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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謝尚

翌日早朝, 褚太后正準備開口晉升殷浩為驃騎將軍。

顧和忽然站出來,出聲言道:“西中郎將奉陛下詔令,救助遺民過江,嚴守邊境。其立下大功,應當封賞!臣提議,升其為驃騎將軍!”

殷浩瞪大雙眼, 目光死死地盯著顧和。

幕簾後面的女人愣住了。沉思片刻, 褚太后正打算開口回應。

殷浩突然站出來反駁道:“西中郎將究竟是不是奉命, 此事還有待調查!”

武陵王站出來,目光冷淡地斜視殷浩,語氣冷漠地言道:“足下所言何意?莫非是在質疑陛下?”

小皇帝呆呆地望著眾人,不知道現在在吵什麼。

殷浩冷哼道:“陛下年幼, 尚未親政。陛下之密令, 吾以為做不得數!”

王彪之站出來懟道:“大膽!竟敢不將吾皇放在眼裡!”

殷浩反駁道:“吾無此意!臣對陛下,忠心可鑑!只是見不得小人, 欺負陛下年幼, 利用陛下之信任,禍國殃民!”

王獻之被殷浩說的話逗笑了, 他站出來,脆生生地開口言道:“不知足下所言‘禍國殃民’是何意?救助遺民過江, 安頓遺民, 此乃救濟蒼生之大義之舉!民間皆讚頌陛下乃寬厚仁愛之明君!如此大義之舉,為何到足下口中卻成了‘禍國殃民’?莫非足下以為,朝廷不該救助晉人?陛下應當棄子民於不顧?”

王獻之說話的聲音清脆悅耳, 聲帶笑意,明明如此友好。可是言辭卻犀利得像一把刀子!銳利的刀鋒直逼殷浩的面前,讓殷浩不敢亂動。

殷浩又惱又怒地瞪著王獻之,第一次正視王獻之這個人,他的心裡忽然冒出了恐懼之意。

這小子……

莫非真被顧和說對了!

難道在背後策劃一切的人,當真是王七郎?

細思極恐,殷浩覺得十分可怕。難以相信,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機!

真是怪哉!王羲之這人坦坦蕩蕩,一派君子之風。他前面幾個兒子,也都是坦蕩之人。包括王徽之在內,哪怕王徽之做了無恥之事,也敢理直氣壯的坦蕩承認。為何到了王獻之這裡,出了個驚世異類!

看到王獻之只用了幾句話,便把殷浩嚇得面色發白,武陵王心裡暗道舒爽!多日來與殷浩撕逼,武陵王早受氣許久,早就看殷浩不順眼了。論耍嘴皮子的功夫,武陵王遠遠不如殷浩,常常被殷浩懟得無話可說。此時此刻,武陵王心裡積壓已久的抑鬱,頓時煙消雲散。撥開雲霧見晴天,他的心情立馬明媚起來。

其他世家出身的官員聽完王獻之說的話,紛紛用探究的目光望向那位玉雪可愛的小人。

此子不得了!將來必成大器!沒準,可能會變成下一位‘王導’。

思及此,眾人神色各異。

武陵王望向幕簾後面的女人,開口言道:“西中郎將奉陛下詔令,立下大功,的確該封賞。請太后下詔令!”

褚太后緩緩出聲言道:“西中郎將立下大功,是該封賞。那就依眾卿之意,待其歸京,便升其為驃騎將軍。”

一個是自己的親舅舅,一個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褚太后當然更願意封賞自己的親人!起碼她的親人,永遠不會害她!

殷浩氣得雙眼發紅,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只能嚥下這口氣。

下朝後,殷浩快速回到家中。把家裡的財物清點了一遍,然後帶著上百名家僕出城。

王獻之回到衛將軍府,謝道韞開口告訴他:“城門傳來訊息,殷刺史帶著百人出京了。”

王獻之點頭,他坐下來說道:“我知道。”

正在抄寫公文的王肅之抬眼瞥向王獻之,出聲問道:“莫非他想去救會稽王?”

