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臉的震驚，大混沌術簡直太可怕了，根本不像是凡人能夠掌控的。
混沌是什麼？
天地初開，神祇於混沌中降臨，他們也被稱為先天神魔，神祇的力量就是混沌之力，而現在大混沌術竟然可以將自己的身軀變成混沌，也就是傳說中的混沌體質，這簡直太可怕了。
“不對，如果大混沌術真的如此強大怎麼會被仙人們擯棄？自古以來就有傳言仙人們凌駕於三千大道之上，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既然如此大混沌術應該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而混沌體又真的是天地間最強的體質，就連那些仙人之子也遠遠不如。”
林凡很疑惑，眉頭微皺，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混沌體最為接近神祇，可以說神祇就是混沌體質，但現在問題是，那些仙人肯定都得到過大混沌術，畢竟這一門道法就算再怎麼隱秘也瞞不過仙人，但是仙人卻又不需要混沌體，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混沌體就是諸神的體質，但問題是神祇們開天之後再也沒有生靈成神，那就是說，混沌體最多只能讓八十一尊生靈成神，其他的後天生靈就算再怎麼吧大混沌術演化到巔峰也無法成神，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覺得大混沌術肯定有問題，混沌體也是如此。”
林凡很快便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他對大混沌術也不再是一開始的那麼嚮往，甚至還變得有些避之不及。
“混沌體可能跟神祇有關，我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尊仙人是混沌體質，所以，這大混沌術我不能深入研究，不過倒是可以借鑑一番，例如可以將自己的一部分化為混沌，就好像是心臟。”
林凡自語，他已經有了決定。
“混沌號稱磨滅一切，所謂的混沌神光也不是真正的混沌，只是徒有其表而已，真正的混沌位於神國之外，隔絕了主世界跟神國，這也是為什麼神國高高在上的原因，沒有仙人的境界是不可能突破那些混沌神光的磨滅，若是我將自己的心臟演變成了混沌完全可以將那乾坤鏡的印記磨滅掉。”
“真正的乾坤鏡我自然無法磨滅，畢竟那可是聖器，堪比仙人，但是一道印記還是可以的，而且我不用擔心人皇聖像被磨滅，畢竟那可是聖器，獨立於諸天之外，真正的混沌也無法將其磨滅的。”
說做就做，林凡開始研究大混沌術，要將自己的心臟演變成混沌。
若是心臟可以稱為混沌，那就代表著林凡身體最為脆弱的部位再也不需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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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肉身雖強，但是體內的內臟只是一般，若是有強者直接將其心臟震裂就算林凡手段再怎麼莫測也難逃一死，心臟一破當即就是生死道消，但若是變成混沌就不一樣了，混沌無邊無際，吞噬一切，就算有強者找到林凡的心臟也無法攻破，除非是有可怕存在以雷霆之勢將林凡生機磨滅，靈魂斬殺，這樣就算後者有混沌心臟也沒有用。
“諸天演化混沌，混沌演化諸世界……”
一道道玄妙的口訣從林凡嘴裡吐出，人皇聖像上對於這些三千大道的記載十分清晰，雖然林凡僅僅看到了一部分也足夠他開闢混沌心臟了。
這一修行便足足過去了一天時間。
漫天混沌神光在林凡心臟當中浮現，浩浩蕩蕩，淹沒一切，破滅一切，只剩下一道人影盤坐在那裡，除此之外就只有兩塊星辰般大小的人皇聖像碎片高懸九天之上，俯視著混沌空間。
突然，林凡起身，他睜開了眼睛。
雖然他現在僅僅是靈魂力量凝聚出來的肉體，但是卻跟真實的肉身差距不大。
兩道璀璨混沌神芒突破天際，劃開虛空。
“演混沌！化蒼生！”
一語落罷，只見林凡雙手不停地划動，一道道符文沖霄而起，將其心臟都給淹沒了。
緊接著，混沌神光出現，一道乳白色的混沌氣流更是出現在心臟正中，只有區區手指粗細。
“這已經是我現在可以做到的極限了，畢竟實力太弱，還只是天人境而已，無法將整個心臟都化成混沌，不過這一道混沌氣流也足夠了。”
林凡笑了，隨後將這一道混沌氣流散開，衝到他心臟的另一片區域，那裡有一面奇小無比的鏡子，正是乾坤鏡留下來的那一道印記。
混沌氣流落下，原本青銅色的乾坤鏡印記開始動了，它在顫抖，最後直接成為一道青煙消散於無形。
直到這一刻，乾坤鏡留下來的印記徹底消失，這也代表著金烏界當中那位金烏族少主再也無法推算到林凡的方位，從此之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成功了，這印記不除，我心難安。”
林凡有些欣慰，因為石劍之靈選擇束手旁觀，所以他只能藉助自己的力量抹除印記，但是聖器畢竟是聖器，留下來的印記就算是皇者也無法抹去，即使他們能夠發現也只能束手無策，而林凡也是透過人皇聖像上的三千大道才能做到如此，就算是真正的祖境強者也不一定可以得到大混沌術，所以可以說，林凡能夠有這樣的成果是十分不容易的。
“噗！”
就在這時，林凡吐血，不過因為他是由靈魂之力凝聚出來的，所以吐出的僅僅是靈魂凝聚出來的血跡，可這要比真正吐血還要嚴重，靈魂之力的吐出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傷勢。
“怎麼回事？！”
林凡大驚失色，隨後陰晴不定地看著心臟中的那一道混沌氣流，隨後他沒有繼續待在這裡，而是讓靈魂之力重新迴歸本體。
又是鮮血吐出，回到本體的林凡臉色蒼白，不停咳血，他的心臟在不停抽搐，時不時就會吐出鮮血。
“前輩，不知這是什麼原因？”
林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開始溝通石劍之靈，現在也只有石劍之靈才能幫助他。
一道霞光出現，石劍之靈第一次出現在林凡面前。
石劍之靈是一副青年男子的模樣，看上去歲數不大，但是他的眼睛卻滄桑無比，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活了無數年的老妖怪。
“大道有損？！你做了什麼？”
原本雲淡風輕的石劍之靈臉色變了，變得凝重無比，他一眼就看出了林凡現在的狀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