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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第八十四章族長

長史招到了, 司馬該讓誰來當呢?

王獻之想了想,又寫了一封信給謝安。

寫完信,王獻之抬頭的時候,發現王羲之就站在他的身旁!

王獻之嚇了一跳,他驚愕的看著王羲之:“阿耶?”

王羲之淺淺一笑,他坐下來。

王獻之把信遞給阿陌:“送至東山。”

“遵命!”阿陌立馬退出了屋子。

鳳眼深邃複雜的打量著小兒子, 王羲之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

“官奴。”王羲之的聲音很輕, 很溫柔。

王獻之看向王羲之, 開口問道:“阿耶尋我有事?”

王羲之頷首,他緩緩言道:“這些日子,族人尋我談話。族中決定,將你養在虎犢的院子裡。”

“什麼意思?”王獻之愣住了。

王羲之伸出手, 把小兒子攬入懷裡, 他低聲嘆道:“琅琊王氏族人決定,栽培你為下一任族長。”

王獻之愕然, 他仰頭望向王羲之。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 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好一會兒,王獻之低下頭, 他聲音沉悶悶的說道:“阿耶覺得我能當此大任嗎?”

王羲之心疼小兒子,他柔聲說道:“若是官奴不願意, 阿耶派人送你回會稽。”

王獻之搖頭, 小聲的說道:“不必了。”

王羲之摟著小兒子,父子兩久久不語。

天色漸暗,王羲之才放開王獻之, 離開了王獻之的屋子。

王羲之離開後,王獻之坐在案前發了很久的呆。

阿陌送信回來,點燃屋內的燭火,他輕聲叫道:“七郎。”

王獻之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裡,映著明亮的燭光。

阿陌伺候了王獻之幾年,他對王獻之還算是瞭解。見王獻之在發呆,說明即將要發生大事了!

阿陌忐忑的開口問道:“七郎可是遇到了什麼煩惱事?”

王獻之搖頭,他慢吞吞的出聲說道:“替我送一張帖子到徵西大將軍府。”

阿陌就知道,王獻之要搞事了!

他低下頭,小聲的回應道:“遵命!”

翌日,秋風瑟瑟,王獻之多添了兩件衣服。

王獻之約桓溫出城遊玩,桓溫欣然應約。

那座被開發為遊樂場所的山,被王獻之改名為“逍遙山莊”。

王獻之與桓溫來到山下。桓溫聽聞武陵王在這座山上修建了一家酒肆,貴族子弟們極其喜歡來這裡玩樂。但是桓溫卻沒有來過這裡。

“這裡,桓某曾來過。時隔兩載,多了一些東西。”桓溫笑著斜視那些吊車。

王獻之對桓溫招手:“這吊車被五郎取名為‘山車’,進到裡面,會有人送你我上山。”

桓溫揚眉,他朝王獻之走去。彎下身子,進了吊車裡。

桓溫身子高大,他進入吊車後,他的侍從便擠不進去了。

郗超也跟來了,他一直默默的跟隨在桓溫的身邊。

王獻之對外面的人說道:“汝等在此等候便可!”

郗超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長的望了眼王獻之。

桓溫點頭,示意隨從留在這裡等著。

阿陌艱難的伸出手,把車門關起來。然後,他搖了搖鈴鐺。

吊車緩緩上升。

發現軒窗外的景色在移動,桓溫露出詫異的神色,目光緊緊地盯著外面的風景。

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頭。桓溫語氣驚訝的說道:“竟然昇天了!”

王獻之開口向桓溫解釋:“有人在拉動索道,吊車才能移動到山上。”

桓溫覺得很神奇,他問道:“索道?何人在拉動索道?為何桓某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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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告訴桓溫:“那些人一部分在山上,一部分在山下。若是足下覺得有趣,上山後,我帶足下去見那些人。”

桓溫點頭,他又問道:“不知這是何人所造?”

王獻之笑著回答桓溫:“我。”

桓溫怔住了,他壓根不相信這是王獻之造出來的!

王獻之又說道:“山上那座酒肆,外人皆以為是武陵王開的,其實背後的東家是我。”

這下,桓溫有些信了。他重新審視這個玉雪可愛的小人。原以為王獻之只是個俠肝義膽的孩子,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有這等大智慧!