阿陌給王獻之倒了杯熱茶。王獻之捧著熱茶,緩緩言道:“殷深源被褚先生舉薦給會稽王。他深知,唯有會稽王與褚先生才是他的依靠。他讓劉叔父去救褚先生,至今未有訊息。如今,殷深源招架不住朝廷的變動,被逼急了。只能親自去救會稽王。”

王肅之眼神閃爍,他看了眼謝道韞。

見王肅之又在盯著心上人發春,王獻之仰頭將茶水飲盡,然後起身說道:“我出去走走。你二人好好做事。”

王肅之放下筆,開口說道:“我送你出去。”

王獻之詫異,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王肅之。

兄弟二人走到庫房,王獻之出聲說道:“四郎有話直言。”

王肅之低聲告訴王獻之:“是否派人擄走殷深源?”

王獻之瞥了眼王肅之,覺得王肅之好像被他帶壞了。

王獻之淡定地回答道:“你我乃斯文人。尤其是四郎,你一向行君子之風,豈能做出如此小人行徑?”

王肅之無語,低聲言道:“前兩回行事時,我勸你,你如何答覆我?‘此乃無奈之舉,為了救濟蒼生,只能委屈其了’!此言出自官奴之口,莫非官奴忘了?”

王獻之告訴王肅之:“事不過三,次數多了,會讓人懷疑的。不過……”

王獻之倏然笑起來,眼眸燦若星辰。

王肅之問道:“官奴有何主意?”

王獻之告訴王肅之:“人生坎坷,總要經歷風雨,才能見到彩虹。”

王肅之微蹙眉頭,若有所思地言道:“官奴之意,是讓他吃點苦頭,再讓他成功救出會稽王?”

王獻之笑著頷首:“是也!”

王肅之覺得王獻之真壞!幸好這是他弟弟,若是對手,王肅之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對方玩死!

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王獻之的臉蛋,王肅之說道:“阿耶讓我監督你看書。你有空多看些書,若遇到不解之處,可向我請教。”

提起看書,王獻之臉上的笑意淡了,他愁著臉說道:“書裡的字我認識,但是連起來,我就不知其意了。”

但是哪怕王獻之已經熟悉了這個時代的語言與文字,也不易讀懂這個時代的文章。王羲之給王獻之開的書單,其中一部分要閱讀的書都是古書!意味著王獻之想要看懂書中的內容,就必須得先學習古文字!王獻之覺得太難了!

王肅之這才覺得幼弟像個孩子,他笑著言道:“五郎可比你聰慧多了。他三歲識千字,四歲能獨自閱覽百書,五歲時開始學習古文字,六歲讀懂古書,七歲閱盡宗塾書閣裡的書。八歲之後,便閒在家中,無所事事。知五郎愛看書,阿耶四處為他尋書。家中書閣大部分書,都是阿耶為五郎尋來的。”

王獻之知道王徽之聰明,沒想到聰明到這種程度。難怪王徽之以前無所事事,原來是書都已經看完了。覺得日子無趣,才到處尋樂子。

王獻之若有所思地說道:“五郎之才,其實可以發揮在另一方面。”

王肅之警惕地問道:“官奴何意?”

王獻之搖頭,沒有回答王肅之,轉身往外走。

王肅之開口叫道:“官奴。”

王肅之從屋裡走出來,看到謝道韞站在院中。他立馬露出笑容,走上前來,柔聲問道:“有事尋官奴?”

謝道韞搖頭,她開口言道:“尋你。不知王四郎可整理出朝中百官名單?”

王肅之立馬答道:“已經整理好了!我拿給你!”

王獻之乘車在建康城裡轉了一圈,然後吩咐僕人驅車前往城外。

出城行了一里地,碰到了軍隊。

“七郎,是謝中郎!”

謝尚回來了?

