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2001的下半年,高牧在變,牧馬人在變,華夏在變。
而國境之外,大洋彼岸,也即將發生一場影響二十一世紀頭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大事。
看似和華夏無關,但卻對華夏未來幾十年的發展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對於世界的格局也是影響極深。
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即將發生的人不止高牧一個,甚至在極個別的陰謀論中,這是一場心知肚明,但沒有被制止,甚至是自導自演的大戲。
……
萬城尚府,A座。
一杯茶一個人,心無波瀾。
電視機開著,高牧隨手按著遙控器,毫無目的的換著臺,間隔很短,基本上看清楚螢幕上的內容,還沒等聲音同步,他就更換了下一個頻道。
換著,換著,突然就不再換了。
手中的茶杯也是默默的放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機螢幕,看著上面實時轉播的畫面。
明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已經看過無數次,但再見此景,再看到那樣的場面,本以為心無波瀾的高牧,還是被震撼了。
龐大人員的傷亡,巨大財富的蒸發,對全球政治經濟格局的巨大影響,都在那龐大飛機的咆哮之下發生。
可即便還是如此,即便他的心情無比複雜,情緒波瀾疊嶂,但都不可能讓他產生提前預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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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誕生這個想法的想法都沒有!
先不說他一個平頭百姓,也就能影響影響牧馬人科技園,影響影響魔都大部分而已,這種影響人類社會發展程序的事情,他連預警的大門在哪邊都找不到。
而且,退一萬步講,他就算是預警了,要麼會被關進神經病院,要麼會被抓去做實驗。
所以,同樣的事情就算是再重複發生十幾次,他都是只能一個人關起門開看著電視,連身邊的人都不敢多說一句,多議論一場。
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把目光投向新聞畫面。
不過只有畫面沒有聲音,電視機被他靜音了。
大洋彼岸,漂亮國東部時間,2001年9月11日上午,兩架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民航客機分別撞向紐約世界貿易中心一號樓和二號樓。
兩座建築在遭到攻擊後相繼倒塌,世界貿易中心其餘5座建築物也受震而坍塌損毀。
九點左右,另一架被劫持的客機撞向位於漂亮國首都的國防部,造成五角
大樓區域性結構損壞並坍塌。
後續的新聞中,陸續有其他被劫持飛機並造成的撞擊襲擊訊息傳出,有真有假。
但整個漂亮國彼時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一時之間,成為了焦點中的焦點,表面上似乎只有漂亮國一片混亂,全境高度戒備,地球的其他地方貌似很安靜,甚至於有不少吃瓜群眾,樂此不彼的在幸災樂禍。
但高牧相信,不管是國內,還是其他主要的經濟軍事主體,私下也是高度戒備,超級緊張的。
畢竟是漂亮國建國幾百年以來,第一次本土遭襲,只要是腦子清醒的人都清楚這個全球經濟軍事一超獨大的老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更有憂心者,也怕這位山姆大叔突然遭受這麼大的打擊,心裡承受不住,突發暴怒,胡亂咬人。
“叮鈴鈴,叮鈴鈴……”
家裡的電話不出意外,如他預料的鳴叫了起來。
“高牧高牧,快開電視,快看電視……”馬一鳴的聲音賤笑的傳出,都不給高牧反應的時間,“快點看好戲,一輩子難得一見的大戲哇,哈哈哈哈……”
“我電視開著呢。”
對於馬一鳴的賤笑和反應,高牧是一點都不奇怪,上輩子的自己也是這麼一副吃瓜的心態,甚至還激動的鼓起了掌聲。
“快點調到魔都新聞臺,大事件,大事件啊!”
激動之下,還在賣關子,只以為高牧還不知道大洋彼岸發生的這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也不奇怪,高牧屋裡的電視機雖然老大,但幾乎就是一個擺設,馬一鳴就沒見他開過。
要不是他經常去用用,幫忙熱熱機,估計都有可能放廢了。
“我知道世貿大廈被撞了。”無奈的把話挑明。
“啊,你知道了。哈哈哈,怎麼樣,美帝遭報應了吧!”
憤青心態暴露無遺。
“你少幸災樂禍的,還是好好想想這件事會不會對公司業務產生影響吧?”算是交代了一個任務下去,身為蜂馬速遞的副總,不能永遠是吃瓜群眾的心裡,心智需要更加成熟一些才行,看東西光看熱鬧那是永遠進步不了的,“好好想想,明天到我辦公室彙報!”
“啊……”
馬一鳴是打死也沒想到,吃瓜吃了這麼一頓騷,老美被恐襲,能和蜂馬速遞扯上屁的關係啊?
“啊什麼啊,我有其他電話進來,晚上沒事好好想想,掛了。”
這一
晚,高牧的電話直接被打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但凡和他認識的人,基本上都給他打來了電話。
王菲菲,邵一搏這些人很正常,但是連週一都特意電話給他,實在是讓他應接不暇,只好是用統一的發言,一樣的套路。
其他也沒有什麼,讓他們繼續關注新聞的後續,並想想這件事情對華夏經濟的發展,會有多大的影響。
猶如老師佈置作業一樣!
其他人是否聽進去了他的話高牧不清楚,但是第二天在牧馬人科技園的辦公室,他並沒有等到馬一鳴來彙報心得。
事後才知道,在當天晚上,他就打電話給詹繼生,主動請纓去外地考察物流中心的建設事宜了。
沒辦法,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九一一事件和蜂馬速遞能扯上什麼關係,兩者之間能有什麼樣的蝴蝶效應。
為你避免被高牧折磨,索性外出公幹,多做事少說話。
歷史的車輪照舊。
9.11恐襲兩天後,也就是2001年9月13日,漂亮國國務卿鮑鮑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拉登先生是9?11恐怖襲擊事件的頭號嫌疑犯人,是他手下的基地人員組織了這次針對漂亮國的襲擊。
翌日,也就是9月14日晚上,漂亮國眾議院在授權總統小布對恐怖分子使用武力。
而同一時間的民調顯示,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漂亮國民眾支援對恐怖主義分子實施武力打擊。
於是,帝國的戰爭機器全力發動,僅僅過去二十多天,小布便宣佈對拉登大本營,以及在背後支援他的塔班當局進行軍事打擊。
一場沒有多少人預料到的費錢費時,且越反越恐的反恐戰爭打響了。
如果非要給這場反恐戰爭畫上一個標誌性的句號,高牧覺得十年之後的2011年5月1日,漂亮國海豹突擊隊乘坐直升機突襲拉登的藏身住所並擊斃他,勉強算是。
但是十年之後的世界格局,特別是全世界的反恐狀況,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擊斃拉登最多算是一個心裡安慰,九一一的後續影響依然在延續。
看上去是一場反恐戰爭,似乎應當只關係政治格局,但高牧很清楚這場戰爭對經濟的影響有多大,對全世界新的產業格局轉移有多深遠。
而這一場慘烈的戰爭,給一部分人帶去的是悽慘的地獄生活,反之對另一部分人例如高牧,卻又是一場無比巨大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