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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歲月如歌(6)

人類的要塞的確不是獸人的武力能夠攻得破的,但是,獸人帝國之中,卻有一些種族並不是很擅長戰鬥,但是,卻是擅長挖地道,就如是鼠人,這種鼠人雖然沒有多大的戰鬥力,身體也不大,就和一個矮人差不多的大小,可是,他們挖地道的本事卻是天生的,他們還馴養了一種穿山獸,這種穿山獸皮粗肉厚的,也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挖地道卻是好手中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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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指揮攻打格比野要塞的指揮官是銀月,她指揮三十萬鼠人從外面挖了五條地道,從遠達三十公裡之外的地方挖進了格比野要塞之中,以鼠人挖地道的本事,人類根本就沒有發覺,經過兩個月的挖掘,鼠人終於挖出了五條地道,可是,銀月卻還是按兵不動,用雜牌部隊去攻擊格比野要塞,藉機麻痺守軍。守軍對地道的事一無所知,因此,面對獸人在要塞前損兵折將他們只會高興,卻沒有想到其他。

等到尼古拉斯將玄天包圍起來了,玄天的處境比較危險的時候,銀月開始行動了,乘著夜間,將大量的比蒙族人和虎族人從地道進入要塞之中,對要塞內的守軍展開猛烈的攻擊,想當然,沒有了要塞的保護,人類如何面對那些可怕到極點的比蒙族人的攻擊呢?因此,僅只是一夜之間,要塞就已經淪陷了。

攻佔了要塞,銀月並沒有追殺那些要塞的殘餘守軍,而是集中了三個軍團的九千萬狼騎兵,以狼騎兵的快速機動能力迅速南下,衝破了尼古拉斯的包圍網,隨後,大軍殺到,對尼古拉斯發動致命的一擊。

尼古拉斯也料不到獸人竟然能夠突破格比野要塞的防禦而突然殺到,措手不及,被銀月殺到大敗虧輸,再加上玄天與銀月內外夾攻,尼古拉斯在激戰了一天之前,最後不得不下令撤退,損失極為慘重,但是,人類的撤退不再是以前那麼容易了,大量的狼騎兵以自己的高機動性對人類的軍隊展開追殺,尼古拉斯雖然親自指揮大軍斷後,但是,依然是損失了多支精銳的部隊。這一仗被稱為格比野之戰。

格比野之戰,獸人方面,損失的總兵力達到三千二百多萬,損失超過兩成部隊,但是,光明神殿方面卻是損失了一億多的部隊,損失超過一半,可謂是損失慘重。而這一戰造成的惡果就是獸人追殺了尼古拉斯五千多公裡,因此,從格比野要塞向南五千公里之內,再沒有任何人類的守軍了,也就是說,這一片區域之內已經是獸人的嘴邊肉了,光明神殿這一次損失大了。

玄天也不貪功,他並沒有繼續南下,而是一路個分兵洗劫人類的各座城市,想當然,人類的守軍自然不是獸人士兵的對手,玄天只是搶劫財物,卻沒有大量的殺人,這也算是獸人的一個改善吧。

到了同年的1月,獸人大軍開始撤退了,尼古拉斯重組軍隊,向著獸人軍隊步步進逼,而玄天也沒有戰心,於是,獸人軍隊就一步步地後退,不過,雖退卻不亂,讓尼古拉斯根本就無機可乘。尼古拉斯異常的鬱悶,卻又無可奈何,面對玄天這樣的對手,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想。

玄天率領獸人大軍一直撤出了光明神殿的勢力範圍,帶著無數的戰利品得意而歸,這一次出戰,擊殺光明神殿三億多人,自身的損失不過是五千多萬,以一拼六,算起來還是賺大了。這一次出戰,獸人總計損耗的物資總價值高達十五萬億金幣以上,可是,獸人卻是洗劫了人類的九個王國,三十四個公國,數是千計的城市,所獲得的物資無數,金幣的數量之多也要動員後備軍去搬,雖然還沒有完全統計,不過,肯定是賺大了。

尼古拉斯將玄天逼出了光明神殿的勢力範圍之後,停了下來,再逼下去的話,得到後續部隊支援的玄天有有可能反攻了,以尼古拉斯現在的兵力並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如果再讓玄天反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尼古拉斯就停留在邊境地區,一方面安撫那些難民,一方面重新建立要塞,設定永久性的防禦工事,重組防線。上一次他帶給黑暗神殿的滋味這一次輪到他自己承受了,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等到尼古拉斯處理完前線的事,重新建立了防線之後,已經是7年5月的事了,他回到光明聖山,受到無數的責難,的確,尼古拉斯打了一個大敗仗,而奧華特等一班人都極力指責尼古拉斯,認為是他指揮失誤而導致戰敗的。尼古拉斯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不過,卻有人為他辯解了:“這一戰非戰之罪,相信換了任何人上去都只有戰敗的份,與尼古拉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戰的最根本問題不在於尼古拉斯指揮不力,也不在於我們的士兵戰鬥不勇敢,而是在於我們的情報部門對獸人帝國的情況所知太少了,自從虎玄天上臺之後,已經加強了獸人帝國的保密程度,使我們在獸人帝國的情報受到極大的損失,正是因為情報的失誤而讓我們對獸人帝國的軍隊變化一無所知,我們還是按老眼光去看獸人帝國的軍隊,卻沒有想到獸人軍隊已經脫胎換骨了。”

