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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騎馬

“主母,王六郎登門。”

王獻之正在跟外甥與外甥女講話,劉家管事忽然走進來,稟告王操之來訪的訊息。

王肅之眯著眼睛,望了眼王獻之。

王孟姜將兒女叫過來:“瑾兒、琦兒。你二人先回院子歇息。”

劉瑾與劉琦紛紛搖頭,兩人不願離開。

劉琦出聲說道:“要跟小舅父在一起。”

劉瑾跟著點頭。

王孟姜無奈地言道:“你六舅父來了。四舅父與七舅父要帶他歸家。你二人若是聽話,過些天阿孃帶你二人到外翁家過年。”

聞言,劉瑾問道:“小舅父在外翁家?”

王孟姜頷首,笑著說道:“是也。諸多舅父都在外翁家。”

劉瑾只好拉著妹妹起來。

劉琦依依不捨地望著王獻之,撇嘴說道:“小舅父能否再來看我二人?”

王獻之點頭:“改日再來看你二人。你二人要聽話,好好讀書寫字,聽耶娘的話。”

劉瑾與劉琦紛紛點頭,乖巧地回應道:“知曉了!”

兩個孩子剛離開,後腳王操之就跟隨劉家管事走進了正堂。

看到王肅之與王獻之竟然在這裡,王操之面色大變,驚慌地問道:“你、你二人如何在此?莫非是阿耶讓你二人來帶我回去?”

王肅之淡定地開口說道:“六郎莫慌。阿耶並不知曉你來劉家。”

王操之點頭,呼了口氣,他不安地出聲問道:“阿孃何在?”

王肅之告訴王操之:“阿孃已經歸家勸阿耶了。”

王操之一臉心虛,小聲地問道:“你二人出門時,阿耶在做什麼?”

王獻之開口問道:“六郎你跑什麼?身為兒郎就該敢作敢當。既然薅了,那就要做好被責罰的準備。你隨我二人歸家,好好向阿耶認錯。”

王操之猛地搖頭,面色忐忑地說道:“官奴,你可不知曉。我逃走的時候,阿耶在後頭追我,半道上竟然抓起一把雪,砸向我。我可不敢歸家見他!我怕被他打!”

王肅之無奈地說道:“你真是的。若是與官奴一同向阿耶認錯,讓阿耶責罰一頓,過幾日阿耶就氣消了。你竟然敢當著阿耶的面溜走,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這回,誰都幫不了你了。”

王操之急哭了,他紅著眼睛說道:“我當時害怕!若是知曉阿耶會如此震怒,我才不敢逃走!現在該如何?四郎,我不想捱打……”

王獻之勸道:“不是有我兄弟幾人陪著你,你害怕什麼?這回,兄弟幾人有難同當。你並不孤單。”

王操之懵了,不解地問道:“此言何意?莫非大郎與四郎也一併受罰?”

王肅之點頭,嘆息道:“自然。我與大郎身為兄長,知曉阿弟犯事,卻不阻攔。阿耶定會連我二人一起責罰。故而,你不必擔憂。一切有我兄弟幾人一起承擔。”

聽說王玄之與王肅之也一併受罰,王操之莫名感到安慰,心裡的緊張頓時放鬆下來。

王操之這才注意到王孟姜,他朝王孟姜行禮,開口叫道:“阿姊……”

王孟姜淺笑著言道:“日後不可再惹怒阿耶了。”

王操之連忙點頭。

就這樣,王操之被王肅之與王獻之帶回了王家。

看到王操之回來,王家管事開口勸道:“六郎,老夫人讓你別歸家了!”

聞言,王操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僵著臉問道:“為何?”

王家管事告訴王操之:“郎主讓人尋了好幾把雞毛撣子。老夫人正在後院裡勸著。她讓我轉告你,若是你歸來,便先到別處躲躲。”

王操之面色發白,他聲音顫抖地說道:“四郎,官奴,我、我去劉家!”

