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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何必阻攔

“小舅父!”

劉瑾與劉琦手拉著手,跑進東廂。

聽到外面的動靜,阿陌跑出去望了眼院子。轉頭衝屋內叫道:“七郎!是女郎家的小郎君與小女郎過來了。”

聞言,王獻之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筆。

“小郎君與小女郎裡邊請。”

阿陌將劉琦與劉瑾帶進屋內。

兩個小孩子見到王獻之,立馬朝他奔過來。

“脫鞋。”王獻之叫住他們。

劉琦與劉瑾停下來,兩人望向阿陌。

阿陌只好走過去伺候劉琦與劉瑾脫鞋。

王獻之開口言道:“你二人還不會自己脫鞋?”

劉琦眼珠子一轉,立馬自己伸手脫鞋子。

阿陌正在幫劉瑾脫鞋,劉琦指著劉瑾的鞋子說道:“阿兄還不會!我會了!小舅父,你看我會自己脫鞋!”

見狀,劉瑾立馬把腳收回來,動手脫鞋子。不服氣地說道:“我也會!”

阿陌收回手,笑著言道:“七郎三歲後,便會親自動手穿戴衣物。極少讓小奴幫忙。”

劉琦一臉驚訝地望著王獻之,眨眼睛說道:“小舅父甚是厲害!”

劉瑾點頭:“我也要學小舅父!以後自己動手穿戴衣物!”

王獻之朝他們兩人招手。

劉琦與劉瑾立馬湊到王獻之的身旁,一左一右地挨著王獻之。

王獻之拿出了自己畫的漫畫,輕聲言道:“聽聞你二人能識不少字,你二人一起看看這圖繪故事。若有不明白,可問我。”

劉琦與劉瑾立馬搶著要看王獻之畫的漫畫。

王獻之起身,把位置讓出來,讓他們兩人挨在一起看故事。

剛開始兩個小人看不明白,王獻之便解釋道:“這個畫框裡的文字,是這個人說的,你二人注意看這小箭頭。”

劉琦立馬說道:“我知曉了。箭頭指向哪個人物,就是誰說的話!”

王獻之點頭:“是也。琦兒真聰慧。”

被王獻之誇讚了,劉琦翹起嘴角,露出高興愉悅的笑容。

王獻之讓阿陌再搬來一張案几,他在旁邊畫圖,讓兩個小孩在一旁看漫畫故事。

兩個小孩看得認真入迷,偶爾傳來翻書的聲音。

王獻之繼續畫圖。

郗璇與王羲之帶著女兒女婿來到東廂時,便看到劉琦與劉瑾認真地在看書,王獻之坐在一旁專注地畫圖。

在軒窗外見到屋內的場景,一行人沒有出聲打擾,笑著離開。

劉琦與劉瑾盯著漫畫故事看得津津有味,哪怕脖子發酸了,兩人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阿陌見這幾個孩子低頭太久了,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七郎、王小郎君、王女郎不如喝杯茶歇息片刻?”

王獻之抬起頭來,這才發現旁邊兩個小孩看得太久了。他開口言道:“喝杯茶歇息片刻,不急在一時。若是看不完,可帶回家看。”

劉琦的目光離開了漫畫書,她轉頭看向王獻之。

劉瑾還專注地盯著漫畫書。

劉琦起身,湊到王獻之的身旁,看到案上的圖紙,她好奇地問道:“小舅父在畫什麼?”

王獻之告訴劉琦:“紡車。”

“何為紡車?”劉琦不解地問道。

劉瑾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了,目光離開漫畫書,望向王獻之與妹妹。他挪動屁股,湊過去。

看了一下案上的圖紙,劉瑾好奇地問道:“小舅父畫的是什麼?”

“紡車。”劉琦替王獻之回答劉瑾。

劉瑾好奇地追問道:“紡車是何物?”

劉琦不知道了,她望向王獻之。

王獻之拿出手巾,告訴兩個孩子:“這便是紡車織出來的麻布。”

劉琦驚訝:“這如何織出來?”

