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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無恥小人

“我知道足下長期以來,有心北伐收復山河。晉室諸位公卿,亦是有如此想法。”

褚裒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王獻之又說道:“我個人主張先強國,後收復山河。我的想法與菜司徒不謀而合。如今的晉國,還是太弱了。天下有一半百姓無處可歸,食不果腹。諸位公卿不在乎百姓生死,只在乎個人與家族的利益。試問,這樣的國家,是否能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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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褚裒沉聲打斷王獻之的話:“大膽!王七郎竟然如此詛咒晉國!真是罪惡至極!”

被褚裒打斷,王獻之有些不高興,他語氣冷淡下來,不悅地言道:“不是我在詛咒晉國,而是諸位公卿在摧毀晉國!其中就包括褚公!”

“你!”褚裒惱怒地瞪著王獻之。

王獻之直視褚裒,坦蕩言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如此道理,褚裒竟然不知曉?”

褚裒冷靜下來,目光幽深地盯著王獻之,放在腿上的手,抓著下裳。

王獻之告訴褚裒:“滿朝公卿,無人在意百姓生死,無人為百姓考慮。晉室不顧晉人生死,如此冷漠無情的政權,終會被晉人拋棄!哪怕最終收復了山河,晉人早已心向敵方!不願再歸順晉室!失民心者,失天下也!其他公卿不為陛下考慮也就罷了,褚公乃陛下之外翁,豈能不為陛下考慮!”

王獻之雖然人小,但是那份氣度非常人所能及也。他說話的時候,明明面色平靜,聲音平緩,但是那雙漆黑如染墨的眸子,卻冷銳逼人。

聽完這番話,褚裒面色變幻莫測,眼眸閃爍。他沉默不語,半晌不作答。

王獻之等了片刻,不見褚裒開口回應。他出聲說道:“白日裡,褚公問獻之心向何方。現在,獻之可以回答褚公。獻之心向天下蒼生。”

褚裒默不作聲,沒有回應王獻之。

王獻之繼續說道:“現在,獻之也想問問褚公。褚公心向何方?率兵北伐之意,是為了振興褚家,還是想留名青史?亦或是,當真為了收復山河,還天下百姓安定?”

褚裒的手,緊緊抓著下裳,他低下頭,垂眸盯著自己的下裳,不言一語。

王獻之猜不到褚裒心裡在想些什麼,見褚裒不回應。他嘆了口氣,緩緩言道:“獻之所求,唯有天下太平,陛下能成為明君。”

話鋒一轉,語氣大變,王獻之冷聲言道:“若是有**害天下,危害陛下,我定誅殺根源!”

褚裒抬眼,眼神冷漠地望著王獻之,聲音低沉地開口問道:“王七郎怎知褚裒北伐,會禍害天下,危害陛下?”

王獻之回答褚裒:“足下若是當真為陛下考慮,應當勸陛下施行仁政,關愛子民。而不是尋機會,做勞民傷財,消耗國力之事!”

褚裒不服氣地質問道:“桓符子北伐一事,又該如何說!”

憑什麼他想北伐,就是勞民傷財,消耗國力!而桓溫北伐,就是救世大英雄!褚裒覺得王獻之這是在雙標!

王獻之告訴褚裒:“我讓徵西大將軍鎮守邊境,接遺民過江。他不聽我之勸,趁冉閔自立為帝與趙國大亂之時,率兵北伐。以至於如今身陷困境!害得我晉國大軍也深陷困境!腹背受敵!若是此番救不回大軍,晉國危矣!”

褚裒沉默,啞然無語,不知該如何反駁王獻之。

王獻之冷聲說道:“一個人有膽氣,不怕死,敢拼敢鬥,令人佩服也。但若是不顧他人安危,不顧國家安危,拉著一眾人上戰場,一旦失敗,這就是罪人!千古罪人!”

