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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康復

“時陋,不瞞你說,你跟你同事走後,我又看見了你。‘你’對我重複了一模一樣的話,我心裡慌亂,加上畎蟻擾亂我的思維,我來不及多想,只覺得心裡煩亂,跑開了。”我將遇見兩次時陋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時陋用手託著下巴,想了一下,對我說道:“我有一個同胞弟弟,與我出生時間相差不過五分鐘。他的名字叫做時煌,從小時起,爹孃就偏愛他,因為他嘴巴生的甜,性子又愛撒嬌,因為被溺愛嬌慣,時間久了,成了我們穿山甲一帶的混賬頭子。”

時煌本不該變成妖的,時陋變成人形經歷了諸多劫難,只差最後一道天雷,誰知時煌早就埋伏在四周,他待天雷一劈,直躍到時陋身旁,倆人才一起化為了人形。

時陋說:“自從時煌變成了人形,終日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已經勸誡了他很多次。可他非但不聽,還經常向我撒謊索要錢財,我有一次拒絕了他,從此以後他就跟我斷絕了兄弟之情,我本想著慢慢感化他,但他卻離我越來越遠了。”

“你的意思,那日我第二次遇見的‘你’有可能是你的弟弟?”我問道。

“是有可能的,據我所知,即使被畎蟻寄生的人,記憶應該不會出現反覆的錯亂。”時陋說道。

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時陋咳嗽了兩聲,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告訴我自己今天還要急著趕稿,不能陪我多聊,日後有閒時再相聚,他也勸慰了我一番,讓我心態放鬆,想不通的問題不要鑽牛角尖。

我回到家中,將馮聞躍寫的信拿出來又仔細瞧了一番,又將時陋的話反覆想了幾遍,鍾癸說過,畎蟻是蘭城特有的,我的手指扣在桌子上敲打,我好像了有了頭緒。

我回到鍾癸的醫館,鍾癸見到我,瞧了一眼我的臉色,又讓我將舌頭伸出一看,他有些激動的將上半身靠近我說:“你找到那只穿山甲精了?他救活了你對吧。”

“鍾大夫神醫聖手的名號果不虛傳,只是瞧著面色就知道我恢復如常了。”我回答道。

鍾癸的身子湊得更近了一些,他壓低了聲音:“你是怎樣找到那只穿山甲精的。”

“我的病不是穿山甲治好的,是我一個老熟人介紹我到了一個西洋醫生那裡,做了一場開顱手術,將畎蟻取了出來,這才好轉。”我說道。

鍾癸將臉色一拉,“你胡說,這才幾天不見,若你動了那勞什子的開顱手術,頭髮還怎生的這樣茂盛。”

“說起來又是另一件事了,總之我沒有找到那只百年穿山甲,我的病情已經恢復了,今日來鍾大夫這裡,只是想讓先生一瞧我的病情。既然先生說我大病已好,我也就放心了。”我站起身來,準備和鍾癸告別。

鍾癸依舊坐著,他盯著我的腦袋,彷彿要將我的腦子看穿瞧透,“你真沒遇見?”

我笑道:“我真沒遇到。”

鍾癸說:“看來真的是技不如人了,我們老祖宗治病講究的是內調外服,把病痛看成是一個青蛙,我們用文火溫水慢熬著,熬著熬著就把青蛙煮死了。呵,他們西洋醫

術吶,直接拿著那殺豬刀,拿著手指頭粗的針管子,活生生將這青蛙剖開了,你若要硬問我哪種辦法好,我只能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聽見鍾癸說的這番話,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熱愛這份職業,“是這樣沒錯了,中醫西醫各有各的好處,還是要視情況分析。”

“呵,林先生,你的這聲分析倒是說的輕鬆。”鍾癸冷笑一聲。

我也不與他多做糾纏,無奈的笑了一下就往門外走,鍾癸叫住了我:“你就不好奇蘇祿山上的事。”

“洗耳恭聽。”我反身坐了下來。

“你在這等著我呢,原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就是想從我這打聽這只穿山甲精的事?”鍾癸問道。

我說;“一半吧,我確實想讓鍾大夫確認一下我的病,但是我也想弄清楚這只畎蟻到底從何而來。西洋醫生治得了身體上的病,但是解不開心中的疑惑。”

鍾癸嗤之以鼻道:“二毛鬼子的技術,不值得與我們傳統千年的醫術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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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癸告訴我,在蘇祿山上的這只穿山甲精,是通這一點仙氣的,雖然是一隻精怪,但是靈性的很。一般化為人形的妖怪,每個月需得有一天變回真身,否則元氣會逐漸消耗,但這只百年穿山甲精不必,他可以如人如魚如鳥,自由的在任何地方生活。