王獻之起身,打算帶兩個孩子到王家田園那邊看看紡車與織機的模樣。

劉琦與劉瑾十分興奮。尤其是劉琦,歡喜地跟在王獻之的身後,小嘴不停地巴拉巴拉。一會兒指指這邊,一會兒指指那邊。

“小舅父水中那是什麼?竟然會自己動起來!”劉瑾也十分好奇。

王家田園開闢了一條專用水力機械水溝後,投放了不少水力機械。這些水力機械在水中運轉的場面,十分壯觀。令人大開眼界。

現在王家田園的灌溉不需要花費什麼人力,升級版的筒車與水力機械相互工作,會把水自動□□到田地裡。甚至能透過開關精確控制那篇田地需要灌溉,那篇田地不需要灌溉。包括舂搗稻子這些全是靠水力機械來工作。舂搗完後,自動過濾,然後裝進麻袋裡儲存。一系列操作,不需要人力參與,只需要有人盯著。

王家的田園的幾千部曲,他們現在的主要工作是負責製造水力機械。王羲之也不管手下的這些佃戶。只要保證糧食產量沒有問題,這些部曲忙什麼,王羲之並不在意。

看到王獻之來了,劉翁小跑出來迎接王獻之。

“未知七郎到訪,小老兒失禮了!”

王獻之擺手言道:“劉翁不必多禮。這是我阿姊的兒女,帶他二人過來看看紡車與織機。”

劉翁面色尷尬地說道:“七郎,年前送來的圖紙,至今尚未完成……”

“我知曉。此事不急。”王獻之點頭。

劉翁試探地問道:“那七郎想看舊款?”

“嗯。”王獻之帶著外甥與外甥女去看腳踏紡車與踏板織機。

劉琦與劉瑾好奇極了,不知道這兩架木機子是怎麼織出布的。

王獻之讓人坐下來給他們演示了一遍。

兩個孩子睜大眼睛,看得認真。

王獻之也盯著紡車與織機看得專注。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該怎麼加大紡車的記憶體,使紡車自動工作的時候,織出來的麻布面積更大一些。

與此同時,謝安也弄來了一架腳踏紡車與踏板織機,呆在院子裡琢磨這兩架機子。

一會兒研究紡車實物,一會兒看看王獻之畫的圖紙。好看的墨眉一會兒蹙起,一會兒舒展。

“安石。快試試新做好的衣裳!”

謝尚跑到後院,歡喜地招呼謝安。

謝安心不在焉地瞥了眼謝尚,對謝尚言道:“從兄可會織布?”

謝尚點頭:“自然曉得!”

自從穿過王獻之送的破洞裝後,謝尚對衣物設計就產生了興趣。既然要學設計衣物,那就要學會怎麼織布。謝尚在家中學了小半個月,動作才熟練起來。

謝安對謝尚言道:“這裡有兩臺機子,不如從兄為我演示一下。”

見謝安不信他,謝尚揚眉言道:“安石不信?”

謝安搖頭,他告訴謝尚:“只是想弄清楚一些疑惑。”

看到謝安手裡拿著幾份圖紙,謝尚伸手抽走幾張,翻看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腳踏紡車。

隨手從懷裡掏出鵝毛筆,謝尚朝謝安招手:“轉身。”

謝安望了眼謝尚,默默地轉過身。

謝尚在將紙壓在謝安的背上,用鵝毛筆在紙上快速畫圖。

謝安扭頭望向身後。

“莫要亂動。”謝尚警告。

謝安無語,對謝尚言道:“不如從兄到屋內坐下?如此更方便。”

“好了!”說話間,謝尚畫好了圖,他拍了拍謝安的肩頭。

謝安轉過身,伸手將謝尚手裡的圖紙接過來。看了一會兒,謝安驚訝地說道:“如此,豈不是將兩臺機子結合在一起?織布工藝也更繁瑣?”

謝尚搖頭:“錯矣!看起來複雜,但是操作起來卻簡單容易。此事交由我來處理。你去試衣服吧!”

