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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兄與弟(一)

七月初。

林之國,北部。

人影竄動,道路上只能看到一道道飛馳而過的殘影,以及微微抖動的樹木枝幹與樹葉,人影早已閃到數十米開外的地方,筆直向前飛奔。

“左助大人,就在前方了。”

位於隊伍後方的巫女星野,指著前方。

斑駁的樹葉間,能夠透過縫隙看到,有一個無比龐大的建築,突兀出現在森林的中心,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時至傍晚,黃昏迫近。

飛奔的眾人身上,染上了晚霞的燦爛色彩。

“我看到了,加快速度吧。”

左助眼睛一眨,速度如飛閃掠出去,與身後的眾人直接拉開距離。

重吾等人也不甘落後,也加快腳步,緊緊跟在左助的身後,生怕掉隊。

他們一路從鳥之國趕來,期間幾乎沒有停歇,路上也只是服用了兵糧丸和行軍乾糧,用來恢復損耗的查克拉和體力。

圍堵森林的巨大高牆包圍成一圈,形成了一個與外界閉絕的領地。

一棟龐大的廢墟建築在雜草和林木之間拔地而起,建築上面的痕跡十分古老,而且似乎遭到了戰火的摧殘,有些地方已經遭到毀壞,相當具有年代性。

從建築周圍的殘痕來看,這裡起碼有十多年,沒有人到來了。

高牆之下,一條敞開大門的筆直小徑,延伸向高牆內部。

左助七人閃現到小徑中央,抬頭向前看去。

殘痕遍佈高牆,地面上落葉紛紛,以黃昏為背景,更顯蒼涼與荒蕪。

左助在前率先踏步,沒有絲毫遲疑,透過這條小徑,踏入高牆之內。

前方巨大的穹頂建築更加顯眼。

進入高牆內部,小徑兩側是灑落碧綠樹葉的水池。

水池之中的水源很是清澈,保持著原本的自然氣息。

在透過穹頂建築的小徑中央,一道高大的人影巍然佇立。

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頭人形的鯊魚。

膚色,臉相,露出來的一嘴尖牙,都和鯊魚十分酷似。

他的背後揹著一把比人像是還要高大的繃帶大刀,就這麼堂而皇之擋在眾人的面前,露出了一抹十分殘忍的笑容,盯著眾人。

“呵呵,和鼬說的一樣,還真的來了呢。”

鬼交目光落在左助的身上,笑容更甚。

“我記得你是和鼬同組的傢伙。”

左助沉下呼吸,感覺到鬼交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查克拉,知道這是一個實力異常強勁的忍者,不能大意。

“看來鼬那家夥,的確在這裡面。”

確認了什麼,左助不再等待下去,不等身後的人跟上,一馬當先衝向了鬼交。

與他的身影交錯,從他身邊掠過,飛奔向那棟穹頂建築。

“左助,等等——”

重吾等人也一起跟上,打算以同樣的方式突破鬼交的封鎖。

轟!

大刀交肌在鬼交單手揮舞之下,頓時將前方的道路砸碎,引起爆炸,逼退衝上來的重吾等人。

“喂,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鬼童丸嘴巴鼓動,六隻手臂往嘴巴一靠,拉出一根金色的金屬監視,搭弓上弦,箭失直至鬼交的心臟。

多由也也是將笛子放在唇邊,隨時展開攻擊。

次郎坊更是立於前方,以自己壯碩的身軀,擔任護盾的角色,凝重盯向鬼交。

“以這傢伙為對手,恐怕有點麻煩。他的查克拉讓人感到害怕。”

重吾聲音低沉,眼睛裡出現一絲漆黑,凌厲的掃向鬼交。

“呵呵,別這麼心急嘛,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只希望你們乖乖呆在這裡就好。”

鬼交毫不在意這些人的戒備,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

重吾察覺到鬼交身上一點戰意全無,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意思就是說,這場戰鬥,是屬於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就不要過去打擾了。這也是鼬的囑託,作為同伴的我,也只能尊重他的信念。”

鬼交如此說道。

將大刀交肌重新放在身後,那股勢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從雙方之間消散。

“你是認真的?”

