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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火藥軍用沒有戲

顯慶六年(公元661年),春正月初八,午時五刻。

東都洛陽福善坊,緊靠洛陽南市,有名的消金窟,堪比長安平康坊。武康全身黑衣,悠閒漫步大街,從許州回洛陽,帶回滿腔鬱悶,春節也沒過好。小晴憂心忡忡,讓夫君狎妓放鬆,堪稱大唐好媳婦。

進入福善坊門,瀰漫著脂粉氣,鼻腔很不舒服。趙聲亦步亦趨,嘴裡滔滔不絕:“洛陽福善坊,等同長安平康坊。眾青樓娼妓,根據接客物件,分三個等級。下等娼妓,不管身份,只要有錢,就會伺候。”

前方孩童嬉戲,兩人靠牆走,趙聲賤笑十足:“中等接客物件,是富商和巨賈,以及中小官吏。上等接客物件,是達官貴族們,以及名人雅士。上等中的上等,各個青樓頭牌,士人稱其都知。”

示意趙聲閉嘴,武康努力回想,很快了然於胸。大唐的青樓歌館,經常舉行文酒會,邀請散閒官員,以及文人雅士。在文酒會現場,有絲竹管弦,輕歌妙舞,陪酒女郎。也有節目主持人,多由名妓擔任,稱之為都知。

後世主持人,可以憑關係,唐朝主持人,只能憑本事。個人素質:能說會唱,善詩知文,博古通今;主持功底:容貌姣好,舉止得體,善於周旋。把控節奏,製造氣氛,面面俱到。讓與會者,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輕輕擺手,趙聲繼續:“顏賓樓的都知,藝名水仙小哥,東都鼎鼎大名。頗有大將之風,處理各種尷尬,能快刀斬亂麻。自幼聰慧過人,十五歲成頭牌。談吐風雅有趣,氣質高貴嫻雅,能奏樂唱歌,能吟詩作畫。”

武康呵呵淺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能小覷的。路過高門大院,有婦人貼桃符,站在高胡凳上。由於用力不均,胡凳突然搖晃,娘子失聲尖叫,嬌軀向後仰倒。

必須英雄救美,武康眼疾手快,邁大步伸雙臂,溫香暖玉入懷。看著驚慌俏臉,一時瞠目結舌,堪稱貌若天仙。片刻驚豔後,將她放地上,煞有介事道:“除了家中髮妻,你是我遇見的,最美小娘子。”

撿地上桃符,刷粟米漿糊,貼在左邊門上。不應她的道謝,手抽趙聲腦門,瞪著眼笑罵:“瞧你那出息,眼珠子掉啦。時候不早了,快去顏賓樓,別讓貴客久等。”

趙聲移開視線,袖子擦拭口水,唯唯諾諾跟上。見大佬很淡定,不禁暗自腹誹:若平心而論,眼前的小娘子,比夫人美數倍。估計在大佬眼裡,就算仙女下凡,也不及夫人萬一。

沒走出幾步,聽身後輕呼,百靈般動聽。趙聲骨頭酥了,本想繼續搭訕,見大佬置若罔聞,只能緊隨其後。咧開嘴做鬼臉,娘子請咱留步,您老聽不見嗎?

美人望著背影,嘟起櫻桃小嘴,貌似十分生氣。老孃出道以來,首次被人無視,那人太討厭啦。身邊的小婢女,也是氣憤填膺,陰陽怪氣兒道:“娘子咱不生氣,這種人見多了,搞欲擒故縱,雕蟲小技耳。”

兩人來到巷角,趙聲回頭偷瞧,嘿嘿傻笑道:“大佬您瞧瞧,剛才的小娘子,正凝望咱們嘞。生的真俊俏,論姿色身材,不輸水仙娘子。屬下竊以為,也是某樓頭牌。”

武康腳步不停,頗為不耐道:“死撲街有完沒完,瞧你煞有介事的,見過水仙小哥?她是美是醜,是不是頭牌,和咱沒關係。趙聲小老弟,你就死心吧,她們愛才子,不愛糙大漢。”

趙聲滿臉尬笑:“大佬言之謬矣,普通的才子,不入她們法眼。據說有才子,託關系拜訪,水仙隔窗看,直接掉頭離開。婢女通知他,娘子不見客,郎君請自便。才子遵守規矩,留下黃金十兩,垂頭喪氣離開。”

哎呦我的媽,武康笑出聲,十兩金百貫錢,才子真土豪矣。估計水仙小哥,是洛陽城首富,來錢簡直太快。轉念一想,隨之釋然,腦殘粉絲,不可理喻。為打賞女主播,不惜搶劫盜竊,腦子裡進水了。

