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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價值連城

天色濛濛, 寒風襲入袖間。

王玄之抖了抖身子,心裡正在猶豫該不該回屋添衣加物。

聽到一旁傳來的開門聲,他轉頭望過去。

王徽之穿著潔白的裘衣從屋裡走出來。

王玄之視線一掃,注意到王徽之腳下穿著一雙布棉履,他開口問道:“五郎,你怎不著木履?”

見王玄之還穿著單薄的長衫, 王徽之發出嘖嘖的聲音, 搖頭說道:“大郎, 看你這身打扮,我都替你感到冷。真是活受罪噫!”

王玄之:……

聽到另一旁傳來的開門聲,見王獻之也穿著裘衣從屋裡走出來,腳上也穿著一雙布棉履。王玄之的內心更不堅定了。要不, 他也回屋換一身衣服?

見王玄之又在不要溫度要風度, 王獻之開口說道:“大郎,你不冷嗎?當心病了!癘疾忽起, 你昨日剛到田園與病鳥接觸過。今日若是受涼, 最容易染上癘疾!”

王玄之一聽,面色忽變, 臉色煞白的說道:“當真?”

王徽之輕哼道:“七郎是抱朴子的關門弟子,深得抱朴子的寵愛。大郎以為七郎會欺騙你嗎?”

王玄之立馬吩咐左右:“回屋更衣!”

見王玄之進屋了, 王徽之嘿嘿一笑, 衝王獻之眨眼睛。湊到王獻之身旁,王徽之說道:“七郎,大郎這人極其在意臉面!不過跟命比起來, 臉面算何物?”

王徽之與王獻之來到膳堂,只見何氏,不見王羲之跟郗璇。王徽之開口問道:“阿耶與阿孃尚未起來?”

何氏笑容溫柔的回應道:“阿姑昨日出門,上劉家小住一段時日。阿公吩咐,將他的膳食送到後院。”

王徽之這才想起來姐姐要臨盆了。轉頭告訴王獻之:“阿姊將要臨產,阿孃定是不放心,才到劉家小住。”

王獻之點頭,對於這個姐姐,他只見過三面。印象不深。

王玄之換了一身衣服,穿著裘衣布棉履來到膳堂。何氏詫異的望著他看了一會兒,笑了笑,開口誇讚道:“夫主這樣真俊美!”

“咳咳咳——”

王徽之正在喝水,乍然聽到何氏誇讚王玄之,突然嗆了起來。

被妻子誇讚了,王玄之驕傲的抬起下巴,歡喜的說道:“用膳吧!”

王徽之用手巾擦了擦嘴,眼神嫌棄的瞥眼王玄之。最終沒說出什麼話,吐槽王玄之與何氏。

見王玄之跟個傻白甜一樣被何氏寵愛著,王獻之淡定的撇開視線。

兄弟三人用完膳,管事跑來稟告:“七郎,今日門外來了貴客拜訪你。這是帖子,請七郎過目。”

王玄之詫異的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王徽之直接將帖子接過來,一一翻閱。

“劉真長叔父?許玄度叔父?孫興公叔父?這幾人怎會突然拜訪七郎?”王徽之覺得此事古怪。

一聽這麼多長輩要來拜訪王獻之,王玄之當即說道:“速去將客人請進來!”

轉頭,王玄之告訴王徽之:“定是上次東山賞菊時,七郎入了幾位叔父的眼。故而他幾人今日才會登門拜訪七郎!”

王徽之搖頭:“此事有古怪。七郎,我與你一同去見客!”

說著,王徽之拉起王獻之的手往外走。

王玄之對何氏交代了幾句,便追上他們。

三位大佬突然登門拜訪,王獻之也覺得此事奇怪。

上次東山賞菊時,王獻之得到了這幾位大佬的誇讚。

來到正堂,王徽之見到人,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幾位叔父來找七郎,不知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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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佬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王徽之,劉惔笑著對王獻之言道:“王七郎與王大郎來了?”

王徽之撇嘴,拉著王獻之走進席間,坐在幾位大佬的對面。

王玄之向幾位長輩行禮,笑著言道:“不知幾位叔父登門尋七郎,有何貴幹?”

三位大佬互看一眼,由劉惔開口回應王玄之:“昨日安石邀我幾人到東山做客。看到安石用破開的長竹將山上的泉水引到家中,我幾人覺得甚是有趣。於是安石領著我幾人來到瀑布下,見識了水車。”

王獻之沒想到謝安這麼騷,他前腳剛離開幾日,後腳謝安立馬約來小夥伴觀賞水車,在小夥伴面前裝了一回逼。

孫綽笑容溫和的出聲言道:“聽安石所言,那水車是王七郎所創。王七郎真是大才!”

許詢頷首:“此物必定能造福四方,王七郎有功!”

王玄之跟王徽之兩人一臉懵逼的看著三位大佬吹捧王獻之。王玄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不知七郎做了何事?得三位叔父如此高看?”

