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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逢生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逢生

馬士英目光越發冷了,立即叫過來馬鑾如此這般的吩咐下去,馬鑾答應一聲,立即下去安排了,他才再次看向劉澤清,說道:“鶴州,我看想兵變的不是你的部下,而是你吧。”

劉澤清表面大吃一驚,但是心中卻波瀾不驚,他對馬士英的瞭解,就知道這瞞不過馬士英的,他也沒有想瞞過馬士英,他就是用兵變來,威脅馬士英。馬士英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看破不說破。他是萬萬不會在馬士英身前承認。大聲說道:“督師,哪裡的話,我如果不是對大明一片赤膽忠心,我又怎麼會來報信,大人如果覺得我是罪魁禍首,大可將我斬於帳內。我劉澤清一腔熱血,可鑑天日。從來只知道精忠報國。”

馬士英一瞬間有一種如劉澤清所願的衝動。

但是他立即按捺住這種衝動。

殺一個大將並不容易。

孫傳庭殺賀人龍,也是籌劃了好一陣子。之前所劉澤清所言兵變,還在兩可之間,但是真要殺了劉澤清,那麼兵變就在眉睫之間了。

不安排妥當,劉澤清部一譁變,即便黃得功能鎮壓下去,圍夏邑之事也做不了了,軍心浮動之時,駐紮在外,很多事情都會發生了。

馬士英展?一笑,幾步上前,將劉澤清攙扶起來,說道:“劉將軍何必如此,本官不過是戲言而已。你的苦楚,我知道,我這就傳令,明日暫停攻寨。讓你好好的整頓一番,如此可好。”

一邊說,馬士英也將劉良佐個攙扶起來了。

“謝大人,謝大人。”劉澤清興高采烈的說道:“有大人,這一句話,我就知道該怎麼安撫這些兔崽子們了。”

馬士英又好聲安撫,將劉澤清與劉良佐送了出去。

送走兩人之後,馬士英的笑容緩緩的僵在臉上,退後幾步,緩緩的坐在椅子之上。

“大人。”楊龍友說道。

“你都聽見了吧。”馬士英的臉色冰冷的好像冰塊一樣,順手拿起茶蓋,重重的扣在上面,發出“啪”的一聲瓷器撞擊的聲音,說道:“劉澤清可殺,劉良佐亦可殺。”

“只是,現在卻殺不得。”楊龍友說道:“如今少將軍之能,還不能領數萬大軍,待少將軍他日長成,我當設謀將兩劉兵馬,歸於少將軍統領。”

“伯和。”馬士英說道:“聽見你舅舅說的嗎?”

“聽見了。”馬鑾說道:“孩兒一定加緊熟悉軍中事務,為父帥解憂。”

“如此便好。”馬士英說道:“不過,這劉澤清我卻是忍不得了,本來看在周宜興的面子上,給他幾分顏色,他卻不知好歹,敗軍之將,還不安安分分的,卻出來冒頭,不殺此人,難解我心頭之恨。”

“如果,大人想殺劉澤清,我倒是有一計。”楊龍友說道。

“說來聽聽。”馬士英說道。

“大人,可知丘磊?”楊龍友說道。

“山東總兵丘磊?”馬士英說道。

“正是。”楊龍友說道:“這個丘磊與左良玉是舊相識,同在侯恂麾下做事,去年侯恂復起,以邱磊為山東總兵,但是劉澤清眼饞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兩人不相下,最後還是邱磊技高一籌,就劉澤清趕出山東,劉澤清之所以劃到大人名下,也是因為如此。”

“我都不知道其中還有如此緣故。”馬士英說道。

“還有一事,劉澤清藏得很深。”楊龍友說道:“據說劉澤清南下的時候,邱磊將劉澤清的輜重都搶了,讓劉澤清幾乎空著雙手南下,雙方可以說是仇深似海,大人要殺劉澤清,何必親自動手,只需一封書信,我想有人願意代勞。”

馬士英微微捻鬚,他心中明鏡一樣,一來是,劉澤清與邱磊之間的仇恨,二來也是侯恂最近也被罷免,又投入詔獄之中,邱磊上面沒人了,他正需要一個文官大佬的扶持。而馬士英也需要軍中勢力的支援。

雙方幾乎是一拍即合。

只是這事情急不得,馬士英暫時按下不表。

劉澤清與劉良佐兩人一併出來馬士英的大營,劉良佐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還是老哥有辦法啊?”