王獻之蹙著眉頭說道:“還是進去認錯吧!讓阿耶憋著怒火,對身子不好。頂多就是被打一頓,躺一陣子就好了。”

“官奴,你說得倒是容易!我可不想被阿耶打!”王操之猛地搖頭,說完,他立馬轉身離開。

王肅之摁住王操之的肩頭,不讓他離開。“六郎,進去認錯。你也不想阿耶的身子氣出問題吧?官奴比你年幼,都敢作敢當。你身為兄長,豈能輸給官奴?”

王操之忐忑地說道:“我哪比得上官奴!官奴並非一般人!我才不要跟官奴比!我先走了!四郎你快放開我!”

王獻之拉著王操之,對他說道:“六郎,你豈能如此慫!如此,真是讓人看不起!”

王操之抿著嘴唇,目光幽幽地盯著王獻之。

王獻之又說道:“若是五郎在此,一定會站出來認錯。他雖然喜歡逗弄阿耶,但是卻不願傷害到阿耶。”

王操之煩躁地說道:“我知道我比不了五郎,也比不了你!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二人聰慧!這世上哪有這麼多聰慧之人!我就是膽小平庸,那又如何!畏懼是人的天性,我如今害怕,不敢面對,這是人之常情!你莫要逼我!”

王獻之愣了一下,沒想到王操之會突然發火,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無論是人,亦或是六畜,都有畏懼的時刻。而人比六畜更偉大的地方在於,人敢於克服恐懼,征服困難。只有依靠自己,學會克服恐懼,克服困難,人才會長大,變得成熟懂事。你若是不願意,沒人逼你。”

說完,王獻之轉身走進王家。

王操之望著他的背影,垂下眼眸。

王肅之喟嘆一聲,低聲言道:“六郎,阿耶年紀大了,他有舊疾,受不了太大刺激。這件事,你心裡清楚。”

言罷,王肅之鬆開手,轉身走進王家。

王操之抿著嘴唇,抬眼望向王肅之的背影。他站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

不知何時,從天上飄落小雪。

王操之抬起頭,望向陰霾的天空。

“籲——”

“我都叫籲了,你為何還不停下。”

聽到王徽之的聲音,王操之轉頭望去。

巷口處多了兩個人的身影。周玥揹著王徽之,王徽之揚著眉頭,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正在理直氣壯地指揮周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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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板著臉,一臉不高興地回應道:“馬聽不懂人話。”

“那馬豈會開口說人話?”王徽之輕哼,伸手捏了捏周玥的臉蛋。

周玥紅著臉,轉頭瞪向王徽之。

被那雙盈盈似水地眼眸瞪著,王徽之倏然一笑,開口叫道:“駕!快走!要不然拿鞭子抽你了。”

“王五郎,你過分!”周玥惱怒地衝王徽之叫了一聲。

“是也!我就是過分!你奈我何?”王徽之笑眯眯地回應周玥。

周玥氣得將王徽之扛起來,把王徽之舉過頭頂,直接將王徽之丟到厚厚的積雪中。

“哎喲!你還敢尥蹶子不幹了!給我過來!”王徽之擦了擦臉上的雪,衝周玥命令道。

周玥輕哼道:“我就尥蹶子不幹了,你奈我何!”

“你看我奈你何!”王徽之說完,伸手抓起一團雪,衝周玥砸來。

周玥連忙避開,她驚叫起來,開始躲避王徽之的連環雪團攻擊。

“王五郎,你太壞了!”周玥一邊躲,一邊伸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快速揉成團,朝王徽之的方向砸去。

周玥自幼學武,這一團雪砸過去,正好砸到王徽之的臉。而且力道還不是一般的大!

王徽之覺得整張臉都僵了。

周玥抓起一把雪,正準備朝王徽之進行第二發雪團攻擊。沒想到這一抬眼,看到王徽之流鼻血了!

見狀,周玥慌了,連忙湊過來詢問道:“王五郎,你沒事吧?”

