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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風起雲湧(8)

尼古拉斯說:“虎玄天一開始改革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順利的,獸皇和大祭師都不信任他,但是,虎玄天並沒有因此而鬧翻了天,而是在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做好自己的事,他能夠有今天的權力,完全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沒有一步登天,更沒有給人任何的話柄,獸皇不信任他,他也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更沒有造反之類的表現,可以說,光是這一點就非常的難得了。”

教皇再一次點頭:“是啊,凱古拉就是欠缺了這一點。”“虎玄天這個人我和他打了不少交道了,比較瞭解他,現在獸皇忽然讓位,根據我們的情報,獸人帝國並沒有任何的軍事行動,因此可以肯定地說,虎玄天沒有逼宮,這就說明是獸皇自己讓位的,並且是讓得心甘情願的,這當中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瞭解,相信除了獸皇、大祭師、護國親王和虎玄天四個人之外,其他人也不會知道的,所以,我們想要打聽其中的內幕應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麼,我們只能靠自己來分析了,我認為,其中的原因不外就是兩個。”

教皇問:“那兩個呢?”“第一個,獸皇可能是練功出了什麼問題,已經不能理事了,又或者是命不長久了,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第二個呢?”“第二個就是獸皇自認為自己不如虎玄天,為了獸人的未來著想,甘心讓位給虎玄天,因為,虎玄天上臺之後,獸人就能夠團結在一起,有了虎玄天的領導,獸人的未來必然是非常光明的,這一個可能性我倒是認為是很大的。”“哦?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呢?”“虎玄天在獸人帝國之內的名聲已經達到巔峰了,並且長盛不衰,長此下去,如果獸皇還是佔著位置,那只怕會發生很多事的,這也不是他們三大巨頭所願意看見的,所以,讓位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了,對於獸人來說,對於獸人的比蒙族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因此,我認為獸皇是甘心讓位的。”

教皇想了一下說:“尼古拉斯,你再分析一下,黑暗神殿和獸人帝國發生這樣的事,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呢?”“黑暗神殿那邊,暗魔帝國已經吞併了黑星帝國,其他五大帝國如果是識相的,還能夠保命,如果不識相的,只會給黑衣修羅一個個地吃掉,可以肯定,在未來的幾十年內,黑暗神殿就只會剩下暗魔帝國一個國家了,只有一個國家,那政令、軍令等自然就不會再似現在這樣互相扯後腿的事出現,從這個方面來看,黑暗神殿在未來的百年之內,實力只怕還會再增強幾倍,因此,未來的黑暗神殿會變得更加難惹了。”

一個國家好還是幾個國家好呢?這已經不用再問了,黑暗神殿是蘿麗莎當家,國家政權方面是黑衣修羅當家,這兩夫妻恩愛異常自然不會互相拆臺,所以,黑暗神殿勢力之內必然是政令通行,再加上黑衣修羅的才華,黑暗神殿未來可以肯定是實力增強,至於能夠增強多少就說不準了,可能是五倍,也可能是十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比現在強得多。

尼古拉斯接著說:“獸人帝國那邊,虎玄天的名聲太高了,全國上下都肯定是聽他的,這樣一來,當虎玄天再沒有任何的掣肘的時候,獸人帝國也必然是迎來一個大發展時期,如此一來,一個真正的大時代就開始了。”

教皇有點頭痛了:“那我們神殿呢?”“陛下,恕我直言,我們再這樣下去,發展的速度必然會遠遠落後於他們,只怕不出十年,就連獸人帝國的實力都會超越我們的。”“尼古拉斯,你也不用說得如此的婉轉的,我這個教皇的能力有限,沒有將神的福音發揚出去,這是我的失職。”

尼古拉斯輕嘆一口氣說:“陛下,這也不能怪任何人的,似黑衣修羅和虎玄天這種天才,只怕萬年都出不了一個,而偏偏他們兩個卻是在同一個時代出現,這是我們的不幸。幸好我們還有一個凱古拉,要不然,我們只怕就要絕望了。”“凱古拉?你的意思是給予凱古拉更大的權力嗎?”教皇雖然語氣沒有變,但是,心裡卻是有點不高興了。凱古拉已經是一個帝國的皇帝了,光明神殿能夠給予他的權力已經是到頂了,再高的話就只有教皇這個位置了,教皇捨得讓出教皇的寶座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尼古拉斯說:“陛下,一個勢力能不能強大,首先就在於領導者有沒有能力,暗魔帝國如果沒有了黑衣修羅,現在也不過還是一個中等實力的帝國。獸人帝國沒有了虎玄天,實力也不會強到那裡去的,所以,他們的能力對於兩大勢力來說絕對起到其他人無法替代的作用,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就如是晨曦帝國,沒有了凱古拉,晨曦帝國也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教皇嘆息一聲說:“我也知道凱古拉是一個人才,但是,他卻不肯加入神殿,他所說的理由我也清楚了,的確是有點道理,只是他不肯加入神殿,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要知道,神殿雖然是以我為皇,但是,我也不能說讓位給他就讓位的,其他人不服啊。”

