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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十強之戰(3)

骨怪平靜地說:“正如韓鐵方所說,在我們看來,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囂張跋扈,但是,他卻認為我們在浪費他的生命,包括我們兩軍戰士的生命。這句話,你們怎麼看呢?”“老骨,有什麼就明說了吧,我們並不是受不起打擊的人。”

骨怪說:“無論我們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只要達不到韓鐵方的標準,韓鐵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因為,現在是他佔優勢,而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所以,我們怎麼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那麼,所有事都得由他說了算,因此,無論我們跟他們談判多長時間都好,我們所能夠提出的條件必定是他所考慮的範圍之內,絕對無法超越他的底線,你們認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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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奇點頭說:“的確如此。”“那麼,我們談一百天、一年,跟用一句話來解決有什麼區別呢?區別就只有於我們在談判中顯示我們的智慧,我們雙方扯皮了一年了,可是,這有用嗎?這對於我們兩軍來說真的是好事嗎?”兩人徹底的傻了,這是什麼意思呢?

骨怪搖頭說:“韓鐵方講得很清楚了,他的本質是修士,不是政客,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甚至複雜到無比復加的地步,藉此來顯示自己的能力,但我們是修士,我們做事根本就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來顯示自己的能力,我們只需要按自己的本心來做事就可以了。既然事情已經定局了,我們再怎麼爭都是無用,那麼,倒不如痛快一點,承認這個事實,這們,我們省事,他們也省事。再者,不要忘記,我們兩軍還在戰爭之中,我們的談判一天不結束,雙方都還在戰鬥之中。我們在這裡多拖一天,我們兩軍的傷亡就會多一些,當然,我軍的傷亡遠大於他們的傷亡。因此,韓鐵方並沒有講錯,如果我們跟韓鐵方在扯皮,我們就是在浪費生命,包括浪費我們兩軍戰士的生命。”

玄奇緩緩的坐倒,就這樣入定去了。黑月寒雙眼發直:“小玄他……”“頓悟了,就是如此的簡單。”骨怪聳聳肩說,“這小子的運氣真好。”黑月寒苦笑:“怎麼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講到悟性,小玄絕不在我跟老空之下,只不過,他之前還沒有領悟到一些最簡單,但卻又最難領悟的東西,現在,終於讓他領悟了,所以,他頓悟了,小玄的運氣真好。”

黑月寒說:“老骨,你剛才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似韓鐵方這種人,他根本就不會跟我們多廢話,簡單點說,在他認為,他跟有我們講廢話的時間,倒不如回去抱老婆睡大覺,這樣還來得舒服點。”

黑月寒一腦門黑線:“廢話?”“你認為我們有選擇的餘地嗎?”“只怕沒有多少。”“如果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我們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這話韓鐵方並沒有說錯。所以,我們的出現就已經意味著我們全面處於下風,我們不得不讓韓鐵方牽著鼻子走,那麼,無論我們怎麼說扯皮都好,韓鐵方都不可能讓步的,他身居高位,也得向部下交代,所以,他認為,他跟我們扯皮就是在浪費生命。”

黑月寒默默的點頭:“那麼,老骨,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大勢已定,我們無力回天,只能按他所說的路子去走,我們唯一能夠爭取的就是從他們的手裡搶出多少利益,僅此而已,其他的,絕對爭不到。”

因為玄奇頓悟,所以,第二天出席會議的就只有骨怪跟黑月寒,當然,玄奇在招待所裡閉關,玄武軍團

派人看護,韓鐵方還沒有沒品到派人去打斷玄奇頓悟的地步。

雙方正式入座之後,韓鐵方說:“希望你們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骨怪平靜地說:“我軍可以在二百年後承認戰敗,當我們的高手之戰結束之時,就是我軍承認戰敗之日。”“很好,老骨,我現在有點佩服你了,至少,你是一個辦實事的人。現在第二個問題,我們兩軍從我們談判結束之日起,是停火還是繼續開戰呢?”

骨怪說:“停火。再繼續戰鬥下去,除了增加我們兩軍的傷亡之外再無其他的意義。”“非常好,第三個問題,你們在什麼時候撤出三大星域呢?”“這一個,韓兄,你給我們多少時間呢?”“一年,有沒有問題?這一個可以商量,但最長不會超過兩年。”“可以,就兩年。”“好,你們不能破壞你們所修建的陣地,一切由我軍和平地接收。”“沒問題。”

韓鐵方微笑說:“好了,大問題現在解決了,接下來的就是小問題了。我們的利益不對等,你們自然是想從我們的手裡分一點好處,如果我們不分的話,那就大家一拍兩散。這一個我明白的,現在,我們可以來商量,我們雙方到底拿出多少東西出來分了。”“我們雙方各佔五全部的五成,如何?”