褚裒低下頭,拳頭鬆開了。

王獻之面色冷然的接著言道:“凡國家大事,皆要三思!不求能成為有功之臣,但求不淪為千古罪人!若是褚公當真以大局為重,理當好好教導陛下!只有教導好陛下,讓陛下成為明君,晉國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唯有過上好日子,百姓才會熱愛國家!保護晉國!屆時,若發生戰事,百姓必定團結起來,眾志成城,一起抗敵!”

褚裒呼吸沉重,半晌不說話。

王獻之說完,等了片刻,不見褚裒回應。他忽然嘆了口氣,站起來作揖:“今夕讓褚公受驚,乃獻之之過。獻之向褚公道歉!請褚公以天下為重!以陛下為重!”

褚裒抬眼望向王獻之,他緩緩起身,伸出手將王獻之扶起來。

“王七郎所謀,當真無一絲私心?”褚裒沉聲詢問。

王獻之抬眸看向褚裒,低聲回答道:“莫非褚公以為獻之所謀,皆是為了琅琊王氏?若是獻之有心為琅琊王氏謀事,這晉國早就亡了。”

聞言,褚裒瞳孔收縮,目光震驚地瞪著王獻之。

這小子,當真狂傲!

言下之意,若是王獻之所做作為,是為了提高琅琊王氏的地位。王獻之早就直接幹掉小皇帝,顛覆司馬氏政權,讓琅琊王氏取而代之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從王獻之口中說出來,褚裒竟然一點都不懷疑這是王獻之在吹牛!下意識的,他立馬相信了王獻之說的話!

如此心機,若是想謀天下,王獻之必定能做得到!

褚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緩緩坐下來,目光又驚又恐地望著王獻之,許久不語。

王獻之站著,褚裒坐著,兩人視線相對。

王獻之開口說道:“若是褚公還想不通,這太后,有還不如無。愚蠢自私的外戚,只會危害陛下,禍害天下。還不如早些替陛下剷除了。”

“你!”褚裒怒視王獻之,伸手指著王獻之,氣得罵不出話。

王獻之語氣平靜地言道:“言盡於此,褚公好自為之。”

說完,王獻之穿上鞋轉身往外走。

褚裒瞪著王獻之的背影,直到王獻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才緩過氣來。

王獻之剛離開,阿三立馬走進來。

看到阿三,褚裒心跳加速,他猛地起身,手指頭哆嗦地指著阿三,顫巍巍地問道:“你、你為何還不離開!”

阿三面無表情地朝褚裒走來,聲音冷硬地言道:“三萬金。”

褚裒怕極了阿三,他顧不得穿上鞋子,赤著腳朝外奔跑。

“王七郎!”

褚裒一路狂奔,從後院追到了前堂。

王獻之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褚裒。

“褚公想通了?”如畫的雙眉微微挑動,王獻之打量著褚裒。

褚裒喘著氣,指著身後,惶恐地衝王獻之說道:“帶走你的人!”

王獻之心不在焉地回應道:“褚公身邊沒有武藝高強的人,我不放心。還是讓阿三留下來照顧褚公吧!”

褚裒瞪著王獻之,他覺得這小子真是太可惡了!滿肚子心計也就罷了!心眼還這麼壞!明知道他害怕阿三,王獻之還讓阿三留下來折磨他!這是想逼他就範啊!

“你、你豈能如此不講道理!”褚裒怒瞪王獻之。

王獻之一臉無辜地望著褚裒,出聲問道:“褚公此言何意?”

無恥!

暗罵了一句,褚裒深呼吸,咬牙切齒地說道:“褚裒答應,今後不再北伐!如此,王七郎可滿意!”

王獻之面露驚訝的神色,他佩服地說道:“褚公當真是智者!竟然這麼快就想通了!”

褚裒伸出手,捂著心口,語氣煩躁地對王獻之說道:“褚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此人!”

王獻之歪頭,伸手指向褚裒身後,開口問道:“褚公不想再見到他?”

見狀,褚裒猛地轉身。

阿三悄無聲息地站在褚裒的身後,離褚裒十分近,不到一臂的距離。

褚裒嚇了一大跳,面色慘白,驚叫道:“鬼!讓他走!走開!”

