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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成長

聽到鳴人的這番言論,水門知道鳴人此時的心情並不好受。

但事實如此,水門也無力辯駁和更改什麼。

片刻,鳴人似乎恢復了心情,重新看向水門,問道:“說起來,爸爸,為什麼千葉白石他會背叛木葉呢?我聽說,他過去還是綱手婆婆的學生。”

雖然知道這些事情,讓本就敵視對方的心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但鳴人覺得,對方這麼做,說不定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

比如說,對方為什麼要離開木葉,又為什麼要針對木葉,針對他的父母,害得他從小就失去失去,成為孤兒呢?

這個時候,鳴人才發覺,自己對‘千葉白石’這個男人,其實一無所知。

他的過去,他的人生,他的目的,自己也毫不瞭解。

鳴人希望作為父親的水門,可以為自己解惑。

對於鳴人能問出這個問題,水門臉上欣慰笑了笑,能想到這個層面,證明鳴人在思考方面,的確是有所成長。

不再像之前那樣愣頭青,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衝。

這對於忍者而言,是非常致命的弱點。

於是,他拍了拍旁邊,示意鳴人坐下。

“坐下來吧,鳴人,事情可能會有點長。但如果你想瞭解的話,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給你聽。”

“是。”

鳴人乖巧的坐在水門的旁邊,擺出聆聽的安靜姿態。

而木欄對面的九尾,則是無比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對於水門與鳴人的行為感到無趣,慢慢打起了瞌睡。

見到鳴人坐下,水門醞釀了一下句子,緩緩開口道:

“其實說起他與木葉之間的恩怨,我想既有著私人方面的原因,但可能也和他不想要屈居於人下的野心有關吧。”

水門說出自己的推測,接著繼續回憶起來,那是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首先是私人恩怨方面,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末尾期間,在他發生了一件事。那個時候正在戰場上,為村子勝利四處征戰,執行重要S級任務的千葉白石,曾遭到村子高層的背叛,而且險些死於自己人的手裡。”

水門平鋪直敘的話語,令鳴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差點聽錯了。

“遭遇村子高層背叛……險些喪命?”

這不就意味著,被自己人給出賣了嗎?

這點讓鳴人大吃一驚。

水門表情有些沉凝的點了點頭。

“沒錯,而且事情的經過遠不止如此。在我成為火影後,也翻看了一些過去的卷宗,從而瞭解到了更多的內情。那個年代,由村子高層——根部領袖志村團藏,與宇智波一族的關係極差,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當時作為宇智波一族名聲極大的天才——宇智波琉璃,也就是千葉白石現在的妻子,無疑成為了根部眼裡的絆腳石,想要除之而後快。”

團藏。

又是這個團藏。

鳴人總覺得木葉每發生一件大事,都似乎和這個叫做團藏的陰沉臉老者有關。

而且因為和對方家族的關係很差,就想著抹殺對方家族中的天才,這在鳴人看來,實在是不可理喻。

也不明白,同為一個村子的夥伴,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不理會鳴人此時逐漸激盪起來的內心,水門再次開口講述著。

“為了消滅宇智波琉璃這個潛在的宇智波天才,在一次特殊的S級任務行動中,根部特意製造了虛假的任務資訊,惡意誤導千葉白石所在的白牙小隊進攻錯誤的據點,從而致使陷入砂忍主力部隊的包圍圈之中。”

“後來呢?”

雖然知道對方在那次行動中並未死去,但鳴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牙小隊是怎麼脫離危局,村子後來是否對此錯誤進行了合適的補救措施。

“具體情況並不明了,只知道千葉白石連同當時還是他隊友的宇智波琉璃與日向綾音,歷經九死一生,才死裡逃生。而且根據事後調查,當時追殺他們三人的,不只是砂忍的主力部隊,還有同屬木葉的根部忍者,也想要殺人滅口。”

不只是來自砂忍的壓力,就連木葉營地也無法進行通知,因為一旦使用正規途徑聯絡木葉的忍者部隊,求援信號必然會被根部的忍者擷取,使情況更加危險。

在這種四面皆敵的不利局勢下,三人依然頑強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返回木葉營地……雖然未親眼目睹,僅透過三言兩語,鳴人也能猜測出當時情況是何等兇險。

