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異世之儒道聖院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蝌蚪書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二十一章 蝌蚪書

周韓庚站起身道:“此來南都,沒想見得這般少年天才,恰是我人族之盛事。”又朝大乾所在的方向鞠躬行禮道:“吾皇遣我等前來南都,與南國讀書人交流,此來,為表敬意,特帶一份古書作為彩頭,願匯聚南國天下英才,吾等與之談言。”

人群沒有多餘反應,還沉浸在夏弦帶來的震撼中。

他們隱約中聽到,“此書為《莊子》之一,只是一篇殘本,乃是莊聖人的徒弟萬章親手所書。”

一雷過去,又是一個驚雷炸響,周韓庚說什麼?他們帶著莊子弟子親手所寫的《莊子》殘本。

這時候沒有人能靜下心,全都瘋狂了。

剛剛看到聖人出手,現在又有萬章手書,簡直是天下都亂了。萬章何人?那是莊子弟子,曾將莊子言語記載,與同窗共力,修訂出《莊子》一書。雖然他沒有成聖,其文位,亞聖之下,只怕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其親手所書,必然蘊含微言大義。若是日日琢磨,說不得能琢磨出一些道理。那些道理,其中也許就蘊藏著成為大學士,甚至大儒的秘訣。

沒有一個讀書人不想要那東西,剎那喧譁,其後清晰可聽到粗重的喘息聲。讀書不愛書,不如死了算了,讀書不求文位,下了十八層地獄也是應該。那是,上古之文,神物。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立冬之日,我等在此地,恭候四方學子。一起品文論道,共襄盛舉。”周韓庚神色不變,淡然起身。

早有同來的秀才將趙河棟背下去,他們急匆匆趕去,大約是去尋醫生去了。

這般寂靜的世界中,陳舟張嘴就問道:“你說那彩頭……。”

身邊的劉英拽他一把,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是同窗,雖曾為敵人,如今一笑泯恩仇,成為朋友。雖然不是好友,相比較曾經,已經算是極為難得。

至少,兩人不會再打的你死我活,不會再彼此敵視。偶爾,對方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會互相提醒。現在劉英拽自己,十有八九是自己說錯話,他在提醒自己。

他默默閉嘴,看到周韓庚目光甩來:“沒錯,這篇殘頁,便是彩頭。”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身後人手裡接過一個小木箱,比官員上朝時所提還要小幾分。

然後他開啟箱子,從其中取出七八支竹簡。

竹簡古老,歷經風霜未曾損壞,依舊如新。第一眼看上去,給人這東西很古老的感覺。再看第二眼,上面的字跡一個個似乎活了,在跳動。

夏弦離的比較近,他清晰的看到,那些字跡是一個個小蝌蚪。他上輩子曾經聽說過,遠古時候有一種文字就叫“蝌蚪書”,興許是商周之前就存在,興許是更久遠時候的文字,因為形似蝌蚪,在漢代的時候得了“蝌蚪書”這個稱呼,而之前叫什麼名字,已經不可考。蝌蚪書流傳下來的很少很少,至於破解出的文字,那就更少了。

後世這種文字的來歷一直是謎團,有人認為是仙人所寫的文字,也有人認為是少數民族的文字。但無論哪種說法都不能服眾,致使此文成為文字中的未解之謎。

但是此刻,夏弦至少弄清楚了一點,那就是蝌蚪文可以用來記載思想,並且文字是活的。他看到一支竹簡上有十幾個小蝌蚪,上下游動,每兩個蝌蚪交匯,大約就能組成一個新的詞語,瞬間變化一遍,就可以組合出數十種意思,甚至可以表述出人的語言無法表示之意。著實神奇的一塌糊塗,就連不缺少寶貝的他看到此物也怦然心動,何況那些一窮二白的秀才,個個瘋狂的赤紅眼。

“這是,蝌蚪文?”。夏弦有點不確定,更多是好奇。

周韓庚看他一眼,低下頭再拿出一根竹簡,這根竹簡上蝌蚪就少的多了,只有七八個的樣子。他舉起竹簡道:“這是先人所書,本來我也是不捨得的。”

大儒手書,蘊含思想,思想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現出的東西。比如某些時候,見到數十載闊別的好友,張張嘴,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示,但千言萬語,可以在一個擁抱中讓彼此知曉。和此同理,這幾支竹簡上的字跡,無法用肉眼讀出來,只能透過長久的思想碰撞慢慢領悟。

而這篇殘本,無疑有同樣神奇的效果,誰會捨得交出。

劉英拉著陳舟,緊貼陳舟耳朵道:“這東西別多想,咱們得不到。你做生意那麼久還不知道嗎?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飯,想要得到什麼,你要付出等同的代價。這個大學士拿出神物,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去插那嘴幹什麼?”。