王獻之從車裡出來,被人攙扶著下車,抬頭望向朝這邊走來的軍隊。

為首那人身穿青衫,騎在馬上,頭上未戴金盔。長髮高束,用銀小冠束起。雖未看清楚對方的五官,卻已經能感受到這個人氣質超然,飄若清風。

等隊伍走近,王獻之走到道路中間,彎腰行禮。

謝尚做了個手勢,隊伍停下來。

他瀟灑地翻身下馬,大步走到王獻之的面前。

王獻之低著頭,沒有抬眼打量謝尚。

“誰家小郎君,如此俊美如玉,氣質出塵。”

聲音珠圓玉潤,玲玲悅耳。

謝尚乾脆蹲下身子,眉眼含笑地看向王獻之。

乍然看到一雙含情脈脈,溫柔似水,瀲灩動人的美眸。王獻之怔然。

抬眼打量對方,這才發現對方的嘴唇不似謝安。謝安生了一張仰月唇,不笑的時候,嘴角也上揚。此人朱唇明顯,唇峰清晰,若菱形,與深陷的人中相連,使其五官看起來更立體。他的下巴,還有美人溝。

王獻之回神,緩緩開口言道:“足下便是謝中郎。沒想到足下之容,竟然與謝叔父有七分相似。”

謝尚意伸出手,將王獻之扶起來。眯起眼眸,目光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王獻之,謝尚語調悠然地言道:“王七郎錯矣,安石乃尚之從弟,是他肖尚,而非尚肖他。”

王獻之點頭:“謝中郎所言甚是。是獻之說錯了。”

打量謝尚的一身青衫,王獻之又望了眼方才謝尚騎的那匹馬。

見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眼神閃爍,另有心思。謝尚笑容明朗地問道:“王七郎何所思?”

王獻之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詢問道:“謝中郎騎馬可難受?”

謝尚以為王獻之沒有見過馬,直接伸手將王獻之抱起來。

忽然被謝尚抱起來,王獻之愣了一下。

謝尚輕輕鬆鬆的單手抱著王獻之走到馬前,直接將王獻之放在馬上。

跨|坐在馬上,王獻之感覺有些奇妙。

秋陽落在謝尚的身上,謝尚笑容燦爛宛若花開,眼眸波光瀲灩,笑盈盈地望著王獻之。“如何?”

王獻之點頭:“感覺奇妙。”

謝尚忽然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帥氣。

王獻之特地瞥了眼他的下裳。

謝尚這才發現,王獻之壓根不是對馬好奇,而是對他這個騎馬之人好奇!

謝尚將王獻之圈在懷裡,拉著韁繩,低頭看向王獻之,挑眉問道:“王七郎有何話,不妨直言。”

王獻之低聲問道:“中郎將騎馬時不覺得難受嗎?”

謝尚若有所思。少頃,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笑了笑,低頭湊到王獻之的耳畔,壓低聲音回應道:“王七郎真是與眾不同,你試試便知。”

王獻之淡定地回應道:“獻之要去逍遙山莊,與謝中郎不同路。”

“逍遙山莊?在何處?”謝尚聲帶笑意地詢問。

王獻之發現,謝尚說話的時候,那雙美眸如同緩緩流動的泉水,水波粼粼,瀲灩撩人。同樣是桃花眼,謝尚的眉眼卻比謝安更有風韻。

王獻之指了個方向,告訴謝尚:“前方三座山後,便是逍遙山莊。”

謝尚轉頭吩咐其他人:“汝等先行進城!”

謝尚打馬調頭,帶王獻之往逍遙山莊的方向前行。

阿陌見狀,立馬跑回牛車吩咐僕人跟上。

第一次騎在馬背上,王獻之感覺有趣極了。笑容粲然明媚,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映著霞光,異常明亮。

謝尚低頭,見懷裡的小人笑得這麼開心,竟然不害怕,他忽然朗聲大笑起來。隨後,他長嘯起來。

一邊策馬,謝尚一邊仰天長嘯。

來到這裡幾年了,王獻之第一次覺得如此暢快。他也學謝尚長嘯起來。

可憐阿陌,跟僕人一起趕著牛車,牛車慢悠悠地走動,被前面那匹馬甩了一大截。最後阿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匹馬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兩人騎馬,長嘯著來到逍遙山莊的山腳下。

逍遙山莊的人看到王獻之出現,立馬迎上來。

“七郎。”

謝尚翻身下馬,將王獻之抱下來。

王獻之雙腿在發抖,有些站不穩。

“呵呵!”謝尚輕笑出聲,乾脆將王獻之抱起來。

此時的王獻之,心扉開朗,他覺得自己快樂極了。

伸手指著吊車,王獻之告訴謝尚:“那是我命人做的!讓你見識見識!”