王徽之狐疑的看了眼王獻之。

王獻之一臉淡定的說道:“上回去東山前,我畫了一份圖紙。謝叔父看過圖紙後,便讓匠人將東西做出來。造水車的過程當中,謝叔父提點了我很多事情。水車能成功造出來,多虧了謝叔父的教導。”

“看來是安石謙虛了。”孫綽笑著搖頭,他就說王獻之一個四歲小兒,怎麼能造出如此神器!若是謝安參與其中,那就說得過去了!這個謝安!沒想到竟然謙虛至此!寧可將美名贈給王七郎!

許詢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王獻之,慢悠悠的言道:“我看謙虛之人,是王七郎。”

許詢自幼聰慧,七歲時便得到眾人的認可,被大家稱謂“神童”。當年的他,被眾人誇讚時,都免不了心裡歡喜一番。而王獻之不過四歲,面對眾人的誇讚,卻能如此淡定從容,泰然自若。足以見得,這是個內秀聰慧的孩子!這個孩子,比在場諸位都要聰慧!

“哦?”劉惔來了興趣,若有所思的端視著王獻之。

王徽之出聲言道:“今日七郎要與我出門,不得空閒。幾位叔父有話不妨直言!”

三位大佬面色一頓,劉惔目光淡淡的瞥了眼王徽之,緩緩言道:“我幾人對水車甚是好奇,不知王七郎能否將造水車的圖紙贈給我幾人?”

王玄之立馬說道:“這有何不可……”

王徽之打斷道:“五百金一份圖紙!”

五百金!

搶錢啊!

劉惔與孫綽、許詢互看一眼。

劉惔輕笑道:“琅琊王氏乃一流世家,未曾想王氏子弟竟然愛與阿堵物打交道。”

王徽之輕哼道:“非也!幾位以為五百金買的是一份圖紙嗎?這圖紙乃是七郎所繪!是七郎的智慧!難道琅琊王七郎的智慧不值五百金?”

說到此處,王徽之皺著眉頭,搖頭說道:“不妥不妥!七郎的智慧,應該價值千金!”

劉惔:……

許詢:……

孫綽:……

這王五郎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

劉惔忽然望向外面,口氣隨意的言道:“今日逸少不在府上?”

這是想讓王羲之出來管兒子了!

王玄之尷尬的回答道:“阿耶在後院歇息。”

王獻之這回支援王徽之,他出聲說道:“難道幾位叔父覺得我的智慧不值千金?”

“七郎……”王玄之低頭看向王獻之。

劉惔笑著搖頭:“王七郎的智慧,乃是無價之寶。區區千金,豈能買下你的智慧?”

王徽之詫異的看向劉惔,問道:“劉叔父以為七郎的智慧價值多少?”

劉惔平靜的說道:“價值連城。”

王獻之笑了。

見王獻之笑如春光,郎朗如月,許詢不禁跟著笑起來,聲音柔和的問道:“王七郎以為呢?”

王獻之站起來,伸手指向牆上的書法作品,徐徐言道:“我阿耶的字,諸位以為價值多少?”

孫綽回答:“千金難求。”

劉惔輕搖麈尾,但笑不語,意味深長的審視著王獻之。

許詢嘴角含笑,目光深邃的打量著王獻之。

王獻之接著言道:“這幅作品,在諸位文人看來,是寶物。可對於無家可歸的流民而言,卻不如一斗米貴重。”

劉惔放下麈尾,突然拍手稱讚:“妙!王七郎真是個妙人!”

許詢笑著頷首:“十年後,江左第一風流定是你。”

孫綽拍手叫好:“難怪安石將王七郎引為知己!王七郎果真是個妙趣之人!我幾人的眼光,不如安石!”

“三位叔父謬讚了。”王獻之坐回軟墊上,隨口問道:“王仲祖叔父,近來很忙?”

這幾個大佬經常在一起玩耍,尤其是劉惔跟王濛的關係特別親密。今日王濛沒有隨劉惔一起出現,倒是令王獻之感到有些詫異。

提起王濛,劉惔皺起眉頭,喟嘆道:“阿奴這幾日忽起急病,不得出門。”

王濛病了?

王獻之問道:“王仲祖叔父的病情如何?”

劉惔搖頭,心頭忽然煩躁起來,告訴王獻之:“不知何原因,他忽起高溫,至今高溫不退。”

上次東山賞菊,王濛喝高了,興致濃時,忽然拉著王獻之一起跳舞。想到那張笑容燦爛如花的臉,王獻之說道:“我師父抱朴子醫術精湛,可以上門為王仲祖叔父看診。”

聽了此話,劉惔眉頭舒展,笑著言道:“那就多謝王七郎了!”

三位大佬離開後,王玄之指著王徽之說道:“五郎,你可把七郎的名聲糟蹋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開口問幾位叔父要錢!此事若是傳出去,外人定會以為七郎是個喜愛阿堵物的俗人!”

王徽之搖頭:“非也!大郎,今日之後,七郎名聲四揚!所有人都知道,琅琊王七郎的智慧價值連城!”

王獻之卻說道:“當個喜愛阿堵物的俗人,有何不好?歡歡喜喜掙錢,坦坦蕩蕩做人。我倒覺得很好!”

王徽之拍手稱讚:“不錯!還是七郎看得清楚!大郎,你要向七郎多學習!”

王玄之一張嘴巴說不過他們兩人,氣得直翻白眼。

作者有話要說:  王徽之:休想佔七郎便宜!

三位大佬:逸少,管管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