見褚裒當真被阿三嚇壞了,王獻之趕緊對阿三說道:“你先走!”

阿三轉身,縱身一跳,翻牆離開。

看到阿三消失在牆頭,褚裒心有餘驚,面色青白。

王獻之訕訕地說道:“褚公可好?”

褚裒低頭瞪了眼王獻之,咬著牙回應道:“王七郎以為褚某眼下如何!”

王獻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褚裒,緩緩言道:“褚公氣色不佳,顯然染上疾病,需要臥榻休養。”

褚裒的眼角微微抽搐,他捂著心口,咽了好幾口氣,忍了又忍,最後忍不住開口罵道:“無恥小人!”

罵完,褚裒捂著心口轉身離開。

王獻之朝褚裒的背影叫道:“明日獻之再登門探望褚公!”

聽到這話,褚裒心裡暗罵王獻之小人得意,他打算明日就掛一塊牌子在大門外面,牌子上就寫著不歡迎琅琊王氏嫡系進入褚家!

翌日,會稽王上朝的時候,發現褚裒沒來。打聽之後,才知道褚裒生病了!政敵生病,會稽王心裡感到爽快。下了朝,他特地命僕人驅車前往褚家,要探望探望褚裒。

看到褚家大門口上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不歡迎琅琊王氏嫡系入內’。見狀,會稽王詫異,心裡猜測發生了何事。

聽說會稽王來訪,褚裒直接拒絕,他沒心情應付會稽王。

被拒之不見,會稽王也不生氣。他想了想,讓僕人驅車前往烏衣巷,去王家拜訪王獻之。

來到王家,得知王獻之出門了,會稽王只好作罷,讓人驅車回府。

王獻之睡到午後才醒來,得知會稽王登門尋他,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沒有放在心上。

用完食,王獻之乘車出門,前往蔡家,拜訪蔡謨。

蔡家僕人恭敬地將王獻之迎接進府。

路過正堂的時候,蔡家僕人沒有停下,繼續帶路。

王獻之心裡有些詫異,但是卻沒有出聲詢問。

走了許久,來到一座院子。

開啟院門,看到院裡的景物,王獻之驚訝。

這座院子如同荒廢的院子,長滿了青竹與各種雜草,根本沒有路!

蔡家僕人笑著言道:“我家郎主就在院裡,王七郎小心些。”

蔡家僕人說著,先走進了院子裡。他扒開雜草,王獻之才看到地上鋪著青石板。青石板鋪出來的小徑,被兩旁的野草覆蓋住了,將路藏了起來。

王獻之跟在蔡家僕人身後,走進院子裡。亦步亦趨地跟上蔡家僕人。

走了幾十步,王獻之看到一位老者坐在池邊釣魚。他頭髮花白,頭上戴著斗笠,身上穿著帶補丁的粗布衣。單看這個背影,與其他農家老者無異。

聽到動靜,蔡謨也不回頭望向身後,他繼續悠然地釣魚。

蔡家僕人來到蔡謨的身邊,開口言道:“郎主,貴客至。”

“嗯。”蔡謨抬手,揮了揮手。

蔡家僕人轉身面對王獻之,向王獻之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王獻之自己走到蔡謨的身旁,他打量了幾眼蔡謨,開口言道:“若是足下身處山野,必定無人認出這就是當朝司徒。”

蔡謨已過古稀,聽到此話,他朗聲大笑起來,笑聲洪亮如鍾。

笑了片刻,蔡謨眉眼慈祥地看向王獻之,出聲言道:“王七郎可知蔡某為何如此?”

王獻之笑了笑,望向四周,漫不經心地言道:“或許是內心想圖一份清靜,逍遙片刻。”

蔡謨笑意深深地頷首:“王七郎有玲瓏之心,難怪得諸位公卿喜歡。”

王獻之探頭望了眼魚簍,見裡邊沒有魚,他笑著問道:“蔡公來此多久?”