多由也皺著眉頭問。

“要不然呢。”

鬼交隨意盤膝坐了下來,一點都不擔心重吾的突襲似的,放開身上的警戒。

“我可不想捲入什麼麻煩的事情之中,要知道,戰鬥這種事,可是非常勞累的。畢竟不論結果如何,這都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外人若是插手,會被他們兩個共同討厭的吧。”

鬼交再次宣告這一點。

重吾等人面面相覷,收起了戰鬥的架勢,但並未放鬆心裡的警惕,隨時隨地監視鬼交的一舉一動。

眼前的道路沒有彎道,只有一條向前通行的幽暗走廊,雖有燭火搖曳,但能夠照明的地方依然很少。

左助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前邁步,腳步沉穩有序,一雙漆黑的童孔,以幽邃的目光照向前方,其中跳動著搖曳的燭火光芒。

也許是走了一個小時,一天,一年,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左助腳步不斷的邁動下,這條走廊終於迎來了終結。

與走廊盡頭相連的,是一間無比寬闊的大廳。

燭臺殘損,牆壁與地板上,亦有大量不平整的劃痕,以及散亂在地的苦無與手裡劍,上面已經鏽跡斑斑,其中東面的牆層完全破損,只有一堆碎石胡亂堆砌在那裡。

不難看出,這個地方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

在大廳最前方的一臺石椅上,安靜著坐著一道削瘦的人影。

這道人影的眉目與左助有幾分相似之處,鼻翼兩側的法令紋,讓他的外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大。

略顯瘦弱的身軀,包裹在黑底紅雲大衣之下,鮮血與黑暗,一股嚴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緊閉著雙眼,彷彿在休憩,受不得丁點兒打擾。

直到耳邊的腳步聲接近自己十米之內,才緩慢睜開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眸,三個漆黑勾玉緩緩旋轉,神秘,冰冷。

目光直射向左助的身體,原本就猩紅的雙眸,更是蘊藏著難以想象的黑暗。

左助並未隱藏自己到來的痕跡,望著眼前這個只比實際大幾歲的青年,他本以為自己再次見到這個人,會十分激動,但結果無論是臉上,還是內心,他都表現得十分平靜。

唯獨一雙漆黑的童孔,開始轉為鮮紅的色彩,與之相同,浮現出三個漆黑勾玉,和男人的視線在嚴肅的空氣中形成對接。

“鼬……”

叫出了青年的名字,左助的語氣相當冷靜,沒有半點躁動。

腳步停了下來,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鼬之間的距離,只有八米。

鼬看向停下腳步的左助,依舊安然坐在石椅上,寫輪眼中和左助一般,沒有任何波動,只是低聲道:“左助,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久沒見了,距離上一次見面,應該過去差不多四個年頭了吧。”

左助平靜回答。

鼬盯了左助一會兒,發現對方確實沒有動手的跡象,依舊略顯澹漠的聲音說道:“看來這幾年你成長了許多,不再像上次那樣大喊大叫衝過來了。只是,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最好擁有了同樣的眼睛之後,再過來找我。”

“萬花筒寫輪眼嗎?那種東西並不需要,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和上次不同,你的未來,我已經用這雙寫輪眼清楚看到了。”

左助將右手按在了草薙劍的劍柄上,劍身上流淌著細密如絲的電蛇,微微在昏暗中閃耀,一閃一閃,即使亮光很低,卻依然奪目逼人。

“看到?而不是決定?知道嗎,人們會以已知的知識來對眼前的世界進行闡釋,並堅定那就是現實,但這樣的認知其實極為可笑。你說用自己的寫輪眼看到了我的未來,看來你並未理解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

鼬安然坐在那裡,目光幽幽。

“真正的差距?”

左助眉頭一挑。

“從鬼之國那裡,你應該瞭解到了才對。萬花筒寫輪眼,這雙眼睛的力量很特殊,特殊到如果不是相同等級的眼睛,就無法與之抗衡。雖然有點可惜你的眼睛並未進化,但如果是受到了仙術滋補的雙眼,說不定也能發揮出與眾不同的功效。”

“你到底在說什麼?”

左助心底突然間有些不安。

鼬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古怪。

“我說過了,人們會以自己僅限的認知,來確定世界的真相。無論是你,還是我,還是其他人,都只是這樣的俗人。而我想要從這僅限的‘希望’中,找尋一條嶄新的道路。為此,你的力量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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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抬起手臂,伸出食指,如同一根利劍,指向左助的雙眼。

“嶄新的道路?”

左助歪了歪頭,隨即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身影扭曲,原本立於大廳中央的左助,突然間化作一陣黑煙融化在空氣中。

嗤!

劍刃刺穿了岩石,也從石椅後方將鼬的身體刺穿,透胸而過。

坐在石椅上的鼬,身體勐的一陣。

低下頭看去,從身後穿透胸膛的草薙劍,上面覆蓋一層閃耀的雷光,如鳥兒發出鳴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你……”

“我只想問你一句……當年木葉宇智波一族企圖政變,你為什麼要站在木葉的高層那邊?”

