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拜師吧。”
張初堯轉身，笑著對丫鬟說道。
丫鬟猶豫了一會兒，臉色有些陰沉，不過一想到能夠將眼前的人杖責，最終還是對他拜了一拜。
“拜見師父。”
張初堯微笑，道：“不錯。”
【叮！宿主徒弟凌婉兒達到九品書法師，宿主書法師境界突破至八品。】
【叮！宿主徒弟凌婉兒達到九品琴師，宿主琴師境界突破至八品。】
【叮！宿主徒弟凌婉兒達到九品棋師，宿主棋師境界突破至八品。】
……
張初堯一怔，自己竟然在凌婉兒所擅長的各個方面都超越了她！
這......
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只要自己收了一個先天高手作為徒弟，那自己就可以直接突破先天了？
這是bug啊！
想到這，他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容。
看著張初堯那猥瑣的笑容，丫鬟恨不得此時就能將這人立刻抓起來打上五十大板。
“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突破九品畫師了？”丫鬟語氣中沒有多少期待，反而是充滿了冰冷。
“不急，不急。”張初堯回神，緩緩走向她，一邊問道：“你知道什麼是繪畫嗎？”
丫鬟眉頭一皺，不知道他要搞什麼，但還是說道：“用色彩和線條描繪出事物。”
張初堯點頭：“你說的不錯，但是，你理解的不夠透徹。”
“哦？你難道還有什麼不同的見解？”
張初堯點點頭，他走到丫鬟面漆不足一米之後，停下了腳步。
“你說的繪畫，太過片面了。”
說著，張初堯伸出手指，在丫鬟的眉心輕輕一點。
他的速度看起來極慢，但是卻讓丫鬟反應不過來。
她下意識的就要躲避，張初堯的手指便點到了她的眉心。
醍醐灌頂！
轟！
丫鬟只覺得腦袋裡一陣轟鳴，緊接著是一陣劇痛。
【叮！恭喜宿主徒弟凌婉兒領悟繪畫。】
【叮！恭喜宿主徒弟凌婉兒突破九品畫師，宿主畫師境界突破至八品。】
……
“繪畫是生活的高度概括和藝術再現，並且可以融入自己的思想和意境，所以，對畫師來說，思想和意境是最重要的東西。”
……
“怎麼樣？”張初堯看著凌婉兒潰散的瞳孔再次凝聚，於是出聲問道。
“這……這是九品畫師？”凌婉兒忍不住激動起來。
自己突破了！
眼前的人真的沒有騙她，困擾她三年已久的九品畫師境界，在他輕輕一點和一句話之後，便突破了。
“悟了？”張初堯笑了笑，“你的繪畫基礎不錯，我幫你突破至九品畫師，也只不過是在你厚積薄發的基礎上推了一把而已。”
“先生真乃高人也！”丫鬟趕忙俯身作揖，說話的語氣也尊敬了不少，“先生隨意指點幾句，我便突破了，不知先生乃是幾品畫師？”
張初堯沉吟片刻，笑道：“剛剛突破到八品。”
丫鬟以為他在和之前二人的對賭開玩笑，趕忙說道：“先生說笑了，我知道先生剛剛定然為了提拔我，才上演了剛剛那一幕，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先生勿怪。”
“既然你已經達到九品畫師了，那我就不再留在這裡了。”說著，張初堯拉著蘇慧便要離開。
“先生止步！”丫鬟趕忙攔住張初堯。
“還有何事？”
丫鬟說道：“在下剛剛拜師，都還未給師父您遞上一杯拜師茶，還請師父您進府，給徒兒一個機會。”
張初堯沉默的看著她。
丫鬟趕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徒兒名叫凌婉兒，不是一個丫鬟，凌城主乃是我的父親。”
張初堯一臉平靜，他早就透過系統看到了凌婉兒的姓名，細細揣摩一番之後，就知道了此人是城主之女，要不然他也不會用激將法激她了。
蘇慧有些驚訝，“你是城主之女？”
“正是。”
“那你為何這身打扮？”
凌婉兒調皮的說道：“父親不讓我出門，但我想出去逛逛。”
“哦，原來是這樣。”
“先生。”凌婉兒看向張初堯，說道：“不如進府中一敘，徒兒還有一事相求。”
走進府中之後，之前那個給張初堯開門的人一臉疑惑和不解，尤其是在自己小姐一口一個先生叫著，更是不解。
自家小姐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這個該死的騙子，既然欺騙我們單純的小姐！
得去稟告城主！
……
凌婉兒帶著張初堯來到了一間院子。
院子裡比較安靜，假山，流水，小亭，還有翠竹，很有詩意。
“師父，這裡就是我的院子，我時常在這裡練琴練字，安靜的很。”
張初堯打量了院子周圍，很有詩情畫意，點頭道：“的確不錯。”
“師父，您在這等著，我給您去端茶。”
“婉兒！”忽然，安靜的院子裡傳來一聲響亮的男子聲音。
“父親。”凌婉兒看向院子外，只見自己的父親朝自己的院子裡走來。
她趕忙迎了上去，“父親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婉兒。”說著，凌無雙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張初堯和蘇慧師徒二人。
張初堯趕忙起身，對著凌無雙作揖道：“見過凌城主。”
