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心知肚明，現在的他資金緊張，有便宜佔那也是不會客氣的。
摸出一疊錢，“豪爽”的數出五張：“什麼時候能拿到？”
“我儘快安排，但是制磨，安排印刷，這都需要時間，最快也要半天吧。”
半天時間出品，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極限安排了，而且這個安排還完全是在賣鄧姐的人情。
否則的話，就這麼一點東西，這麼幾百塊錢的生意，他根本不會接。
高牧點點頭，曹經理的誠懇他看的出來。
本身就不好意思，更不可能提出更多的要求，半天就半天吧。
“那行，我沒有電話和呼機，要麼你給我一個你這裡的電話號碼。我來之前先給你們聯絡，如何？”
在名團乾巴巴的等半天他做不到，有這半天的時間，他能做不少事情了。
“行啊，給，這是我的辦公室的電話，晚上九點之前，基本上都會有人在。萬一沒人接，肯定失去後面了，多打幾次就行。”
曹經理幽默的遞給高牧一張自己的名片，這年代，有手機的人很少，不過BP機早已大行其道，高牧連BP都沒有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因為在他想來，高牧雖然年前，但代表的是牧馬人公司，最少是個業務員，沒bp機實在太過不方便。
“OK，那曹經理，我這個小單子就麻煩你了。這是我們公司的第一筆試單，以後會越來越多的，到時候我們繼續合作，保證不會讓你和你們名圖吃虧。”
這次自己佔便宜，高牧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丟個大餅出去還是可以的。
合作肯定有，至於有多大到是未必。
“那就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曹經理伸出手重重和高牧一握。
……
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高牧心裡不斷的盤算著今天的得失。
坐當天的班車返回縣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便車，但這個年代，長途的便車是沒那麼好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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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再一次的住一晚，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索性等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明天再想辦法回去吧？
包車可行，但是鈔票會疼。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或許今晚可以去找大姐姐約會一番。
街面上沒有什麼好逛的東西，高牧開始東張西望的找公用電話給上官敏濤去個電話，看她是否有在酒吧。
五分鐘後，終於讓高牧找到了一個電話亭，不過它在馬路的對面，必須要繞點路，然後橫穿斑馬線才行。
高牧腳步加速，目標明確的前進著。
他快，有人更快！
一件米白的長身羽絨服。從他身邊快速的走過，甚至因為太快，還輕微了碰瓷了他一下。
“對不起！”
一聲道歉飄過，很糯很輕。
不過，長羽絨並沒有停下腳步，速度不減的從他眼前快速的離開，沒有轉身，包裹嚴實之下，高牧看到的也僅是一雙白色的球鞋，還有一頭烏黑直髮。
如黑如瀑。
“沒關係。”
嘴角淡淡一笑，輕聲的回應了一句，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這種事情正常的很，一個我匆匆忙忙走路的人邁步小心碰到了另外一個人。
能道歉，說明對方的修養不錯，和日常的素質習慣很好。
不吭聲也不能就說對方素質地下，或許碰人之人是心思走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碰到人了呢？
畢竟只是請問的觸碰，不是神經質變的人，根本不會在意。
恍惚之間，順著不多的人流，高牧走上了馬路的人行橫道。
一半，剛走到這條雙向四車道上馬路斑馬線的一半，高牧就站住了。
不是人車爭道，也不是半道紅燈，而是他直線前進的路線被人擋住了。
不應該說是人，而是一件大大的羽絨服。
米白色，很熟悉，一眼望去上面是直黑的大長髮，下面是一雙白色球鞋。
一般情況，高牧肯定繞過就行了，斑馬線夠寬，並排能走好幾個人，長羽絨一個人其實根本就阻擋不了其他人的步伐。
只是。
這一身穿著，那一句糯糯的對不起，給他帶去了無限的好奇，他很想看看這長羽絨包裹著的，到底是怎麼一副皮囊。
冬日裡的太陽還是很溫暖的，天氣還不至於冷到那個地步吧。
好奇害死貓！