“好!”謝尚抱著王獻之大步走向吊車。

兩人坐進吊車後,僕人給他們關上吊車的門。王獻之伸手搖動鈴鐺。

吊車緩緩向上移動,發現外面的景色發生了變化。謝尚驚訝,眼眸明亮燦爛。

“妙哉!你我可是在昇天?”謝尚直接抱著王獻之湊到軒窗前,他將腦袋伸出軒窗外。

王獻之覺得謝尚真是率真灑脫,他很欣賞謝尚的率真泰然。

伸手指著外面的風景,王獻之告訴謝尚:“吊車之所以能往上移動,是因為在索道的兩頭,有多人在出力拉動。”

“妙哉!真是有趣!難怪令姜如此敬重王七郎,王七郎果真有過人之處!”謝尚把手伸出窗外,他指著天邊的雲彩,笑著言道:“人間最美不過日出與出落。開始與結束。”

涼風拂面而來,王獻之笑著說道:“我倒覺得,最美的是過程。經歷過悲歡離合,才不枉曾來過。”

謝尚低頭看向王獻之,王獻之抬眼看向謝尚。

這種感覺很奇妙,王獻之開口問道:“為何我覺得此刻如此歡快?”

“此刻歡快之人,非卿一人。”謝尚沒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個稚子相處起來如此歡暢。

很快,來到了山上。

王獻之與謝尚走出吊車,他的雙腿已經不抖了。

王獻之領著謝尚前往酒肆,笑著說道:“今日與足下結交,我心甚悅。請足下喝酒!”

“定然有趣!”謝尚莞爾一笑。

還未走進酒肆,便聽到裡邊傳來的管絃之聲。

謝尚眼睛明亮,拍手言道:“有趣有趣!”

謝尚大步走到王獻之的前頭,伸手推開酒肆大門。

音樂調子歡快,很節奏感。看到幾十名少年在大堂裡搖擺跳舞,謝尚來了興趣。也不管王獻之有沒有跟進來,他直接脫掉長靴,將長襪也脫了,赤腳踩節拍跳起舞。

王獻之走進來,看到謝尚在跳舞。俊臉粲然,笑靨如花,桃花眼明亮有神采,驚豔動人。

注意到謝尚,其他貴族子弟紛紛退到一旁,把c位讓出來。

謝尚毫不客氣的在c位上跳舞,身姿靈動如鳥,節拍踩得很好。

“謝三郎!”

“錯矣!此人絕非謝三郎!”

“不可能!他就是謝三郎!他與謝三郎長得如此相似!”

“諸位注意看他跳的舞是鴝鵒舞!他是謝中郎!”

“謝中郎?謝仁祖?”其他人驚訝。

蹦迪的貴族子弟漸漸停下來,他們站在一旁,靜靜欣賞謝尚跳舞。

被眾人欣賞,謝尚笑得更燦爛動人,繼續跳舞。

王獻之覺得謝尚與他認識的大佬都不一樣。謝尚的性子與王徽之有相似之處,但是又與王徽之大不相同。謝尚比王徽之更隨性自在,此人燦爛如春光,讓人覺得勃勃生機。

等謝尚跳完舞,眾人拍手。紛紛稱讚謝尚的鴝鵒舞跳得驚豔動人。

見這些貴族子弟走上前,有意圍住謝尚,王獻之立馬開口叫道:“謝中郎,我有軍事與你商議!”

聽到此話,貴族子弟回頭望向王獻之。認出這是王七郎,眾人才止步。

王獻之走過去,拉著謝尚的手,把謝尚帶出酒肆。

走出酒肆,謝尚不解地問道:“王七郎不是要請我喝酒?為何突然談起政事?”

