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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破鐵索

第一百三十五章 破鐵索

這股力量就是紀律。

施琅自詡在治兵之上,也算得上森嚴。執法如山,絕不寬縱。但是絕對沒有將紀律強調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在船上連甲板的光亮程度都有規則。不管是操炮,操船,操帆,都是規矩森嚴。森嚴到了讓施琅覺得愚蠢的地步。蓋因這個時代,不如後世。很多時候,是沒有一定之規的。

反正在施琅這種一等一的高手來看,很多被禁止的行為,並非都不能做的。

今日施琅一船闖陣,其中不知道破了多少禁令。

剛剛到了施琅常常鄙視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刻舟求劍。但是今日一戰,卻讓施琅見識了。夏軍水師的死板到了極致,就是另外一種風格了,即便在混亂之中,戰船也三四成列,互相配合。

即便是冒著炮火,陣勢也沒有全亂了。

清軍水師就是原福建水師的一些人組成的,在打仗之上,也有一些福建水師的風格,猛衝猛打,一個英勇無比。但是夏軍的銅牆鐵壁之下,即便攻勢再猛,也攻之不動。

雖然清軍水軍,比不了福建鄭氏水師。但施琅在回來的時候,細細思量過了,即便他掌控福建水師與夏軍長江水師一戰。就一定能勝過周輔臣嗎?

施琅細細推敲過,不得不承認,壓制住或許可以。但是想要徹底擊敗,卻是不能。

而且以施琅看來,夏軍水師還有很多可以彌補提高的地方,畢竟周輔臣也不是水師出身,能將水師訓練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不錯了。只是他出身見識限制了他的能力。與從小都泡在大海之中的施琅,如何能比。

但是施琅從小在福建長大,對福建水師的那一套,相當明白。甚至可以說精通,正因為如此,他知道,他看不到福建水師的進步空間,無非是多些大船,多些火炮而已。其餘方面,他也沒有看見什麼提升的空間。

一個全盛之際,另一個卻如少年初生,孕育著無限可能。

正因為施琅是水戰天才,才看出其中一種可能。就是在數年後,或者十年後,夏軍水師正面大敗鄭氏水師的可能性。

如果在此之前,為張軒效力的這個心思,還有幾分賭氣的意思。但是在此戰之後,施琅卻是真心實意的,連態度也變得恭順起來了。施琅是恃才傲物,但並非不懂得人情世故。

只是看有沒有人能讓他做此作態了。

施琅鎮定心神,說道

:“周將軍所言極是,想要強攻小孤山現在已經不成了。陛下命周將軍是長江水道,而不是攻克小孤山。小孤山以北長江水道寬闊,雖然有攔江鐵索在,想要斬斷,卻是不難。”

周輔臣說道:“施將軍所言極是,攔江鐵索從來不是問題。自古以來破攔江鐵索的辦法多勝數,但是這攔江鐵索最大問題,是兩岸的炮火。”

施琅笑道:“將軍精於大計,卻對一些小事務,疏於料理。正如攔江鐵索破法一般,只需派遣精於水性的勇士,過去斬斷攔江鐵索。大軍順流而去。雖然於小孤山一段,或許艱難,一路上也有清軍水師出沒。但是卻順流東下,長驅直入。騷擾清軍後側,陛下的任務也完成了一半了。也算是能與陛下交代了。”

“如果再設下計謀引清軍主力在他處一戰,定然能一舉擊潰黃梧,清剿清軍水師,也不成問題。”

周輔臣聽了,這些他都知道。正如施琅所言。周輔臣在大計上,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是這大計如何實行下去,卻有一點棘手了。他想了想,說道:“施將軍,想幾十個人,如何斬斷鐵索?”

周輔臣所知道的斬斷鐵索的辦法,就是熔斷,在船上架鐵爐,派人將鐵索從江裡撈起來,放在鐵爐之中熔斷。

這是需要時間的。在熔斷的時候,船隻自然是不能動的,這個時候兩岸幾十門火炮看著。那時候連活靶子都不是,根本就是死靶子。密集射擊之下,再加上很可能有清軍的水師襲擊。

不大隊水師過來,融合能熔斷。但是大隊水師陷入紅夷大炮的射程之內。硬生生捱打,不知道有多少損失。而且這樣的鐵索,足足有三條。

“如果周將軍信得過末將,末將願意帶一艘小船,三五十敢死之士。破此,三道鐵索。”

周輔臣說道:“施琅將軍,軍中無戲言。”

施琅說道:“末將一言既出,豈敢有二。”

周輔臣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大軍之下,三萬士卒,從我身邊的衛士開始,任何人都能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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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說道:“末將明日定然破這三道鐵索。”

第二天一早。周輔臣選拔上來的勇士,全部過來站在施琅身前。

雖然施琅說是三五十人就夠了,但是周輔臣足足調過來,一百人。

這一百人,還不是一個百人隊,而是從軍中各處挑選過來的精銳,最差勁的也是一個個伍長。一個個都低階軍官,最高的那個是一個哨長。乃是淮河漁民出身

。每一個都是軍中勇士,水性絕佳,甚至有一兩個人,還在張軒的親衛隊待過。

這些人都是兵頭將尾,真正能廝殺的人,也就是這樣的人。真正打起仗來,下級軍官的傷亡頻率很高,士卒之中有幾分勇力的,提升的非常快。但是想從再高,就不是單單靠勇力就行了。

施琅一一看過,說道:“你們都是大軍之中挑出的勇士,想來都是很自負,這一次破鐵索,必須潛水將鐵索撈上來。都與一起下水,分出一個高低來。”

施琅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給扒了下來。只穿一個牛犢短褲,直接跳進了長江之中。

下面的士卒見了,一個個的跳進了長江之中。

片刻之間,長江水面就恢復平靜。

在水下,一個個士卒努力拼盡了努力憋氣。

這些人的水性都一等一好,只見江面之上,一連串水泡浮了上來。

“噗---”一個士卒從水中竄了出來,努力的呼吸。有一個士卒出來了,就好像是訊號一樣,下面的士卒一個接著一個的冒了出來。這些士卒水性都極好的,所以他們的水性極限,也都差不多。

故而有一個到了極限,其餘的極限都差不多了。

當這百餘士卒全部上了船,在小船上溼漉漉的待著。卻不見施琅的蹤跡,一時間所有人都驚魂不定,又是佩服,有是擔心。佩服是施琅的水性,擔心,這施琅是不是淹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發覺得施琅定然是出了意外,正要下去去看看的時候。施琅猛地從水中跳了出來,說道:“如何?”

這一行人見施琅跳出來,簡直是大驚失色,不敢置信。

真正算起來,施琅是第一個人跳進去,比他們還早上一會兒。卻又最後出來,超過他們好長時間。

這種真本事,根本無需做假,一試便知了,軍中士卒都佩服有真本領的人,此刻都心悅誠服,說道:“將軍,我等服了。”

施琅眼睛一掃,知道軍心可用了。他慢條斯理將一身衣袍給穿上。心中暗道:“如是我家家丁在此,自然不用我如此作態了。”施家從施琅父親施大瑄發家,也是有些班底的。

雖然沒有多大的班底,但是挑選出百餘敢戰勇士,還是搓搓有餘的。而且在配合上,默契上,遠遠勝過而今的草臺班子。不過,對施琅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