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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清使南來

第二十三章 清使南來

錢謙益死後,年味一日多過一日。

雖然南京城這一年,多災多難。但是在臨到過年,百姓們還是想熱鬧一番的。

更不要說,駐紮在南京附近的數十萬大軍,也開始分配放假了。

這些士卒從天南地北而來,很多人都在南京城中安家落戶。故而數萬士卒一起湧上南京城的街頭,給南京城帶來一些不一樣的繁華。

似乎將南京的江南胭脂之氣,多了幾分金戈鐵馬的味道。

不過,今日南京城中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滿清派來的使臣。

多爾袞相當務實,在他發現在武力上一時間不能夠覆滅南朝,自然就想了其他的辦法。清廷在外交政策之上,其實是相當的靈活的。不會那種不會變通的人。

多爾袞雖然沒有想過一定,達成什麼協議。但卻是願意在這方面進行接觸了。

當然了,將來如果再有機會,多爾袞自然也是撕破協議,就好像是撕破一張廢紙一般。

多爾袞派來的人,也是他精挑細選的人物,乃是他的謀主李雯。

李雯乃是青浦人,也就是現代的上海人,詩文很是了得。與陳子龍並稱雲間三子,清軍入關的時候。李雯在北京,為清軍所俘虜。被多爾袞看中,任為中書舍人。視為謀主。

多爾袞很多文書都是出自李雯之手。

歷史上,多爾袞對史可法等人的書信,對南明釋出的文書,大多都是李雯擬定的。

多爾袞想選派南下使者的時候,李雯也就進入他的眼簾了,首先,李雯是他的心腹之臣。其次,李雯乃是江南人士,與東林黨等人的關係非常好了,有良好的關系網,也足夠他打探到很多內幕消息。

至於更多的事情,多爾袞卻沒有託付李雯的意思。

畢竟這僅僅是第一輪接觸,如果雙方真有可能達成協議,那麼清夏之間的談判,自然會讓滿臣主持。

李雯帶人先去了江北大營,高一功不敢怠慢,派人送他過江,只是他從江北一來,就看見了城頭上有幾個顆人頭掛著,每一個人頭都裝在一個小木框之中。。本來李雯並沒有在乎。

因為他看多了。

亂世當用重典。他一路南下,所過之地,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斬首示眾。懸首城門。早已不足為奇了,只是走近了才知道,是錢謙益的人頭,頓時大吃

一驚,心中頓時有兔死狐悲之感。

李雯與錢謙益之間,也是有過交集的,畢竟錢謙益的文壇盟主的位置,並不是白來的,只是沒有想到,當日一別,再次見到的時候,卻已經是如此樣子了。雖然李雯也知道錢謙益稱得上是罪有應得,但忍不住暗道:“錢老也是的,如果北上的話,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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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李雯,心結很重。畢竟清軍在江南的殺戮,還有他自己作為貳臣的羞愧。

只是而今他卻有開解自己的可能,原因和簡單,他滯留北京的時候,南方已經被曹營打下來了。北京為李自成所攻破之後,明朝在事實上已經沒有復起的可能了,而且明朝的殘餘勢力,是張軒追亡逐北,一點點的幹掉的。與清廷的干係並不是太大的。、

如此一來,李雯在心中也有開解之處。

而今天下兩立,他也就死心塌地的為多爾袞辦事了。

“進城之後,我須探問一下錢老的家事,看看錢家有沒有什麼人留下來。”李雯心中這樣想到。

就在李雯還沒有進城的時候,李雯來的訊息就傳到了張軒的耳朵之中。

對於清軍使節的到來,說實話,張軒沒有想過,而今一想卻也是在情在理。有時候打仗的時候,還一邊打一邊談,更何況而今,夏清之前,數萬裡的戰線,都是停戰了。

派一個使節再簡單不過了。

張軒的本意不想與清軍接觸,但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來者是客。張軒總要接待一下,就傳令給文安之,讓文安之處理這件事情,其餘的等過了年再說。

只是私下裡張軒還是與張質溝通了一下。

“陛下,”張質說道:“而今局面與清軍談一下也好?”

張軒說道:“兄長的意思是?”

張質說道:“臣知道,朝廷與東虜必有一戰,別的不說,不奪回揚州一縣,即便是臣也是不甘心的。”

張軒點點頭,的確,揚州一線,在清軍手中,張軒如鯁在喉一般,食不下咽。

歷史上,無數次南北對立的經驗告訴張軒,守江必守淮,而今清軍已經將戰線推進到了長江以北,與南京不過百里,其中縱然有長江可為天險,但是凡是有一個萬一,這南京城就不保了。

其中風險太大了一點。

歷史上,大明的天子守國門,被人稱讚的。但是事實上細細想想,天子是用來守國門的嗎?軍事風險太大了。就現在夏軍的文臣之中,就有一些想讓張

軒將國都遷回武昌。

武昌在軍事上的風險也少很多。當然了這些人也是兩湖籍的人比較多。張軒從武昌起兵,政府之中,有一些這樣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張質說道:“打仗的事情,臣所知不多,只是有一件事情,臣卻清楚,朝廷開支浩大,即便是陛下有整頓全軍,裁撤軍隊之心,這一件事情,能在明年一年內做完就是好的。”

“以臣之見,朝廷十年之內,不可言兵。與其如此,不如與東虜緩和一二。”

張軒說道:“十年,是否太長了?”

張質說道:“十年還是臣少算了。”他細細算來,說道:“明年裁撤兵額,安置費用,還有各地災民的重建,減免錢糧,能沒有虧空,臣就已經謝天謝地的了,以臣之見,在昭武三年,國庫才能有些積蓄,以三年積攢一年為論,在昭武十年,大抵有能數千萬兩的結餘,夠陛下打上一仗,如果陛下想要一戰定勝負的話,這幾千萬兩還是不夠的。”

“所以說十年還是少的。”

張軒微微有些頭疼,暗道:“只覺得當初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也能打仗,而今坐擁天下半壁,卻打不起仗了?”

當初在羅汝才的軍中,哪裡有什麼餉銀啊?有一口飯吃,就謝天謝地了,人死了,找一個地方一埋,也就算了。哪裡花得了許多銀錢,但是而今卻不一樣了。

什麼都要錢,什麼都離不開錢。

軍隊的餉銀,官員的官俸,乃至於賑災,水利,制造局的建設等等,張軒對明朝很多政策都看不慣,但是想要革新,第一件事情,想的也是錢。張軒當初打殘明的勢力,還可以以戰養戰。

但是而今與東虜作戰,萬萬不可存此想法。

一來是,軟骨頭都啃光了,剩下來的都是硬骨頭。與東虜大戰,張軒可不敢如此拿大。

二來北方遠遠不及南方富庶,東虜收刮還狠,即便能打贏,在這樣艱難生活的百姓身上刮油水,張軒於心何忍。思來想去還是張質說得對,一旦北伐之戰掀起,非白銀數千兩能下的。、

軍費開支哪裡有限制,一打起來,耗費億萬都是正常的。如果緊急憑藉國家正稅,一年一千多石糧食,頂多再有一千萬兩上下的白銀。每年能結餘三百兩白銀都是多的。

十幾年才能攢下來軍費。有文景之積累,才有漢武之北伐。這倒是正理,但是張軒卻不想將這一件事情,留給兒孫輩。一時間張軒也無心不管清使的事情了,將心思放在財政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