心中輕輕一嘆。

“那種傢伙沒什麼好值得期待的,現在的他,連被我奪取眼睛的資格都沒有。”

鼬這麼說道。

“也對,我聽說鼬你十歲的時候,就一個人通關了中忍考試,還真是厲害呢。”

鬼鮫呵呵笑道。

鼬預設了下來。

就像他在調查鬼鮫的事情,鬼鮫肯定也在暗中調查他的事情。

這種默契,早已經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事實。

“這沒什麼,木葉從來不缺乏天才。”

鼬說出一個既令人驕傲,也十分讓人心痛的事實。

木葉不缺乏天才是不假,但事實這些天才在成長之後,要麼另立勢力,脫離木葉,要麼成為叛逃忍者……還有像他這種帶著特殊任務離開村子的。

“接下來要到哪裡去呢?最近首領也沒釋出什麼任務,組織裡的其餘人,都好像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鬼鮫有點懷念在霧隱村時候的事情了。

雖然忙碌,但卻充實。

而加入曉組織之後,除了每年定期完成幾個重要的任務,隔一段時間召開一次會議,聯絡聯絡感情,其餘時間都十分悠閒,而每個月的薪水也都照發不誤。

閒的讓鬼鮫不知道幹什麼好了,一時間有點茫然。

明明剛剛接手這個任務的時候,矢倉可是說過,這是一個可能會讓他感到九死一生的危險間諜任務啊。

但實際情況,自己沒幹幾年,就已經在組織裡開始休閒養老了。

如果哪天買個院子,在池塘裡養點魚……鬼鮫一時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好像這種生活也不錯的樣子。

但是看著每個月照時發放的高額薪水,鬼鮫覺得心裡有愧。

自己應該為組織主動做點什麼,減輕這點負罪感。

比如讓幾個大國更早關注到曉組織的危險,讓自己有幹活的動力。

不然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直接被組織給養廢掉。

“如果實在沒什麼事,可以提前去踩點,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鼬也看出鬼鮫那無聊的心態,而這種無所事事的心態,也正合他意。

而且,他也有點東西想要驗證一下。

“踩點?”

鬼鮫一時間沒有明白鼬話語中的隱藏意思。

“走吧,今晚在前方小鎮的旅館休息一晚,再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鼬向前邁步。

鬼鮫懶洋洋的舉起大刀鮫肌,將它放在身後,慢悠悠跟上鼬的腳步。

沒有雜色的白色房間中,篝火噼啪燃燒著。

火焰的光影閃耀在潔白的牆壁上,倒映出火焰搖曳的影子。

白石望著眼前這名坐在篝火旁,穿戴風格頗具古老韻味的年輕男子,越是端詳,越是能夠感覺到,對方與整個世界的背景,都顯得無比突兀,格格不入。

“之前有個小姑娘潛入進來,無意間將我的意識驚醒。你們用的術一樣……不過,我沒想到有人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來你對術的概念理解很深。”

似乎看出白石在警惕自己,年輕男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坐下,聲音平靜,就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與其說是超然,不如說連感情都失去了一樣,如同一個只是在維持生命運轉的冰冷機器,缺乏人的感性,或許連理性也快失去了。

“僥倖而已。如果你的實力沒有下降的話,我可能連門都進不來。”

白石在篝火的對面坐了下來,雖然暗地裡還是在警覺,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你能看出我全盛時期的實力?”

年輕男子似乎變得很有興趣起來,雖然笑容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有溫度的笑意。

感情缺失的很嚴重,是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嗎?白石開始猜測。

“大概能看出來,即使是殘存的查克拉,也能讓人感到心驚,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警惕了。”

斑……不,還要在斑之上!白石感受到年輕男子的查克拉,微微驚歎。

殘存的查克拉便已經如此強大,那麼,全盛時期呢?