“我又什麼辦法?”劉澤清苦笑說道:“我真有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今日我算是死死得罪了馬大人,我敢說馬大人現在正想如何整死我。”

“那你還這麼做?”劉良佐說道。

“聽老哥一句話。”劉澤清冷笑說道:“這年頭有兵就是爺們,沒兵就是孫子,得罪誰都不要緊,只有手頭有兵,誰也不敢輕易動你,今日我再不做,將我那一點本錢,全部摺進去之後,我說得話,還有誰聽。今日你也得罪了馬大人,你也小心才是。”

劉良佐也有幾分後悔,他萬萬沒有想到劉澤清用詞如此的激烈。將他也捎帶進去了,問道:“老哥,你今天就不怕馬大人翻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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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清說道:“馬大人,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的顧慮太多了。他殺我容易,大帳之中,刀斧齊下便是,但是如何收拾殘局,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有我們都摺進去了,誰來制衡黃得功,到時候馬大人恐怕才真正的睡不著覺吧。”

手下的牽制與制衡,是很文官領兵不二法門,即便黃得功表現的再忠誠,再英勇,再善戰,馬士英都不可能將大軍全部給黃得功來管。

一點油燈如豆,在桌面之上來回的搖曳。

張軒目光隨著著一點火光的閃動而閃動。

不知道是張軒寫毛筆字的功夫,還是有些欠缺,還是這紙的質量不好,反正大片大片的暈散開來,很多字跡都看不清楚了。

張軒瞳孔之中,倒映著一絲火光,似乎漸漸的點燃了他的瞳孔。

“臨潁承受三分之一的傷亡,就已經不能再戰了。鄧和不過是嘴硬而已,那麼官軍要承受多少傷亡才能支撐不住,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今日我軍處於守勢,給了官軍極大的殺傷,官軍的傷亡只在臨潁營之上,是一倍與兩倍,就不清楚了。

“我雖然只有萬餘人馬,但是敢肯定,官軍想吃下我,最少要損失一兩萬士卒,這是最少的。”

張軒的眼睛之中,越來越亮。

“官軍能咬牙和血吞,寧可折損一兩萬人馬,也要將我吃下去嗎?我能不能撐到官軍覺得得不償失放棄的時候?”

張軒拿起筆,卻發現筆尖都乾涸了。這才扔在桌子之上,起身來回踱步。

這兩個問題,張軒沒有答案。

誰也給不了他答案,張軒只能去賭這一個結果。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推門而出,張素,曹宗瑜等人都在外面等著張軒的決斷,張軒目光一一掃過,說道:“我決定了,明日繼續守下去,我要看,是官軍頭鐵,還是我張鐵壁的牆硬。都回去休息吧,準備明日一戰。”

張軒是他們的主心骨,張軒做了決定之後,幾個人齊齊答應一聲,隨即離開了。張素卻沒有走。

張素來到張軒身邊,說道:“大人,我們就這點本錢,就扔在這裡,這也太---”

“什麼是本錢?”張軒說道:“敢打仗,能打仗,還能打贏仗的軍隊,才是本錢,養些不能不敢打仗,不能打仗,打不贏仗的軍隊,與廢物有什麼區別。”

“今日的險戰惡戰多了。今日避了,明日能避嗎?總有避不了的一天。”張軒說道:“我要是別人來避我,而我躲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