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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入墓

想必這白家為了保命長壽,有意與落頭氏結姻,留下落頭氏的血脈,以便借他人之身續命之法。

我得趕緊出去,若是他們想要依此法續命,卻要來纏著我,恐怕並不是什麼善事。

於是我假裝腹疼,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屏住了鼻息憋著氣,不一會兒臉上就通紅一片了。

“這位先生,你這是怎麼了?”範法攙起了我,對著門外喊道,“來人啊!”

門外幾個把守的小廝推門而入,他們看著我一副腹疼難忍的樣子,趕忙去稟告了白二爺,白二爺步履匆匆的趕來,他瞥了我一眼,說:“你怎麼了?”

“他突然腹疼。”範法見我疼的厲害的樣子,替我說道。

白二爺怒道:“哪輪到你說話!麻二,先將林慕青抬到外面去。”

幾個小廝聽了這話,一人抬著我的肩膀,一人抬著我的雙腿,麻利的將我抬到了門外。

我裝作虛弱的說:“白二爺,剛才是我多有得罪冒犯,癔症一發狂,嘴上沒有把門的了,還望你多擔待。”

白二爺手中執著一把撫扇,他單手一搖,將撫扇合上抵在我的喉嚨上,“我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腌臢氣,沒有下次了,知道嗎?”

“白二爺,你就當我不識禮數。我下腹部急疼,怕是熱毒內聚生了癰膿,還勞煩你派個手下,去城外請一個黃姓的陰陽先生,他那有一道神符,燒了灰摻在水裡喝下就好。”我一直捂著下腹說道。

白二爺這人精的像個猴,我這急症是真是假先不說,有病不看大夫,偏偏要請一個陰陽先生,這事說的蹊蹺,於是他面上答應了我,背地裡讓小廝去偷偷檢視黃宗之的身份,而且另請了一個大夫。

沒多久,大夫提著一個木藥箱來了,先是探腕診脈,我早已事先在手肘處綁了一根布條,手指肚裡的血漲的發紅紫,大夫一瞧,不敢大意。切了一會兒脈,嘴上沒說什麼,動作顯得慌亂了些。

聽說我是腹疼之症,用手在我的腹部按來按去,“這裡疼否?”

我也甭管到底疼不疼,只要大夫按住的地方,我都蹙起眉頭,嘴裡大叫一聲“疼”。

大夫見我如此,搖了搖頭道:“老夫我行醫多年,還沒見過此症狀。”

在一旁伺候著我看病的是白二爺的一個親信,這人問道:“大夫你是說這病打緊?”

大夫搖了搖頭,拿起了藥箱,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哼”字說:“他要是有病,那我就是學藝不精,恕我無能,你們另請高明吧。”

老大夫的意思很明顯了,我就是沒病裝病,耽誤他功夫。

但誰知白二爺的親信是個榆木腦袋,偏偏聽不出好賴話,但是他為什麼能成為白二爺的親信呢,這又是後話了。

白二爺的親信姓劉,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高燒發起了旁的急症,把腿給病瘸了,走起路來像個船撐子,人稱劉好腿。

劉好腿心想,這大夫都說束手無策了,看來真不是什麼小病,這事兒我得趕緊告訴白二爺去。

這樣想著,他也顧不上送走大夫,一溜煙的就往門外出。

我趁機拉住大夫,將胳膊肘上的布條解了下來,抱歉的說:“大夫,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大夫斥道:“你這是做什麼,生病這種事也能開玩笑嗎!”

我來不及多說,只告訴了大夫我是被軟禁在這的,待會兒白二爺來了之後一定要告訴他我得了不治之症。

大夫猶豫了一下,在我的再三懇求下,他答應了我的要求。

白二爺來後,指著我問道:“高大夫,你可說明白了。”

高大夫拱手道:“白二爺,我雖不知此人與你的關係,但是既然是你請我而來,我就守著你說個實話。此人脈象雜亂無章,症狀罕見,屬老朽不能所為。”

白老二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將大夫打發了出去。

“白二爺,我不是說去請黃大師來,怎麼請了大夫,我這個是中了邪毒了,平常大夫不管事。”我說道。

此時,麻二回來了,他附在白老二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白老二說:“讓他進來。”

他話剛落音,黃宗之就推門進來了,他嘟囔道:“催什麼催,跟催命鬼似的,還不讓人吃飯了,說吧,到底又是犯了什麼邪了。”

麻二打著圓場說:“小王爺,您別聽他胡說,剛才就是在路上催了催他。”

白二爺臉上不耐煩,指著我說:“給他看看。”

