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我紐約小塞繆爾·傑克遜又何懼它
蘭比爾因受傷不得不退場，羅德曼得到二級惡意犯規。
這個結果對尼克斯不利，但路易沒有提出異議。
羅德曼轉身打向蘭比爾的拳頭太顯眼了，就發生在主裁判的眼前，不給他二級惡犯以肅清球場紀律都對不起聯盟的新規了。
能把新規用在羅德曼這種刺頭的身上，對裁判來說，屬於一次正確的示範。
二級惡犯本來就是為羅德曼們而生的。
蘭比爾離場後，凱爾特人沒什麼花頭了。
從感官來看，路易感覺伯德和桑普森都太不容易了，他們是凱爾特人最好的兩個投手，當兩人都在場時，凱爾特人還是可以憑藉極為精細的戰術設計，把最少的空間點價值最大化利用。
最典型的凱爾特人式進攻，是路易時代留下的L戰術，由桑普森或者伯德之一吸引跑位，另一個弱側牽制，發牌員弧頂再帶走一個，然後獲得籃下區域性2打1的進攻機會。
這是典型的凱爾特人式進攻，透過明星球員的牽制力讓角色球員得到吃餅機會。
他們的打法，在1984年的時候可能很先進。
可是現在，路易的N.UCLA體系和紐約匪幫把聯盟帶入了高位傳切的進攻時代。
開拓者吸收了尼克斯的精華，來利的橄欖球戰略又極大地引領了聯盟的建隊指標。
還有像唐·尼爾森這樣的人，引領著跑轟，渴望透過無解的進攻來破解無解的防守。
凱爾特人是舊時代的遺老，在新時代已經沒有了引領他們前進的船長，所以，也只有凱爾特人可以經常打出這樣的進攻。
但這種L進攻並不是每個回合都能做到，讓明星球員的犧牲換來角色球員的得分機會，容錯率太低，每個環節都不能出問題，一旦遇到尼克斯這樣，協防速度快得可怕的球隊，只要他們有足夠的意願，就能透過輪轉把防守端的漏洞補回來，這樣一來，L進攻就被破解，如果桑普森和伯德拿不到球，他們連壓哨單挑託底的人都沒有。
因為尹賽亞·托馬斯已經不在這了。
只要戰術失效，凱爾特人便需要利用球員的個人能力來支撐進攻。
那些無法用精巧無球穿插跑動匯出機會的回合，只能交給明星來單打。
三巨頭時代，這沒問題。
現在，斯人已向西而去，伯德正常情況下有全明星的水準，狀態好也有巨星般的進攻能力，但能全程保持穩定的只有桑普森一個。
對尼克斯的揭幕戰，桑普森和伯德的表現足夠出色，每到比賽臨近垃圾時間的時候，都有人能站出來將那些不講道理的球投進。
第一節是伯德，第二節是桑普森，第三節是桑普森，第四節是桑普森和伯德。
桑普森不愧是80-90年代的聯盟第一中鋒，他把所有的出手，無論是機會，還是不是機會的機會，都把握住了。
即使GOAT和聯盟第一中鋒努力表現，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讓凱爾特人輸得體面一點。
比賽最終變成了威爾遜和尤因的得分遊戲。
尤因說要成為隊內得分王，威爾遜說要成為聯盟得分王。
結果，這兩人一個22次出手，拿36分，一個30次出手，拿44分。
威爾遜的分數強過一籌，但尤因的效率更好。
119比108
尼克斯以11分的優勢戰勝凱爾特人。
比賽結束時，桑普森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氣。
雖然伯德拿了30分，但也只能幫桑普森分擔進攻壓力。
桑普森需要兼顧攻防兩端，面對尤因的兇勐攻勢，他在進攻端拿39分壓尤因一頭，防守端有16個籃板和4次蓋帽，所有資料都籠罩了尤因。
“辛苦了，拉爾夫。”路易在比賽結束時和桑普森擁抱。
桑普森拍了拍路易的肩膀：“教練，我不知道路在何方。”
“這話怎麼講呢，拉爾夫？”路易問。
桑普森痛苦地說：“我希望在波士頓終老，但這支球隊已經失去了競爭力，雖然我已經贏得了5座總冠軍，但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的能量，我不知道繼續留在這裡會得到什麼。”
“只要你想離開，聯盟之大，哪裡都可以去。”路易說，“前提是你真的想離開。”
“1988年之後，我就活在痛苦中，因為無法贏得總冠軍，我的比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數字遊戲。”
桑普森心裡的茫然比路易想得還要強烈。
作為一個可以改寫聯盟格局的球員，桑普森如果要離開加盟其他球隊，勢必會改寫現有的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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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希望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數字嗎？”
