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師父迅速奪過君離手裡的布,塞給我,低頭道:“你收好。”
我:(〃'▽'〃)
咋回事?!
哈哈哈哈!
管他呢,反正拿回血布的目的達到了!
君離的三觀受到很大很大的打擊……
咋回事?
節奏不對啊,不應該是兩人組團逼問狗蛋兒的嗎?
姜流師父語重心長,道:“是為師疏忽了。”
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為啥感覺很奇怪。
師父您是不是誤會了啥?
您疏忽了啥,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按照正常步驟來說,師父你不是應該和君離一起組團質問我的嗎?現在這一臉愧疚的說自己疏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姜流師父乾咳一聲,瞥了君離一眼,道:“妙妙大了,我們以後去她房間要敲門。”
君離不爽,“敲什麼門,她不過就是個十幾歲半大小孩,牙都沒長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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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師父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道:“還是敲一敲吧。”
君離哀嘆一聲。
姜流師父接著與我道:“吃過飯你不用練劍了,冷的話多穿衣服,多喝熱水。下午我幫你煮紅糖水。”
我一聽,大喜過望,抓住姜流師父的手,欣喜道:“不用練劍了嗎?莫不是我做夢吧……”
姜流師父艱難的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說道:“以後每個月的這幾天,你都不用練劍。”
我幸福的忘乎所以,太好了……
不過好像有點不對,為啥是每個月的這幾天?這幾天有什麼特別的嗎?我怎麼沒發現?
君離奇道:“憑什麼?”
姜流師父小聲道:“這幾天,我們遷就一下妙妙。”
奇怪!我練不練劍管君離你啥事?
你就那麼希望我練劍嗎?
傻逼!
可是,我總感覺師父好像誤會了啥……
想不太明白……管他呢!嘿嘿嘿,以後每個月都可以休息幾天不用練劍了……
好激動……
風平浪靜的日子始終會過去的。
當初看到秦臻出現在幷州,我就該猜到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風平浪靜下去。
秋日的夜晚。
萬籟俱寂。
彎彎曲曲的山道旁搖曳著秀頎的翠竹,在夜風的鼓吹下發出颯颯的聲響,山泉瀑布流過的晶瑩卵石彷彿吸收了水的潤澤和冷月的冷清,發出泠泠水聲,泛著柔和而冷清的月光。
那散發著淺淡螢光的卵石和小小泉眼裡細細碎碎的月影遙遙呼應,美極了。
我揹著小簍子走在山裡,心裡想著:趕緊回去,不然師父就要揍我了。這麼晚還不回去,師父肯定要生氣了。
其實也怪我,今天在山裡玩的太瘋了,一不小心就忘了時辰,等反應過來,天已經黑透了。
山路依舊是蜿蜒的。
山泉之上有一層薄薄的水霧,那水霧隨著夜色的加深愈發濃重。
最後,那水霧濃的似乎要把天幕都蓋住一般。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朝旁邊望去。
水霧瀰漫,視野不算清楚。
水霧在漆黑的夜色中神秘詭異。
透過霧氣,我看到兩個人。
一個我認識,是秦臻,他穿著焚青教的深青色衣服。
另一個不認識,他穿著黑色衣服,一頭黑發散著,迎風飄揚,衣服敞懷,任憑蕭瑟的秋風吹來,好似感覺不到冷。
我:帥哥你的頭髮好飄逸啊!天冷啊,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嗎?好好的衣服,為毛要敞懷啊?而且看你胸肌也沒有,沒料你露啥胸啊?
大事不妙!
這半年來,幷州奇怪的人好像越來也多!
我轉頭就想要走,卻看到秦臻轉過身來。
即使是透過白霧,我也看到他的目光淡淡落在我身上。
他走來,不急不緩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點頭,賠笑:“我確實不該在這裡,兩位打擾了,我走了!後會無期!”
一直沒說話的那人不知何時也過來了,笑道:“相見就是有緣,何必那麼急著走呢?”
我側過頭看了看說話的那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心中卻在思考這傢伙的身份。
秦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這人,卻也沒說什麼。
這人笑著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微笑,肯定不能說真名,要說個假名,“我叫君離。”
對不起了,君離兄,借你的名字一用!
這人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倨傲狂笑的神態讓我很不安,他的笑聲像是再世狐仙般勾魂奪魄。
“妙妙姑娘,你借君離的名字可不好哦,那家夥小氣得很。”
我感覺賠笑,道:“是是是,我下回一定改……”
還沒說完,我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第一,他知道我的真名。
第二,他認識君離。
我震驚的抬頭,望著他。他的衣裳被山間夜風吹的獵獵作響,飄逸的衣角像是要隱入水霧中一般。
秦臻的瞳孔也在他說完的瞬間驟然緊縮!
秦臻問:“你查過妙妙?”
他笑,並不說話。
我大驚,問:“你是誰?”
“夜無歡。”他淡淡的說,說完還衝我笑了笑。
我謹記姜流師父的教誨,遇到夜無歡這種大魔頭,啥話也憋說,撒丫子快跑!
夜無歡知道我是妙妙,那肯定查過我,不,不一定是查我,很有可能是查我師父姜流的時候,順手查了我。
夜無歡與姜流師父是仇敵,那麼他這次出現在我面前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
他們沒有追上來。
我松了口氣,加快速度跑。
林間一片黑暗。
我顧不得林間帶刺的荊棘,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快點跑,離開這裡!
遠遠地,我看到前方有光亮。
暖暖的燭光像是無盡黑暗的冬夜裡一輪明月一般!它是那麼的振奮人心!
山霧如煙雲般飄散開去,越發清戚,只有那燭火能穿透那山霧,驅趕黑暗。
我欣喜的跑過去,山風吹來。
山霧迅速消散。
黑髮在山風中飄舞,黑衣也在山風中飄舞,黑色的衣角彷彿要隱入黑暗一般。
我看到的燭火是一個人提著燈籠。
提著燈籠的人正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夜無歡。”我失望的說出他的名字。
夜無歡的黑髮被清冷的山風吹得揚起,“請妙妙姑娘來我們焚青教一趟。”
我知道我沒有說不的權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