王獻之拉著謝尚往溫泉館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足下初歸,不知京中的風氣。且讓我細細道來。”

謝尚跟隨王獻之來到溫泉館。在路上得知京中發生的事情,他大為驚訝。沒想到如今建康的風氣變得這麼騷了!

正好有四名少年從溫泉館走出來。

謝尚被這幾名少年的打扮震驚到了。

謝尚正打算開口詢問這幾名少年,還未來得及開口。其中一名穿紅衫的少年突然朝謝尚撲來,大聲叫道:“謝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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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伸手攔住那人,手掌抵著那少年的心口,與對方保持一臂距離,開口解釋道:“謝某乃謝三郎之從兄!非安石!”

紅衫少年親近不了謝尚,聽了謝尚的話,他重新打量謝尚。若有所思地言道:“的確不是謝三郎。風花雪月謝三郎,霞姿月韻世無雙。謝三郎乃天下第一美郎,每回出門,必定有兵卒保護。旁人親近不得。看來足下真的並非謝三郎。”

另一旁的藍衫少年輕哼道:“明明王仲祖才是天下第一美郎!”

紅衫少年不滿地回頭瞪向那藍衫少年。

王獻之趁機把謝尚拉走。

進入包間後,謝尚好奇地出聲詢問道:“如今建康貴族喜愛鮮豔衣裳?”

謝尚年輕的時候,喜歡穿繡有花紋的漂亮衣裳。奈何名士們推崇素雅的衣裳。謝尚被族中長輩教導之後,只好改穿素雅的衣裳。沒想到如今建康的風氣這麼騷!謝尚又驚又喜。

王獻之點頭:“自從會稽四美名揚天下後,會稽四美的愛慕者分為了四派。謝叔父的愛慕者,喜歡穿紅衫。王仲祖叔父的愛慕者,喜歡穿藍衫。許玄度叔父的愛慕者,喜歡穿玄衫。大郎的愛慕者,喜歡穿白衫。”

謝尚大為吃驚,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趣事,他問道:“那這些人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王獻之脫完衣服,只留下一條四角褲,轉身進入溫泉池裡。他回頭告訴謝尚:“這些都是五郎的成果。自從五郎掌握了燙髮與染髮手藝後,許多人排著隊求五郎做髮型。”

謝尚來不及看王獻之的四角褲,王獻之就下水了。謝尚只好開始脫衣物。

王獻之下水後,轉身面對謝尚。

看到謝尚脫掉外衣,裡面竟然穿的是繡著精美圖案的褻衣,王獻之驚訝。

看到謝尚脫了下裳,裡邊穿著一條鮮豔的大紅長褲,長褲上繡著各種小圖案,花紋繁瑣。

真是看不出來,謝尚另有一面!騷得有些可愛。

見王獻之一臉驚訝,謝尚轉過身,笑著言道:“這是胡褲,王七郎未曾見過?”

說話間,謝尚脫下了胡褲。

王獻之別開頭,望向別處。

謝尚下水池後,發出舒暢的聲音:“妙哉!這逍遙山莊,果真當得起‘逍遙’!”

謝尚轉頭,朝王獻之揮手:“王七郎,你五兄可在建康?”

看出謝尚的心思,王獻之直接回答道:“五郎不久前隨阿耶回會稽了。想要燙髮,需前往會稽尋他。”

聞言,謝尚眉頭微蹙。很快,墨眉舒展,他笑著言道:“不急不急!待歲暮,尚隨王七郎一道前往會稽。”

再過兩個月,年底了。王獻之肯定要回家過年。謝尚打算到時候與王獻之一道前往會稽!

作者有話要說:  謝尚:初次與諸君見面,容尚先來一支舞助興!

嗯,在斷更的邊緣試探ing~

存稿君:嚶嚶嚶~作者大人,你對得起這麼多可愛的讀者大大嗎?上月末,作者大人說了,十月要更努力更新的!這些話作者大人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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