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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道路

一姬招攬迪達拉這件事,在鬼之國軍方中,並未造成什麼太大的波動。

對比另一位曉組織成員飛段,迪達拉並未具備危險的殺戮人格,只不過由於太過痴迷藝術,導致目中無人,和飛段那種以殺戮為至高教義的邪神教教徒相比,只要稍加改造一番,就有重回正途的可能性。

從一開始,以白石為首的鬼之國軍方高層,便是打著這個主意,將迪達拉安排到南部礦區進行改造。

只不過,這個改造的過程,由於一姬的干涉,從而被迫提前完成了而已。

“這丫頭真是的,淨是會給我找事情做。”

面前放著一姬呈遞上來的請願書,意思很明確,便是讓他這個軍務大臣,准許迪達拉入隊荊棘小組。

白石坐在座椅上,面前的辦公桌面上擺放著大量整齊規劃好的檔案、書籍,還有卷軸,他稍微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最終還是拿著專屬的印章,在這份請願書上面蓋了一下,表示透過。

“她又不是小孩子,既然她做出這個決定,就證明她有絕對的把握,讓對方乖乖聽話。你有點操心過頭了。”

說話的是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琉璃,看了一眼白石說道。

一姬招收曉組織成員迪達拉進入荊棘小組這件事,她也透過軍方中的宇智波忍者,瞭解到一些內幕。

不過在琉璃眼裡,這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我也只是關心一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有點不合規矩。希望她別鬧出什麼亂子才好。”

白石輕呼了一口氣。

有這樣的感想也是在所難免,迪達拉雖然被他視為鬼之國的儲備兵力,但那也是未來,將對方改造完畢後才會有的事情。

白石不覺得這個時候放對方出來,會是一件好事,總歸存在一些隱患。

輕微放下了手上的印章,將蓋好章的請願書放到一邊,白石不再去想一姬的事情,而是看向琉璃,笑著問道:

“說起來,琉璃,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坐坐?平時除了高層會議,基本很少看到你來這裡走動。”

起碼白石不覺得一姬招攬迪達拉這件事,能夠讓琉璃親自過來走動一下。

“沒什麼,算了算時間,左助跟隨卡卡西出去,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等他回來,你打算給他安排在什麼位置上?”

琉璃沒有避諱白石的視線,開口問道。

嚴格來說,她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在軍方屬於掛職的高層,具有的實權並不高。平時可以參與軍方高層會議,但想要調動一些職位,卻需要提前到白石這裡進行報備,不能擅自干預。而且需要白石同意,才能施行。

她最大的權力,在於鬼之國的商業領域。

而鬼之國軍商兩個領域,是如今宇智波一族涉及最大的地方。

如今在商業領域,宇智波一族已經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但在軍方之中,卻遠不及商業上的成就。

這在以力量著稱的宇智波一族中,是非常怪異的事情。

即使是未來被軍方高層寄以厚望的一姬,雖然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液,但真實情況對方卻並不屬於宇智波一族,而是和卡卡西一樣,屬於白石的直系力量。

因此,軍方諸多實權的高層中,宇智波一族佔據的席位並不多。

這意味著,宇智波一族中,除了她這位族長,能真正挑起大梁的人物,還未出現。

商業領域,不需要宇智波一族貢獻太多的武力,但軍方不行。

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地方。

沒有武力,即使再有政治手腕,也無法鎮壓住下面的一大批人。

而恰巧,宇智波左助的出現,讓琉璃看到了一族在軍方崛起的新希望。宇智波左助持有強大的武力,如果在軍方中發展,不敢說軍務大臣這個職位,但成為大臣下的佼佼者,不是什麼問題。

“這件事嗎?”

白石把雙手墊在下巴處,整個人的氣勢顯得更加收斂,眼睛裡露出沉思之色。

血繼限界忍族和秘術忍族不同,依靠血統延續能力的他們,只要血統不絕,這份強大,會一直隨著血脈的延伸,傳承到遙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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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鬼之國能夠看到無數的秘術忍族開始解散,但血繼限界忍族,卻並未在這樣的風波中,遭到太大的損失。

一方面不僅是因為宇智波、日向、漩渦三族是鬼之國軍方最初的重要臺柱,也因為他們的力量,源於比秘術難以普及的血統之力。

這也造成了,宇智波一族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傳統,以忍族為單位在鬼之國軍政商三個領域同步發展。