在周玥蹲下身子時,王徽之將手裡的雪團糊到她的臉上。

“啊——”周玥猛地推開王徽之,將臉上的雪弄掉。

王徽之被推倒在地,也不擦鼻血,仰天哈哈大笑。

看到那兩人玩得如此開心,王操之心裡的畏懼,漸漸淡了。

被王徽之故意捉弄了,周玥又惱又氣,她也拿起一把雪,糊到王徽之的臉上。

王徽之抓住她的手,衝她挑眉,眉眼笑意深深地望著她。

不知為何,周玥忘了掙扎,她怔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徽之。

見兩人一上一下地躺在雪地上不動,王操之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猶豫了一下,帶著好奇心,王操之朝他們走去。

“五郎,周女郎,你二人在做什麼?”

深情對視地兩人,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王徽之斜眼瞥向王操之,語氣淡淡地說道:“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嗎?”

周玥反應過來,面色羞紅地站起來,嬌聲反駁道:“你胡說!明明是你在欺負我!”

王操之一臉不解地說道:“我方才明明看到你二人在玩耍,玩得很開心。怎麼忽然不動了?”

王徽之撐起身子,從地上起來。隨手抓了一把雪,眯著眼睛望向王操之:“你也想玩?”

王操之察覺到了危險之意,他連忙搖頭:“不想。”

隨手將手裡的雪,撒到地上,王徽之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我……”王操之低下了頭,面色不安。

“如此心虛,莫非犯錯了?”王徽之也不理衣服,他走到王操之面前。

王操之輕輕點頭,眼神忐忑地望向王徽之,小聲地說道:“我惹阿耶發怒了。”

聞言,王徽之笑著問道:“阿耶如何惱怒?”

王操之看了眼周玥,面色訕訕地回答道:“我與官奴去鵝池薅鵝毛,被阿耶發現。在阿耶訓斥官奴之時,我偷偷逃走。不料卻被阿耶發現,阿耶因此震怒,追在我身後,將我追到了大門。聽阿孃說,阿耶準備了好幾把雞毛撣子,要收拾我……”

聽完王操之說的話,王徽之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他蹙著眉頭說道:“你當時跑什麼?”

王操之小聲地說道:“阿耶發怒,我害怕……”

王徽之語氣淡淡地說道:“敢做不敢當?官奴何在?”

王操之低聲說道:“官奴向阿耶認錯了……”

“那你為何不向阿耶認錯?”王徽之伸出手,拍了拍王操之的頭。

王操之捂著頭,往後退了幾步,目光不滿地望向王徽之。

王徽之挑眉:“還敢躲!看來六郎真是長大了。”

以前王操之小的時候,經常被王徽之欺負,被欺負時壓根不敢躲。現在長大了幾歲,性子也發生了變化。

王操之低下頭,不敢看王徽之。

王徽之衝周玥說道:“給我將他捆了。”

周玥無語,她指向阿良:“王家的事情,我不插手。讓你僕人幹!”

自從王徽之與周玥相識之後,王徽之有什麼事,直接指使周玥來幹。阿良已經變得很沒有存在感了。

被周玥指著,阿良苦著臉望向王徽之與王操之。

見狀,王操之面色忽變,拔腿想逃。

王徽之直接朝他屁股踹了一腳,將王操之踹到雪地裡。

“還愣著做什麼,把他捆了!”王徽之扭頭指使周玥。

周玥無語,面色不滿地走過去,彎下腰將王操之捆起來。“王六郎,你莫怪我。要怨,就怨王五郎。是他逼我幹的。”

王操之試圖掙扎,哪裡是周玥的對手。他嗷嗷大叫,衝王徽之喊道:“五郎,你豈能如此!”

王徽之輕哼一聲,抓了一把雪,撒到王操之身上:“我不單捆你,我還要把你送歸家,將你帶到阿耶面前。手捧熱茶,慢慢看阿耶揍你。”

“你無恥!”王操之眼睛發紅,十分委屈。

見周玥將王操之捆好了,王徽之衝她說道:“拖進去!”