白眉微揚,蔡謨笑著回應道:“下朝之後,便歸家釣魚。”

王獻之問蔡謨:“蔡公魚鉤上可放有腥物?”

蔡謨忽然抬起魚竿,線的另一端沒有魚鉤,只綁著一塊小石子。

王獻之隨意地坐下來,他好奇地問道:“蔡公如此,能釣得到魚?”

蔡謨將小石頭沉入水中,意味深長地瞟了眼王獻之,笑意深深地言道:“往日不曾釣到。”

王獻之挑眉:“如此說來,蔡公以為今日必定能釣到魚?”

“王七郎以為呢?”蔡謨不答反問,臉上笑意不減。

王獻之隨手撿了一塊石子,拋入水中,語氣隨意地言道:“若是蔡公所指的‘魚’乃獻之,那只怕要讓蔡公失望了。”

蔡謨輕笑,望向王獻之,出聲問道:“王七郎此言何意?”

石子拋入水中,水面泛起層層漣漪,王獻之盯著水面,心不在焉地說道:“獻之今日登門,只是心有疑惑,想請蔡公解答。”

言下之意:除此之外,別的事不談!

蔡謨笑著說道:“王七郎可是想知道蔡某為何要幫會稽王奪回朝政大權?”

“是也。”王獻之點頭,看向蔡謨。

蔡謨望向水面,嘴角保持著淡笑,語氣平靜地言道:“自桓符子、謝仁祖、郗嘉賓率兵北上,接遺民過江。蔡某便察覺異樣,懷疑上王七郎。故而,一直以來靜觀不語。”

王獻之安靜地聽著,沒有插話。隨手又撿了一塊小石子,準備拋入水中。

蔡謨接著言道:“無論是明面上,亦或是背地裡。朝廷諸位公卿皆不願看到琅琊王氏執掌大權。”

“所以蔡公以為,獻之所作所為,皆是在為琅琊王氏謀劃?”王獻之握著那塊石子,轉頭看向蔡謨。

蔡謨輕笑:“如今看來,王七郎所謀,皆是為了天下蒼生。”

王獻之等候下文。

蔡謨又說道:“可日後之事誰能料得到。待王七郎長大,是否會為琅琊王氏考慮,蔡某不敢妄言。蔡某行事一向小心謹慎,喜歡防患於未然。有些事,能阻止,便出手阻止。”

王獻之沉默,少頃,他淡笑道:“蔡公擔憂不無道理。但眼下,晉國需要上下團結,方能走出困境。蔡公將會稽王扶起來,是否能保證會稽王能配合獻之,讓晉室團結一致,上下齊心?”

蔡謨似笑非笑地望向王獻之:“此事無需蔡某操心,自有劉真長與荀令則幫忙看著會稽王。”

蔡謨連劉惔與荀羨都注意到了,真是不簡單!

王獻之開門見山,直接言道:“眼下獻之打算發展經濟,讓先穩定內部,再解決外部。不知蔡公以為如何?”

蔡謨頷首,慢悠悠地言道:“王七郎之意,與蔡某不謀而合。蔡某自然會支援。”

“如此,獻之感激不盡!”王獻之站起來,向蔡謨作揖。

見王獻之有意離開,蔡謨徐徐言道:“王七郎這便要離開?不留下來用膳?”

王獻之將手裡的石子拋入水中,拍拍手言道:“蔡公好意,獻之心領。若是蔡公覺得無趣,可到逍遙山莊玩樂。”

蔡謨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無奈地言道:“聽聞這逍遙山莊,只有貴族才去得了。像蔡某如此清簡之人,只怕無能力在逍遙山莊消費。”

王獻之瞟了眼蔡謨,慢慢地說道:“若是蔡公有意,獻之向武陵王討要一張貴賓卡,除了特殊活動,逍遙山莊的其餘娛樂皆可隨意參與。”

蔡謨放下竹竿,笑呵呵地言道:“如此,蔡某多謝王七郎!”

