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容有點僵硬。
小燕麥微微晃動右手，讓自己舒服一點，道：“沒錯，蘇流陛下，你猜的基本上是對的。你是上古邪神，只是又不全對。”
“哦？”妖姬微微一驚訝，問道：“怎麼又不全對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蘇流：“……其實你不用多問一句的，這個器靈絕對有下文的。”
蘇流猜的不錯，小燕麥的確有下文。
“你只是一半的邪神而已，邪神的力量只覺醒了一小半而已。傳說當年邪神用了禁書，把自己的神魂一分為二，一半留在眾神之墓，另一半劃破虛空，也許來到了虛無，也許是差不多的地方，邪神生前命令自己的召喚獸用燃盡生命的方法喚回自己另一半神魂。應該就是你衛蘇流。”小燕麥面無表情的陳述一個事實。
蘇流點點頭，道：“這些都是我知道的。我之前已經命令衛國最強的算命先生用窺天石幫我得知前因後果了。”
妖姬道：“沒錯，你以為我們的陛下是普通人嗎？他會不去調查自己為什麼會從一個地方來到九州大陸嗎？說點有用的。我們迫切想要知道的，比如四把神器什麼的，收集四把神器之後怎麼來到小千世界，怎麼開啟眾神之墓，你是器靈，幾萬年漫長的生命中，你不可能一無所知的吧。”
小燕麥冷笑一聲，道：“不錯，我還知道一個古老的預言，血蓮花開，前世今生魂魄交錯，千年輪迴終結在那一世。未來之主降臨人間，邪神重返人間。愛恨交織，愛是最強大的劍刃，愛是最強大的光。”
言寧：“……”你丫的人那麼小，居然說謊話！那個古老的預言言寧早就聽過了。預言的內容是血蓮花開，前世今生魂魄交錯，千年輪迴終結在那一世。未來之主降臨人間，邪神重返人間。
絕壁沒有愛恨交織，愛是最強大的劍刃，愛是最強大的光這一句！小燕麥也太會胡扯了。
小燕麥道：“衛蘇流，其實你知道的，你的身份還有一個人知道，她就是言寧。因為她是跟你一起來的，她也會查自己為什麼來到九州大陸，這麼一查，就能知道你就是邪神。那麼你為什麼不殺了她呢？”
言寧：“……”小兔崽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不是看你曾經救過我，我早就扔下你不管了！
蘇流眼眸一閃，身體微微一頓，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沒說。
妖姬面露不悅，轉而瞪著小燕麥，怒道：“小器靈，你想說什麼？”
小燕麥道：“我只是很想笑而已，還沒進入末法時代的時候，眾神還存在於世界的制高點，那時候的邪神大人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所到之處遍地都是血蓮花開，所做之事無人敢說個不字。當時的我只是小小的器靈，只能仰視著你們這些神的存在，我以為你們都是那種不會被愛羈絆的神。”
小燕麥接著道：“有心就會有情，六界之內，唯有情才能長存。權利、地位、榮華富貴不過就是過眼雲煙。因果迴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種下惡因就要接受苦果。你若是全部覺醒了，你就是邪神大人，還會是現在的蘇流嗎？你若是邪神大人，目空一切心狠手辣的邪神大人，言寧可能會愛你嗎？你愛言寧嗎？你若是愛她能否為她放棄邪神之力？”
此話一出，妖姬臉色一變，目光看向蘇流。
而蘇流卻是一臉憤慨，手握著茶杯，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暖黃色的燈光映襯下變得熠熠生輝，而他的半張臉也被燈光映的發紅，彷彿微微帶著光圈。
言寧心中一緊，不管怎麼說，蘇流也是言寧曾經的朋友，單單說以前的話，說言寧對蘇流一點意思都沒有，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話，言寧以前又怎麼會覺得自己的孩子父親應該是蘇流。
言寧以前是真的想，想和蘇流這樣的人在一起，想和他有個可愛的孩子，言寧就算自己脾氣差，但是也會對他們很好的。
美好的幻想還是破碎了，碎的一片一片的，就如同言寧當初含恨自盡時的心一樣。
如果現在蘇流說願意為言寧放棄邪神之力的話，言寧還會在現在的蘇流身上找到以前的影子，就算做不成戀人，做不成一家人，言寧也是會和他做好朋友的。
言寧真的希望蘇流此時能說願意。
蘇流突然站起來，眼含怒意，手一甩，那杯茶就被甩到地上，嘎嘣一聲碎成千萬片。妖姬嚇了一跳，連忙拿著手帕跑過去看看蘇流的手，急切的問道：“有沒有燙傷！”
蘇流一怒，惡狠狠的推開妖姬，妖姬從來沒有看過眼神這麼兇惡的蘇流，她迷茫的看著蘇流。
“滾！我的事不要你管！”蘇流罵道，這時候他連朕都不說了，直接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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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蘇流冷笑，道：“好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種下惡因就要承受苦果？哼，什麼是天意？天意就是叫一個幾歲的小男孩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被壞人奪走，導致自己母親病死嗎？”
小燕麥瞠目結舌，“……”蘇流帥哥，我只是胡說八道而已，您反應不用那麼大的……我只是胡說一通而已，希望自己能說動你而已……
媽蛋，早知道蘇流這個瘋子會反應那麼大，當時就不該說話……
嗚嗚嗚，寶寶心裡苦啊……
蘇流道：“難道天意就是我幫助過的人非但不感激我還差點弄死我？天意就是我無權無勢卻聽從你們這些正道的話見義勇為而差一點被打死嗎？天意就是言寧為了幫我治病放下驕傲自尊去找她那個拋棄她的母親嗎？你說這些就是天意嗎？”
小燕麥：“……別，大哥，我就是胡說的，您別生氣了，幹嘛那麼大反應。”
妖姬心中五味雜陳，想要說千言萬語，但是話到嘴邊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這些她並不知道的，她知道的只有蘇流來到九州大陸的事情，也就是這七年之內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