而這樣的事情,不僅是宇智波,日向和漩渦一族也在籌劃。

只不過和日向和漩渦不同的是,宇智波最想要發展的地方,是軍方。

以武力來決定地位的軍方,無比契合宇智波一族的整體價值觀。

琉璃在此時重點提及宇智波左助,很顯然,這意味著宇智波一族即將發力,在左助這位新起之秀身上傾斜更多的資源,以期望於左助,在軍方高層中,佔據一席地位。

想到這裡,白石隱隱頭疼。

他還沒想著退位呢,下邊就開始慢慢結成派系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無非是早來還是晚來而已。

如今的鬼之國過於強大了。

尤其是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鬼之國的名聲已經達到了頂點,完全蓋過了其餘大國的風頭。

也正是應了一句名言——無有外患,必有內爭。

好在這個苗頭並不嚴重,只是剛剛抬頭。

而且,適當的競爭,也可以給軍方輸入一些活力。

但也要以木葉為反例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過於玩弄權術一道,因小失大。

忍者,終究要看手上的力量說話。

他之所以將卡卡西和一姬列入下一任軍方大臣的候選名單中,便是因為他們二人都擁有懾服他人的強大武力。如果沒有這份懾服底下的強大武力,管理能力再強,遲早也會生出禍亂。

現在,說不定還要加入一個宇智波左助。

“如何,你是怎麼想的?”

琉璃澹然的坐在沙發上,沒有打擾白石在那裡思索,安靜等待對方停止思考後,才緩緩開口詢問。

在私事上,她可以將白石視為自己貼心的丈夫,無話不說,但在公事上,也只能按照軍方的流程來處理。

“宇智波左助的未來有很強的可塑性,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有些操之過急了。他在軍方之中,即使有宇智波一族的照拂,但說到底還是根基淺薄,一下子給他太高的位置,他並不一定能夠勝任。”

白石斟酌了一番用詞,對琉璃說道。

以忍者的實力而言,左助身上挑不出一絲毛病。

在他這個年齡段,就擁有這般的實力,足以稱得上優秀。

但是對方畢竟加入軍方時日尚短,想要融入軍方,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記得他的檔桉中,有解決大蛇丸這一份功勞。這也不足夠嗎?”

琉璃皺了皺眉。

之所以沒拿宇智波鼬,還有進攻木葉這件事說事,是因為從公開方面來說,這是屬於左助的私人恩怨,不會記上一份功勞。

“所以,這就是問題。琉璃,你知道團藏為什麼在木葉總是一直被三代火影壓制,無法抬頭嗎?”

白石提起了這個似乎與當下毫不相干的問題。

“提起他們做什麼?”

“不,有很大的關係。你如果想要讓左助更進一步在軍方發展,就不能讓他把眼光一下子投放在高層的位置上,這是毫無意義的行為。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之所以在和團藏的爭權中,一直牢牢佔據優勢,便是由於他善於打入底層。除了極個別的桉例,大多數實力強大的忍者,都是一步步從底層廝殺上來,這樣的共情能力,一旦被三代火影集中起來,即使個性再怎麼優柔寡斷,團藏最後還是要以劍走偏鋒的極端方式奪權,卻始終無法堂堂正正擊敗。”

白石的這番話,引起了琉璃的思索。

“左助在鬼之國缺乏這樣的根基。不只是他,卡卡西也缺這樣的東西。所以我不需要給他太多的實權,而是讓他先讓他透過情報部門瞭解整個鬼之國的執行方式,知彼知己之後,最後才能把事情交給他,即使犯錯,也還在可控範圍內。”

誠然,白石也明白,以卡卡西的能力,做這樣的工作十分屈才。

但是,這是他在軍方晉升道路上必經的一環。

無論卡卡西過去為鬼之國謀取了多少利益,在木葉那裡取得了什麼成就,他在鬼之國毫無根基這一點,都始終是事實。

他所立下的功勞,可以讓他快速融入軍方,並且以超越其餘人的速度晉升,但無法一步登天。

因為底下的人並不熟悉卡卡西。

他們對卡卡西的熟悉,只是紙面上的情報。

而同事之間的認同與信賴,不能只靠情報上給出的東西,而是透過長時間的相處和合作。

“你的意思是,打算把左助也安排在情報部那裡?”

“以情報部作為切入口,那是卡卡西的本行工作,換上左助未必能行。我這邊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現在東部邊境與土之國的矛盾日益加深,前線不止一次提過需要支援,加緊邊境的巡防問題……你覺得這項工作怎麼樣?”

