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好像是被溫水煮的青蛙。”左柯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陽光明媚，環境安逸，物資充足，看起來沒有危險，等時間到了大家的警惕心徹底放下……”
“就到調大火蓋鍋蓋的時候了。”嶽霖接道。
兩人面面相覷，沉默許久，就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在這幹坐著也不是辦法，每天醒來少一點生命值一定有原因，要麼是我們吃的過期營養液有問題，要麼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有問題。”嶽霖嘗試冷靜分析，“如果只是一天掉一點短時間內也還好，我們今天先離開這裡去城區，看看是不是別墅區的問題。”
“只能這樣了，咱們今天儘量走離這越遠越好。”左柯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可如果不是環境問題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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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太可能。”嶽霖搖頭，“如果過期營養液有問題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才開始掉生命值，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咱們忽略了。”
找不出原因就只能用排除法，嶽霖也是第1次遇見這種莫名其妙掉生命值，每天掉一點還掉的很有規律的情況，先前的經驗都不能作數，只能和左柯一起像沒頭蒼蠅一樣遠離這塊地方，往城區裡的其它地方跑。
兩人走的是直線，從城西一路向城東出發。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玩家，左柯為了趕路沒把他那把半人高的大錘從揹包裡拿出來，沒了標誌性的大錘能認出左柯的玩家其實不多。
大家都是陌生人，除非有過交集打過照面不然誰會記得對方的臉，大多數玩家都是認錘不認人。
城東都是商鋪和寫字樓，高樓林立沒有住宅區，不好找落腳的地方。所幸有的小商鋪二樓有床，嶽霖和左柯一人找了間小商鋪住下，等第二天再看具體情況。
一覺醒來，嶽霖發現生命值又掉了一點。
一連三天掉了三點，嶽霖的生命值已經掉到77的閾值，嶽霖從醒來時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手腳發軟有些使不上勁，就像是一覺醒來突然患上重感冒一樣。
他這些天升級得到的自由屬性點都加在力量上，距離下一次升級還有6天，如果明天生命值還往下掉就會出現較為明顯的虛弱反應。
等那時就不只手腳發軟這麼簡單了，可能還會出現頭暈目眩等不良反應。
在不知道遊戲接下來還會搞什麼么蛾子的情況下，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嶽霖，我生命值又掉……”左柯在發現生命值還在持續下降後第一時間跑到嶽霖所在的商鋪找他，一推門就驚了。
“你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差？”
“我生命值已經掉到閾值了。”嶽霖道，見左柯一臉困惑，才反應過來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生命值和飢餓度的閾值，連忙解釋。
“生命值下降至70%的時候玩家會出現輕度虛弱的不良反應，具體就是力氣減弱，反應力下降，一般情況下問題不大。我之前跳樓掉了27點生命值，第5天靠近倒垃圾的飛船接觸到同垃圾一起傾倒下來的有毒氣體又掉了3點卡在閾值這才發現我們的身體會隨著生命值的下降而變化。”
“那你現在怎麼辦？照這樣下去一天掉一點你的虛弱反應只會越來明顯。”左柯有些擔心。
“還好，問題不大。”嶽霖默默掏出一直放在揹包裡的墨鏡，往臉上一帶，生命值瞬間拉至102，原本蒼白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我還有個體力+5的墨鏡，能撐幾天。”
不到萬不得已嶽霖也不想戴墨鏡，戴著墨鏡看東西實在是彆扭，他現在看什麼都覺得會隨時竄只鬼出來，這個濾鏡實在太恐怖片了。
左柯：……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好裝備？”左柯靈魂發問。
“我說是透過一些不可告人的正當交易得來的你信嗎？”
閾值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真正的問題兩人還沒找到原因。墨鏡能解一時燃眉之急，不能解決根本上的問題。
“看來不是別墅區的問題。”嶽霖帶著墨鏡道，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墨鏡。
“難不成真的是咱們喝的營養液有問題？每瓶都有一點毒素，日積月累越積越多，所以才開始掉生命值。”左柯掏出一瓶過期營養液反復研究百思不得其解，“這上面也沒說它有毒啊，不就是過期營養液嘛。”
“鑑定資訊還說地窖裡的那艘只是F級旅行型飛船呢，也沒說它被改裝過，還不是得我們自己發現。”嶽霖表示遊戲給的基礎鑑定不能信，“是不是營養液的問題試試就知道了。”
“怎麼試？”
“咱們是從第28天開始掉生命值的，按一天7瓶營養液算，28天一共喝196瓶營養液。咱們就取整數算200瓶，直接灌200瓶營養液下去，如果掉生命值就說明是營養液的問題。”
“如果真的是營養液的問題，一口氣喝200瓶不會直接喝死吧？”
嶽霖：？
左柯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有的時候就腦子轉不過彎來呢？
“我剛才不都跟你說了生命值調到閾值時人會有反應嗎？如果真的是營養液的問題，一邊喝一邊掉生命值，你在掉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嶽霖無奈地道。
“哦，對，沒反應過來。”左柯撓了撓頭，“200瓶營養液是有，可問題是咱們倆誰喝？”
嶽霖看著左柯，左柯看著嶽霖。
“我生命值剛剛都掉到閾值了，你覺得讓我喝合適嗎？”
“你生命值都調到閾值了，如果營養液有問題的話你喝幾瓶就能感覺出來。”
友誼的小船瞬間翻船。
嶽霖：？
左柯：？
虛假的組隊兄弟情在此刻暴露無遺。
什麼同學，什麼隊友，什麼好兄弟都是假的，死道友不死貧道才是真的。
當然，同學本來就是假的。
兩人靜靜看著對方，彷彿這個維持了十幾天的小隊會因為今天誰喝營養液的問題直接解散。
“我覺得咱們都不需要喝。”兩人異口同聲。
很顯然，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
“反正這個地圖上有這麼多玩家。”嶽霖扶了扶墨鏡。
“隨便抓一個讓他喝就行了。”左柯掏出了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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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注①：摘自吃西瓜的喵喵2月4日於第二十一章發表的本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