黃宗之面朝與我,背對著眾人,衝我使了一個眼色,裝神弄鬼的在我身邊拿出清鈴搖了搖說:“天靈靈地靈靈,各路醫仙快顯靈,顯靈只把天眼開,妖魔鬼怪休作祟。”

他連番念了好幾遍,又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是小事,定是哪天吃酒吃了什麼小地仙,我給你畫個符,燒了灰喝就好了。”

他從隨身的麻布袋子中拿出符紙,用拿出專門畫符用的毫筆,從符頭到符尾,一氣呵成,嘴裡又唸唸有詞的背了些咒,問道:“拿兩個白瓷碗,不帶一點旁的色,將符燒了分兩半灰摻進水裡,一碗灑在門前西南方向,另一碗端來給他喝下,保證他符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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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爺說:“就按他說的辦吧。”

一個小廝接過符紙,走出了門,黃宗之看著白二爺說:“這下可以讓我回家吃個安穩飯了吧。”

“黃大師,家裡飯有什麼好吃的,說到底,頂多的手藝也就是反覆那幾個味道。不如你留在我府上,四大系的名廚論天伺候著。”白二爺突然冷笑道。

“二爺,問過了,不是很麼治病的符,是遁身的,喝了這個符水,可以使人隨意在方圓三里之內移動。”剛才拿著黃符的小廝又返了回來。

我這次明白,白二爺早就看破了我和黃宗之相熟的關係。

白二爺甩著手裡的那張黃符道:“不是治病嗎?你們知不知道,請黃大師過來的同時,我也請了一位孫大師,孫大師就在門口,還用不用著我找他前來認認這個符是做什麼的。”

老黃見架勢不妙,一

伸手從懷中又掏出幾個符,衝著白二爺一撒,他們便定在了原地。

我隨著老黃一路走了出去,門口果然還另站著一個道士,老黃誆他道:“白二爺說了,讓你待會兒進去領賞呢。”

此道士謝過了我們,老黃和我出了王爺府,一路奔去,老黃數落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他困住了。”

於是我將與老黃分開之後的事說了個明白,老黃說:“若真如你所說,他們還幹嘛找你做屍皂,現在是那個大嬸纏著你給她亡夫做屍皂,白二爺又纏著你給他爹做屍皂,這到底有什麼蹊蹺。”

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老黃,你聽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據傳,白震威能當成小王爺,是因為他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燒死了,方才在柴房裡的時候,那個做替死鬼的大哥說,白震威養的狼能聚集亡魂,給他換身用。你說這世間哪有這種狼,除非,除非他們不是狼。”

黃宗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事我倒是聽說過,“以前,有個專門拐賣小兒的人販,將小兒的身上灌上熱膠,沾上狗皮,殘其四肢五官,將其當成會說話的狗招搖撞騙。後來,有一夥兒黑心的做法的人,聽說了這件事,受了啟發,用此法炮製了一種狼皮人,嘴裡裝入惡狼之牙,再以天煞符咒壓身,這種似妖非妖,是人非人的狼,可以剝離人魂。”

“不錯,但若想要讓他們聽話,必須以飼養者的精血喂予他們,若非如此,他們恢復了人的神志,怕是就要鎮壓不住了。”我繼續說道。

黃宗之恍然大悟道:“白震威換了身子,他身上的血就不是他的了,若他找你做了屍皂,以屍皂餵養,亦可管用。對了,這麼說來,白震威他爹也沒死?”

我和老黃說的越多,我心裡反而越發沒了底,白家人為了長壽百歲,不惜犧牲自己同胞之命,來做如此殘忍之事,這些只是我們推斷,我也不能確定,“若是猜測,很有可能。老黃,你不能再回家了,白家人已經知道了你的住處,我家更不用分說,咱倆得另尋個住處,躲上幾天,直到這件事能解決為止。”

黃宗之早有準備,他抬了抬眉毛,說道:“來的路上就想到了,你若不嫌棄,我們可以去我太祖母那裡躲上些日子。”

我說道:“哪敢嫌棄,倒是連累你了,麻煩還說不盡呢。”

於是黃宗之帶我來到了一個坡上,我本以為是在哪個坡裡的洞裡有黃鼠狼的窩,沒想到黃宗之指著一片新墳,努了努嘴說:“就是那了。”

我心裡打怵,怎麼又跟墳頭捱上事了,但是老黃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再說他更是跟著我受了牽連。

我繼續跟著他走,老黃前後瞅了一眼,看見沒有人,將一塊刻著“黃老太君”的墓牌從土裡撅了出來,只見墓碑只是一個障眼物,底下是一個深洞。

黃宗之先鑽了下去,向我招呼著手說:“慕青,下來吧。”

我探下身去,將墓牌的低端插回了土中,來到了真正的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