一路無話,來到顏賓樓,被眼前震撼。無數衣冠禽獸,圍著年輕婢女,遞出手中詩篇。有個胖書生,近乎哀求道:“昨日文思泉湧,偶的兩篇拙作,勞煩小蓮娘子,遞給水仙小哥。”

滿堂類似祈求,婢女應接不暇,急的臉蛋通紅:“你們別為難奴,我家娘子說了,上元節之前,不見眾賓客。奴奴懇求諸位,回去潤色詩文,等到正月二十,再來顏賓投遞。”

粉絲置若罔聞,依舊苦苦糾纏,婢女泫然欲泣。這群兔崽子,都閒得蛋疼。武康嗤之以鼻,讓趙聲去開房,繼續欣賞鬧劇。曾聽錢順說,許多有名頭牌,喜歡以詩探花。

她們更勝後世女星,有文化有內涵,視金錢如糞土。想要一親芳澤,首先得有文化,能寫幾首好詩。拿著你的作品,請頭牌們品鑑,如果入了法眼,才有可能繼續。如果看不對眼,那麼不好意思,門你都進不去。

看來我這輩子,註定無緣名妓,人家賣藝不賣身。賣身不賣藝者,更加沒有興趣。堂堂的大將軍,想要解決需求,根本不用花錢。不過很可惜,只能守著媳婦,人要信守承諾。

趙聲安排好,博士殷勤接待,帶他們進包廂,講述各種規矩:新郎君光顧,嫖資要加倍,老顧客半價。進門先喝酒,至少喝三杯。酒喝的越多,表示心越誠,越有可能得到,娘子們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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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沒問題,我擅長這個。武康邁過門檻,不接小巧酒杯,拎起兩斤酒罈,仰起頭對壇吹。兩斤酒下肚,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拍拍胸口,呵呵怪笑,再來兩壇。

博士婢女懵逼,看怪物似的,他是酒缸呀。趙聲吩咐開宴,博士低眉順眼,滿臉諂媚道

:“好叫郎君知曉,顏賓樓的規矩,開宴金三百文。郎君是生面孔,按規矩要翻倍,誠惠六百文。”

這是店大欺客,武康嗤之以鼻,懶得多費唇舌。開啟腰間算袋,拿出片金葉子,放在中央胡桌。拽出鑌鐵橫刀,刀鋒剎那閃過。侍女失聲驚叫,博士冒出冷汗。

武康收起橫刀,拈起金葉小角,放在博士手裡。博士手心顫抖,舌頭也打了結,賠著笑說道:“顏賓樓規定,破壞器物者,要照價賠償。郎君砍傷胡桌,賠銅錢五百...”

響起清脆耳光,趙聲突然暴走,掐住他後脖頸,又是兩記耳光。摁他在胡桌上,罵罵咧咧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有無刀痕。大佬的刀法,能給你剃頭,要不要試試?”

博士直接嚇尿,說不出半句話,婢女叫聲更大。動靜引來圍觀,走廊腳步凌亂。美婦人先進門,後跟彪形大漢,手裡拿著傢伙,個個凶神惡煞。

婦人是老鴇,塗脂抹粉的,三十歲左右。見自己人被打,登時暴跳如雷,指趙聲破口大罵:“哪來的田舍奴,敢在這裡撒野,給我亂棍打死,丟後院餵狗...”

滔天殺氣閃過,叫罵戛然而止,打手紋絲不動,婦人額頭冒汗。她閱人無數,剛才的殺氣,生平所未見。此刻萬分篤定,如果輕舉妄動,所有人都會死。

望高挑男子,心臟砰砰跳,好個廝殺漢。身高六尺,虎背熊腰,相貌中等。左臉猙獰刀疤,右耳沒有耳垂,渾身透著殺伐。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走夜路遇見,能活活嚇死。

老鴇迅速應對,遣散所有打手,打發博士婢女。見她息事寧人,武康懶得追究,拉出左邊胡凳,坐姿大馬金刀。伸腳提出胡凳,手指輕敲桌面,示意婦人坐下。

婦人款款而來,繞過桌邊胡凳,坐在武康腿上。柔荑鎖住脖子,嗲聲嗲氣道:“郎君好面生,首次光顧吧,奴奴顏賓樓,蓬蓽生輝矣。下人不懂事,怠慢少郎君,奴奴賠禮了。”

暖玉滿懷,媚態十足,武康淺笑。拈起半片金葉,放在她的眼前:“我要招待友人,勞煩掌管佈置,不會虧待你的。要最好的酒席,最好的樂隊,最好的娘子。”

婦人略微遲疑,趙聲厲色訓斥:“我家大佬能來,就是天大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叫水仙哥伺候,如若她不來,我拆你酒樓。不管後臺是誰,也不管幾品官,乃翁說到做到。”