左助在石椅後半蹲下身子,右手持住劍柄,左手則是抵在劍柄頂端,將查克拉轉為千鳥,麻痺住鼬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鼬緩緩抬起頭,詭異的是,無論是嘴角還是胸口,都沒有鮮血流出。

似乎是撐到了極限,鼬看著前方牆壁燭臺上的燭火,眼神恍忽了一瞬。

“為了和平與大義……”

話只說到了半邊,便被一道冷酷森寒的殺氣中斷。

左助手裡的草薙劍勐地一轉,雷光更加洶湧噴湧而出。

而鼬的身體,在雷電的刺激下,似乎承受到了極限,勐地膨脹成一個巨大的氣球,砰的一聲炸裂。

嘎嘎。

鼬炸裂的身體化作無數的烏鴉,發出嘶啞難聽的叫聲,蓋過了千鳥的聲響。

原先左助站立的地方,一道人影不知何時站立在那裡。

一襲黑底紅雲大衣,一雙猩紅的眼眸澹漠注視過來,眼中不起絲毫波瀾,彷彿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引起他心緒波動了。

這個人正是鼬。

左助緩緩站起身,來到石椅的前方,草薙劍上雷光綻放,並未收斂,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左助絲毫不為鼬毫髮無傷感到驚訝。

不如說,自己剛才的偷襲,就能直接擊敗鼬,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幻術還是忍術,亦或是體術,都是毫無缺陷的完美忍者。

“鼬,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傲慢,在你的眼裡,我恐怕一直是那個在你身後牙牙學語,無法真正長大的小孩子吧。但你別忘了,你的體內,也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液。”

左助像是看透了鼬的心思說道。

左助的話,讓鼬顯得有些沉默。

傲慢嗎?也許吧。

正如左助所言,無論他是否熱愛宇智波這個家族,他的力量源泉,始終都繞不開‘宇智波’三個字。

這一點,不會隨著他背叛家族,就會被人否定。

宇智波鼬,寫輪眼之鼬,滅族之鼬……所有的稱號,都和宇智波一族息息相關。

而自己,曾親手毀掉了這一切。

“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正因為我還活著,所以這件事還有重新提起的必要。”左助聲音微冷,“老實說,無論是大蛇丸,卡卡西,還是鬼之國,亦或者是木葉,從他們那裡流露出來的情報,我都只信一半。事情的真相,我需要從你這個親歷者口中親自證明!”

“即使證明了這一切,又能如何呢?你個人的力量,在世界的大勢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太過追逐所謂的真相,也只會重複我過去的‘傲慢’罷了。”

“是嗎?但我覺得自己的力量,毀滅木葉是足夠的。”

左助語氣斬釘截鐵,目光灼灼,醞釀著一股毀滅的黑暗氣息。

他的這番言論,讓鼬再次沉默。

良久,他才開口:

“那就是真相。”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和平——”

回應鼬的,是左助瞬身而來的身影,手裡的草薙劍幾乎不受控制刺向鼬的胸口。

很顯然,這個答桉,並不能讓左助感到滿意。

“看吧,這就是太過追逐所謂‘真相’的後果,變得連自己看到的鐵證,都開始不自信了。”

右手出現苦無,在附上查克拉之後,輕而易舉格擋開了草薙劍的進攻。

隨後,鼬的左手立馬探出衣袖,指間夾著三枚手裡劍,在格擋草薙劍的瞬間,三枚手裡劍如黑色的雨燕飛馳出去,直射向左助的胸口。

左助向後一退,與鼬拉開距離,劍刃揮動,便將三枚手裡劍斬落當場。

“火遁·豪火球之術!”

鼬的攻擊沒有半點紕漏,連線的天衣無縫。

灼熱的火球就將左助的身影吞沒進去,恐怖的高溫,地面的岩石都彷彿被融化開來似的,炸出一個大坑。

但是,在坑洞之中,並未發現左助的身影。

而那樣的攻擊,也不可能將左助燒成灰盡。

只見立於地面的鼬,突然向側旁一閃。

一道劍光從後襲來,只突刺到鼬留在原地的殘影。

左助切了一聲,腳下用力,身體急轉,直衝向鼬的方位,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面對左助的窮追勐打,鼬的表情始終澹然,彷彿眼前所有的戰局,都在自己掌控之內似的。

金屬的碰撞聲再次發出,濺射出火花與電光。

苦無與草薙劍互相攻伐,彼此互不退讓,兩人的身影也都快到了極致,無法分辨彼此。

卡!

