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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人心叵測

在父母兄長還有姐姐返回神奈川後,長谷川洋一像是徹底被遺忘到了鄉下,除了每個月的生活費有時候拖欠時間,他打過去詢問父母,得到的通知也是:“知道了,生活費不就是延遲幾天,催催催,一點也不體諒人。一會給你打過去,洋一啊,你也大了,要學會自力更生,我還忙,掛了。”

握著話筒,長谷川洋一面無表情的把聽筒扣到桌子上,他想說他並不缺那幾個錢,他只是想藉此機會,給父母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們過得好不好。他雖然對父母的偏心很失望,到底心中還是記掛著他們的,他們再不好,對長谷川來說,依然是他的家人。

只不過,長谷川洋一笑的淒涼,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他的父母看樣子過的很不錯,應該說他們已經徹底習慣了沒有他的存在,不然不會這麼不耐煩結束通話自己的電話。

至於生活費就更可笑了,他們以為他不知道父母給兄長和姐姐的零花錢有多少嗎?他一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到他兄長買一塊名錶,姐姐買一掛項鍊的價格,也就堪堪和家裡請一個保姆的錢數相當。給他這麼一點對長谷川家微不足道的小錢,每個月都會出現拖欠,除了證明他根本不被父母放在心上外,長谷川洋一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長谷川爺爺給他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他謹遵爺爺的囑託,沒有讓任何人知曉,想起爺爺摸著他的手,讓他好好的活,長谷川洋一眼淚就止不住想要流下來,他爺爺走的一點不輕鬆,醫生病危通知書下了十幾張,每次長谷川洋一都覺得爺爺快撐不住了,但爺爺卻固執的一次又一次睜開眼睛,或許他也不放心,他深知自己兒子和兒媳是何種德行,長谷川洋一回到鄉下七八年,夫妻倆個一次都沒有看望過他,他擔心自己走了以後,長谷川洋一會受欺負。

回想起在醫院,爺爺躺在病床上,臨走時渾身插滿了儀器管,蓋著氧氣罩的嘴不住翕動發不出聲音,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卻不能放心的離開,長谷川握著爺爺佈滿皺紋和老年斑的手,頭低下泣不成聲:“爺爺,求你,走吧,不要再撐了,我不忍心,看你為了我在這苦熬著,您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病床上的老人眼角,淚水無聲的滴落。

一旁換藥的護士長連連搖頭,擦了擦眼角,不忍再看。

走出病房,新來的護士不知情的打探:“別的看護人都是讓病人堅持,怎麼這個病房裡的少年反而想要老人走。難道他……”正說著回想少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慘淡模樣,自己先搖了搖頭:“看著也不像不孝順的孩子,感覺他和老人感情很深啊,怎麼……”少年決絕的言語和他留戀的舉止自相矛盾,一時讓護士摸不清頭腦。

護士長在醫院待久了,什麼情景沒見過,醫院是一個時時刻刻面臨生死的地方,每個人在生死面前都會失去理智,無限的放大自己的情緒,護士長原以為自己被生死歷練的足夠心硬,卻依然被著一老一少之間的感情感動的淚腺失去控制。

護士長清了清嗓子,啞聲說:“我負責這個病房好多年了,他們的故事我最清楚了,說來也可憐,他們爺孫倆,一個有兒子,一個有爸爸,偏偏就跟沒有沒什麼區別。”

“這麼多年了,爺孫倆相依為命,老人當初病發還是孫子送進來的,每次老人來醫院檢查住院,都是孫子前前後後照看,小小年紀,那叫一個懂事。老人的一切事務都是孫子親力親為不假他手。”

“只是再怎麼精心的看護,人哪能抗得過天啊。”護士長翻看著手中的病歷,只剩下無奈,“這幾次老人的病情一次比一次兇險,我們都以為老人撐不住了,誰知道,他居然還能從手術臺上下來。人年紀大了,人體機能根本不能和年輕人相比,每次手術都是對老人的折磨,老人躺在病床上每天止疼針打著,可藥物用的再多,藥效一過,還是疼的厲害,而且依老人現在的病情,也不適合大劑量的用止疼藥劑,說不準藥物打進去,下一刻就會出現排斥反應。說白了,根本就是沒救了,再說的難聽點,這麼拖著就是在活生生的受折磨,我們把案例發給大阪的安田醫院,忍足醫生他們看過病歷討論過,得出的一致建議是這種情況下,對病人使用安樂死才是最好的選擇。”

“唉,老人擔心孫子,不肯走,孫子不忍心老人一天天的受折磨,也是可憐人吶。”護士長和護士兩個人搖著頭,說著說著走遠了。

再怎麼留戀,死神想要帶走的人,費盡心思也留不住。

長谷川洋一送走爺爺後,一個人孤獨的待在老宅中,只有管狐陪著他,他每次從宅院裡遊來蕩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世人遺忘的孤魂。他捫心自問,難道這就是他以後的生活,獨自一人無人在意,在鄉下宅院裡自生自滅。

是,他是有爺爺留給他的遺產,過著不缺錢的生活,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對待,不甘心自己和爺爺過著被放逐的生活,父母一家人好像一無所知其樂融融,爺爺死了,世界上最關心他的人走了,他的世界崩塌了,為什麼那些所謂的親人還可以不受影響,一如既往的幸福著,就連參加爺爺的葬禮也被他們當做是不得不完成的義務一樣,不帶半分傷感。