“先生客氣了。”凌無雙隨意的拱手回禮，他看向張初堯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聽手下的人說，先生助婉兒突破了一品畫師？”
張初堯點頭，在凌城主那滿含威嚴的眼神下，依舊風輕雲淡，“是婉兒她厚積薄發，我只能算是引導了一下。”
凌城主在聽到張初堯口中‘婉兒’二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原來如此。”
他看向張初堯的眼神中帶著幾許鋒芒，“先生不僅是個畫師，似乎還是個武者？難道先生不知不論是武學還是雜學，只有專心於一道才能有所成就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無疑就表示出凌無雙對張初堯的懷疑了。
你是一個武者還是個畫師？
那你的成就能有多高？
“父親，師父是個高人，您不要像對待您的下屬一樣跟師父說話。”
凌無雙的態度立馬引起了女兒的不滿。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凌無雙對女兒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他趕忙笑道，“要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害你，我怕你太過單純看不出來呀！”
張初堯眉頭微蹙，心道：你這是在隱射誰呢？
“你放心啦，父親，師父他確實是個高人，最起碼是個八品畫師。”
“哦，八品畫師？”凌無雙看向張初堯，“這麼年輕的八品畫師，可不多見！”
聞言，張初堯心中一凜。
自己明明易容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而凌無雙卻直言自己年輕，難道是他看出來了什麼？
“父親，師父他看起來都要四十歲了，哪裡年輕了？”
“呵。”凌無雙冷笑，“四十歲？我猜他連二十歲都不到吧？”
凌婉兒愕然，沒有聽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
忽然，凌無雙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先天境界的威勢直接壓向張初堯，到：“說，你小子接近我女兒有什麼意圖？”
張初堯只覺得心中一突，身上像是忽然壓上了一座大山一樣，在這樣的氣勢下，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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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先天境界。
不一會兒，張初堯的額頭上便沁出一層汗水。
這是先天高手的威壓！
這種威壓絕不是一個後天境界的張初堯可以承受的。
可是，他忽然發現這種威壓似乎和繪畫之中的勢有相似之處。
他忽然想到了一點，二品畫師本就是善於掌控畫中的氣勢。
畫裡畫外，對於畫師來說，可同可不同。
忽然，不斷散發威壓的凌城主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副畫。
一副自己可以隨意掌控的畫。
呼！
三息。
張初堯便在也不覺得凌城主身上的氣勢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他一隻手背在後面，一隻手至於小腹前面，神色十分平淡的看著凌城主，“怎麼，凌城主實在懷疑在下沒有資格教令女？”
凌無雙眉頭一皺，張初堯表現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太淡定了。
此人不過是後天五重天，按常理來說，後天五重天在自己先天境界的氣勢威懾下，應該撐不過三十息就會倒下才對，可眼前的這人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回事？
凌城主的氣勢又加強了幾分。
張初堯依舊不為所動。
“凌城主，你的氣勢有些問題啊。”
“嗯？”凌城主眉頭一皺，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張初堯嘴角一勾，道：“我來告訴你問題出在哪裡。”
說著，他從身旁的石桌上拿起一個茶杯，往凌城主丟去。
啪！
茶杯碎了一地。
一地的殘渣，卻恰好像是壞了一副好畫。
也破壞了畫中的氣勢。
茶杯破碎的聲音擾亂了凌城主的內息，他只覺得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忽然得不到了控制，身體之中的氣息也瞬間開始紊亂起來。
噗！
先天境界的凌城主竟然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這便是畫師的能力，對勢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