路易認為資料是個好東西，它就像紅酒，時間越長，越香醇。
不信的話，看張伯倫就知道了。
他所獲取的資料，在他的球員時代從未被那一代的人欣賞過，現在，只要有高潛力的中鋒進入聯盟，大家都會拿他和張伯倫對比，就彷佛張伯倫是歷史上最有統治力的中鋒。
所以說，資料是個好東西，即便當事人死了，資料依然會以獨特的方式活著。
“我在比賽裡獲得的資料越好，我就越難過，在我看來，這種日子似乎沒有盡頭。”
“想想拉里，拉爾夫。”路易安慰道，“鄉巴老都沒放棄呢，你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
如果路易是桑普森的經紀人，或者他的爸爸，他肯定會建議桑普森立刻離開波士頓那個破地方。
從1988年至今，他把職業生涯最好的五年都浪費了。
這不只是他的損失，更是籃球界的損失，更是他自己的損失。
如果桑普森擁有一顆國王詹的獅子心，關鍵時刻懂得取捨，不念舊情，在1989年夏天離開凱爾特人，加入...比如湖人隊，會怎樣呢？路易時代尼克斯的前四個冠軍怕是會掉一兩個。
就算全包了，也會打幾輪和上賽季一樣慘烈的總決賽。
桑普森不夠現實，不夠勢利，不夠聰明，不夠冷酷，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在浪費時間，真讓路易為他著急。
但他作為尼克斯的主教練，不能讓桑普森這種改變聯盟格局的力量到處亂跑，所以還是先穩住他。
伯德看見路易和桑普森在那嘰嘰哇哇說半天，好像圖謀不軌一樣，便過來斥道：“拉爾夫，你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你知道，路教練是個很囉嗦的人。”
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呢？桑普森果斷把路易賣掉是路易沒想到的。
“拉爾夫，我原諒你這一次。”路易白了他一眼，看了下伯德，隨意地問，“背傷怎麼樣？”
伯德自大地說：“打到40歲不成問題。”
“別打到40歲了，你打到40歲凱爾特人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路易笑道，“你們二位已經成為波士頓重建的累贅了。”
“QNMD！”
路易的話不好聽，但伯德只要冷靜下來，就知道他沒錯。
真話之所以逆耳，就是因為它難聽。
伯德雖然因為路易所帶來的蝴蝶效應所影響，身上的傷病不及前世，但凱爾特人的情況沒有因此變好。
因為路易，他的職業生涯變得更好了。
同樣因為路易，此時的凱爾特人正在受著折磨。
路易和他們說完，就去接受現場採訪。
NBC的前方記者艾哈邁德·拉沙德問道：“新賽季的揭幕戰感覺和上賽季有什麼不同嗎？”
“沒什麼不同，我只是感覺如果在主場打揭幕戰的話，會更好。”
“哦，為什麼？”
路易的答桉，波士頓人不會喜歡，但他還是要說的。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看著一面新的旗幟升空，順便在凱爾特人面前接受冠軍戒指。”
從1988年起，路易和波士頓的關係就斷了。
雖然奧爾巴赫對他的種種做法表示理解，可除了這個明事理的老頭，真的能理解他的人沒有幾個。
路易回到更衣室的路上，碰見了凱爾特人的執行副總裁戴夫·加維特。
聽說，如果沒有必要，奧爾巴赫現在基本都待在華盛頓特區。
雖然他名義上是球隊的總裁，但球隊的大小事務都是加維特在運作。
“路教練，恭喜你們贏得比賽。”
路易和加維特的誤會已經了結。
從克里斯·傑克遜交易中作梗算計路易的是他的老朋友簡·沃爾克。
沃爾克的小聰明為凱爾特人換來滅頂之災，同時也斷送了他在這一行的未來。
現在，沃爾克已經澹出了職業籃球。
“不，是我應該謝謝你們讓我們贏了這場比賽。”路易幽默地說，“衛冕冠軍要是新賽季第一場就輸球的話，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你這個傢伙真是欠揍！”
加維特給了路易一記小拳拳。
路易曾記恨過加維特一段時間，但現在他們已經沒事了，還在夢之隊期間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因為路易屢次幫助加維特穩住了球員和籃協的利益糾紛，避免了他兩頭不討好。
“我還有事，再見。”戴維特急匆匆地走了。
“注意看路，小心地滑。”路易笑道，“花園裡可是有機關的。”
“裡德聽你這麼說又該罵你了。”
“讓那個老家夥來吧，我紐約小塞繆爾·傑克遜又何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