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法則入門
“行事為人磊落光明，立志高遠不貪小利。這是寒鐵方的既定人生之路。在與宮子鬱一戰中，他完全可以不幫我們孫家解釋，但他卻解釋了，為我孫家而開脫。他這一手，玩得漂亮，讓我孫家不得不承他一個人情。儘管，區區一點小汙名無損我孫家聲譽，也傷不到我孫家的筋骨，可他這樣做了，對他寒鐵方來說，卻是得利巨大，可以說，他說幾句好話，卻得到巨大的利益，而偏偏卻無人敢指責他的不是，這正是他用陽謀的緣故，也是他立志高遠，不貪小利的一個體現。”孫七繼續分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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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寒鐵方在智慧方面的確是超群的，也的確是漂亮，他這麼說了幾句好話，很自然而然的就在人們的心目中樹立了一個良好的印象，認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將來，他無論說什麼話都好，只怕其他人都會先相信了三分。”對此，所有人都認同孫七的分析。
老謀說：“七哥，你說寒鐵方立志高遠，他到底立什麼志呢？”“這一個很難說，但可以肯定，他所圖的不是一般的小利，極有可能是瞄準了更大的權力而去，或者是希望得到更多的高人賞識。總之，他所圖的必定不小。”
心眼卻有些不解地問：“七哥，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什麼特殊的好處呢？”“我炎黃族一向都是標榜自己以仁義治天下，代天巡守，替天行道，這塊招牌是萬萬砸不得的。而我炎黃族的高層也一向都是如此行事，上體天心，下順民意，這是我們炎黃族治世的一向方針政策。所以，在未來，要挑選新一代的領導人，要挑選出新一代的最高權力委員會成員，就要從大量的官員中去挑選，相對應的，名聲好的，中選的機會就大得多。”
對於孫七的這個解釋，所有人都怔住了，難道寒鐵方的志向竟然是最高權力委員會不成？那也太離譜了，炎黃族的最高權力委員會成員也不過是五百人左右，要想成為其中之一，其難度之大簡直是比飛昇更難千倍萬倍。若寒鐵方真的是有這樣的志向，只能說是他是一個笨蛋了，這根本就沒有多少可能性的。
“至於得到高人的賞識，這並非不可能的。我炎黃族中有的是高人隱士，這些高人一向都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他們不顯山，不露水，就誰也不知道他們就是修煉有成的高人，就拿當日出現的方家的兩位老祖宗來說，他們如果真的在蒼月星上找一份普通平民的工作來做，窩在這裡過上一千幾百年，你們能認出他們是我們炎黃族的最頂尖強者嗎？”當然不可能了，事實上，如果當日不是方焯恩叫出這兩位是他方家的老祖宗，只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們只是一般的年青人，他們跟大街上的年青人根本就沒有區別。
“這些高人隱士如果要收徒弟的話，他們必定會考察徒弟的人品心性什麼的，如果人品心性不合格，就算是天資再好他們也不會收徒的。可是，如果他們認為了人品心性，就算是天資差一點也沒有關係，他們還是很樂意收徒的。那些高人隱士，收徒方面極為嚴格，事實上，我們炎黃族師徒關系非常重要，有時候甚至比親人間的關係更親近，所以，他們收徒方面，首重德行，其次的才是天賦什麼的。寒鐵方的人品心性自然沒有話說，可以說，如果有高人隱士真的想在蒼月星上收徒弟的話，只怕第一個就會挑上寒鐵方。”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事實上太有可能了，賀鴻傑不正是因此而借切磋之名指點寒鐵方嗎？那個神力王不也是因為如此而半路上插手救了寒鐵方一命，並且學傳授了他的壓箱底絕學神力訣嗎？這一類雖然沒有訂下師徒的名分，但情份卻是在這裡的。如神力王這樣的高人不收寒鐵方為徒，可能是因為屬性不符等原因，但任何人要想對付寒鐵方，都先得考慮一下神力王會不會插手，如果做出過激的事，讓神力王這樣的高人都插手的話，那絕對不好玩。
“七哥，按你這麼說，寒鐵方豈不是極難對付？”“不錯，寒鐵方這一類人就屬烏龜的，超難對付。他不怕你的小陰謀詭計，你也別想用什麼小詭計引他上當，因為他不貪婪，就如老謀你這次所設的仙府計劃，你想引誘他去仙府尋寶，然後從中利用寶物引發散修們的貪婪之心，從而引發一場大混戰，讓無數的散修去圍攻他，致他於死地。計劃是非常不錯的話，可是，寒鐵方卻根本就不貪這麼一點小利，所以，他連去都不去，你的下一步計劃又如何開展呢？”
老謀沉默了好一會才說：“的確如此。”“寒鐵方三人每日除了去切磋戰鬥場和決鬥場之外，就只是窩在他們的住所裡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堪比深閨小姐。外界的一切跟他無關，你要想殺他，除非調集大隊人馬衝入他的住所之中，否則，根本就見他一面都辦不到。你怎麼對付他呢？”
