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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人皮交易

我面色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真是瞧不出來您是哪位了。”

大耳朵摸著耳廓說:“我呀,小時候我住你家後面的那條街,你忘了?咱倆還一塊掏過鳥窩。”

我如實說道:“我前些年出過意外,以前的事情記不大清了。”

“呦,傷的厲害不厲害啊?”大耳朵左右瞧著我的頭,“傷著頭了吧?”

對於此事我並不想多提,只是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你還是告訴我姓名吧。”

“我呀,你還真把我忘了,我姓孔,家裡排行老二,沒上過學,倒是也沒人給起大名,就撿了孔老二的名字叫著。”大耳朵說。

“那你找我來,是……”我問道。

孔老二湊近了我說:“我聽別人說你做了大買賣,想著來看看你。”

說著,孔老二從身後拿出了一包紮繩點心,遞給了我。

我接過點心,不好意思道:“你說笑了,哪來的什麼大買賣,不過是賺點生存錢。勞你費心還來看我,我真是記不住小時候的事了,實在對不住。”

孔老二擺了擺手,一隻腳從草鞋裡伸了出來,抬起在另一只小腿上蹭了蹭,開口道:“那個……慕青,你看咱也算從小長到大的交情了,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個事。”

我見孔老二面帶猶豫,“但說無妨。”

“那個,我想做塊屍皂,但是沒錢,聽說你這裡做一塊屍皂費不少錢呢。你看這……”孔老二侷促著摳著指甲說道。

“老二,不如這樣,你先將做屍皂之人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先看看能不能做,如果不能,你也不用為難,如果能,我不多掙你錢,收個功夫錢,你看怎樣?”從我接手這間鋪子以來,這種事其實不在少數,說不在乎錢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做屍皂這事有半拉屬於陰事,有時候不能太過於計較錢。

孔老二眼睛睜大了一圈,嘴角向上咧著,抓著我的衣袖開心道:“真的?此話當真?”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當真。”

孔老二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是用斷墨的筆寫的生辰八字。

我看完字條,對孔老二說:“這可是個姑娘?”

“你怎麼知道的?”孔老二驚道。

“此人官星女命,生前行事積善,一路通順,只是飛來橫禍,天助人禍。”我仔細看著這張紙,眉頭蹙了起來。

孔老二說:“準,準!那能做屍皂嗎?”

“可做,雖然她的三柱屬陰,但有年柱是大陽年,可壓制純陰柱。”我回道。

孔老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慕青,我明日,不,我趕忙兒就把她送來。”

我搖了搖頭說:“老二,這錢財上雖然可免,但是我這鋪子裡有規矩,提前半年說好才算,你這今日來找我,最快也得等上三個月了。”

“就不能加加急嗎?”孔老二問道。

我說:“實屬沒有辦法。”

孔老二垂著頭說:“那行吧,我再想想辦法。”

我叫住孔老二,從藥櫃中取出儲存屍體的藥材,告訴他使用之法,每日需給逝者塗抹一遍,可保屍身不腐,只要我有了空餘的

日子,就告訴他。

孔老二謝過我,拖沓著腳步走了。

又沒幾日,我碰見了以前的老街坊,恰好我想起孔老二來,便問了一句:“吳姨,你還記得孔老二嗎?”

“嚯,哪能不記得,你們這一堆兒孩子裡,數著他最淘氣,你說二十年前,誰家裡若是有點好吃的,老二保準要去順上一嘴兒,我還記得他逮著我們家母雞薅雞毛做撣子,薅得我們家雞好長時間不下蛋,為這事,我還找過他爹孃呢。你怎麼想起問他來了?”吳姨問道。

我說:“沒什麼,只是前幾日見著面了,我沒印象了,聽你這麼說起來,倒是還能有點印象。”

吳姨又說:“這孩子以前雖然頑劣些,但是起碼心眼不壞,只是聽說前幾年跟著人家做了……”

吳姨頓了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便問道:“做了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我只是聽說啊,真假不知,做了倒賣人的買賣。說是打南邊荒漠裡出來的一夥人兒,幹這事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孔老二是怎麼認識他們的,跟著一起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吳姨忿忿道。

我問道:“吳姨,你是說他做了人牙子。”

“嗨呀,哪是人牙子,他是做了人皮牙子。”吳姨看了看左右,認定沒人,才敢說出這幾個字,“我知道你平日裡跟死人打交道,但是這種事,還是別打聽的好。”

我回想起孔老二的樣子,又問道:“吳姨,你不知道,他來我店裡想讓我幫他做單生意,我怕是推脫不過,你還是跟我說仔細點好。”