難怪被謝安引為知己!

桓溫深思起來。

王獻之不說話了,任由桓溫打量著他。

很快到了山上,王獻之與桓溫從吊車裡出來。他帶著桓溫去見那些負責索道運轉的員工。

看到幾十人一起拉動鐵索,隨後鐵索運轉。桓溫大開眼界。

王獻之輕聲開口說道:“這些人,原是京城裡無家可歸的流民。武陵王將這些人招攬到這裡幹活。如今,這些人有了穩定的生活。”

桓溫低頭看向王獻之,他出聲說道:“這是王七郎的意思?”

王獻之點頭:“朝廷不管這些人,世家不管這些人,普通百姓更管不了這些人。”

“王七郎出手管了。”桓溫目光深邃的凝視著王獻之。這個孩子有大智慧,更難得的是有一顆仁善之心!所以,才會行俠仗義,救苦救難!

桓溫覺得王獻之與他志同道合!他們兩人,都想拯救蒼生!

王獻之又領著桓溫去參觀了其他還在建設中的場地。

流民們正在辛苦的勞動,桓溫靜靜地看著。

昔日,這些人跪在路邊求人施捨時,雙眼空洞,黯然無光。現在,他們幹活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辛苦,但是他們的眼睛是明亮的!眼中充滿了希望之光!

看了許久,桓溫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這裡在建什麼?”

王獻之回答桓溫:“玩樂場所。供貴族子弟消遣。”

桓溫目光幽深的盯著那些人,他低聲問道:“建成後,這些人如何安置?”

現在,這些人眼神明亮,他們心裡必定是充滿了對人生,對生活的期待之意。若是,建成之後,將這些人遣散,讓他們回到以前的生活。這些人,會崩潰吧?

已經生起了對生活的期望,若是期望落空,人的意志會隨時崩潰。

王獻之告訴桓溫:“已經在歷陽郡為這些人蓋好了屋子。等完工後,會送這些人前往歷陽郡。會稽王世子在歷陽郡購置了許多田產。到時候,這些人會有穩定的生活。”

桓溫點頭,他長嘆道:“桓某救人,救一時。王七郎救人,救一世。吾不如卿。”

王獻之笑得眉眼彎彎,他仰頭對桓溫說道:“足下救人,對於被救者而言,猶如再生父母。一時恩情,能令人銘記終生。”

桓溫笑了起來,他伸手將王獻之抱起來,朗聲言道:“與王七郎相處,如沐春風!時時覺得心情怡然!”

桓溫的力道很大,王獻之被他抱著,覺得小腰要斷了。他連忙拍了拍桓溫的手,指了個方向說道:“請足下放下我,我領足下到那邊。”

桓溫絲毫沒察覺到王獻之的排斥,他笑呵呵的抱著王獻之,順著王獻之指的方向走去。

大步走進竹林裡,桓溫問道:“王七郎想讓桓某看什麼?”

“請足下放下我。”王獻之覺得自己的腰,好痛!

桓溫將王獻之放下來。

王獻之走到岩石旁邊,指著岩石旁的青竹,告訴桓溫:“足下說,這竹子裡有什麼?”

桓溫挑著眉頭言道:“竹無心,裡邊自然沒有東西。”

王獻之搖頭,他意味深長的瞟了眼桓溫,對桓溫說道:“不如你我打個賭?”

桓溫心裡好奇起來,他走過去,繞著那根青竹觀察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拔出匕首,削斷青竹!

王獻之:……

王獻之壓根沒料到桓溫會有這種舉動。

竹子被砍斷,液體濺向四周,桓溫立馬抬起手遮住臉,後退了幾步。

一股清香的酒味,瀰漫在空氣當中。

桓溫放下手,看到竹心裡有青綠色液體,他走上前起來,伸出手蘸了蘸。然後,他含了含自己的手指。

桓溫吃驚:“奇也!這竹子裡竟然有酒!”

轉頭看向王獻之,桓溫出聲問道:“王七郎早知曉竹心裡有酒?”