能夠窺視對方全盛時期的力量,白石的這番話一半真一半假。

他能看出對方的實力遠超他對於忍者的常識認知,但至於上限在哪裡,白石無法看出來。

“你倒是挺誠實的。”

年輕男子似乎在稱讚白石這種明智之舉。

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物,與其說是閱歷,不如說這已經是刻印在身體中的本能了。

“我的名字是因陀羅。”

在沉默了一陣後,年輕男子——因陀羅忽然開口。

白石點了點頭,從能叫出‘阿修羅’這個名字來看,必定是和阿修羅有著什麼關係,而且還穿著如此古老的服飾,以及那雙三勾玉寫輪眼……

如果是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因陀羅,那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以告訴我,距離我那個時代過去多少年了嗎?”

因陀羅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歷,因為他從白石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對方對於他並不是一無所知,也正好省了自我介紹的時間。

“很久,大約一千年。”

白石給出一個時間相差不大的數字。

根據古書記載,在大筒木輝夜被六道仙人兄弟封印的時候,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因陀羅和阿修羅就已經出世了。

“一千年……”

聽到這個數字,哪怕是因陀羅的臉上,也恍惚了一下,呢喃開著口,陷入了某種複雜的回憶之中,在緬懷什麼一樣。

“……已經一千年過去了嗎……”

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亦或者只是純粹的感慨,因陀羅繼續用木棍撥弄著篝火,看著火焰燃燒。

寫輪眼中,倒映著火焰波動的光影。

“一千年前,作為仙人長子的我,在與弟弟阿修羅爭奪忍宗繼承者的戰鬥中……失敗了。”

因陀羅低著頭,繼續看著篝火,寫輪眼變得無比猩紅而猙獰。

失敗!

這真是一個讓他回憶起來,就感覺到心口無限疼痛的恥辱之言!

以至於他的查克拉凝實的身軀,都變得微微顫抖起來。

澹漠的臉上,恢復了作為人的情感波動。

“真是不公平呢……無論什麼事,明明是我做得更好更快……父親他總是偏愛阿修羅,認為我走上了一條邪路,會將世界帶向歧途……他始終堅信,阿修羅的‘愛’,才是改變世界的關鍵!”

因陀羅繼續說著,越是敘述,臉上的肌肉越是抽搐,痛苦與懊惱,還有失落,以及憎恨。

是對弟弟阿修羅的憎恨。

也是對不公正的父親六道仙人的憎恨!

“就連在最後,父親也是將仙術傳給了阿修羅,否定了我的意志。”

“以你的天資,學會仙術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白石奇怪問道。

從因陀羅的強大查克拉就可以看出,他有學習並且完美掌握仙術的天資。

更何況,根據古籍中隻言片語的記載,因陀羅的天賦要遠超於阿修羅。

因為因陀羅是開創了忍術體系的始祖。

現如今忍界所用的印式,都是因陀羅研發出來,降低了忍術使用的門檻,惠及很多人,使得忍術,不再是大筒木一族的專利。

如此胸襟,他很奇怪,因陀羅為什麼在歷史上,會敗給阿修羅。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因陀羅的能力,都要強於阿修羅。

“那又如何?既然父親不教,那我自然不屑去學習仙術。我要向他證明,哪怕是學習了仙術的阿修羅,也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

“……”

白石啞然。

該說是固執,還是驕傲過頭了呢?

這種驕傲感,讓白石有種熟悉的既視感。

他當初記得在木葉時期,團藏為了針對宇智波一族,從而在一次任務中,給了他們三人一個錯誤情報,使得那次他們差點死在砂忍的包圍之中。

雖然後來火影為了平息這場風波,免得事情鬧大,便讓琉璃可以從封印之書中,任意選取一個忍術學習,當做自身的積累。

但琉璃並未接受這種近乎憐憫的施捨,至始至終,都未向木葉高層低頭。

也因為這件事,導致琉璃和木葉高層之間,自此出現了不可磨滅的隔閡,成為琉璃當時心中的一根刺。

現在從因陀羅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先祖身上,也看到了同樣的影子。

這種個性……該說不愧是同一個家族的人嗎?

“後來,我創造了印與術,以及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與父親的矛盾一下子爆發了。”

“矛盾?”