謝安到謝尚屋裡試衣服的時候,看到謝玄換上了謝尚設計的新衣。正站在全身鏡面前照鏡子。

這面全身鏡是謝尚特地請人打造的,是按照成人的身高訂做出來的。謝玄經常跑來謝尚這裡照鏡子。

謝玄這小子還挺臭美的。小小年紀,便知道打扮自己。學其他人燙髮染髮,敷粉戴香囊。

見到謝安來了,謝玄露出笑容,轉了個身,對謝安說道:“三叔父,我這身衣裳可好看?”

謝安面色平靜的頷首,徐徐言道:“許久未與玄兒玩遊戲了。不知玄兒可願與我打牌?”

謝玄驚訝,謝安一向不喜歡與小兒輩一起玩牌。沒想到今日謝安竟然要主動跟他玩牌!謝玄高興地點頭:“願意!”

謝安讓僕人取來一副牌,在謝尚的屋裡與謝玄一起打牌。謝安放出條件,若是謝玄贏了他,謝安就答應謝玄一件事。同樣的,若是謝安贏了謝玄,謝玄也要答應謝安一件事。

三局兩勝,謝玄連續輸了兩局,謝安便說道:“最回一局,沒必要了吧。”

謝玄垂頭喪氣地說道:“玄兒認輸。”

謝安指著謝玄的香囊,漫不經心地言道:“這香囊味道不錯。”

謝玄低頭看了眼腰上佩戴的紫羅香囊,依依不捨地解下來,遞給謝安。

謝安拿到手裡,也不嗅一下,隨手丟進了火盆裡。

見狀,謝玄怔住了。他呆呆地望著謝安。

謝安也沒有出聲解釋,他問道:“不如再來三局?”

謝玄搖頭,語氣沉悶悶地回應道:“不來了。我回屋讀書。”

說完,謝玄起身向謝安行禮,穿鞋離開屋子。

謝尚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謝玄。見謝玄雙眼泛紅,謝尚詫異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謝玄搖頭,哽咽了一下,抿緊嘴巴。

謝尚微蹙眉頭,追問道:“被你三叔父訓斥了?不應該,安石一向溫柔,不會惡語訓斥人。”

謝安的確沒有用惡語訓斥人,但是謝安以一副平靜從容的姿態,隨意的將他喜愛的紫羅香囊丟進火盆裡焚燬,讓謝玄覺得心裡難受。

見謝玄面色更委屈了,那雙眼睛泛著霧氣,彷彿隨時會流下淚水。謝尚彎下身子,攔住謝玄,柔聲問道:“玄兒不妨直言。從伯父在此,若是安石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

謝玄忍不住了,哭著告訴謝尚:“三叔父與我玩牌,我輸了之後,他拿走我的香囊,直接丟進火中焚燬。”

聽完,謝尚低頭看向謝玄,掏出一塊帶繡花的手巾,為謝玄試淚。

“莫哭。我去替你問清楚。”

謝玄咬著嘴唇搖頭:“三叔父必定是不喜歡我佩戴香囊,不喜歡我作此打扮……”

謝尚安撫了謝玄,讓僕人將謝玄送回東廂,轉身進屋。

謝安正在試衣服,見謝尚進來了,他挑眉問道:“從兄解決了?”

“嗯。”謝尚頷首,他打量著謝安,點頭言道:“不錯。我就知道適合你!其他衣裳都試過了?”

謝安頷首:“試了。”

謝尚脫鞋入席坐下,掃了眼火盆,語氣隨意地言道:“為何不許玄兒佩戴香囊?”

謝安回眸看向謝尚,理了理衣袖,坐下來言道:“從兄以為謝家子弟適合沾染靡靡之風?”

謝尚語氣平靜地告訴謝安:“我自幼便喜愛衣刺文袴,族中諸位長輩因此責備我,令我改之。我沒有忤逆長輩,聽從改之。然而喜好就是喜好,這是無法輕易改變扭轉的東西。我穿著素青衫給外人看,內穿刺繡犢鼻褌給自己看。多年來,只能自己欣賞,不能為外人道也。直到遇上王七郎,王七郎讚賞我的喜好,尊重我的喜好,支援我的喜好。我才有勇氣再次穿上衣刺文袴,乃至於設計各種款式的衣裳。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追求的東西,只要不產生極大的危害,何必阻攔?”