尼古拉斯搖頭說:“陛下,不用讓位給凱古拉,凱古拉也不會接受這個位置的,不然,奧華特就會鬧翻了天了,而凱古拉和黑衣修羅骨子裡是一樣的人,都不喜歡有人在上面管住,現在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我們神殿中無論是那一個人做教皇,凱古拉都絕對不會買帳的,就算是我也一樣,而當晨曦帝國強大起來之後,只怕凱古拉也會似黑衣修羅一樣,拿其他的帝國來開刀的,這一點我相信是一定會發生的,到時,我們就會面臨著與黑暗神殿一樣艱難的選擇了。”

教皇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尼古拉斯分析得對,凱古拉絕對不會只是一個乖寶寶的,黑衣修羅今日做得出來的事,他凱古拉明天也一樣做得出來的,所以,要及早預防才行,只不過,問題是,凱古拉的強大是其他能夠阻止的嗎?

尼古拉斯並沒有看教皇的面色,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話的殺傷力有多大,不過,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有些事還是說開了比較好的:“陛下,我們神殿已經到了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如果我們再這樣下去,內有奧華特與凱古拉之爭,外有黑暗神殿和獸人帝國的雙重壓力,長此下去,只怕神殿的大業不保啊,因此,還請陛下為了億萬子民,神的基業而早做打算。”他這話已經足夠讓教皇殺了他了,這已經是逼宮的口氣了。

教皇當然明白尼古拉斯的擔心,說:“尼古拉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當然也相信你的一切所為都是為了神殿,是為了神的榮譽,只不過,神殿的大業由誰業繼承呢?凱古拉不肯加入神殿,自然無法擔任教皇,奧華特,如果奧華特做了教皇的話,只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凱古拉啊,尼古拉斯,其實你是最舒適的做教皇的人選,只不過,你卻……”命不久矣。教皇將這個詞在嘴邊滾了兩滾才吞回肚子裡去。

尼古拉斯當然明白教皇想說什麼,不過,他卻沒有在意,說:“陛下,其實,我們還有一個人選的。”“誰呢?”“梅華。”“梅華?你的意思是我們學黑暗神殿那樣?”“對。”“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的。”

尼古拉斯說:“就目前的形勢,我們需要凱古拉的晨曦帝國更加強大,但是,晨曦帝國再強大的話,我們也一樣面臨著黑暗神殿之前所面臨的問題,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控制凱古拉,所以,我們最好還是用同樣的辦法,用梅華來牽制凱古拉,這樣,無論凱古拉再怎麼樣強大都好,其結果就如我分析黑暗神殿的一樣,我相信,這是對我們神殿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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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心亂了,他揮揮手說:“尼古拉斯,你容我再想幾天,這可是大事,我也不能就這樣下決定。”“好的,陛下,這也只是我的建議,目前我們還有時間,陛下也不必急於一時做出選擇的。”

尼古拉斯離開之後,教皇卻是失神了,是啊,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毫無疑問,神殿的兩個強敵都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動,正如尼古拉斯的分析,兩個強敵都會在短時間內強大起來,自己呢?能不能帶領神殿強大起來呢?這個答案如果是其他人回答,當然是能了,但是,自己能夠騙得了自己嗎?如果自己真的是有這種能力,就不會讓神殿的發展停滯不前了,這一點自知之明自己還是有的,只是,這樣,自己就要做出一個選擇了,是繼續坐在教皇的寶座上,看著神殿的勢力一天比一天強,看著敵人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在未來的幾百年內連續打敗仗,被後世人罵得體無完膚,還是自己讓出位置,讓有能力的人上臺呢?這真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啊。

如果讓自己對權力已經厭倦了,那是廢話,有那一個人會對至高無上的權力厭倦了的呢?他才不相信獸皇那個老家夥是甘心讓位的,只不過是其中發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罷了,所以,讓位,自己真的不甘心啊,可是,不讓位,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他真的不知道,這真是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啊。因此,他決定召集自己的心腹來商量一下,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一個秘密的會議,沒有幾個人知道,能夠參加這個會議的都是教皇多年的心腹親信,人數可是有二十餘人,包括光明十軍中的幾個軍團長,影子部隊的幾位軍團長,紅衣大主教中的幾位,這些人都是教皇當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現在,他想聽聽這些好兄弟的意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