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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孕事還是月事

李永紅的摔倒流血讓屋內爭執的場面頓時一靜,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出人命啦!”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紅兵隊的人基本都是十六七八的少年, 哪裡見過這樣的事,不由慌了。

“先救人!”陳中華沉聲大喊。

男知青齊齊上去扶人, 劉愛英趕忙抽出李永紅炕上的床單鋪到地上,急急忙忙把人挪上去抬著去村裡衛生站。

小頭目鼻涕少年很心慌,畢竟年紀還小, 就怕真搞出人命了。

不過在十幾個半大小子面前,他自覺不能丟了作為領導的面子。

猶自死鴨子嘴硬地打嘴炮,“不就是挨著她一下子嗎,能有多重?她怕是裝的!”

鼻涕少年如此堅信,甚至為了證實他說的,帶人跟著知青們一起去了衛生站。

早有男知青先行跑去通知赤腳大夫,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衛生站去。

路上幾乎見不到人, 村裡被所謂的紅兵隊搞的烏煙瘴氣, 家家戶戶風聲鶴唳。

一家子人躲在家裡, 輕易不出門。

就是紅兵隊員的家裡親人也不敢隨意出來閒逛,誰知道會不會被遭殃的人家暗恨報復。

更是因為丟不起那人, 本來孩子就不掙分, 如今又讓村支書拿捏去當槍頭, 哪還有臉出來見人。

不過也有幾個不怕事的人,見狀湊上來看情況。

例如高雲梅,例如小寡婦等一些要麼有後臺要麼三代貧農成分好的老幼婦孺。

男知青們只知道李永紅被推倒摔傷了, 流了很多血,急匆匆抬人去看醫生,沒想到要避諱點。

女知青這邊劉愛英一路上時不時瞅瞅被單上被血浸溼了的地方,狐疑地所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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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表情愕然,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份她可說不出口。

趙美麗被趙向東護在後面跟著,她在李永紅蹲地上起不來流血的時候就大概想到了,畢竟那種事在她家裡也不是沒發生過。

然而看破不說破,如果李永紅真懷孕了,挑破了這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更甚者,女知青以後可能就會背上罵名,被村民用有色眼光看待。

江秋月同樣考慮到這點,事發了她們得不償失。

但是看出端倪的女知青們不說,不代表旁的眼尖之人不吭聲。

聚攏過來看熱鬧的人中,小寡婦嬌媚細長的雙眼瞥了幾下,向人問道,“這是咋啦?”

身旁一個黑布褂子的老婆子回說是紅兵隊鬧到知青院,把一個女娃子推倒摔出事兒了。

小寡婦仔細瞅了瞅,神色漸漸怪異起來。

“俺咋看著她像做小月哩?”被單上的那攤血怎麼看怎麼惹人懷疑。

鄉下人口中所說的小月,即是指小產。

“噫!”老婆子趕緊捂上她的嘴,輕罵道,“你胡咧咧啥哩?!”

小寡婦瞪瞪細眼,掙扎兩下讓老婆子放開她。

那老婆子撒手唾了一口,說讓小寡婦積點口德,別見誰都像她一樣的生活作風!

萬一她嘴裡的話傳開,傳成流言蜚語,假的也能說成真的,到時候讓人家女知青咋活?

小寡婦自知理虧,捂住嘴縮了縮頭。

她自認說的聲音很小,畢竟女知青在大家眼裡都還是沒結婚的黃花大閨女,即使是猜測也要避諱點。

但是能夠在這時候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能是省油的燈嗎?她們正豎著耳朵尖兒呢。

待小寡婦話音一落,周圍嗡的一聲。

老婆子阻止不及,氣得甩手不理人,拐著小腳跟上眾人,想看看女娃子礙不礙事兒。

“柳姥姥,俺知道錯了,您別生氣啊。”小寡婦訕訕地追上去承認錯誤。

柳老婆子點了點她,倒也沒躲她討好扶上來的手。

周圍的人私底下已經嘀咕開了,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人問女娃子的物件是誰,趕緊拜拜天地還能彌補彌補。