白石詢問著琉璃的想法。

他對於左助的安排,有好幾個方案。

但最終覺得前線戰場,是一個不錯的歷練地方。

入駐前線,不僅要考驗忍者的管理與帶隊能力,同時也在考驗忍者的戰鬥能力。

如果能夠在那裡取得成績,作為融入軍方的切入口再好不過。

“下放到邊境嗎?”

琉璃依舊皺著眉頭,考慮著得失。

似乎看出了琉璃的猶豫,白石繼續說道:“只是暫時,就以他的實力,我也不可能將他長久閒置。如果你想讓他以後在軍方更方便晉升,這是最好的方案。別忘了,他現在只有十六歲,需要走的道路還很長,沒必要操之過急。”

聽完,琉璃的眉頭舒展開來,直視著白石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提議來吧。對了,關於永恆萬花筒的事情,你這邊準備如何了?”

琉璃從沙發上站起,問起另外的事情。

白石隨意翻了翻桌面上待未處理的檔案,回答道:“已經模擬好了一份妥善可行的方案,接下來只需等左助回來,就可以正式實施。另外,關於你的永恆之眼,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推演,但最遲不會超過十月份。希望能夠趕得上……曉最近的舉動有些奇怪,聽失倉說,鬼交那邊也暫時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說著,白石看了一眼窗外,眼睛眯起。

“你有讓土將軍過去檢視過嗎?”

琉璃問道。

作為鬼之國最擅長潛入工作的存在,忍界絕大多數地方,都無法阻止土將軍的光臨。

白石微微頷首,轉過頭,背靠著座椅,眼神卻有些渙散的盯著上方的天花板。

“我讓土將軍去試探過,不過,在雨隱村外面被攔截了下來。根據土將軍的彙報,雨隱村四周的內陸海中,隱藏著數量十分驚人的起爆符,全部引爆之後,威力還要在火精靈之上。直接入侵雨隱,恐怕不太現實。”

這還只是雨隱的最外圈‘保護層’,內部還有著什麼樣的‘保護層’,有幾道這樣的防禦手段,白石不得而知。

這件事,除了長門本人,恐怕沒人能夠說清。

總之,雨隱攻陷的難度,絕對在妙木山之上。

琉璃聽後,若有所思一番,隨後不發一言離開了辦公室,讓這裡恢復了安靜。

木葉。

出院之後,鹿丸就直接回到家中。

在他住院期間,看望他的人很多,有鳴人,有阿斯瑪小隊的其餘人,犬冢牙、油女志乃、日向雛田這樣的好友,也有其餘認識關係交好的木葉忍者。除此之外,還有手鞠這樣的外村人,也特意過來看望他。

不過那位四代風影的長女手鞠,似乎對他的冒險行為十分不滿,帶著慰問品的同時,還將他數落了一番,讓鹿久想起了家裡不停嘮叨人的老媽。

一想到這個,鹿丸就不禁將對方和自己的老媽進行對比,發現兩人真是越看越像,無論是脾氣還是性格,都比較衝動,而且強勢。

堅決的打定主意,這樣的女人絕不能夠招惹。

“我們的小少爺終於回來了嗎?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徹底恢復了。”

路過走廊的時候,發現房間的門並未觀賞,他的父親鹿久,正坐在矮桌前,一個人孤獨的喝著悶酒。

聽到父親鹿久的調侃,鹿丸臉色微微一垮,知道對方對於自己暗中與團藏勾結的行為,還是感到強烈不滿。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木葉村中,最不想要接觸的人,沒有之一。

深吸了一口氣,暗暗說了一句‘是禍躲不過’,鹿丸坦然走進房間,來到矮桌的對面盤膝坐下。

“除了胸口肌肉還有些痠痛,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這次我的確是莽撞了,抱歉。”

鹿丸低著頭,不太敢和鹿久對視。

鹿久沒有評判,而是拿出一個新的杯子,欲要滿上一杯酒。

“怎麼樣,要喝嗎?說起來,你也快成年了。”

鹿丸搖了搖頭,忍者三禁——黃賭毒,他還是知道的,並且打算嚴格恪守這樣的準則,不會沾染分毫。

“真像是個悶葫蘆。”

鹿久輕輕一哼,將酒瓶放下,繼續一個人慢慢喝了起來。

良久之後,才放下酒杯,醉醺醺的眼神中,光芒依舊像刀子一樣凌厲,直刺人心。

“關於團藏長老的邀請,你打算怎麼做?”

