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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真相08

王昊曾經說過,要想破案,必須先從自己下手,從秋名山事件到旅店的兇殺案,他一步一步發現了自己的野心與自私,為了破案不擇手段,乃至於違抗上級命令,即使這是正義的,但是在別人眼裡,這就是作為一個下屬的野心。為了破案不顧一切的往深處追查,任憑身邊的人百般勸阻也無動於衷,這便是自私。王易曾經怒罵到過自己的缺點,王昊不依然為,確信自己是正確的做法,直到那一天,王易揹著行李去流浪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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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李的幫助下,王昊成功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警局屁股都還沒坐熱,副局便把王昊叫到了辦公室。

“王昊警官啊,我給你批了一個月的假期,這才呆了一天就出院,你這是什麼意思?”副局讓秘書替王昊泡了杯咖啡,接著關心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難處,做領導的也不容易,我們馬上就要結案了,你這麼一搗亂,市局又要忙成一鍋粥,為同事們想想,別這麼自私……”

“副局,你聽說過包拯斬陳世美的故事嗎……”

“你別跟我東拉西扯的!”副局拍案而起,怒斥道:“那古代能跟現代比嗎?你知不知這件事操碎了我多少心?市政府天天有人來找我,光是小李一天就跑這裡五六趟,我不要生活?我當個領導容易嗎?”

王昊咬了牙,跟領導爭論了起來:“副局,我很體諒你,但是這件事,絕非你說的那麼簡單,郭傑不是兇手,我已經查實過了,王易至今下落不明,難道你們沒有一點也不擔心?陳偉為此負了重傷,差點為此丟了性命,還有那黑衣人,絕非一般善類,最主要的是,李畫晚和於小春的事……”

“夠了!”副局動了怒火,指著王昊的鼻子大罵:“你給我滾出去!”

“副局,你要這番態度,我是不會聽從你的命令的!”王昊已經下定決定,即使丟了工作,他也在所不惜。

副局無可奈何,湊著對講機大喊:“馬上叫保安上來,快!”

王昊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反應,早在出院時他就安排小李回局裡第一件事就是關掉對講系統,他想過來一場現代版的西安事變,但是用極端的方式來對付領導,這能是自討苦吃,他還是覺得要以自己的口齒來說服他人,才要能將案件進行下去。

副局等了許多,對講的開關都快摁爛了也遲遲不見一個人上來,沒多餘的辦法,副局靠著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對王昊說:“警官,你覺得我們現在這個社會和諧嗎?”

“我不明白副局是什麼意思,何為和諧?”

副局給王昊遞了根菸,自己也抽上一根,猛的吸了口,一臉滿足的說:“正是因為全世界的警局共同努力,才有了當今社會和諧發展的曲面,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這好像和案子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王昊點到了要害。

“怎麼沒關係?”副局掐滅了菸頭,像長輩一樣對王昊說:“倘若讓廣大人民群眾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社會還會和諧嗎?我們無法去消滅鬼怪,唯一能做的便是掩蓋這個資訊,這樣才有助於維護我們和諧的社會,你覺得呢?”

“不!你們這是在逃避,赤裸裸的逃避!這不是一個局長該有的認知!”

“我們就是在逃避!難道不把責任推給那個可憐蟲,還要推給山洞裡的那個鬼怪嗎?你要想想,倘若我們承認了鬼魂在作祟,廣大人民群眾怎麼看待我們!”

“腐敗!封建!這根本就是人為一手朝控的,何來李畫晚之責,那不過是兇手捏造的一個幻想罷了,你們竟然當真!”

“你竟然罵我,你給我滾,滾出去,否則,你就擦乾淨屁股,回家吃老米飯去吧!”副局和王昊談不攏,索性放棄了爭吵,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不聽從命令,你那可憐的哥哥,就永遠也別想找到了!”

可憐的哥哥?王昊心頭一緊,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怒火,攢緊了拳頭真想給那肥頭大耳的怪物幾拳,但是他此時很明白,倘若真的感性處理此事,只怕是丟了位置,上海的那次悲劇又要重演了。

“打擾了!”

王昊還是乖乖的退出了辦公室,旁邊的小李一見他出來,立馬上前湊過來問道:“隊長,怎麼樣了?那線我給你拆了!”

“歷史重演唄,那家夥不願搭理咱們!”王昊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起來。

“在醫院我就跟你說了,這案子再查下去,非要捅破了天不可,旅店的事就夠讓局裡操碎了心,更別說多出了黑衣人了,指不定還會跟去年一樣牽連出更大的怪物出來,副局也是不願承擔這個責任,去年出了那種事,他肩膀窄,抗不下!”

“老趙去哪了?他在的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局長已經發話了,這事他全程不參與,現在還在休假期呢,你有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王昊訕笑一聲,“自己找唄,靠那些當官的辦事,有生之年都別再提了!”

王昊站起身,一口飲盡剩下的咖啡,步履矯健的朝著警局大門走去。

“隊長,你去哪?”

“去看病!”

“病?醫生說你沒有大礙了!”

“精神上啊,我去精神病院,你要跟來嗎?”王昊不厭煩的朝小李說道。

自從上次上海事件自己被撤職後,小李就一直對自己的決定抱有諸多懷疑,就連王昊一些去向他都要過問的清清楚楚,難道上司做事,下屬還要摸清上司的底細?王昊很清楚,去年破獲蘭陵大案,自己連升幾級,在警隊實屬罕見,小李從警時間要比王昊長,看到自己的後輩超越了自己,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是滋味吧。

小李沒再過問,看著王昊一路奔向了車庫,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一些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透,摸不著,是一種身為警察的第六感,簡而言之,他覺得,王昊的心裡,正在發生一些細微的改變。

此時此刻,王昊已經發動了汽車,緩緩的駛出了車庫。他要去找一個人,可以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王昊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只是從一些字眼的描述中隱隱約約得知這個人的存在,同時,他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

他叫阿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