陳舟想反駁,仔細想想,還真是那樣,這東西連大學士也要動心,拼命去搶,自己一個小小童生,一頭扎進去,就是在找死。

兩人咬著耳朵,又聽周韓庚道:“莊子有靈,此等寶物寡居大乾百載,卻無一人能領悟,沒任何人可讀通,至今還是不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他向大乾方向拱拱手:“聖上宅心仁厚,故命我帶著此物到南都,看一看南國學子可有人與它有緣。若是讀通,此物即刻相送,分文不取。無論你文位高低,或者是販夫走卒,皆可前來試試。”

他這樣一說,人群喘息聲更加粗重了,人人都想取走此物。因為機會是公平的,大家都處於同一個起跑線上。蝌蚪文太過神秘,沒有誰敢說自己一定能讀懂,到時候只需要感應此物,有所察覺就能帶走。

更有人抱著渾水摸魚的想法,“誰知道裡面寫著什麼?周韓庚說裡面的內容是《莊子》,到時候我隨便感應感應,信口胡扯,誰也不知道真假,說不好就能矇混過關,把這東西帶回家,然後慢慢品讀。”。

這些人打的好算盤,可是周韓庚說大乾無人讀懂,又說內容是《莊子》殘篇,誰又知他們是不是真的沒讀懂?又或者是他胡扯,擾亂眾人想法。

還有為何,他偏偏要定在立冬那一天?

中秋剛過,立冬雖說快了,現在卻是度日如年,每一分一秒都過的無比漫長。

如此鬧劇中,夏弦做的大事,獨戰夫子而勝之,彷彿也變的不那麼重要。唯有深閨小姐,未曾得文位者依舊惦記夏秀士做得好大事情,將手帕揮的像是旗子,戰旗滿天。

夏弦四面環顧,每個人都像是看到食物的野狼,和那御妖山狼群一般眼神。貪婪?飢餓?種種可怕。他不由想到“要是這訊息傳出去,南國學子,豈不拼命來求這一線機緣?地方太守,各級官員,又有誰不想晉級成為大學士,大儒了。”。

他如此想,同時也有很多人在議論此事。那酒樓內,李堂言夾起一片魚肉,“啪”的落在湯水中,濺起油膩,染髒了自己衣服。他猶自不覺,張張嘴唇:“以重利誘之……。”

先前聽到的驚呼散去,夏弦帶來的震撼驚動聖人,又怎及財帛動人?畢竟,驚動聖人是一個人的事,而得到一件上古殘頁,和自己利益切身相關。

李堂言和謝管家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大乾,有動作了。

半晌,謝管家道:“幸好,他們未曾壓制南都秀士,否則以其囂張跋扈,必然驚動一國。”。

“此時已經驚動一國了,立冬之日,便是混亂之時。”李堂言搖搖頭,放下筷子。想要你說什麼緩解緩解凝重的氣氛,最終只是黯然。

千百年的培育,讀書人地位越發的高,而成為大夫之艱難,比攀登青天也不見得容易。對文位的追求,早已亂了人心。就算在後世,若是有一份莊子弟子親手書寫的文章出世,滿國學者也會瘋狂,不辭千里趕去,可目睹一番。更不要說,要是有機會帶走那等寶物,想來連投機倒把者,販夫走卒一樣會搏一搏。

“亂了。”

謝管家只是說兩個字,從凳子上站起作別:“我去了,此等大事,還需要早些交給謝儒決斷。”

他說的含糊,不知道是指那地圖之事,還是眼前之事。總而言之,這兩件事,哪一件也不算小,處理不好,便釀出大禍。走出幾步,他還在嘀咕:“也不知道他們從哪獲得的東西,居然這麼的,捨得。”

可不是捨得?要是他自己得了此等寶物,說什麼也不捨得交出來。

剛走幾步,會場又是一陣喧譁,連李堂言都拍案而起:“周韓庚,你想找死。”

謝管家回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盡力望去,只看到周韓庚捧著一件物事,親手交到夏弦手裡,仔細一看,他大吃一驚,腦中各種想法飛來飛去,理不出頭緒。

那東西,是一片竹簡。

竹簡上蝌蚪文遊動,數量不多,恰是先前拿出來的那一片。

周韓庚此時將竹簡親手交到夏弦手裡:“夏秀士,這便是今日的彩頭,你敗我大乾學子,我等輸的心服口服。你且收好,自有大乾學子,前來向你討回。”

夏弦接過竹簡,一臉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