有的人說女知青男知青住一個院子本來就不妥當,應該分開住。

更有人說是女娃自己不檢點,跟其他人有啥關係,別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只有一個猶豫的女聲說別是被人害了才有的吧?淹沒在眾多人的唾沫中。

江秋月抬頭瞧了那人一眼。

是高雲梅,她見沒人相信就箍著嘴不再多說。

她的脾氣好似收斂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經歷過那次搜查砸床事件導致的。

衛生站破舊的大門已經大開,一群人擠擠挨挨的進去。

大多數人被攔在院裡,只男知青將人送進屋,片刻也出來了。

半合起門,說赤腳醫生正在做檢查。

到達這裡,紅兵隊難得被嚇得清淨一下之後又開始鬧騰。

他們一路上多少聽到了村民的閒話,若說之前還硬撐著賴女知青是假摔要訛他們,現在則是興奮地想要抓個典型立功。

原來不是假裝摔倒受傷,是跟人搞破鞋懷了小娃娃流產了!

這是很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必須當典型嚴懲給大家做個警戒!

小頭目一反剛才的驚慌失措,兩眼放光地跟他的小兵們對視一眼,狠狠點下頭。

“有人搞破鞋破壞村裡風氣,兄弟們進去把人抓出來批.鬥.浸豬籠!”小頭目一躍而起大聲吆喝。

十幾個毛頭小子迅速聚集到他身邊,舉著紅纓槍應和,作勢往屋裡衝去。

陳中華就防備著他們再出么蛾子,領著男知青正站在屋門口處把守,兩方人馬再次對上。

“你們胡說啥呢?事情怎樣還沒弄清楚,怎能隨意敗壞姑娘家的清白名聲?”陳中華出聲厲喝制止。

江秋月很少見到這位老好人般的知青老大哥發脾氣,顯然是被沒事找茬的紅兵隊們惹毛了。

紅兵隊員們不幹,他們認為剛發現了一個立功彰顯他們能力的機會,咋能輕易放過?!

“弄啥清楚,看她流哩恁多血,不是小月子是啥哩?”小頭目瞪著三角眼叫囂。

陳中華耐下性子說和,卻百般說不通,還被人家當做升官發財路上的攔路虎,差點一個槍頭戳上去。

爭吵推搡中,江秋月被林文清拉到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之後躲避。

趙向東正護著趙美麗站在那的角落裡靜觀事態發展。

高雲梅也在那裡,林文清過去時她看了他一眼。

林文清把江秋月送到安全地方,又回去同男知青跟紅兵隊對峙,即使發現了前情人的身影也沒什麼反應。

眼看著兩方人幾句話說完就吵起來了,高雲梅突然扒開人群走過去冒然插入。

“啪!”

紅兵隊小頭目被拍了一個腦袋瓜,頓時怒目回頭,連幹架的心思都沒了。

“他媽的誰拍俺的頭?”回頭見是高家大閨女。

高雲梅收回手,咧嘴一笑,狀似提醒道,“二狗子,你家有根叔像是找你有事兒,你咋還在這裡嘞?”

被稱作二狗子的小頭目兇狠的表情立馬僵住,狐疑地看了看高雲梅。

“有根叔找我啥事兒?”他問。

高雲梅搖頭,“我哪知道,你去問問不就知道啦。”

還能有啥事,不就是陪躲家裡養疤不願意出來丟人現眼的柳和平,他寶貝兒子嘛。

柳有根找人是肯定找過的,只不過早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不過他巴不得有人能去他家陪他寶貝兒子解悶,即使柳二狗去問也不怕穿幫,人肯定被留在那兒半晌。