“嗯。是我裝進去的。”王獻之回答桓溫。

桓溫這才想起王獻之今日是邀請他出來喝酒的!起先,桓溫以為王獻之是想邀請他到酒肆裡喝酒。他萬萬沒料到王獻之請他喝酒的方式這麼特別!

望著灑向四周的水跡,桓溫後悔的說道:“是桓某粗魯了!毀了如此好酒!”

王獻之擺手,笑著說道:“不怪足下。這邊還有。”

王獻之領著桓溫走到另一根青竹面前。

這一回,桓溫沒有魯莽。他靜靜地觀察著這根竹子。然後,嗅了嗅這根竹子。沒有聞到一點酒味。

“這裡邊也有酒?”桓溫將信將疑的詢問。

王獻之點頭,指著其他竹子,對桓溫說道:“請足下取兩截竹筒。”

桓溫便用匕首砍了一根竹子,砍下了兩截竹筒。

王獻之轉頭看向阿陌。

阿陌走到桓溫面前,彎著腰伸出手。

桓溫把那兩個竹筒交給阿陌。

阿陌拿著那兩個竹筒,在那兩個竹筒上蒙了一層絹布。他走到那根藏酒的竹子前面,彎下身子拿出工具,開始取酒。

時隔幾個月,當初打的小孔已經癒合了。阿陌用工具打了個孔,酒水順著那根細鐵管流出來,過濾流進了竹筒裡。

酒香味瀰漫開來,桓溫笑著拍手說道:“妙哉!妙哉!王七郎竟能想出如此藏酒妙法!”

取好酒,阿陌將酒水遞給王獻之與桓溫。

王獻之與桓溫回到岩石處,兩人坐下來淺酌。

喝了一口酒,桓溫閉上眼睛。酒過唇齒,留下清新甘甜的味道。

“人間美味!”

桓溫說完,仰頭飲盡剩下的酒水!

王獻之小口淺酌,動作慢條斯理,一派優雅。

桓溫喝完,轉頭看向王獻之。

精緻如玉的小人,慢悠悠的喝著小酒。斑駁的秋陽,落在他的身上,令人不忍打擾這份寧靜。

桓溫靜靜地看著王獻之。王獻之從容自若的飲著酒。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等王獻之喝完酒後,王獻之將竹筒交給阿陌。

阿陌遞來一塊手巾。

王獻之擦了擦嘴,放下手巾,他彎起眉眼,對桓溫莞爾一笑。

桓溫笑著對王獻之說道:“不知逸少可曾言過,王七郎最肖他?”

其他世家子弟,姿態雖然優雅,但是優雅當中帶著幾分傲氣。而王獻之,他的優雅從容,繼承了王羲之。優雅貴氣,一派溫潤。

王獻之點頭:“家君說過。”

王羲之跟其他人吹牛的時候,經常會說這麼多兒子當中,唯有小兒子最像他!

桓溫挑眉問道:“可還有酒?”

王獻之看向阿陌。阿陌走上前來,彎下腰,對桓溫伸出手。

桓溫將竹筒遞給阿陌。

阿陌去取酒的時候,王獻之跟桓溫閒談起來。

“我很欣賞足下,期待與足下共創盛世。”

聽到此話,桓溫神色詫異,他淡笑著說道:“如何共創盛世?”

王獻之脆生生的回答道:“讓百姓居有所,食有糧。”

桓溫等了一會兒,不見王獻之往下說,他問道:“就如此?”

漆黑明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桓溫,王獻之反問:“還有什麼?”

桓溫笑著搖頭,忽然仰頭望向竹林上方,他緩緩言道:“王七郎不為琅琊王氏考慮嗎?”

王獻之回答桓溫:“琅琊王氏還沒有落魄到流落街頭的時候。”

桓溫倏地低下頭,眼神犀利的打量著王獻之。

王獻之眼眸清澈,乾乾淨淨。

桓溫覺得自己多慮了。這個孩子心懷俠義,一片赤誠。一言一行,受人尊敬。他豈能把那些髒汙的想法,亂加到王獻之的身上?