白石不理解的皺起眉頭。

“嗯,這就要從父親創辦忍宗時的理念說起了。父親創辦忍宗的目的,是為了人與人之間,能夠藉助查克拉,互相溝通與理解,建造一個沒有紛爭,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的大同世界。”

“還真是了不起的夢想。”

雖然這種美好很難存在於現實,但理想化的東西,白石也並不怎麼反感,只要不來干擾他的行動就行了。

畢竟他沒有剝奪人做夢的權力。

“是啊,那個時代盜匪橫行,魔物遍地,父親遊歷世界,斬殺無數妖魔鬼怪,受到無數人供奉朝拜,可以說是當世‘聖人’一樣的人物。忍宗的理念,也成為了當時人們津津樂道的思想潮流。”

因陀羅說到這裡,也難掩自己對父親六道仙人的崇拜與嚮往。

“父親一生都在為世界和平而努力,他在世時,世界難得迎來了和平。但是父親知道自己遲早會死亡,並不希望忍宗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和平遭到破壞,就希望從我和阿修羅之間選出下一任忍宗繼承人。但我知道,父親一向因為阿修羅的‘愛’之理念,而偏愛阿修羅,或許在這個比試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輸掉了吧。”

因陀羅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一千年來,他很多記憶都在不斷的遺失,但只有和父親、阿修羅的記憶,卻是記憶猶新,恍如昨日發生過一樣。

“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阿修羅的‘愛’固然美好,但是缺乏行動力。而人類,並不是那麼聰明的傢伙,只有力量才能去約束他們的行為。”

白石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默默聽著。

“而且當時的時代,不只是匪患和魔物肆虐的問題,更加本質的問題,還是在於那些層層剝削人民的貴族集體。那些人,用‘愛’可沒辦法感化他們。連人都可以被他們當做物品交易,他們所做的惡,比強盜、魔物邪惡無數倍。只能用我的力量去說服他們,才能讓他們去相信阿修羅的‘愛’。”

“可是,光是解決他們是沒有用的。”

白石說道。

“父親當時也是這樣說的,我雖然不甘,但只能服從。而那也是我最初創造印與術的原因之一。既然我不能直接讓他們妥協,那麼,就給予那些無力的平民強大的武器,讓他們更好利用查克拉,學會忍術,用力量去威懾貴族群體,從貴族手中奪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利益……”

因陀羅的寫輪眼變得無比猩紅且炙熱。

但很快,他眼中的炙熱消失,恢復了冷靜。

“這件事我是偷偷做的,希望做出一番功績,讓父親認可我的努力。但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悔恨不已。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因陀羅沒有直接說出,而是看向白石,他想要聽一聽這個後世之人的想法。

無盡歲月中,他習慣了孤獨,改變了原本自己的孤傲性格,他既是敘述者,也是一名優秀的傾聽者。

白石看了因陀羅一眼,稍作思考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戰爭爆發了是嗎?”

因陀羅瞪大眼睛,露出驚訝之色,完全沒料到白石怎麼這麼快猜出答桉。

“這個並不難猜。因為你只教會了那群沒有知識的平民印與術,但是卻沒有教會他們怎麼約束自身的暴力。有一句話叫做德不配位,那群沒有什麼思想覺悟的平民,在陡然間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後,第一件事便是將剝削他們的貴族全部殺光,然後瓜分了他們財產,成為了比普通強盜更可怕的破壞世界穩定的群體。他們不斷的掠奪,不斷屠殺貴族,導致更多的無辜平民,流離失所,國家體系崩潰。”

這種惡性循環,如果一直持續下去,不加以約束,必然會引發十分恐怖的血腥爭鬥。

那群學會了力量的平民,成為了比貴族更可怕的惡魔!

已經高人一等的他們,成為了破壞秩序的化身!

這和自己在波之國佈局的安排,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由於鬼之國的軍事力量在上面時刻調控,不斷約束波之國那群苦於被貴族剝削的平民,哪怕推翻了貴族,也只能老實本分聽從,不敢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失控的力量,必須有更可怕的暴力去控制,去維繫,教會他們建立新的秩序,同時對他們進行教育,讓他們去學習與探索事物的本質,怎麼樣去管理國家,而不是讓他們暴走。

因陀羅也感嘆道:

“如果我能早一點看透,也許戰爭的悲劇就不會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