“拖?”周玥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

王徽之挑眉:“前陣子你如何將那棵梧桐樹拖回來,現在就如何將六郎拖進去。”

周玥覺得王操之擁有這麼個兄長真是倒黴。她無奈地看了眼王操之,指著王徽之說道:“王六郎,你也聽到了。”

王操之雙眼泛紅地衝王徽之說道:“五郎,你幹的是人事嗎?你我可是手足!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日後我長大了,也待你不好?”

聞言,王徽之輕笑,笑容有幾分邪氣。他抓起一把雪,糊到王操之的頭上,輕哼道:“我看你在建康待久了,腦子不清醒了。我給你提提神。如此慫,敢做不敢當,日後可別告訴其他人,你是王逸少之子,是我王徽之之弟,是王七郎之兄。我王家兒郎,不求人人有才,只求心懷幾分仁義,不傷害他人。如今你傷害的不是他人,是你阿耶。將阿耶氣成那樣,還拒不認錯。六郎,你想上天不成?”

說到最後,王徽之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面色凌然,眼神淡漠地盯著王操之。

王操之啞然失聲,無法反駁王徽之所言。

“你看官奴,敢作敢為,認了錯,任由阿耶發發怒,此事便過了。你非要將事情鬧大,一拖再拖,傷害父子關系。真是蠢不可及!”王徽之冷聲訓斥。

淚水潸然落下,王操之哭著說道:“我的確不如官奴!也不如你!我就是蠢,就是平庸!你該滿意了!人人皆知王五郎與王七郎,卻不知王家還有個王六郎!”

在建康的時候,王操之並不在意名聲。他上有一個王徽之,下有一個王獻之,夾在其中,他並未感覺到太大的壓力。畢竟琅琊王氏在建康,地位很高。只要是王家子弟,哪怕是旁支,也會被其他世家尊重。

但是回到會稽後,會稽名士眾多。會稽的名士,擁有自己的圈子。名士圈不管你身份如何,只在意相貌、才華、名氣這三者。只有具備其中一個條件,才能融入名士圈。王操之回到會稽,發現自己融入不了會稽的名士圈,在這裡結交不到朋友,這使他心情漸漸抑鬱煩躁。每次他報出自己的身份時,對方只會問王五郎與王七郎,得知他是王五郎與王七郎的兄弟,名士們才會對他客氣幾分。但是也只是客氣罷了!那些名士並無意與他結交!

見王操之衝他發怨,王徽之沉聲言道:“你想出名?那也得憑本事!花費心思,付出努力!昔日大郎亦是想出名,他為此沒少花費心思。敷粉修眉,與人清談,勤練書法。為了成為名士,他沒少努力。你自己不好好努力,衝我抱怨什麼?抱怨能使你長本事?能使你名揚四方?”

“我……”王操之僵著臉,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自己走回去,還是我讓人拖你回去?”王徽之挑眉,一雙眼睛冷銳傲然。

“我、我自己走……”王操之慢吞吞地轉身,朝王家大門邁開腳步。

在王徽之教訓王操之的時候,周玥靜靜地看著。偶爾眨眨眼睛,盯著王徽之看得出神。

王徽之倏地轉過頭,斜眼瞥向周玥:“過來。”

周玥驀然回神,警惕地問道:“做什麼?”

王徽之揚眉,表情有些欠揍:“騎馬。”

周玥無語,轉身追上王操之。

王徽之衝周玥叫道:“還敢跑!給我回來!”

周玥跑得飛快,面色羞紅地跑進了王家。

王操之轉頭望向王徽之,開口說道:“五郎,你莫要欺負周女郎。男女授受不親,你……”

王徽之彎腰抓起一把雪,朝王操之撒去:“我與她的事,與你何幹?待會兒我看阿耶怎麼收拾你!”

“我雖然年紀尚小,但是也知曉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欺負周女郎不妥。今日我好心勸你,你不聽。改日你必定後悔!”說完,王操之跑起來。

王徽之又彎腰抓起一把鹽,追上去。

“多嘴!”

王操之的雙手被捆住了,他就這樣跑進了後院裡。

看到王玄之與王肅之還有王獻之就站在院子裡,他停下來,面色不安地望向他們,小聲地說道:“阿耶可在?”