“當時這件事發生後,在高層那裡鬧出了很大風波,但由於三代大人出面,向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親自致歉,才勉強將這件事給鎮壓下來,讓宇智波和日向一族既往不咎。且由於是戰爭期間,還需仰仗團藏的根部勢力,所以三代大人在對團藏後續的處理上,僅對他進行了一番警告,並未從重處罰。”

聽完水門的敘述,鳴人的臉色變得極為複雜。

如果不是水門親口述說,他都不知道木葉的過去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遭到同村忍者的背叛,且險些死於自己人手中,而火影卻對殘害同村忍者的兇手做了不痛不癢的警告。

這對於任何一人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為了村子的勝利而豁出生命戰鬥,結果遭遇同伴的背叛不說,兇手最後還由於火影的包庇,逍遙法外,讓受害者訴苦無門。

鳴人試想了一下,如果換做是自己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如此美好,又充滿了現實意義的村子,鳴人覺得自己過去的認知,實在是過於淺薄而無知。

對於鳴人此時內心的感受,水門感知的一清二楚,但卻沒有點破,而是繼續講述起來。

“這件事因為宇智波、日向,還有三代大人三方進行了妥協,所以不了了之。但宇智波和高層的隔閡再次擴大。至於千葉白石,在任務後續的處理上,只字未提……估計是覺得一個毫無身份,又毫無認知的平民忍者,沒有必要向其解釋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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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以保護的名義,將對方擱置在外,以免遭到根部的清算。

以當時的情況,千葉白石對此事毫不知情,還認為自己是遭到了砂忍的陰謀算計,在任務報告中,也是‘全程昏迷’。

但高層本身的決策就充滿偏袒問題,這才是將問題最終鬧大的關鍵因素。

“再後來白牙自殺事件爆發……嗯,這件事,你應該從那位叫做大和的上忍口中得知了一些,具體經過我就不加以贅述了。我只能告訴你,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旗木朔茂自殺事件的背後,的確存在團藏操控的影子,以及三代大人無作為的放縱,任由流言擴大,導致這起悲劇發生。”

鳴人默默記下這些,也許是習慣了,繼續聽到這些事情,心情也不像一開始那樣鬱結。

“這兩件事對於千葉白石而言,影響恐怕也是巨大的,只不過那時所有人都未察覺到這一點,就連三代大人,後來也被他完美欺騙了過去。畢竟那個時候,他在忍界中毫無名氣,表現出來的實力除了醫療忍術,其餘各方面都十分普通,又是平民出身,高層們對於這樣出身和能力都很普通的忍者,確實不會過多關注。”

水門說到這裡,話鋒略微一轉:

“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他後來扇動了宇智波和日向的一部分族人,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前期,成功逃離木葉。後來三代目多次派遣搜尋部隊,尋找他們的下落,都一無所獲。直到六年前的風之國戰爭,才知道他們三人在離開木葉後,一直躲藏在鬼之國境內。”

可惜,那時經歷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木葉,早已經虛弱不堪。

加上他這個四代火影的犧牲,雲隱後續又向木葉發動進攻,使得木葉的局勢更是雪上加霜。

對上快速崛起的鬼之國,即使和砂隱聯手之後,最終也是以慘敗收場。

“爸爸,這些事情,都是村子不能外傳絕密資訊吧。”

鳴人這麼說道。

“嗯,因為牽扯到的人和事太過複雜,一般來說,是不會進行公開處理的。不過村子對於他的情報收集,其實在我那個年代,還不會像如今這樣詳細。無論我,還是高層,當時都只覺得他是宇智波琉璃身後的跟班,兩人之間有著超越友誼的關係,但絲毫沒有認識到,他很可能才是主導話語權的那個人。”

水門嘆了口氣。

忍者善於偽裝,本身就是一種優秀的才能。

被欺騙這種事確實不好受,但以當時的情況,如果千葉白石表現稍有不對,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成為高層和宇智波一族間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三代目姑且不論,可能會以‘保護’的名義,將對方終生監禁。