老鴇勃然變色,瞬間恢復正常,撫摸武康胸膛,楚楚可憐道:“奴奴膽子小,請郎君息怒。水仙偶感風寒,奴奴很是擔心,會掃郎君雅興。若執意要見,還請留下墨寶,奴奴代為通傳。”

趙聲再度暴走,拽出環首橫刀,架在婦人肩頭。婦人終於害怕,身體很快僵硬,流露真實恐懼。武康啞然失笑,影視中的惡霸,也是這種套路。

手中金葉子,插上通天髻,拿開橫刀鋒,不冷不熱道:“我是當兵的,不會寫詩,不見水仙。今日招待貴客,不想尋釁滋事,不怕尋釁滋事,速去安排吧。”

老鴇如蒙大赦,嗲聲嗲氣告辭,輕輕關上房門,俏臉勃然變色。氣沖沖回後院,召來心腹部曲,咬牙切齒吩咐:“速去通知東家,有人在此鬧事,身份可能很高,請他親自處理。”

部曲馬上行動,騎上馬去報信。老鴇閃出狠戾,哪來的田舍奴,不留兩條胳膊,老孃就跟你姓。轉念仔細想,決定穩住他,吩咐博士奴婢,準備高檔宴席。

二樓的包廂,武康聽完彙報,滿滿都是不屑。太歲頭上動土,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惹毛乃翁,不介意拆酒樓。考慮片刻,吩咐趙聲:“不要理會她,去樓下候著,迎客人上來。”

趙聲有些糾結,小聲提意見:“我去通知錢順,多帶幫手過來,真的打起來,咱們會吃虧...屬下知錯了,這就下去守著,如果發生意外,您大聲喊我。”

等趙聲出門,武康翻白眼,真的打起來,我殺光他們。這個兔崽子,脾氣太暴躁,還心狠手辣。因為幾句口角,就拆人家店鋪,簡直惡霸行徑。回去知會媚娘,物色個母老虎,好好管教他。

此時房門敲響,老鴇言笑晏晏,酒菜紛紛入席。樂隊開始演奏,兩個俊俏娘子,左右兩邊伺候。婦人寒暄幾句,作揖告辭轉身,卻被武康喊住。

輕敲桌面,淡淡說道:“身邊兩個娘子,剛才進門時,眼裡有厭惡。看來我這張臉,不討她們喜歡。我不喜歡強求,你們她們帶走,也不要再安排。”

二妓花容失色,老鴇勃然變色,狠狠瞪著她們,轉臉嬌笑道:“郎君別生氣,這兩個賤婢,我會管教的。兩個賤蹄子,還不趕緊滾,去後堂領罰。”

雞飛狗跳之後,耳根總算清靜,武康眯起雙眼,聆聽悅耳音樂。兩刻鐘左右,包廂門開啟,趙聲喊停樂隊,小心翼翼彙報:“客人在門外,我帶他進來?”

武康擺擺手,起身來到門外。鶴髮童顏的老者,模樣仙風道骨,身穿青色道袍,是老神棍李淳風。趕緊擺出笑臉,和顏悅色道:“老先生駕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先生恕罪。”

李淳風攙扶,煞有介事道:“五品的太史令,勞煩大將軍親迎,老朽罪孽深重。不過話說回來,變之宴請老夫,盡可家中擺宴,何必來顏賓樓呢?”

互相寒暄幾句,兩人聯袂進門,武康遣走樂隊,與他對面而坐。吩咐趙聲守門,入席三杯美酒,爺倆邊吃邊聊。半刻鐘左右,想步入正題,房門再次開啟。

趙聲膽戰心驚,抹去額頭冷汗,小心翼翼彙報:“剛才在巷子裡,差點摔跤的娘子

,大佬有印象吧。她是顏賓樓的,聽說咱們飲酒,特來伺奉左右。”

感覺有點意思,那麼美的娘子,也是此樓藝妓。抬頭看老李,老李笑而不語,武康示意趙聲。娘子作揖行禮,還是那身衣袍,俏臉不施粉黛,猶如清水芙蓉。

老李頗感驚豔,很快收回目光,再邀武康共飲。三杯美酒下肚,開始唉聲嘆氣。開啟腰間算袋,遞來個小布包,自怨自艾道:“變之當日所託,老夫未能實現,心中有愧呀。”

武康開啟布包,是烏黑的粉末,伸鼻子仔細聞,很快笑逐顏開。起身離席,粉末放地上,引燃火摺子。粉末快速燃燒,明亮的火光,濃濃的黑煙。

娘子嚇的捂嘴,小手捂著胸脯,看向燻黑地板。武康回座位,豎拇指點贊:“您的《乙巳佔》,將風分成八級。是世界歷史上,最早的氣象專著,絕對名垂青史。而火藥的發明,是劃時代變革,您就是個偉人。”