無聊的高牧在好奇心和神秘感的驅使下，不但沒有繞道，反而為了能第一時間觀察到對方，他進一步靠近了對方。
斜斜的往長羽絨的側後方走出，準備貼近距離觀察。
嘴角剛剛上揚，眼角的笑容剛剛開啟，好奇的答案正準備揭開。
可是！
好事多磨，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肉眼可見，長羽絨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黑直濃密的長髮抖動了一下，帆布鞋踉蹌了一下。
後背長眼一般，徑直朝高牧的懷裡倒下。
如同異性相吸！
“靠！”
高牧的心尖腦海嘴上，只來得急出現這麼一個語氣詞。
怎麼會這麼巧，怎麼他一起好奇心，一靠近對方，就如此巧合的往他懷裡來了。
不會是真碰瓷吧？
剛才路上輕微的觸碰，只是碰瓷的前奏演練？
高牧有些懵，懵的慣性下意識的雙手一扶，抱住了倒向他懷裡的一團羽絨服。
很軟，很舒服，很柔和，對，羽絨服的質地很好。
羽絨其外，藏人其中。
徹底入手之後，高牧才發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很柔很軟之後，就是一份沉重，分量不輕啊！
也就是天天鍛鍊的高牧，照以前的棍子體質，一起摔倒都有可能。
黑直發的下面，一張粉嘟嘟肉乎乎的臉，出現在高牧的眼前。
大出意外！
說人胖嘛，不像；說嬰兒肥吧，也不像；腫的不真實，臉色紅潤的也不正常，似病非病。
眼睛緊閉，呼吸微弱。
剛剛還在關注女孩“胖顏”，下一秒的高牧眼睛就是猛的一縮，情況不對，這顯然是暈厥了。
馬路中央，斑馬線上，人來車往的，不是好地方。
高牧快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單手扶
背，彎下腰把女生珍格格抱起，在行人詫異的眼神中，快速的抱著人往馬路的對面小跑而去。
瞄準一處平坦陰涼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女生平放在地面上。
“怎麼了？這是怎麼？”
“哎呀，這小姑娘昏過去了啊！”
“小夥子，她是你什麼人，女朋友嗎？怎麼放地上了，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慌，抓緊送醫院去。”
……
有熱鬧看，國人的圍觀特質便發揮的淋漓盡致，譁啦啦一下子就圍了一大幫的人，七嘴八舌的開始了出主意。
高牧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平時這街面上也沒有這麼多人呀？
不過烏泱泱的圍攏看熱鬧，七嘴八舌的亂出主意，可不是什麼好事。
“都閉嘴。”高牧沉悶的喝道，兩隻手不停的朝外揮舞著：“你們都不要靠的太近了，她現在呼吸困難，需要呼吸新鮮空氣，你們全部都讓開一些。”
“另外，都被這麼熱情的看戲了，真心想幫忙的，趕緊給120打個電話。”
沒有急著解釋關係，也沒有時間說他和女生之間的碰巧，比圍觀之人多了幾十年生活閱歷，略懂一些急救知識的高牧開始當眾解開姑娘的衣服。
最外面一層羽絨服的拉鍊拉開，露出了裡面的羊絨中領，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衣摺疊成一個小枕頭，把小姑娘的頭擺正。
接下去，開始了人常規急救第一式親嘴，哦不，是人工呼吸。
之前被厚重的羽絨服包裹著，看不出身材體型，拉鍊拉開後的一瞬間，高牧就被驚豔。
雖然是平躺在地上，雖然還有羊絨衣服包裹著，但那玲瓏曲線卻展露無遺。
有那麼一丟丟的時間，他竟然有些後悔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鍊，就好像應該只屬於他的黃金珠寶鉅額財富露白了一般。
女生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和他差不多，但身材發展的還不錯。
雖然比不上甄乃菲的誇張，但比例絕對比她要優秀好幾分。
兩世為人，如此超黃金比例的身材，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
這還是在青春期，假以時日，等到在過幾年，怕不是比鋼琴家屬吉鳳芝還要完美。
哎……
只可惜，這麼完美無缺的身材，屬於無臉殺。
不知道是何原因，不說傾國傾城，最起碼清秀的臉蛋，卻是一臉的浮腫。
因為呼吸困難，原本就緋紅的臉色，冒出了暗紅的色兆。
不管長的如何，好歹是個女人不是，要是一個男人躺在他面前，高牧還真的不一定下的去嘴。
利用當初去日本打洋工時學到的一些急救技巧，高牧跪在女生身旁，心無旁騖的操練了起來。
一會兒人工呼吸，一會兒節奏按胸。
三個療程之後，女孩子終於起了反應，一聲急促厚重的深呼吸之後，雙眼睜開清醒了過來。
“哎呀，快看小姑娘醒了。”
“這男朋友厲害，竟然還會急救，不錯，真不錯。”
……
隨著女孩子的清醒，圍觀的吃瓜群眾，再一次的喧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