韓鐵方搖頭說:“五成?太多了。老骨,其功固大,其過亦巨,你總得為你的兄弟們著想一下吧。五成,你也不怕他們回去之後會自殺啊。”黑月寒望了骨怪一眼,骨怪嘆息一聲:“你說得在理,韓兄,那麼,你認為多少比較合適呢?”

韓鐵方的意思非常明確,的確,如果雙方都拿出總利益的五成出來賭戰,贏的那個固然是大功臣,但輸的那個呢?就是大罪人了,你讓大罪人如何面對自己的同胞呢?總利益的五成,就算是打十場,每一場只佔總利益的百分之五,看起來數字不大,但一想到一個河系二三萬年來的出產,這利益的總數字就龐大到驚人的地步,總利益的百分之五,這足夠讓一個家族富到流油了,說句玄點的,只怕全黑暗神族一年內的出產也不過是這個數字的幾倍而已,如此龐大的利益,輸的那個,真是會沒臉見人的。

韓鐵方伸出兩根手指:“兩成。我認為兩成已經是非常高了,老骨,你總得讓自己的兄弟回去能夠有一個交代才行,如果你認為這個數字不合理的話,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黑月寒苦笑,這個韓鐵方,就是一口價的貨,他就不知道變通一點嗎?

骨怪在自己的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兩成,這個數字只怕也是韓鐵方的極限了。如果將全七號河系戰場上的所有利益分成十份的話,佔領了四個星域的玄武軍團肯定佔有全部的八成,黑暗軍團只佔兩成。而玄武軍團拿出自己八成中的兩成,就是總利益的百分之十六,一旦玄武軍團十場全輸,黑暗軍團就等於是贏了總利益的百分之三十六,玄武軍團只佔百分之六十四。如果這個數字達到三成,那麼,黑暗軍團就佔到百分之四十四,玄武軍團只佔百分之五十六,這一個數字是玄武軍團無法接受的。

當然,骨怪再怎麼自負都好,都不認為自己一方能夠十場全勝,能夠贏得六七場就不錯了。只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來說,未慮勝,先慮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儘管韓鐵方對玄武軍團的高手有信心,可是,他卻不得計劃到全部都輸的可能性。所以,就總體利益來說,兩成,是他的底線了。

骨怪的腦子裡轉得快,當思路一定之後說:“兩成可以接受。”“好,第五個問題,我希望,我軍所付出的兩成,全部由各種的靈藥和貴方的各種法寶來支付。而你們所付出的兩成,則全部由我方的法寶和礦石來支付,靈藥我們就不需要了,你們的意下如何呢?”

很明顯,韓鐵方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礦石和法寶,而付出的卻是各類的靈藥。講到礦石跟靈藥的價值,兩者之間誰的更高一些呢?這一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如果從短期的利益來看,當然是靈藥的價值更大,畢竟,靈藥所煉製出來的靈丹之類的東西能夠讓更多人突破到下一境界,成為高手。但靈藥是消耗品,用完就沒有了。相反,礦石所煉製出來的法寶之類的東西,也能夠提升高手的戰鬥力,可是,卻沒有靈藥那麼有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藥,對個人更有效,而礦石,對種族更有利,並且,效果更加長遠。可以說,這兩者,一者是近期利益,一者是遠期利益,真的讓人很難取捨。

看到骨怪的為難樣子,韓鐵方微笑說:“老骨,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相信你我都明白的。站在你的立場,你當然希望是靈藥和礦石各半,但站在我的立場,沒辦法,誰讓我是炎黃族的少族長呢?我總得為自己的種族作長遠的考慮,所以,我知道這一點讓你們為難,但我卻不得不為。”

這話也夠直白了。黑月寒就想開口。骨怪搶先說:“既然韓兄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這樣吧,大家一人讓一步。你們一方可以按你所說的來支付,而我們一方,我希望是靈藥佔三成,礦石佔七成。韓兄,我可以體諒你,但你也得體諒我。”

韓鐵方哈哈一笑說:“好,老骨,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如果不是我們兩族還處於敵對,如果不是在戰場上,我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有機會的,我們兩族現在敵對,卻不代表永遠都敵對,再者,我們雙方的交情也可以超越種族的。”“那就扯得太遠了。老骨,接下來的才是重點,這一仗,你們認為要打多少場呢?”

骨怪說:“十場。每一場,都佔我們雙方讓出利益的一成,這樣也方便計算,不是嗎?”“好的,就十場。不過,這樣的決鬥,為了我們自家兄弟的生命著想,我想,還是按我之前跟你們在東部星域的那種模式比較合適,你認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