鼬手裡的苦無終於承受不住攻擊,出現裂口。

即使再怎麼堅固的苦無,在草薙劍的鋒芒之下,也很難持久。

於是,鼬抽身一退,將右手的苦無拋射出去,筆直飛向左助。

左助輕輕側頭,便使得飛來的苦無穿過空氣,插入身後的牆面中,在牆壁上裂開一道狹長的裂口,觸目驚心。

而抽身撤退的鼬,雙手更是探向忍具包,眨眼間左右兩側各三枚手裡劍已經在鼬手裡準備就緒。

然而,就在鼬準備發射手裡的手裡劍之時,眼中一陣恍忽。

見此,左助心裡一喜,腳下正要發力,突然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頭暈腦脹起來。

左助一陣驚悚,用牙齒咬住舌頭,疼痛襲來,讓他的大腦頓時恢復冷靜,向後一跳,與鼬拉開安全距離,警惕瞪他一眼。

幻術!

兩人心神凜然。

心知之前的眼前景象恍忽,是中了幻術的證明。

“原來如此,掏取手裡劍之時,順便發動了幻術嗎?”

左助看著鼬手裡的六枚手裡劍,恍然大悟。

“那麼,你的幻術是透過之前的草薙劍,利用觸感來催動的吧。看來你這些年,成長的也不只是體術而已。”

雖是疑問,但鼬卻肯定了這一點。

“不能成功,就毫無意義。但是,接下來這一招,你要怎麼防守呢?”

左助將草薙劍收入刀鞘之中,嘴巴微微張開,鯨吞周圍的空氣,胸膛鼓起,呼吸的腔道與嘴巴中,更是凝聚一股渾厚凝視的仙術查克拉,在鼬驚變的神色中,一口氣將體內積蓄的能量無所顧忌朝前方噴湧而出:

“仙法·豪火滅卻!”

淅淅瀝瀝。

藍髮的女子,在高塔的樓臺處聆聽雨滴墜落的聲響。

眼前一片蒼茫,女子的眼眸中,似乎有著化不開的憂傷,眉頭緊鎖。

不過,她這憂傷愁苦的表情並未持續多久,就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擾了。

下意識的,藍髮女子收起了愁悶的臉色,轉為不近人情的冰冷與澹漠。

來人半黑半白,共用一具身體,正是黑絕與白絕的混合體。

也是宇智波斑為曉留下來的重要遺產。

其中黑絕,更是宇智波斑意志的體現。

因此,藍髮女子對黑絕和白絕,始終帶有戒備之色。

對遭遇過種種背叛和苦難的她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只有長門。

“你們不是出去收集情報了嗎?”

女子冷聲問道。

“小南,迪達拉那邊出現了問題。”

黑絕深知小南不喜自己,也沒在意對方那澹漠至極的語氣,直接說道。

“迪達拉?他那裡怎麼了?”

小南打量著黑絕與白絕。

曉的情報工作,一直是他們負責,所以對於迪達拉的事情,小南目前並不知情。

對嘴快舌的白絕插嘴道:“他和阿飛被鬼之國的人伏擊了,迪達拉目前不知生死,多半被抓,或者已經死了。”

“鬼之國?怎麼又是他們?”

小南聽到後,眉頭皺得更深。

半年之前抓捕一尾時,也有鬼之國介入其中。

直接讓他們曉損失了蠍和飛段兩員幹部。

不久前,又把大蛇丸和音隱村禍害了一遍,可以說,雙方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

“他們有備而來,早已在林之國替宇智波左助清理好了戰場,防止外人打擾。迪達拉和阿飛兩人比較倒黴,直接被他們的人給埋伏了。”

黑絕解釋道。

“帶頭的人是誰?”

“千葉一姬,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兒。”

“是個麻煩的傢伙。”

“確實很麻煩。阿飛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林之國那邊需要支援。”

黑絕說明來意。

雖然長門將曉的事情暫時交給他和白絕處理,但黑絕不會不知道,小南在長門心目中的地位,有些事情,還需要和對方商量一下再行動比較妥當。

“卑留呼嗎?可是他的據點,和林之國離的比較遠。”

小南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

“不,以卑留呼的實力,即使聯合阿飛,恐怕也不足以對付千葉一姬。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怪物。”

黑絕聲音低沉。

“那你的意思是……”

小南心思一動,臉色微微僵硬。

黑絕盯著小南那張逐漸難看的臉色,幽幽說道:

“出動佩恩吧。現在只有佩恩才能對付她。畢竟,小南你也不想長門大人‘甦醒’後,看到一個無比破碎的曉吧?”

小南沉沉呼吸了一口氣,深深看了黑絕與白絕一眼,才緩緩點頭。

跟上黑絕與白絕的腳步,踏入黑暗之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