王獻之點頭,伸手指向屋子:“在內室。你好好認錯。”

王操之忽然猶豫起來。

追上來的王徽之,直接伸手推了一把王操之,讓他往前走。

王操之就這樣被王徽之一下又一下,推進了屋裡。

看到王徽之回來了,王獻之眼眸發亮,低聲叫道:“五郎。”

王徽之回頭望了眼王獻之,衝他輕哼一聲。

王操之被王徽之推進了屋裡,郗璇正好從內室走出來,看到兩個兒子回來了。她蹙著眉頭,衝王操之搖頭。

王徽之直接大聲叫道:“阿耶!我把六郎帶回來了!你趕緊出來教訓他!阿良,給我來杯熱茶。”

王羲之坐在內室,面色陰沉地寫字。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忽地放下筆,起身朝外走去。

穿鞋來到外面,王羲之眯著眼睛打量著王操之,忽然冷笑一聲,涼颼颼地言道:“六郎終於歸來了。”

王操之心裡緊張極了,他面色發白,顫巍巍地開口說道:“阿耶、我、我知錯了……”

王羲之揮手,讓左右將雞毛撣子拿過來。

左右將雞毛撣子遞給王羲之。

見狀,王操之面色灰白,雙腿開始發軟。

王徽之手捧熱茶,慢悠悠地飲了一口,一派悠然地言道:“阿良,沒看到六郎站不穩?還不快過去扶一把。”

王羲之的目光忽然瞟向王徽之,見王徽之一派悠然,一副看戲的模樣。王羲之莫名覺得有些不爽,他拿著雞毛撣子,指著王徽之說道:“五郎,你去外面站著。”

王徽之:???

將茶杯放下,王徽之不滿地說道:“憑何?我又沒有犯錯?我將六郎逮回來,阿耶你可得好好謝我。”

“謝?”王羲之朝王徽之走過來,忽然伸手拎住了王徽之的耳朵。

“阿耶鬆手!疼!我明明是最無辜之人,為何無端受到牽連?”王徽之雖然嘴裡嚷嚷著疼痛,面色也扭曲起來,但是卻沒有伸手揮開王羲之的手。

見狀,王操之猶豫一下,他伸出顫抖的手,握住王羲之的手,顫巍巍地言道:“阿、阿耶,五郎是無辜的。此事與五郎無關。是我做錯了事,是我帶官奴去薅鵝毛。你要責罰,就責罰我。莫要傷害五郎。還有大郎與四郎,他二人勸過我,是我一意孤行,不聽勸告。我知錯了,下回不會再薅鵝毛了。阿耶你莫要惱怒。你若是覺得氣不過,可以打我,莫將怒火憋在心間,對身體不好……”

王羲之放開王徽之,轉頭看向王操之。一雙冷銳的鳳眼,目光幽深莫測,面色冷峻。

盯著王操之看了許久,王羲之忽而幽幽地嘆了口氣。他丟開雞毛撣子。語氣疲憊地言道:“罷了。薅都薅了,打你又不能挽救。日後,你不許再靠近鵝池!還有,從今往後,你向五郎學習古文字。”

王徽之挑眉,出聲言道:“我沒有空閒教他。讓大郎教他!”

王羲之轉頭掃了眼王徽之,語氣冷淡地問道:“你在忙些什麼?”

“替天行道,剿匪。”王徽之撩了撩頭髮,漫不經心地說道:“該沐頭了。還以為這裡有戲看,誰知如此無趣。”

說話間,王徽之轉身往外走。

王操之忽然說道:“阿耶,五郎根本不是在剿匪,我都看到了,他在欺負周女郎!”

“嗯?”王羲之眯起了眼睛。

見王羲之感興趣,王操之立馬說道:“我先前在門口看到他在欺負周女郎,他二人躺在雪地裡正在……”

走到屋門的王徽之聽到這話,他忽然彎腰動作利落地脫下皮靴,將皮靴砸向王操之:“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王操之:阿耶我看到了!五郎騎在周女郎身上,他二人在……唔唔!

王徽之(捂嘴):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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