王獻之告訴桓溫:“許多人恥笑足下是賊,我卻覺得足下是大丈夫,真英雄。故而,我願意與足下成為知己,願意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知己。”

聽了這話,桓溫為自己剛才所想,生出了幾分愧疚。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桓溫低下頭,對王獻之行了武夫之禮:“桓某願與王七郎共創盛世!拯救蒼生!”

王獻之起身,向桓溫作揖。

既然兩人開誠佈公了,桓溫便不再防著王獻之,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貴族子弟看不起桓溫,桓溫亦是看不起這些貴族子弟。

王獻之告訴桓溫,他打算賺貴族子弟的錢,然後用這些錢去安置更多的百姓。

桓溫聽完之後,拍手叫好。他十分支援王獻之。

兩人越聊越投入,王獻之隨口提到了郗超。

“我與會稽王世子相交甚好。聽世子言,前兩日看到嘉賓出現在會稽王府,與會稽王府的婢女談話。”

聽到這話,桓溫眯起了眼睛,他的眉眼冷了幾分。

王獻之疑惑的問道:“嘉賓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婢女吧?”

桓溫沉默不語,考慮到王獻之與郗超是表兄弟關係,他沒把心中的猜疑說出來。

王獻之問道:“足下是不是有話要說?”

桓溫搖頭。

王獻之打量著桓溫,搖頭說道:“足下乃大丈夫,真英雄,有話不妨直言。”

被王獻之如此看待,桓溫便不好意思掩藏,他只好把心中的猜疑告訴王獻之:“郗府掾本為會稽王府的府掾,桓某升遷後,他才入徵西將軍府。桓某恐其是會稽王派來刺探桓某的細作。”

王獻之微微張嘴,他神色驚愕,一副吃驚的模樣。

桓溫長嘆道:“桓某有心收復山河,奈何受朝中大臣與各方勢力排擠。”

這些兵權,是桓溫自己靠本事得到的!那些大臣只看到他權威日盛,便對他起猜忌之心。卻沒有人細想過,他受了多少苦,立了多少功,才得到如今的權勢!

王獻之頷首:“我知足下!足下用性命在保衛山河,拯救蒼生。足下才是大丈夫,真英雄!然而,足下卻沒有得到該有的尊敬。定是心有不甘!”

桓溫重重點頭,他忽然伸手,用拳頭砸向竹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錯!就是如此!我桓溫舍了性命,努力的保衛山河,拯救蒼生!那些人,卻在朝堂上玩弄陰險!想要置我於死地!”

王獻之站起來,拉住桓溫的衣袖,告訴他:“足下莫怒,今後你不再是孤軍作戰!”

桓溫心裡感動,他猛地抬手將王獻之抱起來。

王獻之覺得小腰要被桓溫弄斷了,他立馬說道:“足下快放開我!”

桓溫愣了一下,將王獻之放下來。

王獻之揉著腰,低聲說道:“足下力氣之大,有些疼……”

桓溫神色尷尬,他訕訕地解釋道:“是桓某之錯!王七郎可還好?”

王獻之擺手:“緩片刻就好。”

桓溫拉著王獻之坐下,繼續跟王獻之傾吐苦水。把自己的委屈,將自己的雄心抱負全都告訴王獻之。

殘陽映紅了天邊,王獻之與桓溫下山的時候,正好遇到那群來酒肆蹦迪的貴族子弟。

那些貴族子弟看到王獻之,友好的向王獻之打招呼。

跟王獻之打完招呼,貴族子弟們便排隊進吊車。彷彿沒有看到桓溫這個人。

有些態度惡劣的貴族子弟,還衝桓溫輕哼,以一副不屑的姿態面對桓溫。

今日與知己暢談了一番,桓溫的心情很好,壓根沒有在意這些蠢貨。

回去後,桓溫忽然告訴郗超:“明日起,郗府掾不用來當值了。”

郗超垂眸,看著地面,他緩緩出聲問道:“不知緣由是?”

桓溫語氣淡淡的回應郗超:“王衛將軍欣賞你的才華,有意徵召郗府掾入衛將軍府。”

“既然大將軍不需要超,那超明日起,便不再來徵西大將軍府當值。”郗超向桓溫作揖。

桓溫回了一個鼻音:“嗯。”

見桓溫待他的態度如此冷淡,郗超若有所思。

謝安前腳剛回到東山,後腳王獻之的信就送到了。

接連收到兩封信,謝安看了第一封後,面色平靜,沒什麼反應。

開啟第二封信,看完信裡的內容。謝安丟開信,輕哼道:“他倒是敢想!”