但團藏,必定會派人,直接將白石這個‘知情者’消滅,不會存在第二個選擇。

“我雖然對千葉白石保持恨意,因為是他害了我們一家無法真正團聚……但以敵人的角度來出發,他的所作所為,反而合乎情理。當時無論是他這個叛忍,還有敵國的五影,都對我這個新上任的四代火影忌憚非常。三代大人貫徹到底的綏靖政策,一旦被我解除,再加上我獨一無二的時空間忍術,對任何一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水門頗為苦惱的撓了撓額頭,雖然有自誇的嫌疑,但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如此。

當時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到了末尾階段,由於他的能力關係,各方都對他的時空忍術感到害怕,彷彿木葉的二代火影重新復活,獲得了那個年代忍界第一神速忍者的美名。

“我想千葉白石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顧忌,才會想著將我儘早給除掉吧。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在你母親的身上第二次做文章,他對我的弱點十分瞭解,也知道該如何對付我,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在暗中……老實說,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冷汗。”

而結果而言,他失敗了。

對方埋伏在木葉的間諜,推算出他的妻子分娩的日期。

最終導致他和妻子久辛奈雙雙死亡。

“是他親自出手了嗎?”

鳴人問道。

水門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不,當時出現在木葉的,是一個氣息陌生的忍者,他擁有著寫輪眼的最高級形態——萬花筒寫輪眼,能夠遠端扭曲時空,進攻攻擊。是他當時控制了九尾,襲擊木葉。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穿著黑袍的神秘忍者,他的實力很強,我的時空忍術,短時間內也無法將他拿下。”

“連爸爸你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嗎?”

鳴人吃驚問道。

水門表情沉重:“沒錯,當時我只懷疑到千葉白石身上,並未完全確定。但仔細想一想,從那個黑袍人的口吻來聽,他並不是聽命於千葉白石,而是和對方有著合作的關係,身份和來歷充滿不詳。”

“那另外一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持有者是……”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覺得不是鬼之國或者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忍者,而是屬於未知的第三方。”

“未知的……第三方?”

鳴人一怔,這豈不是說,還有第三個‘宇智波一族’?

“差不多是這樣,由於情報缺失,我對此也不是特別瞭解。而在我死後,千葉白石所在的鬼之國,也暗中發展神速起來。從結果來看,他的計劃的確是成功了。這種敵人也還真是令人頭疼。就算我當時沒死,想要打敗他,恐怕也不太現實……他的能力,遠比想象中更加詭異和難以應對。”

水門這樣說道。

“即使如此,爸爸你也很厲害了,能讓這麼多厲害的忍者盯上你。而且他們是很多人聯合,單打獨鬥,爸爸一定沒有問題的。”

鳴人企圖安慰,認為當年的戰鬥,對水門而言充滿了不公平。

對於鳴人這幼稚的安慰話語,水門啞然一笑,對他笑道:“鳴人,失敗就是失敗,無論是陰謀算計也好,還是在戰場上被人從正面擊潰,忍者的世界並不講究這些。而且,我過去諸多勝果,也都是建立在偷襲的基礎上。因為,死人是無法對活人表示不滿的。”

鳴人的表情似乎落寞了下來。

水門摸了摸鳴人的腦袋,以平靜的語氣對他笑著說道:“而且從千葉白石的後續行動來看,就以我目前瞭解到的零散情報,他那邊恐怕在進行一個無比驚人的謀劃。”

“驚人的謀劃。”

“鬼之國的制度和現今忍界各國的制度截然不同,甚至天生在很多地方犯衝,對於大名這種領主,並沒有太多的敬畏。對於忍者的管轄,也比忍村進行了更加的軍事化處理……儘管鬼之國內部也存在一些隱患,比如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這些血繼家族權勢過重這一點,一旦形成規模,會變成木葉這般,壟斷掉權力階層。但只要千葉白石不死,這些隱患,就不會爆發出來,會存在一個漫長的蟄伏期。”

水門臉上笑容收斂,表情逐漸凝重而肅穆起來,碧色的眸子裡,劃過一道銳利的色彩。

鳴人坐在旁邊,雙手環抱在胸前,歪著頭,做出一副費解的樣子。

水門說的內容太過深奧,導致他一句話都沒有聽懂,完全不像之前那樣簡單直白告訴他答桉。

而是讓他自己去思索問題,尋找線索,再得到答桉。

“鳴人,你該去補給一下自己這貧乏的歷史知識了。你如果繼續以火影為目標,不能光靠武力。想要率領一個村子,需要的不只是強大的蠻力。所謂的影,從來都不是黑暗的敵人,而是掌控村子裡所有光與暗的忍者,它們都是影的左膀右臂,不分彼此,也沒有高低貴賤。”