被謝尚教訓了一頓,謝安沒有反駁,他輕聲回應道:“我知曉了。”

當夜,謝安畫了一幅畫。將圖紙交給繡娘,讓繡娘按照圖紙上的圖案秀一個紫羅香囊。

初四的時候,謝尚催促道:“為何王仲祖還不來?”

王濛可是當今大腕!一年到頭遍地溜達,推銷袁氏商鋪的商品,影響力極大!愛慕者比謝安還多!

謝尚寫了好幾封信,懇請王濛參加他王徽之舉辦的創意展,王濛一直沒有回訊息。

謝安告訴謝尚:“王仲祖應當還在路上。”

今年王濛太忙了,趕不及回來會稽過年。可能參加不了本次創意展。

“缺了他,只怕影響力會減弱不少。”謝尚擔憂道。

謝安輕笑一聲,笑眯眯地望著謝尚:“不如從兄自己上?正好代替了王仲祖,組成新的會稽四美。”

“我可都聽到了!好你個謝安石!竟然想將我趕出會稽四美!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王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聞言,謝安與謝尚轉身望向院門。

王濛由左右攙扶著走進謝家,身後還有十幾個侍衛護著他。

看到王濛排場這麼大,謝尚笑著言道:“足下好氣場!”

王濛笑著擺手,自從辭官之後,這幾年他越過越滋潤。皮膚白嫩光滑,如十八少年。氣質宛若春光,令人覺得溫暖舒適。

王濛手起手,左右退後,他走向前來向謝尚行禮:“讓驃騎將軍久候,乃濛之失禮,還請見諒。”

“足下不必客氣!請足下即刻換上衣裳,若是不合適,尚立即為足下改之!”謝尚急啊!還有兩天創意展就要舉辦了!時間不多了!

王濛瞭然,也不多禮。直接跟隨謝尚去換衣裳。

路過其中一間屋子時,聽到了王玄之的聲音,王濛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王大郎也在?”

謝尚頷首:“諸位皆在。王五郎正在為即將上場的諸位弄造型。待足下試過衣裳後,可過來尋王五郎做髮型。”

王濛點頭:“如此甚好!”

王濛正想著約王徽之給他做個新發型呢!沒想到王徽之也在,那就正好省得他再跑一趟!

看到謝尚設計的那些款式,王濛驚訝:“足下大才也!”

當了幾年大腕,到處巡演這麼多回,王濛接受能力特別強。他認真欣賞謝尚設計的每一件衣服,並且一一誇讚。

謝尚覺得自己又交到了一個知己,他高興地說道:“若是仲祖喜歡,今後仲祖的衣物尚全包了!”

王濛笑著言道:“這多不好意思。”

本次創意展結束之後,謝尚所設計的衣服價值會提升到什麼層次,王濛不用深思也能大概知曉。

“足下不必客氣!”謝尚親自伺候王濛穿上衣裳。

試完衣服後,王濛到隔壁見眾人。

“仲祖叔父歸來了。”王操之無聊,最先注意到王濛出現。

其他人聞言,紛紛望向屋門。看到王濛出現,眾人笑著向他打招呼。

“許久未見,仲祖叔父越發俊美了!”

“是也!仲祖越活越少年!”

許久沒有與老朋友見面,王濛笑著擺手走進屋裡,眾人聚在一塊吹牛,談論彼此發生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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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許久,王濛才發現王獻之不在屋裡,他出聲問道:“逸少,怎麼不見官奴?”

王羲之告訴王濛:“官奴被安石叫走了。”

“原來如此。許久未見,不知官奴小美郎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王濛笑著言道。

“自然是更俊美了!”許詢朗聲回應道。

“不知俊美到了什麼程度。真想立馬與官奴見面。”許久不見,王濛還真是挺想念王獻之的。

“聽聞仲祖叔父思念我?”王獻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屋裡的人,視線全都望向屋門。

王獻之與謝安走進來,他笑容明媚地望向王濛,走過來向王濛行禮:“許久未見,仲祖叔父可好?”