在墓地,長谷川洋一視線掃過他一臉不耐煩的父母,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恨意,為什麼,他不明白,難道死去的爺爺不是他們的父母,不是他們的家人,為什麼只有自己為爺爺感到難過。

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每一次從夜裡警醒,面對空蕩蕩讓人恐懼的宅院,長谷川洋一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他一定要用盡任何手段報復回去,父母不是不待見他,他偏要出現在父母一家面前,總有一天,他會讓父母心甘情願的請他回去。

爺爺遺留下了很多奇異怪談,上面記載了不少禁忌之術,長谷川洋一堅信老天既然讓他能夠看到妖怪,那麼他一定會在這方面取得成功。或許他真的有陰陽道方面的天賦,幾經試驗,還真讓他把逆轉陰陽之術練成了。

逆轉陰陽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擷取運勢,逆轉生死,以他人福祿壽上的運道供祭施術之人。禁忌之所以是禁忌,是因為付出的代價往往傷及性命,逆轉陰陽術需要妖怪為載體,被殺死的妖怪靈魂禁錮在地域之上,凡是死於這處地域的魂體自動變為妖怪的貢品,妖怪透過實力的增長,完成宿主的願望。

十束多多良事先沒想到一個簡單不過的d級任務,居然涉及到獻祭和禁術,也是在那次任務中,他不小心窺見了和一段人和妖之間近乎慘烈的友誼爭鬥。

長谷川洋一幼年的經歷或許很可憐,但無論如何,他的父母和兄長姐姐都罪不至死,或許在他爺爺死後,他就因因執念入了魔,不然他不會為了報復家人,罔顧唯一在乎他的管狐,甚至透過獵取對方性命完成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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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唯一信任的人類,親手把匕首插進心臟,讓管狐墮化成了怨靈,禁術完成的那一刻,也讓佈滿長谷川洋一幸福回憶的老宅自此之後成為凶宅。

凡是進入老宅的人,紛紛死在了管狐的獵殺下,這其中包括長谷川洋一的兄長和姐姐,而他的父母也在長子長女意外喪命後,不得不將長谷川洋一接回身邊撫養,這是必然的,一切都在長谷川洋一的預料之中,長谷川的家族企業不能沒有繼承人,沒有了長子長女,身為次子的長谷川洋一自然而然的變得無比重要,他父母在接連兩次喪子喪女後也恐懼起來,他們幾乎寸步不離的照看著長谷川洋一,可惜這一切半點沒有動搖長谷川洋一冷硬的心。

看著父母對自己的噓寒問暖,長谷川洋一隻覺得諷刺無比,這一切是他從前求而不得,在他需要的時候沒有得到,那麼——現在,即使是雙手捧到他面前,他也不會再要了。

長谷川洋一對父母遲來的關愛棄如敝履,父母的補償非但沒有減輕他心中的恨意,發而讓他更加的無法釋懷,恨意滿滿,他再一次看清父母是何等的現實和涼薄,他們涼薄到即使意識到長子長女死亡存在疑點,可能和他有關,為了保住僅存的次子選擇對此視而不見。他們假裝的那麼真實,在長谷川洋一面前笑意盈盈,演技高超到就連長谷川洋一差點都要相信,兄長和姐姐真的死於意外一樣。

長谷川洋一想要冷笑,卻越發心寒,他的人性估計在他執意選擇復仇,殺掉管狐的那一刻就死了,剩下了只是存在於世間的惡鬼。他還以為父母多麼喜愛兄長和姐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一旦他們失去價值,就算是死的蹊蹺,真相都無法得到昭雪。長谷川洋一總是自問自算他是個什麼東西,對管狐恩將仇報,現在他知道,看他父母就是知道他這種性子也算是家學淵源吧。

兄長和姐姐的死亡沒有平息長谷川洋一心中的怒火,反而讓他下手更加狠厲,在他成年接管公司後,父母紛紛踏上了長兄和長姐的後塵。

在家人死去後,很長一段時間,長谷川洋一都沒有再去祭拜管狐,帶去貢品,他竭力約束自己不再去回憶妖怪的事情,將他的過往埋葬,彷彿他的人生從來不曾有過管狐,不曾出現過妖怪,他發展公司,娶妻生子,好像他的人生本就應很平凡。

可惜人類總是慾壑難填,體驗過走捷徑的便利,很少有人能夠迴歸到最初,長谷川洋一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後,又找了管狐幾次,請神容易送神難,管狐被束縛在老宅,神智在符咒下,一年年被消磨,唯餘下最深刻對長谷川洋一的恨意遺留了下來,力量卻在一天天壯大,到了最後即使長谷川洋一想收手,管狐仍不放過他,它控制著他帶去一個個貢品,繼續著他們畸形的共生。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長谷川洋一動用禁術越多,管狐的力量越發強大,終於有一天管狐掙脫了束縛,開始反噬。直到他才誕生的小女兒被管狐搶走差點掐死,長谷川洋一終於害怕了,發出了委託,他不敢告訴他人真相,隱瞞細節的後果就是黑市對任務困難度的評定出現差池,讓不知情的十束多多良差點折了進去。