朝廷裡那幫六七十歲的老頭,這一年來都迷上了健身。一下朝,這些人就會相約跑去逍遙山莊健身。看到這些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身子突然變得強壯有力,蔡謨也動了心思,他也想到逍遙山莊去健身。奈何逍遙山莊的消費水平太高了!蔡謨沒錢,去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其他人去健身。如今,總算有機會要到了一張貴賓卡!今後,他可以愉快地跟著眾人一塊健身了!

被蔡謨坑了一張貴賓卡,王獻之也不在意。

如今,解決了褚裒,蔡謨這邊也暫時搞定了。王獻之可以回到會稽,繼續忙考察實地的事情了!

聽說王獻之要離開,謝尚依依不捨。拉著王獻之,約上顧和、武陵王等人,幾人又唱又跳,連續暢玩了好幾日,謝尚才放王獻之離開。

王獻之覺得謝尚壓根不適合當官。謝尚是個藝術型人才,不是個政治人才。依靠這樣的人治理國家,百姓如何能過上好日子?

離開了幾個月,返回會稽時,已經歲暮。

寒風凜冽,白雪皚皚,車隊沿著道路緩緩行駛。

阿陌笑著告訴王獻之:“七郎,快到會稽了。郎主與主母,還有其他郎君見到你,定會欣然。”

王獻之點頭,眉目之間露出了幾分思念之情。他笑著說道:“不知二郎與三郎,今年是否歸家。”

轉眼又是一年了,去年王獻之被王彪之帶去了琅琊山,與外界斷了聯絡。不能與家人一起過年。今年,他要好好與家人過年!

去年除夕,王凝之與王渙之沒有歸家。二人託人寄了好些家書,在信裡大致交代了他們兩人的行蹤,還有一些對家人的關懷。其餘的事情,沒有談及。

車隊進入城裡,路過鬧市時,聽到外面的人在談論‘王五郎’。王獻之立馬掀開簾子,望向外面。

“可真是有趣!”

“是也是也!”

王獻之沒有聽清楚外面的人在談論什麼,他心裡好奇,不知道王徽之發生了何事。

王家僕人見王獻之歸來了,歡喜地將王獻之迎進來,並且跑去東廂與後院通知王家人。

“官奴!”

王獻之沒想到最先跑過來迎接他的人是王肅之。

“四郎。”王獻之朝王肅之明媚一笑。

王肅之打量著王獻之,見王獻之平安無事,他激動地問道:“前線如何?她可好?”

王獻之揚眉:“四郎,你在問何人?”

王肅之瞪了眼王獻之:“明知故問!快說!她可安好?”

“四郎在關心何人?”

身後傳來清亮的聲音。

王獻之望過去,高興地朝王羲之奔去。

“阿耶!”

跑到王羲之的面前,王獻之抱住了王羲之的腰。

王羲之伸手摸著王獻之的頭,笑容溫和地言道:“官奴又長高了。”

王獻之抬頭望向王羲之,眼睛微微泛紅。

“阿耶,我想你。”

王羲之臉上的笑意頓住了,他嘆了口氣,彎下身將王獻之抱起來:“阿耶亦是如此。”

“官奴在外,過得可好?”王羲之抱了一會兒,將王獻之放下來。

王獻之點頭:“尚且平安。”

聽到這話,王羲之心裡莫名酸澀,心疼兒子。他揉了揉王獻之的頭。

轉頭一看,見王肅之神色不安,王羲之淡笑著問道:“四郎心裡牽掛何人?”

王肅之的面色不太自然,他搖了搖頭。開口言道:“官奴路途勞累,不如先去沐浴歇息?”

王羲之低頭看向王獻之,點頭說道:“官奴先去歇息。”

王肅之拉著王獻之,對王羲之說道:“我帶官奴回院歇息!”

似笑非笑地打量四兒子,王羲之也沒攔著,他輕輕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  褚裒:王逸少!快管管你家小子!一肚子壞水!太過分了!

王羲之:足下莫要欺負我兒子!

褚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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