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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夏巫遺裔(中)

人族,也就是炎黃族對巫族的感情是複雜的,炎黃族受過巫族的大恩,在人族生死存亡的關頭,是巫族拼了命救了人族,巫族的后土娘娘捨身化輪迴,這對炎黃族乃至所有的盤古始祖所開闢的宇宙國的所有生命來說都有恩惠,巫族,是大智慧是的化身,上古時代,如果不是巫族的教導,人族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崛起,如果不是巫族保護人族,人族已經不知道讓妖族滅了多少次了,就算是夏朝那段最黑暗的歲月裡,當天外異族入侵的時候,所有的巫族戰士都拼了命地戰鬥,到最後基本全部戰死,也是為了保護人族,因此,對於這個和自己流著同樣的血脈的兄弟之族,對於這個因為長期與自己種族通婚而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不可分割的種族,炎黃族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們,是敵?是友?是兄弟?還是仇人呢?

巫族的社會結構很是簡單,他們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就算是新地球星上也一樣,保持著三權分立的局面,大首領是負責全部落中的所有行政事務,大巫公則是負責對所有的後代子孫的教育及所有的有關智慧方面的問題,說白了,就是凡是有關於科技方面的事都歸大巫公管理,而大祭巫則負責巫殿的管理和宗教管理,說白了就是一個神棍,這樣的社會模式巫族已經存在了億萬年,就算這些巫族經歷了無數的劫難,他們的社會模式都沒有改變過。

三者之中,尤其是以大巫公最受所有人尊重。上古時代,巫者,一族一部之首,解病痛,解迷惑,解災劫,解一切痛苦。掌禮法,持傳統,使人族綿延流傳於九州。為慈父,為慈母。傳承醫、樂、禮、舞,指導四時耕作,此乃巫之職責。巫的智慧有如春雨,滋養著部族中的先民;巫的力量有如鐮刀,收割著一切威脅到先民們的存在。巫族,在人族之中非常受人尊敬,人人都尊重巫,以能夠成為一名巫為榮,而能夠在部落中擔任大巫公一職,正是部落之中乃至是巫殿之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巫才有這個資格,所以說,一個部落,一座城市,可以沒有大首領,可以沒有大祭巫,卻不能沒有大巫公。

韓文正黯然說:“回大巫公,我們的祖星被毀滅了,我炎黃族所有人都被殺死於一瞬間,我全族上下億萬人只剩下我一個人逃生。”“什麼?”一聽到韓文正這麼說,所有的戰士都全部站起來,大巫公更是全身劇震,一股強大到極點的能量波動從他高大而有點衰老的身體中散發出來,他冷聲喝問:“你們炎黃族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我巫族的戰士到底為什麼會淪落到連自己的祖星都無法保護的地步,他們還是巫嗎?”

韓文正很沉痛地說:“大巫公,請聽我慢慢說,不要急。”“好,你且說來,詳詳細細的說出來,我在聽。”“大夏朝已經滅亡了幾十萬年了,因為巫族的濫殺,上天震怒,天降異族,巫族九成九以上的戰士戰死……天外異族入侵,祖星幾乎完全被毀壞,再也不適合修練,我炎黃族的實力也一天比一天衰弱,到後來,不得不藉助於機械之力。……沃夫人入侵,我們在他們的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是瞬間,地球祖星就被摧毀,只有我一個人逃生。……為了復興我族,我不得不接受了傳承基地,並且到達這個星球,開始為復興我族而戰。”這一番故事說下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

無數的巫族戰士都流淚了,而向東方而跪倒,路口高呼大夏的國號,大夏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但是,想不到幾十萬年來第一次知道大夏的訊息,卻是大夏已經滅亡了的訊息,巫族也基本滅亡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呢?

大巫公等人發洩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大巫公說:“大首領,請你派戰士去準備一些祭品,我們要祭祀大夏所有死難的巫。”“好的,大巫公。”大首領就安排戰士去準備祭品,巫族所說的祭品就是一些魔獸之類的東西,是活生生的生命。

韓文正問:“敢問大巫公,你們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我們?我們的祖先是大禹皇的部下,當年,大禹皇派出一支強大的軍隊進行西征,我們的祖先在半路的沙海之中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敵軍的數量是我們的百倍以上,我們的祖先拼盡了全力消滅了對手,不過,我們祖先全軍也折損了七成以上,只剩下數萬殘兵,就在他們勝利之時,敵軍更加強大的援兵出現了,我們的祖先都以為他們是死定了,卻不知道是那一位大神通者出手,一下子就將他們轉移到這裡,他們就在這裡生息繁衍,一直到現在。”