鹿丸沒有開口,只是以沉默應對,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說說吧,別真像個悶葫蘆一樣。要是以後娶了女人,會被罵死的。”

鹿久的語氣平澹,只是正常之間的交流一樣。

鹿丸這才抬頭,和鹿久的眼神對視起來,開口說道:“我打算去看一看。”

“怎麼,是對團藏給出的條件動心了嗎?”

“木葉內部不能亂。”

鹿丸又低下頭,像是倔強一樣的開始說出這句話。

是的,不能亂。

一旦內部亂了,西面的那個強大國家,絕對會進行干預,不會和木葉客氣。

而那時的木葉,不一定能夠擋住對方的逼迫。

團藏之所以穩如泰山,甚至將木葉重刑間打造成根部新的基地,哪怕是火影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幹瞪著眼,便是因為此。

要是團藏死了,根部和武鬥派動亂起來,加上鬼之國的干涉,絕對會把整個木葉炸上天,讓這個村子不復存在。

“我以為你會以鳴人為藉口。”

“鳴人他還是太天真了,尤其是對於同伴。這次本該是除掉左助的大好時機,不該放對方離開。”

鹿丸這麼說道。

他得知鳴人和左助有過一次戰鬥,即使沒有親眼目睹,他也知道,鳴人絕對會冒著生命危險,在戰鬥中手下留情。

鳴人,就是這樣的存在。

溫暖,但是太過正直,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即使多次勸說過對方,鹿丸也認為,短時間內,沒有改變對方的可能性。

這樣的鳴人,對於木葉來說,既是一個保護神,但同陽光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這個世界,不需要對敵人慈悲和軟弱。

忍者的尊嚴,村子的尊嚴,國家的尊嚴,只能靠力量取勝。

任何的慈悲和軟弱,都會讓敵人覺得你軟弱可欺。

過去三代目火影執行的綏靖政策,便是如此。

所以外部鬼之國和雷之國都可以卑劣的手段壓迫,內部有團藏這樣的存在,不斷逼迫三代目的底線。

鳴人在鹿丸眼裡,也是這樣。

只有真正走投無路時,這樣的人,才會真正硬起心腸。

“所以……你做好投身黑暗的準備了是嗎?”

鹿久繼續給自己倒酒,讓自己的眼神更加充滿醉意,恍忽之間,覺得眼前的兒子,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真如綱手若言,是自己對他太過重視,給了他太多的壓力,要求他每件事都要做到完美,不能出現紕漏。

也因為聰明的頭腦,被周圍的忍者高度信任。

所以,在他的心中,一定時刻想著,‘自己不能夠倒下’、‘自己必須成功,才能對得起別人的信任’這樣嚴格要求自己的想法吧。

無處釋放的壓力,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態,最終,黑暗正是從這裡孕育而出。

鹿丸悶聲不語。

鹿久嘆息了一聲,說道:“老實說,我不否認根部對木葉的貢獻,但也因為根部,為木葉培養了許多敵人。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分裂與滅亡,可以說是根部不斷逼迫下得到的產物。現在的團藏,我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思堅持著,但過去的他,是打著為木葉好的名義,實際卻在為滿足自己成為火影的私慾而行動,排除異己。”

聽著鹿久的發言,鹿丸只是默默記住,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畢竟鹿久也說了,那是過去的團藏。

現在的團藏,心中抱有什麼樣的想法,沒人知道。

也許改變了初衷,大徹大悟,不再糾結於火影的位置。

也許還在對火影之位,抱有執著的心態,等待著時機降臨。

僅剩的半年生命,說不定也是他一面之詞,實際上根本沒有,是為了降低別人的戒心,才故意說出。

但鹿丸覺得,無論成功與否,這都是一次不錯的試探機會。

“那麼,老爸,你和火影大人是怎麼想的?是讓我同意,還是拒絕……”

鹿丸知道,那天在房間外面,自己的父親和綱手,絕對有在旁聽,他們不放心自己和團藏單獨接觸。

鹿久搖搖頭,臉上的醉意明顯,對鹿丸笑了笑。

“你已經是中忍,我不會再干涉你的決定。但我希望你記住一點,那就是以後無論走上什麼樣的道路,都不要想著一個人承擔問題。這個世界太大,一個人的肩膀,是扛不住的。”

最後,悵惘的說完這句話,鹿久抓著酒瓶,搖搖晃晃著身體,離開了房間,獨留下鹿丸一個人,被安靜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