江秋月見此很是驚訝,和其他知青同樣沒想到高雲梅會現身解圍。

沒看其他人再看不過去也只是私底下說幾句狠話出出氣,人是不敢當面對上紅兵隊的。

何況還是為沒絲毫相干的知青們,村民們不會幹那樣惹騷上身的傻事。

柳二狗見高雲梅說的篤定,一時之間有些左右不定了。

一個是身後靠山有事召見,不去就是不給面子,想丟小領導位置的節奏。

一個是明擺著建功立業的機會,說不定放走就再也抓不到了,白白放過很不甘心。

與此同時,屋裡李永紅正捂著肚子躺在炕上,臉色蠟白如紙。

赤腳醫生把完脈後點了下頭,李永紅兩眼淚立馬流下來。

拼命捂著嘴不敢放開聲去哭,怕外面的人聽見,更怕真相傳出去。

如果懷孕的事被揭發,她下半輩子就完全毀了。

赤腳醫生收拾起醫藥箱子,搖搖頭嘆氣連連,很是惋惜。

好好一個姑娘家,幹啥走這條路子。

他以為李永紅是跟人搞對象搞大了肚子,沒想過她是被人強迫糟蹋的。

李永紅更不敢說出來,怕毀了自身,怕癩三兒再黏上來。

可是肚子裡已經懷上孽種禍胎,萬一被人發現是要命的啊!

不能傳出去!

李永紅著急萬分,首先想到的是讓懷孕這事不能在青山大隊上傳開。

她咬咬牙忍著腹痛,噗通跪在地上。

赤腳醫生一把年紀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一步差點摔個倒昂。

“你這是幹啥?女娃娃快起來。”連忙上前去扶她,畢竟還懷著孩子呢。

李永紅不起,膝行兩步爬到他跟前扯著人褲腿哀求。

“醫生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好不好?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說著說著痛哭流涕,小聲地苦苦請求,一直說若是不救等出去她就沒活路了,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裡省事。

怎麼說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赤腳醫生行醫救人做不到無動於衷。

倘若真撞死在衛生站,就是一屍兩命了。

“你讓俺咋救你?”赤腳醫生聽著外面越吵越兇的聲音終是問道。

李永紅破涕為笑,又哭又笑地說了法子,得到對方的同意。

或許是人的劣根性,容易得寸進尺順杆爬。

待赤腳醫生覺得沒違背他的醫師醫德答應下來幫忙後,李永紅又期期艾艾地欲言又止。

赤腳醫生整理好醫藥箱,已經準備開門叫人來送她了,回頭看到她那副樣子。

他頓住問道,“你還有啥事?”這女娃子不是個實在人。

“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好好的,摔跤動了胎氣,躺床上養個把月就好了。”說完轉身要出去。

李永紅立即上前拽住人衣袖子,“那,那個能不能給開點藥給…弄掉了……”

聲音幾不可見的說完這句話,她低下頭不敢抬起來看人。

她說的很小聲,赤腳醫生耳朵卻還靈敏著,聽的分明。

這下子不願意了,“那不行的,俺不幹那缺德事兒。”擺手沒有商量的餘地。

李永紅急了,又想跪下故技重施,卻被赤腳醫生穩穩拖住胳膊要拉她起來。

一個往下跪,一個往上拉,正僵持著呢,半合的門忽然從外面推開了。

原來是小頭目柳二狗左右不定之下想了個餿主意,想把人逮著了一起去見柳有根,兩不耽誤不是。

於是他仗著身子瘦小,趁著高雲梅現身後兩方平靜下來的空子,用紅纓□□一下把屋門搗開了。

還在衛生站院內未離開的一群人一下子看到屋內兩人的動作。

這情形,是幹啥呢?

眼看暴露在眾人之下,李永紅無法再做糾纏,順著力道站起了身。

“醫生給我看診,我沒啥謝他的,就想給他磕個頭。”她尷尬地解釋剛才的那一幕。

村民們不管心裡如何想,面上是姑且信了她的說法。

平日裡得到赤腳醫生救助無以回報的人磕頭下跪的多了去了。

江秋月等三個女知青卻是不信的,剛剛那架勢不是磕頭感謝,是想下跪求人的吧?

果然,之後事情的發展印證了三人的猜想。

本來她們還在擔心如果李永紅的私密事暴露出來,火燒到所有女知青身上了怎麼辦,正想著先想辦法幫人瞞過一劫再說。

沒想到人家自己有手段讓人向著她說話,將失血小產的跡象說成是來了月事。

是的,赤腳醫生說李永紅只是來了月事,身體不好才會大出血。

紅兵隊員們啞口無言,堵得臉憋的漲紅著反駁,“明明說是小月子,咋成…成月事嘞?!”