很簡單的過程,不過,內中卻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血戰,巫族的數萬殘兵要在這個星球上立足,也不知道打過多少次大戰才能夠立足啊。不然,他們也一早就已經被那些強大的種族和魔獸消滅了,還能有後裔留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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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正怔了一下問:“大神通者?將你們的先祖轉移到這裡?到底是那一位大神通者呢?”“我們的祖先也很想知道到底是那一位大神通者,據他們的推測,最有可能的是我們的僅存的祖巫后土娘娘,也只有她才有這個實力,也只有她才會關心我們這些巫族。”大祭巫插口說。

韓文正笑了笑說:“是后土娘娘的可能性極高,但是,也不是唯一的答案,還有可能是另外一位。”“族長想到了那一位大神通者呢?”“我們的始祖盤古大神。”這一下,全部的巫族人盡數石化了,這的確是有可能的。“雖然始祖已經不管人間之事,但是,以始祖的神通也必然可以預見巫族的未來,他老人家的神通自不是我們這些小輩可以想像的,而你們正是他老人家的嫡親後裔,因此,他老人家親自出手幫了你們一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韓文正的分析非常合情合理,大巫公想了一下說:“這一個我們沒有必要再去探究了,無論是始祖也好,后土娘娘也好,我們都只能是等以後再有機會當面向他們致謝,族長,你這次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呢?”

韓文正說:“我們的祖星讓人家毀滅了,我炎黃族慘遭屠殺,被滅族,我身上肩負了要復興我族的大任,因此,我需要你們的幫忙。”“幫忙?族長,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們,你們與我族之間還有值得我們出手幫忙的感情嗎?”大祭巫冷笑說,“我們兩族之間互相殺的人還不夠嗎?”

韓文正嚴肅地說:“大祭巫,過去的事我沒有資格去判斷到底是我們那一族錯得比較多,我也沒有資格去批評前人所做的事,但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了,不是嗎?再者,祖星不是只是我炎黃族的祖星,也是巫族的祖星,不是嗎?我們兩族畢竟是流著相同血脈的種族,你們能夠否則你們的體內流著的不是和我們是一樣的血嗎?”

大巫公說:“這一點我們不否認,我們的確是流著同一血脈的血,只不過,我們的血已經冷了,我們兩族在漫長的歲月裡互相的殺戮已經讓我們的血變冷了,如果你再拿這一點來說的話我看不必了,我們遠離你們,這樣總可以了吧。”當年的殺戮讓兩族之間的仇怨實在是太深了。

韓文正說:“大巫公這樣的說法我不能認同,我炎黃族與你們巫族之間是有過無數的恩怨,在上古時代,我炎黃族得過你們的無數幫助,我炎黃族能夠成長起來也要多謝你們,這些恩惠我們都記得,而在妖族大規模屠殺我炎黃族的時候,你們卻沒有出手幫忙,以致於讓我族有八成的人慘死在妖族的手下,這個怨我們也記得。蚩尤與黃帝之戰,那只不過是我們兄弟兩族在爭雄而已,說不上誰對誰錯,蚩尤之敗只不過是敗在他的好殺之上,我們不能否認,蚩尤是一位偉大的統帥,是一位偉大的人物,但是,他所殺死的人又何止億萬呢?如果將大地的統治權交給蚩尤的話,那死的人只怕更多,因此,人族選擇了黃帝成為人皇,這一場恩怨在我看來是說不上恩怨的,只不過是兩兄弟在爭當皇帝而已。”

大巫公點點頭說:“族長說得有理,我認同這一點,但是,我巫族卻因此而損失了無數的戰士,你不可以否認吧。”“我不否認,那我炎黃族死傷又有多少呢?你們有沒有計算過,再說,這種計算還有意義嗎?都是流著同樣血脈的兄弟,打生打死也不過是兄弟之爭而已。”

大巫公說:“這一點姑且不論,夏朝總是你們推翻的吧。”“那我炎黃族在六萬三千年中被屠殺了三百九十三億,這一筆帳我們又找誰去要呢?大巫公,你們能夠還回三百九十三億人的性命給我們嗎?”“那是因為我巫族戰士為了保護你們而不得不採取的手段。”“是嗎?上古時代,十二祖巫雖然好戰好殺,卻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手段,一樣統治洪荒億萬年,讓妖族聞風喪膽,為什麼輪到你們了,卻要依靠屠殺我族的人來換取力量呢?你們那樣做的時候,又沒有想到我們也是你們的兄弟呢?”韓文正寒聲問。

大巫公無言以對,這是事實,上古時代,祖巫們就算是面對超強的敵人也沒有用過血祭這個方法,因為,這個方法太傷天和了,而夏朝的巫族被滅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殺戮太多了,這一點,巫族戰士是沒有辦法否認的,如果否認了,那這場談判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大祭巫嘆了口氣說:“就算是我巫族因為殺戮而欠你們的,我巫族的戰士也用自己的命來償還給你們了,我們兩族之間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