“託官奴的福,甚好甚好!”王濛笑著伸手拉王獻之坐下。

先把王獻之拉下來,再脫掉王獻之的鞋子。

謝安臉上掛著淺笑,徐徐走進屋內。

王徽之在一旁給王羲之燙髮,王玄之正在幫許詢美容。

謝尚對謝安說道:“可算是齊全了!”

“從兄滿意了?”謝安笑如花開,眼眸瀲灩如光。

“自然滿意。”謝尚的桃花眼溢位了笑意,笑意深深,藏也藏不住。

“王五郎!王七郎!本將軍來了!”

聽到粗鴨嗓,王獻之詫異。

眾人聽到動靜,紛紛望向屋門。

對於司馬道生不請自來,王獻之驚訝地起身問道:“世子,你怎麼歸來了?”

司馬道生不是與荀羨一起鎮守京口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司馬道生大步走進來,直接脫鞋入席。

在他脫掉皮靴的那一瞬間,屋內瞬間瀰漫著一股燻臭味。

眾人立馬抬手捂住口鼻,連忙起身避開司馬道生。

司馬道生不滿地說道:“汝等這是何意?”

王獻之覺得要窒息了,連忙穿上鞋子往外跑。

王徽之已經窒息了,他雙手拿著打火夾,壓根抽不開手捂住口鼻。

面色陰沉地盯著司馬道生,王徽之正準備開口讓司馬道生出去。剛一張開嘴巴,瞬間覺得自己吸入了一口毒氣。他猛地乾嘔起來:“嘔——”

王徽之忍不住了,顧不上穿鞋,拿著打火夾猛地跑向屋外。

王玄之手上都是美容膏,只能用手臂捂著口鼻,根本捂不嚴實。聞到那股臭氣,他也忍不住了,忽然起身快速穿上鞋往外走。

王操之自然跟著往外跑。

見兒子們都跑出去了,王羲之也動身離開屋子。

其他人紛紛起身往外走。

司馬道生臉色不快地穿上皮靴,追出去問道:“汝等過分!膽敢瞧不起本將軍!”

呼吸到新鮮空氣,王獻之覺得好受多了。他回答道:“世子,並非我等瞧不起你。而是你這雙足,氣味太重了。世子多久未洗腳了?”

司馬道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面色有些尷尬,撓著頭說道:“我聽聞要舉辦服裝展,故而匆忙趕回會稽。路上來不及休息沐浴更衣。已經半月沒有沐浴。”

難怪這麼燻人!

王獻之趕緊說道:“世子辛苦了。不如先去沐浴更衣?正好試試驃騎將軍設計的衣裳。”

見眾人這麼嫌棄他,對他避之不及。司馬道生心情不悅,只好點頭答應:“那我先沐浴。待本世子沐浴好後,王五郎替我做個髮型!我看謝仁祖這髮型就不錯。這是不是最新流行的髮型?”

司馬道生說著,朝謝尚走來,想近距離觀賞謝尚的髮型。

謝尚微笑著後退,甚至伸手拉了一把謝安,將謝安擋在自己的面前。

謝安面色一頓,開口對司馬道生言道:“玄兒也燙了同款髮型。”

“哪個玄兒?”司馬道生轉頭望向四周,視線掃過每個人的髮型,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謝玄的頭頂上。

謝玄的彩虹爆炸頭太引人注目,哪怕他已經躲起來了,還是被司馬道生盯上了。

被司馬道生盯上,謝玄轉身朝外跑。

見狀,司馬道生怒喊道:“他瞧不起本世子!”

王獻之告訴司馬道生:“謝七郎這是在給世子引路,帶世子去沐浴。世子請跟上謝七郎!”

跑到院門口的謝玄聽到這話,雙腿一抖,險些滑倒。他只好拐了個方向,朝澡屋奔去。

司馬道生不疑有他,信了王獻之,馬上追上謝玄。

作者有話要說:  謝玄: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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