“你想用什麼利益來引誘他犯錯，他根本就不屑一顧，無欲則剛，他既然不貪圖小利，不受外物引誘，你又如何能夠讓他上當呢？”孫七嘆氣，最後總結說，“似他這種人，是無法用陰謀來打敗的，唯一能夠擊敗他的就是正面擊殺他。但如果無法正面擊殺他的話，等他成長起來，只怕就輪到我們傷腦筋了。”
孫三九拍腦袋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的。”“這不是怪物，這是他後天所養成的性格，似他這種人，如果不死於意外，一路走下去，未來到底能夠走到那一步是沒有人能夠預測得到的。就拿修煉方面來說，飛昇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而在天界他還能走多遠，未可知啊。”
“所謂性格決定命運。世上之人，每多為貪嗔愛欲所糾纏，名利動人心，紅塵亂人意。因此，我們修士，都必須要經紅塵煉心這一關，而這一關卻又是最難過的，多少天賦傑出的修士都是倒於這一關之上。可寒鐵方呢？卻非常容易就過了這一關，此關一過，還有什麼能夠難倒他呢？”孫七繼續說。
老謀感嘆說：“這一個或者就是寒鐵方所說的，他所信奉的是儒家的中庸之道，行事不走極端，用堂堂之師，正正之旗來擊敗敵人。要對付他，只怕也只有用堂堂之師才行，小詭計，終歸還上不得檯盤的。”
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過來了，是啊，就如做官，不貪不謀，不爭權，不奪利，無私慾，做事剛正，並且，無私錯，這樣的官，任誰要對付他都是非常麻煩的事，因為，你就連找一個要入他罪的藉口都沒有。寒鐵方正是如此，除非跟他正面硬拼，否則，根本就無法私下對付他。可寒鐵方，年紀雖則不大，卻是狡猾得很，他會傻到跟孫七等人正面硬拼？或者會的，但得等到他擁有可以跟孫家正面硬拼的實力的時候。
孫三九說：“這麼說，在蒼月星上，我們除了派出人跟他決鬥之外，其他就根本無法可想？”“怕也只有如此了。要想滅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離開蒼月星，然後，調集重兵正面圍殺他，否則，根本就沒有除掉他的可能。當然，我們調家族中的五劫以上的散仙過來也可以的，但家族有可能同意嗎？”
在孫七等人分析寒鐵方，感覺到要對付寒鐵方就如是老鼠拉龜，無處下牙的時候，寒鐵方卻根本不管這些，他現在一心的就想要修煉法則，但是，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了，但卻是連入門都做不到，這讓他氣餒。當然，他也明白，修煉法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夠修煉法則成功，那麼，全世界都已經全部是高手了。因此，他氣餒歸氣餒，但卻不急。
這一天，寒鐵方坐在練功房裡靜靜的參悟自己的功法，分析功法的細微處，想從中找出靈感來。但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還是一無所得，他感覺到有點所悶了，站起來說：“清雅，陪我打一場。”
師清雅當然樂意了，兩個人玩了一場切磋戰。當然還是寒鐵方被師清雅蹂躪，雙方的實力還是差得太遠了，在現階段，寒鐵方還是遠不如師清雅。
雙方印證完了之後，師清雅說：“夫君似乎是想參悟法則？”“是的，我想修煉法則，修煉之道，修煉法則才是根本，光只是提升真元、元神等還是次要的。”“夫君錯了，元神、真元很重要，修煉法則只是提升戰鬥力，但對修煉也是大有幫助的，夫君現在可曾法則入門了？”“還未曾，清雅，你可曾修煉法則了？”“當然了，早一百年前我就已經法則入門了。”
寒鐵方咂咂嘴，看看，這就是差距了，師清雅在他一般大時就已經法則入門了，可他呢？卻連法則的邊都摸不到，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夫君不要氣餒，法則不是那麼容易修煉的，當然了，修煉法則，是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就看你能不能有這份悟性和能力。”“清雅，指點指點我吧。”對於自己不懂的東西，寒鐵方從來都是不恥下問的，三人行，必有我師也是他的座佑銘。
陽星銀荷在一邊緩緩地說：“欲修法則，當明白何為法則？夫君，你可曾明白什麼是法則？”寒鐵方一怔：“法則是何物呢？”“法則，是天地萬物的規律，是整個宇宙運轉的基石，簡單地說，法則就是規律，規律就是法則。”“不懂，完全不懂。”
師清雅嚴肅地說：“夫君，你只怕是想左了，其實，法則只是一種說法，是一個名詞，其本質就是宇宙運轉的規律，簡單來說，法則就是萬事萬物之間的規律，是大道的一種體現。舉個例子來說吧，重力法則，其實就是重力的規律。我們要修煉重力法則，就要明白重力是如何產生的、它的大小如何，它是如何作用到其他物體上的，等等。明白了這些，你自然就明白什麼是重力法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