可是這只百年穿山甲精在人間的時候,被妻子和朋友背叛,心冷了,就跑到蘇祿山上與世隔絕,從此再也不變化人身,即使是遇見了他也無法分辨。

“畎蟻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情。”鍾癸說到這裡,眼睛裡迸射出光芒,“我已經找他很久了,他身上的一片甲珠,就夠我調出幾十服藥到病除的藥。這次雖然對你沒有抱有太大信心,但是你沒有找到他,我還是很失望。”

我靜靜的聽完鍾癸說的話,“鍾大夫,你應該不止一次用穿山甲的鱗片入藥了吧。”

鍾癸冷眼看著我道:“幾隻牲畜罷了,不已足惜。”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鍾癸也無再談話的必要,他讓我摸不清楚,他給人治病的時候是個活菩薩,但面對其他生命時,又冷血的像個劊子手。

不過這或許就是他的工作吧,不管怎樣,我腦中的畎蟻確實已經不會影響到我了,這也算好事一樁。

我又來到李大龍家中,廳裡掛的大紅喜字還未揭去,老話常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大龍的雙目炯炯有神,絲毫看不出生命的極限即將來臨。

“慕青,你總算來了,這幾日新婚忙,沒顧著去店裡照料,一切如常吧。”李大龍問道。

我喝了一口茶說:“如常如常,只是我近來身體有些不佳,去鍾大夫那裡看了一下,現在已無大礙了。”

李大龍緊張了起來,問道;“何病?”

我說只是有些偏頭痛,腦子不甚清楚,我將話岔開,問道:“怎麼沒看見新娘子。”

“奧,她呀,西街李嫂教著她縫棉被去了,雖然她頂著夏青的身份,可是一點夏青的架子都沒有,家裡的裡裡外外,每日的三餐,都是她在打點。現在只要是與

家務相關的事情,都急著去學去做。”李大龍說起夏青,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和驕傲。

我問道:“近來天氣有些轉熱,你要小心感冒,年紀大了扛不住病。”

李大龍斜睨我一眼,笑道:“你就會拿我打岔,慕青你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我以前年輕不知道,現在才知道,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多重要。”

“打住吧你,你也就仗著自己會蛻皮,要不您七十多了還沒娶上媳婦呢。”我撇了撇嘴。

李大龍敲了一下我的頭道:“臭小子,現在越發沒有輕重了,我讓你喊哥還真把我當哥了,我可是你李大爺,要不是蛻了這兩身皮,你還得繼續叫我大爺。來,叫一聲給我聽聽。”

我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你別來這套,我可對著你這張臉叫不出來。”

“慕青,我死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夏青,再幫她尋摸一個好人家,替我把她嫁出去。你以後就是她的娘家人了。”李大龍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我端著茶杯的手僵著,不知該如何答應,“對了,我今天過來,是要與你商量一事,我想上蘇祿山。”

“蘇祿山?你小子瘋了,到那裡做什麼。蘇祿山上全是奇珍異獸,滿山的毒霧,只要去的人基本上都有去無回,就算回來的,也是兩手空空,何必去冒那個風險。”李大龍說。

我說:“我聽鍾癸說,蘇祿山上有一隻百年穿山甲獸,這只穿山甲可以治我的頭疼之症。”

“鍾癸治不了嗎?夏青的嘴巴就是他給醫好的,他醫術真的很好,你到底是什麼頭疼之症,需要到蘇祿山上找什麼百年穿山甲。”李大龍問道。

我隨便謅道:“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藥材稀缺,鍾大夫說如果遇見這只百年穿山甲獸就不必找藥材了。”

正說著,夏青回來了,她看見我笑道:“慕青你來了。”

我衝她點頭道:“來了。今日有事還要求著你,正問著大龍你的去向呢。”

夏青笑道:“哦?你能求著我什麼事?”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鋪子,經營的生意講究很多,不是每單生意都能做。但恰逢昨日,來了一個達官顯貴之人,威逼利誘要做屍皂。但是他們家的生意我做不了,他今日又來店中找茬。夏青原身不是個末代的格格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想請你寫一封信,將我引薦給青父親。”我說道。

夏青說:“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帶你去找我父親罷了,你想疏通一下關係,我想他肯定有很多法子。”

“千萬不要,唐突打擾已經是讓我很過意不去了。若夏青父親礙於你的面子,明明是要推卻的事卻不情願的辦了,這讓我內心會非常不安。不如你寫信一封,我拿著這封信去找你父親,不會白白讓他幫我,我可以順便提出報答的條件,這樣也讓我舒服一些。”我說道。

李大龍說:“夏青,你就給慕青寫一封信,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

夏青拗不過我,又拉扯了幾句,還是幫我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