“我認為,這次戰爭之敗主要的原因有三個。其一:獸人大軍已經進行了重新編制,形成了獨立的職業軍隊,不再是以前那種亦兵亦民的軍隊了,戰鬥力的提升非常快,從獸人帝國的各級指揮官的指揮能力來看,獸人帝國已經初步完成了軍隊的職業化,並且,還組建了一定量的軍官培訓班,這使得獸人帝國的指揮系統有了很大的改善,正因如此,獸人帝國的軍隊的戰鬥力得到了一個質的改善。其二:是獸人帝國出了一位強大的指揮官,虎玄天的能力絕對不亞於我們人類中的任何一位指揮官,正因為有虎玄天的指揮,使得獸人在戰略方面的失誤降到最低限度,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而一位出色的指揮官正是獸人帝國這次能夠戰勝我們的最大關鍵。以前,獸人帝國只是靠自己的淺薄知識來進行戰鬥,根本上就沒有多少戰略考慮,但是,這一次呢?進攻有法,撤退有序,在戰略方面已經達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不貪功,不冒進,正是獸人勝利的根本。其三:獸人帝國的裝備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在這個問題上,一方面是體現出虎玄天改革的成果,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獸人帝國自己努力發展各種科技的結果,從獸人的裝備來看,他們大部分的裝備都是自己製造的比較粗陋的裝備,少部分是從炎黃族進口的裝備,另外,還有一些戰爭機械,雖然,獸人帝國的裝備還是比較差,但是,比之以往,已經是提升了很多倍的事,裝備的改善使得獸人的戰鬥力大幅度提升。這三點原因正是我們這次戰爭失敗的主要原因,因此,不能將失敗的原因歸於某一個人的身上,那樣,對前線的指揮官是非常不公平的。”為尼古拉斯辯解的人正是凱古拉。

針對凱古拉這番言論,光明神殿中一片譁然,這麼說來,獸人帝國豈不是越來越強大了,那後果就太嚴重了。教皇召凱古拉到光明聖山參加戰後討論會議,在會議上,凱古拉卻是這樣說的:“獸人帝國這種改善在短時間內的確是讓他們的實力大幅度增加,也的確會成為我們強大的對手,但是,從長遠來看,這種改變是一件好事。”所有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凱古拉,這樣還是好事,凱古拉的腦子不會是出了問題了吧。

面對眾人不解的目光,凱古拉說:“一個種族,如果只知道野蠻的殺戮,那這個種族的戰鬥力是極為驚人的,那怕他是沒有形成強大的國家也好,總體上來說,他們是野蠻而邪惡的,他們只知道殺戮而不知道建設,因此,與他們作戰,我們的損失會是非常的大,尤其是普通的百姓和士兵,因為,他們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們只會殺死他們面前所有活的生命。獸人帝國以前就是這樣做的,對於我們受了傷的士兵,他們基本上不會要俘虜的,只會殺死,對於普通的百姓,他們也會大量的屠殺,因此,對於兩國邊境的百姓來說,獸人就是他們的噩夢。”

“只不過,這一次的戰爭卻是不同了,有了虎玄天的約束,獸人大軍並沒有對受傷的士兵進行大規模的殺戮,更沒有屠殺普通的平民,雖然他們依然是搶劫財物,但是,相比起生命來說,一點財物也不算什麼,所以,從某一個方面來看,獸人帝國其實正在進步之中,從一個只知道野蠻屠殺的種族變成一個相對文明的種族,我可以肯定,如果再給虎玄天一百幾十年的時間,整個獸人帝國將會變成一個文明的國家,到了那個時候,獸人帝國就和我們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了。一個野蠻的種族在文明化的過程中,他們會注意到更多的問題,他們再也不會胡亂地屠殺,甚至可以說,文明化的國家的軍隊戰鬥力會下降很多,因此,從短時間來看,獸人帝國的實力的確是強大了,但是,從長遠來看,他們對我們的威脅卻減少了,因為,他們發動戰爭的目的不再只是一些財物,而是一有大的戰略目的才會發動戰爭,所以,我對這種改變表示歡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