老李搖頭苦笑:“你剛才點火的,是最純的火藥,也只有那麼多。我和眾師兄弟,嘔心瀝血數年,依舊沒有進展。試驗過無數次,威力小問題多,軍用不可能啊。”

這盆冷水澆的,簡直浪費感情。老李滔滔不絕,模樣痛心疾首,講述各種缺點。諸如點火不靈,見潮氣結成塊,甚至不會爆炸。滿竹筒的火藥,試驗三十次,炸開竹筒兩次,成功率太感人。

武康愁眉苦臉,火藥不能軍用,要它還有毛用。感覺手中溫熱,下意識轉過頭,娘子捧著酒壺,小心翼翼斟酒。那怯懦的模樣,乖巧的神情,我見猶憐啊。

轉念仔細想想,又覺的無所謂。火藥錦上添花,有也好無也罷,仗還是要打的。放眼唐工業,就算有炸藥,作用也不大。造不出火炮,造不出火槍,歷史不允許的。冷兵器時代,戰場殺人的,始終是刀矛。

邀老李共飲,大大咧咧道:“先生不要沮喪,搞發明創造,不會一帆風順。您是我朝半仙,其餘諸位道長,個個身懷絕技。只要潛心研究,相信總有一天,火藥會裝備軍隊。”

李淳風愁眉苦臉:“變之說的有理,可惜世事難料,老夫年近花甲,怕等不到那天。今日不談這個,變之軍旅出身,竟然讀《乙巳佔》,令人刮目相看。既然有興趣,探討一二如何?”

藝不壓身,求之不得,領兵的大將軍,必懂天文地理。話題逐漸鋪開,武康虛心求教,一時感觸頗深。眼角餘光發現,娘子輕抿朱唇,柔荑拈出小魚刺。

小晴也愛吃魚,那謹慎的神情,手上的動作,兩人如出一轍。武康不禁淺笑,開啟腰間算袋,拿出專用刀具。魚盤端到面前,雙手左右開弓,熟練挑出魚刺。

看向李淳風,說話很謙虛:“風等級劃分,我有些淺見,請先生指點。零級風,煙直上;一級風,煙稍偏;二級風,樹葉響;三級分,旌旗飄;四級風,灰塵起;五級風,起波浪;六級風,大樹搖。”

說完前半段,挑刺動作不停,靜聽大神點評。大神沉思良久,手拈長髯道:“言簡意賅,劃分準確,符合事實。應該有下文,變之都說出來,咱們共同探討。”

武康受到鼓勵,把處理好的魚,放娘子面前,背誦後半段:“七級風,行路難;八級風,樹枝斷;九級風,煙囪塌;十級風,樹根拔。十一十二級,陸地不會見,起在海洋之上。”

老李瞠目結舌,表情相當怪異。武康心裡美滋滋,被我震撼了吧,還不頂禮膜拜。很快覺察不對,視線明顯下垂,貌似沒有看我。循著視尋找,也是目瞪口呆,衍生濃濃尷尬。

娘子泫然欲泣,呆呆望著自己,貌似被感動了。目光繼續下移,看見那盤燒魚,撓撓頭解釋道:“髮妻酷愛吃魚,我怕魚刺傷喉,給她挑出魚刺。剛才出於習慣,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娘子海涵。”

短暫的沉默,她快速搖頭,動筷夾魚肉。吃了七八口,眼角閃淚光,被我撩到了。唐朝的妹子,容易被感動。若在上輩子,只要沒有錢,你把心掏出來,她會捧去餵狗。

武康裝腔作勢,算袋拿出手帕,溫柔擦拭淚水。假惺惺數落,吃魚不能哭,魚會變鹹的。聽到老李乾咳,趕緊停下動作。這就不厚道了,六十歲老翁,當眾吃狗糧,罪大惡極呀。

李淳風翻白眼,果斷轉移話題:“變之的劃分,比老夫詳細,也很有道理。只是老夫不解,最大的兩級風,為何只起海洋?可否描述下,十一二級風,到底有何威力?”

這誰知道啊,高階天文學,我七竅通六竅。打算敷衍了事,突聽外面爭吵,聲音異常囂張。趙聲拔出橫刀,扯嗓門咆哮:“我管你是誰,若敢硬闖,人頭落地。”

對方更囂張,數把橫刀出鞘,聲音異常刺耳。老李不禁皺眉,武康扯冷笑,衝門外吩咐:“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趙聲放進來,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囂張?”

房門砰的踹開,走進魁梧老者,黃臉殺氣騰騰。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呆愣當場。半分鐘左右,武康起身見禮:“右屯衛大將軍,好像沒有權利,讓我家破人亡。請問鄭將軍,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