說到小月子一事,因為毛頭下子們只是聽過從未見過,尚能掛在嘴上說一說。

但對於月事這個東西,已經跨入青春期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明白了,有那情竇初開的都難以啟齒。

赤腳醫生可不管紅兵隊還是熊孩子混混,老手一拍柳二狗狗頭,呵斥他們。

“小孩子家家知道啥,趕緊回家吃飯去圍著幹嘛呢,走走走。”把人往外趕。

陳中華上前謝過赤腳醫生,並按照規矩代付了診費。

李永紅顫顫巍巍地立在一旁,為了說明她是來了月事而不是懷孕,她硬撐著不倒下,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在炕邊。

臉上強自擠出一抹笑面對幫忙的知青們,兩隻眼珠子卻時不時的看向赤腳醫生。

赤腳醫生背過身狀似檢查藥材,完全是迴避拒絕的態度。

李永紅方才垂下頭,聽從陳中華安排。

陳中華沒讓男知青進屋,讓劉愛英先進去看看,將人收拾好了再走。

劉愛英默不作聲進去,儘管臉色難看卻還是儘量給對方留面子。

她雖然看不上李永紅小氣巴拉的行事,但也不想因她一人丟臉而連累得她們女知青都沒臉!

來時那條床單已經不能用了,被染上猩紅的地方已經變得黑紅,一塊一塊的不成樣子。

把髒兮兮的床單疊吧疊吧圍到李永紅腰間。

乾淨的地方露在外面,同時遮住被弄髒的褲子。

人出來後,紅兵隊看她確實不像是大人們口中小產的虛弱樣,於是灰溜溜跑去找柳有根了。

李永紅低頭做不好意思狀,劉愛英扯扯嘴皮子跟眾人說上幾句解釋清楚,方才帶人跟在陳中華等人身後離開。

小媳婦大姑娘的這才散了。

走時陳中華特意去謝過高雲梅之前的解圍,高雲梅看了看形同陌路的林文清一眼,明亮的大眼黯淡下來,搖搖頭獨自走了。

陳中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轉了轉,暗歎有緣者無份。

抬人的時候林文清沒湊上去,回去時走在外圍離李永紅遠遠的。

以他的心計聰明,肯定也看出了點什麼。

接回李永紅,讓她躺床上休養,知青們都以為搜查之事揭過去了。

知青院一片狼藉,陳中華讓農事手藝好的男知青儘量搶救被踐踏壞掉的菜地土豆苗,摔壞的東西捯飭好。

東屋沒被波及還好,西間裡有兩人的衣箱子被掀開搜查,衣裳撕爛布料扔到地上十分凌亂。

江秋月和劉愛英的炕鋪靠裡,僥倖躲過一劫。

趙美麗那裡損失最嚴重,衣裳鏡子倒是其次,吃的喝的糟蹋了大半,箱籠裡私藏的糧票和錢也不翼而飛。

“肯定是被順手牽羊了唄。”劉愛英幫她儘量把還能用的東西撿出來。

趙美麗聞言氣憤地摔了鏡框,雕花黃梨木的料子摔在地上幾次了仍是原有的樣子。

真是結實!劉愛英瞅一眼心中讚道。

就是可惜了一面水銀鏡子,被毛頭小子鼻涕蟲摔的稀巴爛。

江秋月拿掃帚把碎玻璃鏡片等雜物清理出去,以免割傷人。

她看了眼另一個遭災的人,對方回來就扛不住攤下去了,被她和劉愛英合力才挪到炕上。

李永紅躺在那後就沒再動過,身上的被子都是劉愛英幫忙蓋上去的。

江秋月戳了戳劉愛英,朝李永紅炕頭指指。

劉愛英轉頭莫名其妙地瞅了瞅,下一刻同樣發現了異樣嚇得虎了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李永紅,確實是躺在炕上動都不帶動的。

不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算是雙更吧,本來想碼六千的,瞌睡的眼皮子打架。

入v第三天要上夾子,所以下一章會在明天晚上十一點半更新,早睡的小天使就不要等啦,睡飽了再看吧,麼麼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