王獻之有意招攬謝安為衛將軍府的司馬,他說了,如果謝安不願意幹。那就讓謝道韞來試試!

若是王獻之在此,謝安定要捏捏他的臉,教訓他幾句。

但是王獻之遠在建康,謝安只能生悶氣。

劉氏走進屋內,見謝安面色冷淡,她笑著問道:“夫主為何不悅?”

謝安拿起那張紙,遞給劉氏,輕哼道:“王七郎真敢想!”

劉氏接過那張紙,看了紙上的內容。

看完之後,她面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驚訝的說道:“王七郎不過六歲,便升為衛將軍?”

謝安頷首,眯著桃花眼,輕嗤道:“這小子真是厚顏無恥!”

王獻之的一系列騷操作,不斷地重新整理謝安的認知。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因為沒有馬,所以就要廢罷散騎官職!王獻之還真好意思教唆小皇帝,藉由此事,提升他為衛將軍!

劉氏笑盈盈的看著謝安,她慢悠悠的言道:“夫主與王七郎結交為知己。如今王七郎高升,夫主難道不該為知己感到高興嗎?依妾看,王七郎是善良之人,升遷不忘舊友。夫主為何不願意隨王七郎做事?”

謝安直接躺下,懶洋洋的倚靠著被褥。這被褥不如王獻之做的靠枕舒服。改日,還是得做幾個靠枕!

謝道韞緩緩走進內室,她向兩位長輩行禮:“三叔父,三叔母。”

看到謝道韞來了,劉氏笑著朝她招手,把手裡的信遞給她看。

謝道韞走上前來,接過那張紙,認真的瀏覽紙上的內容。

神色漸漸起了變化,謝道韞的心情激動起來。她抬起頭,緊張的的問道:“王七郎如今是衛將軍了?他有意徵辟我為幕僚?”

女子,也能為幕僚嗎?

謝安睜開眼睛,眼神淡淡的瞥了眼謝道韞,漫不經心的言道:“這小子胡言亂語。莫要當真。”

“三叔父……”謝道韞神色複雜的望向謝安。

過年時,謝道韞將雪比作“柳絮因風起”。而後,此事被謝安大肆宣揚,她得了一個“詠絮之才”的名聲。其實謝道韞很清楚,謝安之所以為她傳播美名,是為了提高她的身價,希望她能嫁入高門!

比起嫁人,謝道韞更喜歡讀書。

如今,一份機會擺放在她的面前!王七郎竟然要招攬她入衛將軍當幕僚!此事如同一束光,照進了謝道韞的心頭。謝道韞心動了。她想試試!

深吸了一口氣,謝道韞輕聲說道:“三叔父,我想試試……”

謝安笑著言道:“未曾聽聞,有女子為幕僚。”

謝道韞捏著那封信,語氣平靜的回應謝安:“商有婦好,秦有女子軍,漢有呂后。道韞為何不能試試?”

見謝道韞如此認真,謝安坐直身子,他沉著臉說道:“與男子共處事,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謝道韞冷淡的說道:“王七郎說了,可以著男裝!他會護著我!”

“你信他?”謝安目光深邃的望著謝道韞。

謝道韞點頭:“我信!”

王獻之兄弟幾人住在東山那段時日,謝道韞觀察過王獻之,她相信王獻之的為人!

謝安無語,見謝道韞這麼倔,他只能說道:“詢問你父親。”

這件事謝安不管了!

謝道韞笑彎了眉眼,她行禮告退。

等謝道韞離開後,謝安低聲罵道:“王七這小子!”

轉頭,謝安衝僕人說道:“紙筆墨!”

僕人立馬準備東西。

謝安提筆書寫,把王獻之罵了一頓。

寫完信後,謝安派僕人加急送往建康。

作者有話要說:  謝安: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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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各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四捨五入,就是乖乖的爺爺奶奶了!以後,乖乖就靠各位爸爸關照了!o(*////▽////*)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