水門苦笑了一聲。

就連那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四代雷影,其實也是個精於算計的忍者,並不像表面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不過對方有專門的秘書團隊,自己只需在重要事情上決策即可。

但鳴人的情況則不同,因為自己這個兒子,對於很多常識,是真的缺乏足夠的認知。

滿腦子似乎都只是修煉和變強。

這對於忍者而言,誠然十分重要,但想要成為忍者的領袖,這點還不足夠。不然即使成為了火影,也只會被人利用,當別人手裡的一把刀子。

對於高層而言,最喜歡的便是鳴人這類忍者了吧。

但這種喜歡,只是利用上的喜歡,絕不會將他視為火影的候選者,除非需要一個傀儡上臺。

“可是我想要快點學會仙術啊,哪有那麼多的時間?”

鳴人眨了眨眼,這麼回答。

“嗯……仙術的事情不用擔心,我這邊也會幫忙,還有我也會幫助你完成操控九尾查克拉的訓練,到時可以節省出不少時間。你就利用這些節省出來的時間,去讀一些有意義的書籍吧。有些東西,你還需要從頭學起……最好去找你那個叫做鹿丸的朋友,讓他來幫忙。”

“鹿丸?”

鳴人一怔,不知道為何要提起他。

“有這麼優秀的朋友不懂得學習,老實說,你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鳴人。那個叫做鹿丸的孩子十分優秀,從目前我的觀察來看,他比你更適合當火影。”

水門嘴裡故意挑著刺。

而結果顯而易見,鳴人眼中的好勝心被成功挑出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拜託他教我學習的!”

既然作為火影的父親開口了,對方有成為火影的經驗,一定知道怎麼做距離火影更加接近,所以鳴人毫不遲疑答應下來,對水門的話語充滿了信服,沒有絲毫懷疑。

水門不知道該是欣慰,還是無奈了。

除了是笨蛋這個缺點,從另一層含義來說,笨蛋也是一種優點,因為稍微用點手段,就會乖乖聽話,容易馴服。

但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兒子,水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那麼,今天的交流就到這裡吧。對了,關於我在這裡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哪怕是自來也老師那邊也不行,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

說完,留在鳴人眼前的,只是一道正在快速消失的金色光芒。

等到鳴人徹底回神時,自己眼前重新恢復了家裡客廳的場景。

剛才發生的一切,宛如夢境般虛幻,充滿了不真實感。

可是鳴人卻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望著窗外,天色已經全黑。

不知不覺,他已經在客廳裡枯坐了好幾個小時。

……

“所以說……這就是你大半夜來敲我家大門的原因?”

奈良一族族地,鹿丸家的門前。

鹿丸頂著一副有著嚴重黑眼圈的臉,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大半夜站在自己家門前的鳴人,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是自己的朋友,真想把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給塞到下水道裡沖走。

看著懷裡抱著不少書本來找自己的鳴人,該說是腦子缺根筋,還是行動力異於常人呢?

鹿丸嘆了口氣。

“算了,你進來吧,有什麼事,最好在幾分鐘內講述完畢,不然我可會生氣的。”

自己可不是這個精力過剩的傢伙,在重傷期間,還能這麼活蹦亂跳,到處亂走都沒有事情。

正常人只會乖乖躺在病床上好好養傷,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不過,在看到鳴人臉上表情的鬱結色彩消散了不少,雖然不知道對方回去後,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能夠順利走出陰影,鹿丸心裡也多少松了口氣。

要是對方一直深陷牛角尖之中,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

左助與卡卡西先是離去,再是小櫻……作為同伴,他的心情也低落過一陣。

但人還是要向前看,而且也要擺正自己的立場。

自己是木葉的忍者,在不違背村子原則立場的情況下,他做事可以憑藉自己的喜好。

但是涉及到村子的原則性問題,尤其是叛逃忍者這種存在,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無論是殺死叛忍,還是被叛忍殺死,這就是忍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