吳姨說:“南邊荒漠裡來的那夥子人,身上專門備著一把彎刀,用來割人皮。孔老二幹的也是這個,他身上也揹著南荒人的那種刀,這種刀是特製的,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與吳姨交談完,回到家中,我總是有些不安寧,若孔老二真是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是給我萬金,也不能與他做買賣了,但我已經與他約定好,還是找他說開罷了。

於是我拿出孔老二給我的扎繩點心,這點心我還未動,封皮還是完整,我尋著上面印的店鋪名字找到了賣點心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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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向你打聽個事,三天前,有沒有個穿著草鞋的男子來你這買點心?”我問道。

夥計想了一會兒,說:“那是旁邊村裡的孔老二,我對他印象特別深,你說大冷的天,誰還穿草鞋啊。”

“那你可知道他住哪嗎?”我問道。

夥計指了指南邊的村子說:“知道,離這不遠,你往那個村裡找找。”

於是我進了村中打聽了幾個人,順著問路的方向找去,在村末尾的地方找到了孔老二。

敲門,孔老二開門見著是我,驚訝道:“慕青,你怎麼找來的?”

我指了指點心說:“你給我點心時,我摸著點心還熱乎,想著咱倆家可能離得近。你那日來看我,我沒有準備,咱中國人最講究禮尚往來了,我也來瞧瞧你。”

孔老二憨笑道:“我那不是有事求你嘛,你這又沒事,生得哪門子客氣。”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我問道。

孔老二將溼漉漉的手在衣襬上擦了擦說:“你瞧我,光

棍一個,洗衣做飯都得自己,屋裡髒亂,我正在這擦拭呢,你稍微等會兒。”

說著,孔老二就關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數著秒數,沒幾分鐘的時候,門就再一次被開啟了。

孔老二迎著我說:“快請進。”

進了裡屋,一股沖鼻的艾草葉的味道襲來,但濃厚的艾草煙味中,我彷彿嗅到了一絲腥氣,“老二,你這屋裡怎麼這樣衝?”我掩著口鼻說。

孔老二說:“我長年在外面待久了,受了風,骨頭疼得厲害,去看了郎中,說是多燻艾葉可緩解疼痛。”

我點了點頭說:“好吧,這次我來,還有一事,我想看看你要做屍皂的逝者屍首。”

孔老二說:“不是需要等嗎?這麼快就可以做了?”

“這倒不是,但是我想著提前看看,摸清了皮骨,提前制定好方法。”我說道。

孔老二猶豫了一下說:“行。”

於是他便帶我走到院中,院子中有一堆麥秸,他刨了幾下,從中刨出一具屍體來。

我看著屍體說:“老二,我想看一下逝者的屍首是否完整?”

“這恐怕不行,”孔老二知道我的意思,若要檢視屍首骨皮的完整,逝者便不能遮著身子了,他有些生氣,“穆千語雖說活著的時候被千人染指,但她現在已經死了,是最純潔的女人了。”

我聽出孔老二的意思,他是怕穆千語的名節不保,但他說的千夫染指又是……我心中大概有個明白,便說:“罷了,那我還是想確定一件事,你跟穆千語是什麼關係?”

孔老二臉色沉了下來,“慕青,三天前咱可是說好了,你幫我做屍皂,我說把穆千語的屍首拉過去,你攔著不讓。現在你又到我家裡,剛才要看她的骨皮,現在又來問我和她的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聽說了點你的事,不知真假。”我盯著孔老二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他是否說謊。

孔老二的神色緊張了起來,說:“什麼事?”

我索性直問道:“你這幾年一直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跟著商隊跑唄,以前有鏢局押鏢,現在這世道亂,鏢局也少,大鏢局做的都是大活兒,小鏢局也接不了出去太遠的活兒,剩下中間這種不上不下的活兒,商隊就自己僱人,我們這些被僱著的,走個過場罷了,充個人數。”孔老二說道。

我又問道:“老二,你這個說辭跟我聽到的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了。說實話,你到底是在走商隊,還是跟著南荒人做著傷天害理的活?”

孔老二臉色更加陰沉,“你定是聽錯了。”

我說:“你將手給我。”

孔老二將手攤給了我,說:“你要做什麼?”

我並不理會他,在他手上有繭子的地方試了試說:“開始我也不信,這次說是來看你,不如說是向你來探個虛實。你瞧,你右手的食指邊側有一道彎著的繭,我聽說南荒人扒皮用的那種刀具彎彎,若說你跟他們毫無瓜葛,這繭子也無法讓人信服。”

“我們平日走商隊,也是需要拿著刀的,你怎麼不說這個繭是走商隊的時候磨出來的。”孔老二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